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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流离之子——

时间:2008-09-26 00:46:09  作者:

就在刚刚那个瞬间,突然很想去撒加的房间里看看,以前,他是常常溜去那里的,并且是不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誓不罢休:或是神不知鬼不觉得偷出某个女孩写来的粉红信笺,并当着撒加的面大声朗读,或是肆无忌惮得翻出撒加的相册,在每一张撒加与别人的合影上画上乌龟......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诸如此类的事情毫无兴趣了呢?甚至于,就连呆在撒加房间里的时间也已少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这就是所谓的忽略吗?就好像是一对原本恩爱的夫妻,会渐渐得因为一些生活的琐事而忽略彼此,就是这个道理吧。--这个比喻让加隆觉得很想笑,却又笑不出。
撒加的房间没有锁,加隆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屋内的一切摆设还是如旧的整齐,简洁,还有......坦然......--事实上,早在很久之前,加隆就清楚,撒加并没有给门柜上锁的习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如此堂而皇之的放着,关于这个一点,加隆一直认为,撒加是因为顾忌到他这个天生破坏狂外加好奇心膨胀的弟弟的存在,而不愿意多此一举。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加隆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来,仰面躺倒在撒加的床上,信是从柏林寄来的,而邮戳上的日期是三个月之前,这封信就这样在书桌最显眼的一角孤独得躺了三个月,等待着被人发现,而等待的结局却以失望告终。
"再淡漠的人,也渴望被人了解,而撒加也不例外,是吗?"加隆喃喃自语着,耳边的枕巾上还留着撒加的气息,只是加隆却不知道,而这种淡然清雅的气息在撒加走后,究竟还能保存多久......
*****
钥匙在锁眼里转动了180度,苏兰特从门外探进头,屋内漆黑一片,却反而让苏兰特松了一口气,于是他轻手轻脚得走进屋子,从里面把门带上。
原本以为加隆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的,但是照着现在的情形看,所有的人应该都已经睡下了,苏兰特的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不过不用接受加隆故作深沉的审问,就可以直接回房睡觉也不失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今天确实是太晚回来了。
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得溜回房去的,路过撒加的房间时,苏兰特的脚步却明显得滞顿了一下,--撒加的房门虚掩着,透门而出的风中隐约还混有酒的气味。
借酒消愁这种事情,伯父也会做吗?苏兰特有些疑惑,不自觉得推门而入,空气中的酒味变得浓烈而刺鼻,走廊上的灯光让苏兰特看清了满屋的狼藉,酒瓶横七竖八得卧倒在地上,酩酊大醉的人斜躺在床上,晶莹的液体从他握着的酒瓶中缓缓流下,发出汩汩的声响......
是加隆??苏兰特连忙走到了床边。
"加隆,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台灯昏黄的光线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时,苏兰特瞬间呆立了--他从来没有在这张飞扬洒脱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痛苦的表情,如此紧蹙的眉峰与如此深刻的寂寞,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拭去加隆紧闭的双目下残留的泪渍,手指却在犹豫不决中颤抖不止,略显苍白的手指在不甘中收回了,苏兰特长长得吐出了一口气,俯身拿起了加隆手中紧握着的信封。
......
伯父要去柏林??苏兰特不由得跌坐在床边,信笺自手中翩然滑落,悄然升起的淡淡薄雾让午夜的天空变得有些迷茫,一个早应觉察却一直不愿正视的答案却让苏兰特的心思变得澄明起来,那就是"他爱上了自己的养父,而加隆却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真是荒谬绝伦的结局,苏兰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起伏的心情,除了将那份无果的感情永远得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他别无选择,毕竟这样一来他还可以若无其事得与加隆继续扮演着父慈子孝的角色。
这样想着,苏兰特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他站起身来,这个时候也许他和加隆同样需要安静。
"不要走......"
呢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兰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紧紧得握住了,转过身,昏黄的光线下,他看见加隆氤氲的眼眸中流淌出令人绝望的温柔,
"为什么要离开我?"犹如魔笛般盅惑的声音近在咫尺,让苏兰特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恍然醒觉的时候,他已经被牢牢得压制在了加隆的身下。
"加隆,放开我!!"毫无疑问,酒后的加隆是把自己看成了撒加,这让苏兰特觉得从未有过的屈辱,他拼命得推拒着,不管他又多爱他,他也不要做撒加的替身。
即便是在酒后,加隆的力气也大到足够化解他所有的挣扎,他牢牢得钳制住苏兰特的双手,然后温柔得吻上了苏兰特的眼睛。
"好美的眼睛啊,我最喜欢你的眼睛......"加隆的声音轻柔到让人沉沦。
这是加隆常对他说的话,苏兰特不敢置信得看向加隆,加隆的眼睛中写着满是温存的宠溺,这也是加隆常常用来看他的眼神没错,他并没有把他当做撒加替身吗?在心中悄然升起的一丝幻想让他恍然间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任凭加隆在自己的耳后、鬓边、眼角接二连三得落下细碎的亲吻,直至唇舌交缠时翻天覆地的疯狂阻断了他所有的思维......
"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进入他的刹那,加隆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低喃着。
"......嗯......我永远......啊......"撕裂的疼痛让苏兰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有无助得攀紧了加隆的肩膀,然后在近乎自虐的快感中堕入无底的深渊......
***
当苏兰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暮色还没有散去。耳边传来加隆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撩拨在他颈后的温热柔软的呼吸。
苏兰特小心翼翼得拿开了揽在腰间的手,挣扎着坐起身来,下腹处传来的钝痛提醒着他,昨夜荒谬疯狂的激情并非梦境。
下意识得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加隆还没有醒,而微微扬起的嘴角上却已带上了隐隐的笑意,一瞬间的错觉,让苏兰特以为,下一秒钟,加隆就会睁开眼睛,带着温存而宠溺得笑意重新揽他入怀,然后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得问他是否知道,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义无反顾得爱上了他,告诉他,他其实爱极了被他拥入怀中的感觉,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然而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感应到,有人正想把在心中积聚已久的感情统统告诉他,他依旧安宁而恬然的熟睡着,这让苏兰特隐隐得有些不安,直到现在他仍不能确认,加隆是否真的爱他,亦或只是把他当做撒加的替身,他迫不及待得想知道答案,却又在矛盾中害怕知道答案......
苏兰特微微叹了一口气,指尖在加隆因为睡着而变得柔和的五官上颤抖得划过,突然间,他感到自己手指条件反射一般猛得收回了,然后他听见加隆微启的薄唇中分明得嗫嚅着一个名字......"撒加......?"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苏兰特觉得脑中一阵眩晕,仿佛世界在眼前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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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拿起了床头的闹钟,半睁开氤氲的眼睛,时针不偏不倚正指向四点,床上的人伸手遮了遮窗外晃眼的阳光,向里侧翻了个身,没过几秒钟却又立刻坐了起来,再次看向床头的闹钟。
天哪,原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加隆连忙披衣下床,却禁不住一阵眩晕,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已经混沌不堪的大脑才渐渐开始将事情理出点头绪来--
昨天先是和撒加因为去柏林的事情起了争执,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在撒加的房间里喝酒,后来好像有谁回来了,好像是苏兰特,然后......
想到这儿,加隆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得向身后看去,--自己的身上的睡衣还算齐整,床单上也没有任何不堪的地方,加隆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做梦而已,尽管从不否认苏兰特在他心中的特殊地位,但是那梦境太过真实了,让人不由得心有余悸,难道他竟然对那个孩子有了绮恋不成?
换好衣服走出撒加的房间,加隆才发现屋子里仍然是空无一人,连忙拨通了苏兰特的手机,电话的那头传出了单调的盲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下课了呀,加隆皱了皱眉头,取了件外套,准备出门,一串轻快的旋律却在这个时候及时的响起。
"喂--"加隆从口袋中取出手机。
"隆隆吗?我是史昂伯父!"
"哦,史昂伯父,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今天早晨小撒去柏林,你怎么没去送他啊?"
"今天早晨?不是明天吗?"加隆微微一愣,声音有些颤抖。
"是小撒临时决定的,怎么,他没有对你说吗?隆隆,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在闹什么别扭啊?"电话那头传来史昂关切的声音。
"没什么,我们很好。"短暂的沉默之后,加隆已恢复了如常的平静,"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他打电话的,史昂伯父,我还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哦,好,小撒不在,你注意照顾自己。"
合上了手机,加隆仰头靠在了门框上,习惯了不是吗?十五年的时间,他其实已经习惯了撒加的沉默,就像撒加已经习惯了他的忽略,不过,他依然还可以感到欣慰,因为,毕竟当撒加离开以后,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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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医院......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被加隆找了个遍,只是到处都找不到苏兰特的影子,而越是如此,想立刻见到他的冲动就越强烈,手机打了无数遍,而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盲音,这让加隆隐隐感到不安,如此整整一天音讯全无,在苏兰特,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得走到赌场来,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苏兰特的母亲,然而自从苏兰特进入他的世界中以后,他就没有来过这里,对于他来说,那些曾经年少轻狂的游戏早已在岁月的变迁中变得既缥缈又幼稚,人是会变的,而这里的一切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和虚无。
会在这里遇到苏兰特,是完全出乎加隆的意料的,加隆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吧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表情淡漠得轻啜着杯中的红酒,微熏后的迷离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冷艳而脱俗,更让人移不开目光,加隆微微有些失神,十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曾体会过同样的令人眩目的心悸。
这时候,酒吧里有几个男人带着不怀好意得笑意向苏兰特走去,然后加隆远远得看见苏兰特抬起头,故作轻浮的目光中分明还写着未及掩饰的揶揄。
似曾相识的图面在脑海中定格,加隆心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不快,他走了过去,将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苏兰特一把揽在了怀里。
"对不起,这个人是我的,你们可以走了!"加隆的声音听起来有种不容反抗的霸道。
几个男人不甘得看了一眼在加隆怀中安然得闭上眼睛的美人,悻悻得离开了。
加隆低下头,怀中的人睡得恬然,且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就着这个姿势,加隆将苏兰特横抱了起来,他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里肮脏的喧嚣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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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并不很早了,风很清凉,加隆下意识得紧了紧拥着苏兰特的手臂。
"抱歉,可以放我下来吗?"苏兰特毫无温度的声音让加隆不由得一震。
"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加隆将小心得将苏兰特放下,责备的语气中关切远多于严厉。
"你不是也来了吗?"苏兰特转过身去,并不看加隆一眼。
"你今天怎么了?"觉察到苏兰特的异样,加隆转到苏兰特的面前,有些焦急的问道。
"与你无关。"苏兰特越过加隆径直向前走去。
"苏兰特!"加隆转过身冲着苏兰特的背影喊道,这时候手机轻快的旋律却在口袋中不合时宜得响起。
"喂!"加隆打开手机。
"加隆!!!!你怎么还没有来上班,有重病人急需抢救!!"狄蒂斯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加隆下意识得抬起头,虽然并没有回头,苏兰特却已停下了脚步。
"苏兰特,我得马上去医院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可以吗?"
苏兰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伴着加隆离去的脚步,一滴清泪不可抑制得滑落在拂面的风中......
*****
抢救结束了,病人总算脱离了危险,加隆瘫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
护士站的电话铃毫无预兆得响起。
"你好,急诊室!"狄蒂斯拿起了电话。
加隆抬起头,看见那个总是满脸笑意的女孩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严肃与慌张,预感到有事情发生,加隆连忙走了过去。
狄蒂斯放下了电话,看到加隆站在面前,神色中更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苏兰特出了车祸,救护车马上就到!"
"嗡--"的一声,加隆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乱,门外传来了救护车单调而刺耳的呼啸声,加隆踉跄着冲了出去。
"苏兰特,你不许有事,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加隆紧紧得攥住苏兰特略显苍凉的双手,声音禁不住得颤抖,十五年的朝夕相处,让他无法想象,一旦失去了苏兰特,他会怎样。
"你......放手......"出乎意料的,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某人,却在这个时候拧起了秀丽的眉峰。
"苏兰特?"加隆睁大了眼睛,看着苏兰特半张着美丽如昔的红眸,嘤咛出声。转过头疑惑得看向身边一脸茫然外加莫明其妙的急救师。
"他好像只是受了一点外伤,"终于弄明白了眼前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急救师讪笑着挠了挠头发,"你不用担心。"看来关心则乱的道理人人都懂不是?
加隆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狠狠得瞪了狄蒂斯一眼,狄蒂斯迎上加隆的目光,俏皮得耸了耸肩,无辜的眼神分明在说,"明明是你自己不把话听完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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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例行的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如此,额头上的伤口还是要经过缝合才能止血,清创室中,狄蒂斯熟练得打开了清创包。
"嗯,还好,伤口不算很深,四五针就可以止血!"加隆小心翼翼得用生理盐水擦拭着伤口。
"我不需要,让我走!"苏兰特的声音听起来任性而倔强。
加隆抬起头看了苏兰特一眼,然后微微侧过头去,"你先出去!"
觉察到气氛有些异样,正一脸不知所措得站着的狄蒂斯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筒,向门外走去。
门被轻轻关上了,清创室中安静的异常,苏兰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加隆先一步捆绑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加隆的霸道让他再次体会到与昨夜一般无二的屈辱,于是他不顾一切得想要挣脱束缚,无奈手术固定带的良好韧性让他动弹不得半分。
三棱针刺穿皮肤的钝痛从额头处传来,也刺穿了苏兰特所有竭力维持的自尊,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直至加隆处理完他的伤口,为他解开了束缚。
"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加隆摘下了橡胶手套,扔在了手术台上。
"怕疼,不想缝针而已!"苏兰特冷笑着从床上站起身来。
"够了,给我收起你那些幼稚无聊的理由,"加隆不耐烦得挥了挥手,"跟我说实话!!"
"对,我是既幼稚又无聊,但至少不会像你那样隐忍软弱到明明爱着人家,却眼睁睁得看着他远走高飞,连一句挽留的话也不敢说出口!"苏兰特发泄一般得冲着加隆大声喊道,然后他看见加隆讶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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