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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目斐思——笔灯敲花

时间:2016-04-02 21:59:04  作者:笔灯敲花

  丹灼闻言看了眼王梓虞,道:“有零星的几个人,看样子也不像是想动手。”
  “你呢。”明远向王梓虞问道。
  “我记得,从明天开始太子殿下需代行天子仪,告祭一天的春猎开始。”王梓虞沉声道。
  “的确,直到春猎结束都必须如此。”
  “他们想在那时动手,可目标尚不清楚是何人,今日来的几个都是小喽啰,只负责探听些消息,我让丹灼着人去处理了。”
  一旁的丹灼猜测道:“是淮王殿下要下手了?”
  “秦慕殷?”明远冷笑了下道:“也罢,再调些人今夜轮守。”
  “是。”丹灼应道。
  “方才你说到太子殿下代行天子仪,目标很有可能是秦泱?”
  “看起来像是。”王梓虞道:“祭台上只允许太子上去,空荡荡偌大一个祭台什么遮挡都没有,可若我们要防也会简单很多。”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丹灼与王梓虞禀了声告退便想出去,明远却突然又道:“丹灼你先出去吧,习元留下。”
  王梓虞本已转过身要走,闻言脚步生生停住收了回去,丹灼看了眼王梓虞后便离去了,王梓虞转过身来又站了会儿,见明远并没开口的打算,便道:“阁主尚有何吩咐。”
  明远看着王梓虞半响后垂下眼,良久叹了一气道:“没有,你出去吧。”
  “是。”王梓虞应了一声后便又出去了。
  刚走了两步,王梓虞觉得背后凉飕飕,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可向四周看过去又察觉不出异样,以为是尚有些漏网之鱼未来得及清理,便也没放在心上,寻了丹灼一道去安排人手。
  “你是说,连你也被发现了?”秦慕殷看着地上跪着的蒙面人问道。
  “是,属下不过远远看了一眼便被那人察觉,我不敢多看便退了回来。”蒙面人的头又低了几分。
  “他倒是警觉。”秦慕殷笑了笑道。
  “殿下,行动恐怕也被察觉了,还要继续吗?”
  “继续。”秦慕殷笑道。
  既然已经备下了礼物,此番能杀谁那便杀谁,统统都是赚。
  “是。”
  第二日祭天的仪式如期举行,王梓虞微微抬头,见秦泱稳步走上祭台,看来明远已告知他今日或许会有人对他不利。这时不安的感觉渐渐爬上心头,王梓虞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身旁的丹灼道:“人来了。”
  丹灼也微微侧过头,探听了一会儿后也皱起眉头,道:“二……不,三十一人。”
  “是太子。”王梓虞说毕,看向祭台上已经跪下拜天的秦泱,道:“现在。”
  “是。”丹灼应罢便施展轻功几个轻踏落到王梓虞眼神所示意的地方,才刚落地恰好第一支箭便已近了身,丹灼接住第一支箭后又连续挡下几支,可这箭似乎没完没了,暗卫冲上前保护秦泱皇上与皇室各宗亲离开祭台附近,还有一部分人被派到了王梓虞身旁供他调遣。
  “西南九人,西北十人,东边五人,东南六人。”王梓虞对着落到自己身旁的暗卫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十余人得了命令后便如鬼魅般分散开跃进猎场中围捕,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打斗追逐声。
  王梓虞听着声音忽然皱起眉头。
  方才,丹灼说有三十一人,可他只察觉了三十人的所在。
  王梓虞连忙回过头看向秦泱所在的地方,岂料那句太子殿下的话音刚落,一支箭却已擦着王梓虞耳边过射向秦泱。王梓虞看得清楚,明远就站在秦泱身旁,与他眼神交接的刹那便已反应过来将秦泱推开了些避开要害的心口处,但还是击中了,顿时一群人便围了上去,将那方护得严实。
  此时远处的打斗声也渐渐弱下来,丹灼带着几个人回来,手里各自拎了个还未来的及自尽的□□手。
  丹灼上前道:“其余尸体在林中,能抓住活口的就这几个。”
  王梓虞走上前,看了一圈那几个被抓的,眼神最后落回丹灼手里那个人道:“送到刑部,告诉刑部尚书大人,这个,我要亲自拷问。”
  丹灼领命答道:“是。”
  “还有一人未现踪迹,去搜。”王梓虞沉声命令道。
  丹灼皱起眉头看向四周,将犯人交给手下后便又带着回来的几人继续跃入林中搜捕。
  秦慕殷。王梓虞皱起眉,转看向明远。
  此时随行的太医已为秦泱做了些应急的处理,虽不致命,却也伤的不轻,只是需要赶紧移到妥当之处将箭拔出。
  秦泱受伤后手便紧紧拉着明远的衣衫不肯放开,明远朝王梓虞打了个眼神,示意秦泱无事,接下来还是由他来安排后便跟着秦泱离去。
  人群渐散开,王梓虞看见了一直站在人群后的秦慕殷,深深凝起眉头。
  秦慕殷也注视着对面站着的那人。
  他都看到了,从方才开始这人便没动过手,但眼光却极其毒辣所料也极为准确。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一瞬间的眼神,他便觉察这人并非常常跟在那位明远身后的习元。
  阮沉。
  秦慕殷嘴角轻轻勾起无声念道。
  王梓虞心中一凛,侧身躲避还是慢了些,一连的三支箭只躲掉了两支,剩余的一支穿胸而过。
  王梓虞勉力抬起头想看清是何人下的手,却只能看见一小片衣角迅速隐入林中消失不见。丹灼此时追着人而来,一眼看见想站起却还是倒下的王梓虞,连忙飞奔过来查看。待看清埋在王梓虞心口上的箭羽后,丹灼顿时便慌了,扶着王梓虞道:“公子,你……”
  “别声张,带我去马车上。”王梓虞硬撑着一口气吩咐道。
  “是!”丹灼自知王梓虞的身份阁主曾下令不能轻易示人,闻言不敢违抗,连忙将王梓虞身上的箭折断,将他带到马车上。
  “回……京。”王梓虞把最后两字说完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伤处与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若不能尽快拔箭治疗恐要失血而亡,丹灼不敢拖延,亲自驾着马车从另一边带着王梓虞回京。
  秦泱受伤被抬回营帐后便有人去唤了离善前来。离善走上前看了看秦泱,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明远,问道:“他可还好?”
  明远转念一想便知离善问的人是王梓虞,虽有些疑惑却还是答道:“他无事。”
  离善闻言皱起眉头,俯身为秦泱拔箭重新处理伤口。
  待一切安置妥当后,明远想起王梓虞那边,想过去问问,却发现王梓虞与丹灼二人皆不在,问了留下的人都只知道似乎是已回京了。
  “他有吩咐抓来的人怎么处置么?”
  “禀阁主,习元公子命我等将人犯送至刑部,提到有个人他要亲自拷问。”那名暗卫低头回答道:“对了,后来公子还说有一人没抓到,但应还在猎场中,让我们尽力搜捕。之后就没有了。”
  “人抓到了么。”
  “没有。”
  明远疑惑地皱起眉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王梓虞向来做事甚有条理,像今日这样突然撒手不管的事还是头一遭。
  明远忽然想起上午在秦泱那处离善忽然问他王梓虞有无事的神情,顿觉有些不安,领了匹马后便赶往上午的祭典之处,走了不过十来米,借着月光明远一眼便看见地上的草还沾着血,草丛里还掩着根断箭,也带着血,显然是从身上折下来的。明远不由心中一凉,翻身上马连夜往京城赶去。
  待明远回到春暖阁已近了天亮的时分,在王梓虞房门前恰好看见丹灼顶着张苍白的脸端着一盆水走出来。
  明远走上前问道:“阮沉……呢”岂料丹灼还未来的及回答,明远一低头便看见他手中端的是一盆浓浓的血水,神情僵了片刻,连忙推开房门走进去。刚进门便被满室的血腥气呛了一下,快步走到床前,明远便又愣住。
  “离善,你……”明远虽不解离善为何会在此,可他在,那王梓虞……
  离善头也没抬继续包扎着伤口,衣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污,王梓虞则躺在床上,一张脸同白纸没什么区别,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如何了。”许久后明远见离善终于撤了手才着急地问道。
  离善十分不情愿地开口,道:“暂时性命无碍了。”
  明远走上前,看了看王梓虞,转头问离善道:“你怎会在此。”
  “你能在此,我为何不能在此。”
  “可我不能明白你是如何得知……他会有事,昨日我说他尚好,你显然是不信。”明远紧紧盯着离善问道。
  离善替王梓虞盖上被子,站起身道:“我不放心他,所以来看看,见他受了伤,我便帮他治。”
  “离善,你向来救人俱是交易,你与他交易了什么。”明远不置信地问道。
  离善闻言,眸色一黯,道:“唯心而已。”
  明远愣住。
  “你该庆幸,我若没有不放心,你现下能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离善沉声道:“他已无事,你可以离开了,我会看着他,直到他好起来为止。”
  明远皱起眉头,看了看王梓虞,最后转身离去,唤了丹灼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丹灼道:“阮公子命令我等去追捕漏网之鱼,可等我回转时便看见他已经中箭倒在地上了。四周并无人在,并不清楚是何人所为……
  阁主曾下令公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公子也让我不要声张立刻带他回京。丹灼便做主先回京找了阁中的大夫来看,可那些大夫都说不敢拔箭,怕是一拔便伤了性命,一直拖着,大家也没有办法,想联络阁主您的时候离善先生便来了,看过之后便开始替公子疗伤,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顿了下,丹灼仿佛有些后怕地接着说道:“半夜里有一回公子断了气,我还以为要救不回来了……后来……后来就又好了……然后阁主你便回来了。”
  明远闻言沉默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一阵阵地发慌,他止不住地去想,若没有离善,王梓虞现下会在何处,又会如何。

  第 20 章

  王梓虞休养了整整一个多月,离善从旁照料,伤处也已见好,早便能下地行走,明远留了封书信交代王梓虞暂且休养,春暖阁一切事务交归他处理便离开了,王梓虞伤好了些后也不过偶尔询问些消息,倒也真没费过什么功夫。
  只是那支箭穿胸而过,伤及肺部,震伤了心脉,多走些路多说两句话便会觉得喘不过气,咳嗽还会带着血丝。
  “你真的不需要回宫里去么,秦泱的腿……不是还需要你为他治疗……?”王梓虞喝光了碗中的药又将碗递回去,疑惑地问道。
  “怎么治是我的事。”离善冷冷答道,伸手将王梓虞正在看的密信抽走,轻轻扫了一眼后便说道:“你若真放心不过旁人来做这些,我可以代劳。”
  王梓虞皱起眉头笑了笑说道:“就算你帮我,我也无以为报。”
  离善愣了下有些诧异地说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回报。”
  “离善,你几次救我,但凡我所能给的我在所不惜,即便你现在取了我的性命也不为过,可我也知道你要的我给不起,这并非你不需要,对么?”
  离善垂下眼眸,仔细想了想后答道:“是。”
  王梓虞身子轻轻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屋顶喃道:“为什么解了三生毒的时候你不在,如果你在,如今我就不会那么进退两难了。”
  离善看着王梓虞说道:“现在我在。”
  王梓虞闻言笑了笑,道:“离善,我疯便也罢了,你怎能跟着我一起疯。”
  离善皱起眉头不甘地问道:“他……到底有何处好,让你放不下。”
  王梓虞似乎被这问题勾起了什么回忆,过了许久才回答道:“似乎并没有何处,我看着他的过去,看他回忆和秦泱一同的时候,那样的牵挂却又不能靠近,一遍又一遍地苦恼,烦得很。”
  “那你……”
  “他把不能给秦泱的好都分给了我,仅此而已。”王梓虞抬手遮住眼睛道:“他是第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却选择了相信我的人,所以我跳不开这个泥潭。”
  “就算他会害你不断受伤甚至丢了性命,最后也还是选择秦泱你也没有关系?”
  王梓虞撇了撇嘴说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离善怔住。
  他想大声说这又怎能没有关系,若明远最后还是选了秦泱,那王梓虞这份心情又该何去何从。可他毕竟已经看了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住,更清楚这样继续下去结果又是如何。
  所以什么都没说,轻描淡写说了句“随你”便离开了。
  余下王梓虞一人看着桌上的几封密信出神。
  猎场的刺杀事件仍未平息,那天抓来的几个人里他不过轻轻逼问了一番便全部交代了,一层层剥上去,剥到秦慕殷身上是迟早的事,谋害太子蔑视皇权的罪名可不轻。
  另一头已经重新登上赤查王座的柳纯渥暗中答应了协助秦慕殷登上皇位,实则却是牵制。不知秦慕殷知道以为自己拥有的力量都是泡沫虚幻的影子时,还会不会像那日在猎场般笑得毫无顾忌。
  想起兵想造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那日未抓到的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似乎在家中见过一面,应当是他大哥派去的人。恐怕那三支箭,就算秦慕殷并未下令也会朝自己而来。
  大哥,若我那么快便死在你手里,这可不好玩了。
  将密信销毁后,正想起身时王梓虞不经意抬头看了眼放在屋中央那处的天青瓷瓶,离善为他折来的那支桃花早已谢了,枯枝也被下人清了出去,上面空空落落。
  王梓虞在那瓷瓶处停留了一会儿便走到床边和衣躺下。他醒后丹灼便向自己说起过那日的凶险,还道自己一度没了气息,害的他险些便要去找明远自裁以示自己罪过。
  事后他想了许久,觉得那如果是死的感觉,好像不算太坏。思想和身体分开时那没有边际的感觉,仿佛可以顺着风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近来每每乏了的时候他总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不敢睡,又累得很,一旦睡着了,梦里却又被一条条锁链绑着,挣脱不开,越勒越紧几乎喘不过气。
  “梓虞!?”
  王梓虞猛地睁眼醒过来,刚大口吸了口气便止不住咳嗽起来。
  明远扶着王梓虞坐起替他拍着背顺气,道:“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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