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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流离之子——

时间:2008-09-26 00:46:09  作者:

心中升起隐隐的不忍,苏兰特下意识得咬了咬嘴角,向门外走去。
"你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加隆一把抓住苏兰特的手臂。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走与不走是我的自由,即使是你收养了我十五年,我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
苏兰特拼命想要挣脱加隆的钳制,但是加隆的力道大到仿佛可以随时捏断他的手腕,不均匀的力道的作用下,只听"嘶--"的一声,苏兰特的前襟竟在拉扯的间隙中撕开了一条口子。
觉察到加隆的手略松了松,苏兰特一惊,连忙挣脱了双手,竖起了撕裂的衣襟,惊慌失措得看向加隆。
加隆的表情让苏兰特觉得一阵恐惧,他下意识得攥紧了前襟。
加隆走到苏兰特的面前,扔开了他的双手,不由分说得扯开了他的前襟,不出所料,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的吻痕。
"这是怎么回事?"加隆的声音中听得出强压下的怒火。
哈--你居然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苏兰特想笑,"就是你看到的事!!"
脑海中突然出现今天下午在赌场的情形,加隆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火焰直冲天灵,在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将苏兰特推压在墙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下贱?觉得不满足的话,我就可以满足你!!!"
加隆在苏兰特身后咆哮着,像一只受伤的兽,他粗暴得撕扯着苏兰特的衣衫,疯狂得噬咬着他身上每一处瘀痕,然后毫无预兆得从后面将他彻底贯穿。苏兰特咬紧了双唇,一声不吭得承受着撕裂的疼痛,双手却无助得抓过光滑的墙面,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毫无温度的墙壁滑落,一直冰冷到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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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从哪来就滚回哪儿去!!!"加隆一脚踢翻了挡在面前的椅子。
苏兰特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动作缓慢得仿佛可以凝固时间。
"我早就应该明白,原来我不止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还是你的泄欲工具!"
苏兰特抬起头来,表情已是如常的平静,只是那份刻骨的淡漠变得更加惊心动魄,加隆心中莫明得一震。回过神来时,只来及看见苏兰特绝然的背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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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加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将头深深得埋在手臂中,撒加离开了,苏兰特也离开了,深入骨髓的寂寞便是如此吗?
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苏兰特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他得向他道歉,今天的事完全不是他的本意,尽管他确实很气愤,但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他很想出去把苏兰特找回来,但是只觉得浑身虚脱,动弹不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于是他的世界被搅得一团糟。
电话铃声在黑暗中听起来犹为刺耳,虽然已经响了好多声,但加隆不想接,直至铃声不依不饶得响了好久,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加隆才拿起了听筒。
"喂......"
"隆隆,是我!"撒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昨天晚上你睡得太沉了,所以我没来及告诉你我提前走的事情!"
"嗯,没有关系,"加隆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昨天晚上你回来过是不是?"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默,许久,"隆隆,你爱苏兰特吗?"
加隆微微一愣,是的,他爱苏兰特,在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宠溺这个孩子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看到那些吻痕时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也正是因为这样,当苏兰特离开时,他才会体会就连撒加离开时都未曾体会到的深入骨髓的寂寞,加隆紧紧得握住了手中的听筒,才勉强抑制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我爱他!"加隆一字一顿得说,仿佛在完成一个誓言。
"既然这样......"撒加若有所失得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苏兰特在我的房间......"撒加欲言又止得停住了,"嗯,不过你似乎是喝了酒,而苏兰特似乎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所以事后他......喂......隆隆......你在听吗?隆隆......你怎么了......"
听筒从手中滑落,里面传出了撒加焦急的声音,加隆仰头瘫坐在沙发上,--天哪,他都对苏兰特做了些什么啊......



第五章 维也纳(上)
维也纳的约瑟夫施塔特区实际上是个贫民窟。居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一些因为手头拮据而不得不考虑节省一笔住宿费用的留学生,就是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清贫而朴实的人民。--克修拉则无疑是属于后者的,他是多瑙河畔一家咖啡吧的厨师,因为老板的慷慨,每月的薪水在支付基本的日常开销之后总会略有赢余。
那天,天下着雨,拥挤的空气中满是粘腻的潮湿。
略显伤感和压抑的天气显然并没有影响到克修拉此时的好心情,因为今天是领薪水的日子,一路上他就盘算着要用交完房租剩下的钱去买几件象样的衣服,前几天好心的房东太太还念着要介绍一个可爱的奥地利女孩给他认识。
路过圣斯特凡大教堂的时候,不知道是受到哪种力量的驱使,克修拉向许愿池中虔诚得投下一枚硬币,硬币在水池中顽皮得打着水漂,半天才在极不情愿中晃晃悠悠的沉至了水底,拖出一串错综的波纹,交织在涟猗微荡的水面。
--事实证明,有时候命运就象是那枚顽皮的硬币一样,充满着恶趣,如果此时晕倒在克修拉公寓门口的人是个女人的话,那么克修拉所信仰的上帝一定不会错过让克修感恩戴德的机会。当然克修拉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那张纯净俊美的面庞时,一瞬间的眩目,他真的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
然而现在,天使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沉沉睡着,而床前坐着的可怜人正在痛心疾首中哀悼着自己才领的薪水全部变成了医药费。--这一切都因为天使降临时正发着高烧,身上还带着难以启齿的伤。
天使也会受伤么?也许。--很早以前,克修拉就听人说过,如果一个天使爱上了一个凡人,那么他就难逃折翼的命运。那真是一个很倒霉的天使,克修拉想,然后他看到床上的人嘤咛着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玫瑰色眼睛,蒙着氤氲的雾气,梦幻得仿佛受过撒旦的洗礼。
"这是什么地方?"看清了周遭的情形,那双疲惫的眼睛瞬间变得警觉而犀利。
"啊?是我家。"克修拉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是你晕倒在我门口......然后......啊?你不记得了吗......"
克修拉懊恼得扯了扯头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
苏兰特盯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人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得别过头去,窗外,细密的雨丝在飘忽的风中将断未断,让这个街区看起来低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仿佛永远无法洗净的年深日久的灰暗。然而这里的确是维也纳,它与普拉特尔马场一样,同属于这个冷艳而热情的城市。
--"奥地利是你的祖国,而维也纳是你的家乡!"加隆曾经一本正经的这样告诉他,尽管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说话的人一贯恶趣的作风而大打折扣,--早在很小的时候,苏兰特就已经学会不去相信加隆口中一本正经的每一句话,然而他却无疑是信赖着加隆的,甚至直到那件事发生,这种信赖却依旧有增无减,所以当加隆面无表情得指着门外让他‘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去'的时候,他就义无反顾得来到了这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来自奥地利,维也纳是他的家乡。只是,他从未想过,他真的可以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下去吗?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生活吗?"苏兰特望着窗外的雨幕,若有所失得喃喃自语着。
"可以,当然可以,想呆多久都没问题,医生说你的伤要一个星期才可以痊愈,然后你可以在这附近找个工作,对了,我工作的咖啡吧里正好缺个侍应生,老板人很好,一定没有什么问题......"
诧异于克修拉的殷勤,苏兰特转过头一脸疑惑得看向眼前正滔滔不绝的人,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已足以让这个老实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他受到诅咒一般闭上了嘴,苏兰特释然得松了口气,可以遇上这样一个老实人,也许一切的情况并不算太糟。
"谢谢你,"苏兰特淡淡得笑着,"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尽快把欠你的房钱和医药费还给你......"。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克修拉连忙解释,他可以诅咒发誓,他绝没有想要苏兰特还钱的意思,尽管他确实很心疼刚刚发下来的薪水。
苏兰特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对着克修拉歉意得笑了笑,并不再说话了。
屋内一时变得有些安静,当雨点敲打在屋檐上发出的声响听起来格外分明时,克修拉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你身上的伤是......"话刚出口,克修拉就有种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冲动。好在苏兰特清越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克修拉极不自然的语无伦次。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苏兰特别开了头,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
当一个天使爱上一个凡人的时候,那么他就再也逃脱不了折翼的命运,--原来他真的是天使,克修拉小心翼翼得想......
*****
苏兰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多瑙河畔一家叫做OCEANIC的咖啡吧中成为一名侍应生,一同在咖啡吧工作的除了克修拉,还有另外四人,也都是友善且随和的人,据他们说,咖啡吧真正的主人是希腊某个大财团的继承人,是个极其优雅亲切的人,因为喜欢多瑙河的悠扬闲适的气韵,所以每个月都会在这个咖啡吧中呆上几天。
苏兰特真正遇见这个传说中的主人是在一个星期之后,那一天的午夜,天突然飘起了雨,时间很晚的关系,咖啡吧里的人渐渐散去了,很快,偌大的厅堂便只剩下了苏兰特一个人,--因为出门时忘记了带伞,所以只好等待雨停再回去。
苏兰特静静得踱至了窗前--其实雨下的并不算大,即使不用伞,也不至于被淋湿,然而越是在这样的雨夜,渴望孤独的欲望就会变得极其强烈,今天,他想独自一人呆会儿。
以前,每逢这样的雨天,苏兰特都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那个总是忘记带伞的人一脸狼狈得出现在被雨后的小径,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而现在,他还是站在窗前,却只能看得见深幽如夜的多瑙河在雨中静无声息。、
苏兰特从口袋中掏出一管温热的短笛,昏黄的灯光下,短笛萤白色的光在悄无声息中灼痛了记忆,不自觉中将短笛横至了唇边,于是记忆中熟悉的音符仿佛无边的网上交错的结,轻而易举的勾起了牵扯的痛。--也许他本应该在维也纳一个平凡的家庭中幸福而安静得长大,也许他本应该在十五年前那场横祸中与他的母亲一起悄无声息的离去,也许他本应该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中用最富丽堂皇的长笛演奏一曲莫扎特......而如今,他已经无法分辨会遇见加隆到底应该庆幸还是后悔,来到维也纳应该庆幸还是后悔,临离开前带上这只短笛应该庆幸还是后悔,也许,人总是在后悔的同时庆幸着,就如同总是在害怕孤独的同时渴望着孤独......
曲子并不长,而结束时,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苏兰特如释重负般得松了一口气。
出乎意料的,本来空无一人的厅堂中突然响起几声缓慢而清脆的掌声,在寂静而空荡的空气中显得尤其的清晰,苏兰特诧异得抬起头。
"可以把莫扎特的《魔笛》第二章中的长笛独奏演绎的如此惟妙惟肖,你很有天赋。"眼前的人穿着淡蓝色T恤,灰色牛仔裤,海水般纯蓝色的眼眸中飘忽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慵懒和闲适,礼貌得迎上了苏兰特的目光,那人放下了双手,随意得将手中白色的外套搭在了肩头,同样慵懒的声线中却分明洋溢着无所不在的优雅。
目光相接的刹那,苏兰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他将短笛放回口袋中,站起身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是回去的时候了。
"你就是新来的侍应生?这样一声不吭可是极不礼貌的待客之道!"那人显然是不满于这样的沉默,错身而过的时候,他伸出手来抓住了苏兰特的一只手臂,恰到好处的力道,既不至于让被钳制住的人感到不适,但想要挣脱也绝非易事。
几次试图挣脱都以徒劳告终之后,苏兰特不禁握紧了拳头,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那人笑着凑近了一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
"苏兰特,你在吗?"进来的人正是克修拉,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克修拉一阵错愕,"朱利安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朱利安已经松开了手,他对着克修拉点头示意,依旧还是转向身边的苏兰特,"其实我是想说,对于你来说,进入音乐学院进行系统的学习是个不错的选择,学费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苏兰特径直向门外走去,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没有报以任何的好感,这个人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的占有与征服欲让他觉得极其不舒服。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刚刚所听见的恰恰他最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的东西。
"知道你的缺点在什么地方吗?苏兰特?"极具磁性的声音在苏兰特的身后响起,"《魔笛》是诱惑者,而你是被诱惑者。"
苏兰特停下了脚步,"知道你的错误是什么吗?"站在克修拉的身边,苏兰特对着身后微微侧头,"你是征服者,而我却不是被征服者。"
缓缓的转过身,朱利安看见苏兰特的红眸中闪过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但是,我不得不说,因为你的错误,我接受你的好意和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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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变得俗套且毫无悬念,苏兰特成为维也纳音乐学院的一名学生,主修长笛,课余的时间,他依旧是OCEANIC的一名侍应生,因为学业上的需要,苏兰特从克修拉的公寓中搬了出来,却仍然选择了约瑟夫施塔特区中的另一套公寓安顿了下来,日子在低调平静中顺理成章得一晃就是三年,如果不是记忆的痂被偶尔触动时的隐隐作痛,苏兰特甚至会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如此生活的。
其实生活原本就像是眼前的多瑙河水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遇见了谁或是离开了谁,波澜过后,依旧只是静无声息的向前流淌,没有什么会改变,如果有,那也只是记忆在时间的打磨中愈加模糊,待到蓦然回首时,却已是恍若惊梦。
苏兰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这里是公寓中视野最为开阔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尽情得享受公平得普照整个维也纳的阳光,可以看得到圣斯特凡大教堂高耸着的塔楼,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将整个约瑟夫施塔特区尽收眼底。
这个街区的房屋大多低矮阴暗,能在这里找到这样一套公寓对于苏兰特来说实在是件幸运的事。
楼下传来几声刺耳响亮的鸣笛声,苏兰特低头看去,停在公寓门外的黑色凯迪拉克富丽气派但格格不入,而倚着车门站着的人正是朱利安,看到他时,朱利安摘下了墨镜,对着楼上挥了挥手。
苏兰特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很难说明理由,有时候苏兰特不得不承认,朱利安是个完美的人,所以他对他恭敬礼貌的同时亦是敬而远之。
"早就让你从这儿搬出去,这里真是又矮又暗。"朱利安皱着眉侧头避开了拖着长长的吊线摇晃着的电灯。
"但是住在这里让我觉得舒服。"苏兰特从厨房里端出了一杯咖啡,放在了朱利安的面前。
"可是这儿离演奏厅太远,知道吗,贝鲁西斯教授已经跟我抱怨了,他说你经常迟到,"朱利安啜了一口咖啡,对着苏兰特笑了笑,"所以今天我特意开车过来接你过去,否则那个偏执且有点怪癖的老头子可能会取消你在三个月后的演奏会上独奏资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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