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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第二薇[上]——

时间:2008-09-26 00:45:44  作者:

好象是愤怒太显眼,恨意太肆意,那话竟随着意识说了出来。
一旁的御医则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皇上,这怎是德拉克少将害的?您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守在您的床前,死活都不出去。他还说,您不吃东西他便不吃,你不醒的话他也不睡。不过,今天早上看他一副熬不住的模样,他手下才骗了他说您今天就会起,这不刚刚才被弄回去休息。"
"是么?"释云生冷冷一笑,心想‘哈,你该庆幸你的属下有远见,若是被朕看见,朕一定立刻拿剑杀了你!'越想越生气,他的手在锦背上慢慢收拢,目光也如狼般闪烁着报复地精光。
"传朕令下去,让连朝帝国的客人们多呆一段时间再走,告诉他们,朕还没跟他们完事!"听到他恶狠狠的语气后,几个大臣不禁白了脸,立刻作了一揖离开了。
大雄殿的寝宫才算是他的正寝宫吧,一般他在批完奏折或者上完朝后都会来这里休息。一来,这里不允许女眷进入,二来却可允许大臣随意进出。
积压了三天的奏折一股脑全部堆在了面前,他有些吃不消地皱了皱眉,随即拿出朱笔蘸了墨水,预备批改。灯火明明灭灭,将他的侧脸斜斜地拉在华盖上,竟有种明君彻然之感。
"皇上。"帘幕后一个身影淡淡闪出来,挺在阴影中。
释云生没有吭声,也没有叫他上前,两个人相顾沉默了片刻,黄衫帝王才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那袭黑衣抱着剑,脸上也带着坚硬的铁面,宛如一个桶铸的雕像。然而他的目光却异常清冽,五官随着铁面的轮廓、可想而知应该十分深刻和刚毅。
那人走到帐外,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带了责备:"您的病才刚刚好,怎可再做操劳?这些东西让属下负责处理就好,您休息吧!"他撩开华盖,预备搬走他架在床上的小案。
"青山,那边的人都知道了么?他们怎么说?"他摇了摇头,问了一件与上句毫不相干的事。
"歌如已经叫‘飞晓'传信过去了,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依属下看,他们很快就会按照陛下所说的做。"叫青山的男子直起身子陈述。
"恩,再跟他们说,连朝帝国的客人怕是不会那么快离开,但对于计划朕不会有任何更易。至于机动车的构造图......恐怕连朝帝王来我朝的意图并非大家设想的那样,朕要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事情会迟一步在定夺。"
"皇上,属下有一事不明。"黑暗中,只有轻轻浅浅一条月光照落下来,而那黑衣人融入漆黑的底色中,竟让人有清冷之感。
释云生蹙了下眉,"说。"
"竟然连朝帝国未安常心,我们为何不尽快催其回国,如果让他们在北齐多呆一日,难保北齐的秘密不被他们发现。更何况是陛下您的......"
其实他也考虑过这一点----北齐虽富,却也凭借的是天时与地理罢了。一旦连朝帝国发兵进犯,北齐无疑是穷途末路。所以,若失去了身后的强大支撑力,报仇之事又谈何说起。但是,北齐不能因对方的实力欺压而总是退至后方,这不但助长了对方的侵略势焰,也会使那个人更加肆无忌惮。
无论如何,那也要除这一口恶气!闻播•德拉克!
"将之器,可知其大小。朕自四年前就听说德拉克少将战功赫赫,少年时连升军籍,小小年龄便担任了少将一职,所以此人很不一般。还有就是,朕要清楚他们到访的目的,其余的担忧只要我们小心行事,自不会被看出破绽!"他淡淡地抿了口茶,忍着疼痛站起身。
"只是若他们执意要走,我们哪能拦得住!"
"孙子兵法上说,不战则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古之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既然对于作战工具我们比不上连朝帝国,对于强大的军事实力我们更加望尘莫及,那么------我们就用别的方法置其与死地,尽管......采用我们本身不擅长的东西。"水银色的月光下,他冷冷一笑,心中竟有看那个人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的画面。
"是,我会派歌如回禀那边的人的。"任青山略一拱手,坚定地道。
"不必了,这话我会当面跟他们说,几日后就随我出宫吧。"他摆了摆手,将茶杯放在托盘中,神色有些苍凉和锋芒。
黑衣人不解却也没多问,再作了一揖后,离去。

绝大部分百姓都说北齐的富有完全依赖地下的金矿,其实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
北齐重在商业方面,每年也有奖罚条例,使得众国家商人百舸争流,争相竞争更多财富与名利。尽管中原的封建势力日益剧增,土地的运用量更比以往多出几倍,但是北齐的制度------是在保证农耕能自己自足的同时更重视各国的商业往来。
说来也奇怪,北齐虽处于中原最北边,民风应更加保守才对,然而百年来在北齐君主的治理下、竟多出一些可供商人谈判或者交流的舞会。
舞会的举办时间临近于除夕,举办者却并不是东道主,而是前来北齐从商的龙头。无论是哪一个国家,只要有钱有地位即可。
离被那个人强暴已过了三日,股下的疼痛也已完全康复,但是心里的屈辱和仇恨却日复一日的侵蚀着他的心。他不明白是不是上天的捉弄,让他在失去母亲后的痛苦压抑中又遭受心灵的毁灭。
御花园内开了满枝头的冰梅,梅花随着大雪簌簌而落,沾上他明黄的衣衫,铺了满襟的香气。释云生折了枝冰梅花下来,淡淡的苦笑和悲戚,完全没了以往指点江山的冷酷和霸气。
"云,云,你在这里做什么?"玉色的石阶上,金色的笔挺军服一晃而过,快如闪电。他还没反应过来,腰身已被来人紧紧拥抱住。那个人将透露埋入他的发线,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幽雅香气,一脸的享受。
释云生蓦地变脸,反手便给了他一掌。他不会武功,这一掌打下去也没什么力量,然而闻播却蹙起了眉宇,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云,你要谋杀亲夫啊,下那么重的手!"他抬起微红的面庞,目光哀怨至极。
"住嘴!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自夸与我平起平坐?呵......"贵气的君王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也许是他临走时那嘲笑而冷酷的目光、也许是他充满恨意的话语,闻播蓦地愣在原地,耳边起了微微鸣声。
待那明黄色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花丛中时,他才反应过来。掩饰住心底的失落,他笑嘻嘻地朝他跑过去,"云啊,云,你等等我么,我有事跟你说!"
走在前头的人像根本没听见,脚步飞快地穿过玉砌的亭台。可他一个只文不武的书生皇帝哪能抵及连朝帝国的少将军,身后一道金影闪过,宛如刮起一阵巨大的狂风,闻播竟直挺挺地拦在他面前。
"大胆,朕的路也是你能拦的么?"他愤然,"闻播•德拉克少将,朕视你为贵客才对你百般容让,望你知进退,若然再来惹朕,朕就算倾尽人力、财力、物力,也要向你父亲讨个说法!"
袖摆一甩,那人又准备离去。
"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不能抱你不能拦你?我就偏偏想抱着你、想仔细地抚摩你、想吻你,还想......"他越说越离谱,到后来完全是一副想入非非的白痴模样。
释云生的脸色猛然一黑,整个人像被欺诈的皮球。明明可以下令将他就地处决,明明可以将其赶回连朝帝国,反正北齐于他是任何意义也没有的存在,他不必维护,不必背负责任。反正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孑然一身轻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东西,又何必再在乎这些?
可为什么,他还能这么平静的听他意淫自己?
冷冷一笑,释云生恢复了沉静的目光,他定定扫了闻播一眼,道:"堂堂少将,想的都是如此污秽之事,怪不得令尊迟迟不将元帅之位交给你。我们中原有句话说,烂泥扶不上墙。尽管你一身武力一腔慷慨激情,却并非好托付的君主。这样的你,又怎会入朕的眼?"
说完后,他很满意地看见闻播怔了怔。释云生忽感心情大好,也不似方才那么声色冷厉。反正像闻播这种长相乏善可陈之人,随处一捞一大把,他又何必对他留心?
雪日刚过,白雪皑皑的花园内,拥着一簇一簇冷艳绝尘的梅花,悠然间片片清香随风摇荡、齐齐涌上了金色的云翳。碧云如洗天幕,晴空一鹤排云上。安下心来欣赏-----这里还真是风景如画。
闻播挠了挠头发,被他那一袭话说的尴尬至极。可他却没有发火,反而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云,我知道你是看我不成气才故意气我的,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父亲最近正忙于举兵中原的事宜,这等关头又怎是政权交替的最佳时期?所以我也......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的!"他说完,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
释云生觉得自己快要飞向地狱了。这个人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连脑子都是一板一眼直通到底。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名声被传播得那么久远神奇。使得自己再没认识他之前,还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
"云,我跟你说,后天便是除夕,所以明日我会办一个沙龙舞会应邀所有的北齐商人参加,也会邀请一些达官贵胄,"他摸了摸头,灿烂地笑起来,露出两个白白的虎牙,"你也来好不好啊?"
这一笑,怎么看都像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怎么就、就能栽在他手里呢!
"不去!"有些憋气郁闷,明黄色衣衫狠厉的一摆,甩开了对方的拉扯,"还有,以后不准你叫我云,这个名字不是你能随意喊的。"
他的声音好冷,眼神也好冷,看着自己好象看着没有干系的陌生人。心,起了一丝涟漪,泛起微的疼痛和不解。
极力压下这种不适,他努力维持着俊朗妩媚地笑容,"好嘛好嘛,不叫就不叫,那我叫你云儿好了。你们中原人不都爱叫什么儿,什么儿的么?这个名字读起来又亲切又温柔,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多好。云儿,以后只准我这么叫你哦!"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你对我、对我做了那种事,我没有联合庆花大军东下已是给你父亲面子了,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的名讳怎能被你玷污?"他一怒,不假思索地乱说一气,看对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他也说的更起劲起来:"就算我们那个了,也不代表你和我有任何联系,告诉你,我的妃子......"
"够了!"浅黑色的眸子阴沉下来,闻播一把扣住释云生的肩膀,声音异常的冰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我们没有关系?!告诉你,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你的妃子们才不配喊你‘云'!"
被他霸道地语气震住了,释云生蹙了蹙眉,甩了甩肩头挣开他的束缚,傲然的负手冷笑:"我的妻妾我的后宫佳丽三千容不得你乱说,她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而我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若说有的话,"他思索一下,笑道:"那也是我想杀了你,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耻辱十倍百倍的送还给你,哈哈......"
看他仰头大笑的情景,完全不像是在说笑。闻播向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知道,他知道那天不该用强,他知道应该给彼此更多的接纳时间。可自己真的好爱他,从十年前那一面后就喜欢上了他,对他日日思念,榻上辗转反侧,简直寝食难安。
对于那日的事他虽然心底有愧,但却从不后悔,一点也不!
咬了下嘴唇,他恢复了单纯无害的笑容,却转移了话题,"云儿,和我去参加舞会吧。历年来这沙龙的举办可是北齐的大事之一,皇帝必须亲临的。恩,这一届由我举办,一定不会丢你面子的。"
虽然非常非常不想去,但是这是北齐自古的规定,身为北齐的王者他的确没有拒绝的资格。沉吟了片刻,释云生才勉强的点了下头接受他的邀请。
阴云满布的脸终于晴空万里,闻播咧开嘴柔柔地笑起来。
"哼。"看着他笑的像个孩子,他忽然觉得恶心,恶心中带了厌恶和憎恨,甚至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摇了摇头,他驱赶掉内心奇异的感情,沉着脸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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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沙龙舞会的举办可谓盛行一时,后来亦被京都的百姓津津乐道。因为远在多布斯河流北端的连朝帝国少主不但亲临舞会,更是这场舞会的创办人。而舞会中发生的小插曲更是让他与释云生流芳千古。
面子大,做起事情来也易如反掌。沙龙中邀请的是中原与西域内著名的商业名家,亦有画师琴师,西洋的钢琴、葡萄酒加之中原的箜篌、筝萧十二乐器,简直就像是中西合璧的交流会。
闻播•德拉克的身份特殊,更是从小被套上神奇魔力的人,所以一进来就吸引的众多眼球。而他的前方是一名衣衫明黄,长相清俊幽雅的男子,那个男子没有闻播的妩媚灿烂,却像是长在谷地的致命罂粟,让人一吸上瘾。只可惜,他的面色太过阴沉。
虽然身为北齐的君主,但他不常常出宫,就算是出宫也会乔装打扮、微服私巡。所以,这些人中除了北齐一些有地位的官家子弟,释云生不被任何人知晓。
微微有些泄气,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喟叹了一声,本想挥手命太监喊上旨意的,可谁知后面那家伙居然握住了他的手,一副洋洋得意惟我独尊的模样,冲着当下所有的参与者吼道:"北齐君主驾到!"
应该是‘皇帝驾到'吧。释云生在心底狠狠恶心了他一番,才抬起头,在众人的唏嘘和仰视中登上沙龙正殿上的黄金宝座。
任青山站在他的身后,而闻播居然坐在他的侧首!
不想被某人扰了性质,释云生淡淡打量起四周的布置-----建筑的特色与中原的歇山顶很不符合,屋檐处没有装饰神兽吊沿,屋顶也像是两把刺破天空幻想自由的刀剑形状。好在他读过许多中外名书,也知这类建筑俗称‘歌德式',大多用于伟岸雄状的建筑,却给人一种压迫的力度。
尽管如此,那个人还是很用心地在屋子里装点了中原的桌椅、字画,甚至梁上绘画也更加别俱特色,尽管它们的搭配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轻轻啜了口茶,他神色淡淡的飘向众人-----这些人比之之前举办沙龙时邀请的商家要知名很多,有的甚至是显赫一时的大氏名族,虽然有些明显不像是商人,但是气度雍容,举止大度,那目光如锋利的刀剑一切到底,甚为深沉。
这时闻播站起身向他走来,然后蹲下拉住他的手轻轻一吻,那吻如同掉落在手背上的羽毛,让人的心都随之柔软,只可惜这吻吻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点。
沉浸在奢华布置中的释云生猛然一惊,长袖奋力一甩,神色也跟着变了。
"大廷广众之下还望少将自重!"脏话终于忍着没有喷发出来,可是他的脸也足够让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惊一惊了。
闻播果然怔住了,而在场的所有人也怔住了,大厅内沉寂了数秒钟、又不苟而合的低声窃语起来。
"都是你做的好事,该死!"他暗暗骂了他一句,眼睛也很是激烈地剜了他一下。
闻播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去,红艳的嘴唇离他只有一寸远,他附在他耳边淡淡道:"云,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这是我们国家的礼仪,表示对高位者的崇尚与尊敬。并非你想的那样。"如海般深远的眸中带了点点宠溺与关怀,那张红如樱桃的嘴巴只是喟叹了一声便离他远去了。
释云生哑然,可是内心却因为他刚才灼热的呼吸而翻云覆雨,脸也跟着红了。
"大家静一下,安静一下。"闻播•德拉克的身份终究不一样,只要那么严厉地一喊,四周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闻播四下环顾了一番,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代表连朝帝国到访北齐,是为了与他们重修于好并维持百年的交往,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愿。第二,北齐向来重商,商业的发展最是迅速,也产生了许多商行大家。所以,今日我邀请众位到此、便是为了各国能够互帮互助,并将这里当成任意竞争与交流的平台。再者,我并非从商之人,对于商业买卖也不甚清楚,如果有哪位愿意教导愚下,愚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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