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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流离之子——

时间:2008-09-26 00:46:09  作者:
文案
生活如多瑙河水般静静向前流淌着,偶有波澜,但平静是主旋律
圣斗士同人

主角:加隆,苏兰特

 

第一章 初恋
直到很多年以后,每当被苏兰特问及自己的初恋时,那夜的情形便仿佛泉眼中汩汩搏动的流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得涌入加隆的脑海当中,时隔多年,而记忆的线索却出人意料的清晰,犹如秋日凋残的枯叶上突兀的叶脉,以至于,岁月流逝如斯,却依然没有疏漏任何一个,哪怕是举手投足的细节。
那一年,加隆十三岁,却有着如鹿般矫健的傲人身材,与轮廓分明英俊性感的五官,光凭这一点便足以这世上让大多数的成熟男人都望尘莫及,不可否认,这多少要得益于他那曾显赫于希腊王室的高贵姓氏,--尽管随着时光沧海桑田般的变迁,那个家族的繁华几经没落,风光不再,然而他那些中世纪的先辈们自以为是得在他们的血统中烙下的印迹,却并不是屈屈几百年的时间就可以轻易抹杀的,例如待人接物时不经意的优雅,以及被冠以那个姓氏的孩子都过早成熟的事实。
对于先辈们的馈赠,加隆颇有些不以为然,他总是无所谓得耸耸肩膀,用一种不屑的口气告诉他的朋友们,"优雅和早熟,那是只有像撒加那样毫无情趣和想象力的人才会有的特质。"
然而,当他拿着撒加的身份证明不费吹灰之力得混入赌场中鬼混的时候,当风姿绰约的高等娼妓们争先恐后得向他卖弄风情的时候,他的那套义正词严的理论便在那些哑然失笑的朋友们面前不攻自破了,--尽管加隆不愿承认,但是他和撒加,那个比他大五岁的亲生哥哥之间,有着太多相似之处,这一事实却是不言而喻的。
那是雅典盛夏时节的一个夜晚,爱琴海清新浪漫的气息在阿蒂卡平原的夜风中恣意舒展,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悠远而绵长,从比雷埃夫斯海港远远得传来,一切惬意而安详,然而在这个城市中总有一些地方是这样的夏夜所触及不到的,类似于宁谧之类的字眼只要一落入千篇一律的夜生活领域,便会毫无悬念得在疯狂和放纵的啃噬下变得面目全非。
或许是因为骨子里吉普赛人似的孤傲不羁与血统中和早熟因子的共同作用,(而前者则被周遭的人公认为是撒加和加隆之间所剩无几的不同点中较为突出的一点)加隆总喜欢在这样的时间里,去一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四处闲逛,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的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来往穿梭,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驻足调笑,或是嬉笑怒骂,或是缄默不语,同一条道路上,高贵优雅与狼狈寒酸并行不悖,正如扑面而来的夜风中,既闻得见靡醉的酒香,同时却又混杂着刺鼻的汗臭。
赌场是加隆常去的地方之一,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哪个地方可以像赌场那样,如此完美得把人生百态尽数隐藏在千篇一律的冷漠外表之下,却又亦没有哪个地方可以像赌场那样把人生百态描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只要你足够犀利。
徘徊于赌台之间,加隆偶尔会把顺手掏出来把玩的钱币掷于被骰子和钱币的碰撞所发出的肮脏的喧嚣声所盈满的绿呢桌上,揶揄得看着它们与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特色全无的筹码一起,被下对了注的赌徒尽数揽入怀中,却又毫无情趣得在几分钟后分毫不剩得输个精光,那种感觉远比在动物园中,用几根香蕉哄着上窜下跳的猴子翻筋斗来得惬意,加隆暗想,然后便把双手反插在裤子的口袋中,若无其事得转向下一个赌桌。
然而这一次,加隆却没有立刻离开,因为他发现正对面的桌子上,有一双白皙而柔美的手翩然得落下,纤细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带着漫不经心得依次敲打着桌边,顺着那只白玉般光洁却略显瘦削的手臂向上看去,这是一个美貌高贵的妇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淡紫色的
短裙,微微敞开的领口绣着名贵的梅克林花边,藕荷色的娇好薄唇,几近透明,微微得翕动着,与唇色相同的几缕长发,垂至了领间,打着细波浪般流畅而自然的微卷,而其余大半的鬓发则被蓬松而随意得盖在那顶华丽的法式礼帽之下,从帽沿上低垂而下的黑色面纱,遮住了那双神秘的眼睛,使它们在赌场暧昧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用这样放肆的目光打量一个妇人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加隆便往赌场拐角处的酒吧走去,在那里虽有衣冠楚楚的绅士与玩着纸牌的娼妓们乌七八糟得混在一起调情说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无疑是个可以把赌场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的绝佳去处。
婉拒了向个前来搭讪的女人,加隆在酒吧中找了个并不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继续向刚刚那张赌桌看去,那个藕荷色头发的女郎今天的手气似乎好的惊人,面前的筹码在不知不觉中越堆越高,以加隆的经验,只有初次赌博的人才会在赌桌上得到如此的眷顾。
大概是因为赢钱的关系,女人的脸上晕上了一层微熏般的兴奋,看起来缥缈而空虚,然而除此之外,加隆在她的身上再没有找到任何其他的变化,在她刻意的放任中分明看得出不自觉中维持着的优雅与高贵,据此,加隆猜想,她应该不是希腊人,因为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多瑙河畔维也纳长笛演奏会般悠扬闲适的气韵,加隆甚至在想,她或许是自美泉宫流落到民间的公主有着无论在何时都绝然于尘嚣之上的哈布斯堡王室的高贵血统。
向待者要一杯波尔多红葡萄酒的功夫,女人已经自赌桌边站起身来,丝毫没有理会周遭投来的谄媚的目光,径直向酒吧处走来,步伐轻盈而聘婷,却看得出些格格不入的蹒跚,这让加隆不禁皱起了眉头。
"很寂寞的话,不如请我喝杯酒如何?"女人微侧着身子在加隆对面坐下,一缕藕荷色的长发在指尖漫不经心得缠绕着。
"不过,你得先给我个理由。"加隆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得笑着,一边却不动声色得将手中的酒杯推向了桌子的中间。
女人笑着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俯下身来,凑近了加隆的脸庞,声音魅惑而清悦,"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看我,这个理由充分吗?"
加隆下意识得把身子向后移了移,拉开了两人之间略显暧昧的距离,而这个动作也让他看清了女人黑色的面纱下,妖异的玫瑰色瞳仁中一闪而过的眸光晶莹清澈。
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悦与尴尬,女人轻笑着在对面坐下,顺手拿起了桌子中间的葡萄酒,--故作的轻浮,却仍旧不失分寸,"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你很特别。"
虽然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与撒加一样早熟,但是在这种场合,被称作孩子终归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加隆不悦得抬起头来,却发现对面的人正用手轻抚着胸口,秀丽和脸上写满了压抑着的不适。
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被加隆错过,父辈们都是雅典城中首屈一指的医生,自小的耳濡目染,让加隆对一切的病症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他连忙抓起了女人的手腕,不出所料,指尖的脉搏正急速而剧烈得跳动着,这样的脉搏,明明就是......加隆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小姐,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一个男人正把手搭在女人的双肩上,故作绅士得问道。
显然并不适应这种轻佻得亲近, 女人不着痕迹得避开了那男人的双手,另一面却又转过身回应他的邀请,"当然,我正为找不到一个善解人意的绅士来排遣寂寞而发愁呢。"
"您不觉得,以您现在的身子,有些事是很不适合的吗?"加隆连忙拦在了意欲起身离开的女人面前,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您难道并不知道您已经怀有了身孕?"
女人微微一愣,却又立刻在嘴角挂上了一缕纯净的笑意,"可是您似乎没有评判我的行为合适与否的立场吧。"
--多年以后,相似的场合,在另一个相似的人身上亦发生过似曾相识的事情,而那个时候,加隆则是将他霸道得揽入怀中,用鄙夷并且毋庸质疑得语气告诉那些道貌岸然的风月场中寻芳逐艳的猎手们,"这个人是我的 ,你们可以走了。"--然而,当时加隆毕竟只有十三岁,因此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抹美丽的背影消失在赌场门外灰暗压抑得夜色中。
*****
雅典医院的急诊抢救室中,脚步纷乱,人影幢幢,十五分钟前送来一个食物中毒的濒危病人,紧张的抢救正在沉默中有序得进行着。
因为空气中到处充盈着因专注和敬业而带来的安静,从而使洗胃机飞速运转所发出的并不十分响亮的轰鸣声听起来犹为刺耳,与之相伴的还有不甘寂寞的心电监护仪单调报警声。
负责心电监护的护士每隔三分钟便精确而清晰得报出病人的生命体征,密切关注着病人一切细微变化的医生果断而冷静得指挥着护士们执行不断更新的医嘱。
......
"心率146,血氧分压56,血压132/70"
......
"心率80,血氧分压96,血压120/80,生命体征正常。"
......
"心率81,血氧分压98,血压125/86,生命体征稳定!"
......
听到护士的汇报后,撒加长舒了一口气,"把他送到ICU吧!"
抢救室的门开了,候在门外的护工们一路小跑把刚刚脱离危险的病人向重症监护室推去。
摘下了一次性的手套和口罩,撒加抬起头,正迎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加隆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抢救室的门前。
"今天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到这里来?"撒加笑着迎了上去,在撒加看来,他这个难缠的弟弟,就算是时间多得整天吃喝玩乐也挥霍不尽,也不会到医院这种毫无情趣和想象力的地方来消遣无聊。
"来看看史昂那个老头子有没有假借院长之名欺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天生劳碌命!"加隆若无其事得回答道。--虽说与院长史昂有着世交的关系,但是撒加以18岁的年纪,雅典医学院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可以在高手如云的雅典医院中独当一面,不能不说是雅典医学界的奇迹。
"今天又只有你一个医生值班吗?"兄弟二人在急诊大厅休息区的长椅上并排座下,加隆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语气中已有了些愤愤不平得味道。
"艾奥利亚病了,艾俄罗斯带他去儿科病房了!"撒加无奈得揉了揉了弟弟一头海蓝色的长发,不慌不忙得安抚他的不平。
"呵呵,艾俄罗斯那个傻瓜,是怕你把这里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不愿过来自讨没趣,故意......哎哟......"未等加隆把话说完,撒加便给了他一记暴栗,以惩罚他没上没下的玩笑。
--虽然有着孪生子似的近乎相同的五官,然而比起加隆的洒脱不羁,撒加却明显要成熟稳重的多,似乎他们高贵血统中所有的优秀品质都在撒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只要没有濒危的病人,急诊室向来都是整个雅典医院中最为清闲的地方,就像现在,撒加和加隆有的是时间一边闲聊一边数着大厅中的时钟慢条斯理得嘀答声,直到时针指向了12点30分,撒加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准备离开。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救护车急促而单一的呼啸声,如一道闪电撕破了夏末秋初的午夜难得的静谧。
撒加和加隆下意识得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得向门外跑了过去。
据急救人员所说,被送来的是们孕妇,因为被一辆跑车撞伤即将早产。
病人被护工们七手八脚得从车上抬下来,一张被冷汗浸湿的苍白的脸孔闯入了视线之中,加隆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三个月前在赌场中偶遇的哈布斯堡遗珠,加隆从未想到过,他们竟会在这样的场景在再次相遇。
急忙分开了众人,加隆握住了女人冰冷瘦削的手指,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女人美丽如昔的玫瑰色瞳仁此时已丧失了焦距,仅存的一点意识支撑着她血色全无的双唇不停得嗫嚅着,因为靠得最近,加隆听得分明,微弱的声音费力而断续得重复着一句话:"救救我的孩子!"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产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之后,走廊上的灯光发出白芒犹如天使的面庞消逝前留下的圣洁而高贵的白影。
一瞬间的若有所失,加隆跌坐在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一位来自美泉宫的公主,因为妖异的玫瑰红的眸色而遭到哈布斯堡王室其余成员的猜忌与排挤,到了出阁的年纪,便奉王命嫁给了一位平庸而早夭的丈夫,除了一个一出生就注定孤苦的遗腹子,那个男人再没有多余的幸福可以给予她。因为被世界遗弃,于是她选择用放纵来交换她平淡如死水的生活中从未体验过一夜佳趣,然后,当她迈着酒醉后踉跄而蹒跚的脚步穿过宪法广场前的马路时,却猝不及防得撞上了一辆飞驰而过的跑车,瞬间迸发的母性让她幡然悔悟,于是用尽所有的意志也要保住尚未出世的孩子......
--将十指插入满把的蓝发中,加隆只觉思绪一片混乱,这时候,他感到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温柔得落在肩上,加隆抬起头,看见撒加的蓝眸中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不由得将头靠在了撒加的肩上,恍然间发现自己一个人所能承担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知道吗,撒加,如果我能做些什么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嗯,但我也知道,你其实已经尽力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一对心灵相通的兄弟来说业已足够,撒加在沉默中任由着加隆孩子似得依靠着自己,直至手术室门前的灯再次亮起。
"孩子总算活了下来,但是母亲送来时就已经失血过多,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的产科医生无不遗憾得对着撒加摇了摇头。
虽然已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一切最坏的结局,加隆蓝眸中仍有一丝挫败和无奈在不经意间悄然划过。
"一起去看看那个孩子吧。"撒加轻轻得握了握加隆手。
破晓的曙光中,刚出生的孩子粉红色的脸庞写满了生意盎然,这个漂亮的男孩正用那双与他的母亲一般无二的玫瑰色眼睛,迫不及待得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得一切都充满着让人热泪盈眶得生命诞生之初最原始的躁动与活力。
"我们收养他吧!"加隆的语气严肃而郑重,像在完成一个使命,或是履行一个誓言。撒加沉默得点了点头。
--苏兰特,一个充满神话与传奇色彩的名字,而那一日正是九月十日--


第二章 童年
童年时的苏兰特太过沉默寡言,"安静的不像个孩子。"这是加隆的评价,撒加则是无可奈何得叹息,"我倒是真希望他可以像你那时候那样无法无天,这样你才能体会我当初有多艰辛。"
然而,正如撒加所说,抚养一个孩子需要担负的责任其实并不比恺撒头顶的王冠轻,所以,即便是为了这个少惹麻烦的孩子,加隆还是放弃了以往无拘无束,游移不定的生活,而选择在雅典医院这种令人嗤之以鼻的地方成为一名毫无情趣和想象力的医生。
原本以为日子会像阿利阿克蒙的河水一样平静而舒缓的向前流淌,然而,直到后来,加隆才知道,苏兰特的童年,其实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那一年,苏兰特五岁--就好像每个父母的心中都会有一本关于孩子成长的事件簿一样,对于苏兰特的每一件事,加隆都有着异常清晰的记忆,尽管这个比喻会让加隆感到不自在,因为,那个彬彬有礼的孩子总是毫无礼貌的对他直呼其名--
加隆记得,那年的夏季很热,急诊室中的病人络绎不绝,或是高温下作业而中暑晕厥的工人,或是烦躁中驾驶而惨遭车祸的司机与乘客,于是每次夜班都成了不眠之夜。
因为炎热与疲惫,清晨的时候,加隆会从一条偏僻狭窄的小巷抄近路回家,那一日也不例外--这是雅典城中最平凡不过的一条小巷,就像在这里扎根生长的梧桐树一样平庸无奇--时间还早的关系,弄堂里一片安静,只有肥厚的梧桐树叶在阳光下投射出耀眼的白芒和斑斑点点的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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