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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目斐思——笔灯敲花

时间:2016-04-02 21:59:04  作者:笔灯敲花

  王梓虞平静下来后转过头见是明远,愣了会儿有些不知所措地避开了明远的眼神说道:“你……回来了。”
  “是。”明远应道。
  王梓虞瞧着房中点了灯,不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明远看了眼窗外,道:“亥时了。”
  王梓虞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他竟睡了几乎一天。
  明远打量着王梓虞的模样皱起眉头,抓过王梓虞的手腕探了下脉,片刻后说道:“你伤的太重,底子本也不好,这次看来是要落些病症,多休息也是应该的。”
  王梓虞抽回手,道:“好。”
  明远抬眼看了下王梓虞,伸手将王梓虞的手腕又揣到手里,指下正是有律跳动着的脉处。以前不曾想过有一天他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窥视王梓虞的内心,可至少,这没法说谎,也没法不说。
  毕竟,心跳不会停。
  “梓虞,我想听你再说一次你喜欢我。”明远要求道。
  王梓虞闻言愣了片刻后想从明远手中挣脱却被抓得更紧。他有些愕然地看向明远,半响说道:“那时我只是说给秦泱听的,不是真的。”
  “所以我想听一次真的。”
  “可我没喜欢过你。”
  “你说谎。”
  “我没有!” 王梓虞看向明远抓着他的手道:“疼,你放手。”
  “我不放。”明远将王梓虞扯到面前,道:“你说你没喜欢过我,好,不是真的我也想再听一次,你就当随口一说。”
  “可我不想说!”王梓虞被明远心中那笃定的想法惊了下,早有些慌了。
  “你是不敢说。”
  王梓虞看着明远半响后垂下眼。
  从明远要求他再说一次那句话时他的心便已经开始乱了,虽然想努力维持着平静,但明远不肯撒手,这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跳又如何瞒得过。
  明远察觉王梓虞的手在轻轻地发颤,显是在极力克制。
  “我……”王梓虞刚说了一个字便又沉默了,现下连声音都在出卖他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敢说。
  这些日子王梓虞几乎足不出户地在房中休养,因此不曾易容,那样惊慌的神情,明远还是头一次看见。过了许久,明远还是未能听见王梓虞说出那句话,脸色却已白得彻底。
  明远见此轻轻叹了一气,终是不忍将王梓虞逼得太过,松了手将他揽入怀中,道:“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不过是想听你一句话,你不愿说那便罢了,可我说的每个字你且都听好了。”明远顿了顿,郑重地说道:“王梓虞,我喜欢你。”
  离开的一个月里,他常想起王梓虞在秦泱面前说他喜欢自己时的模样。短短一句话却仿佛比千座山还要重,坚定得让他诧异。那日王梓虞说他的心就放在那处,只是他看不见。
  这样算来,他瞎了很久。
  “抱歉……你就当我先前是眼瞎了吧……”明远拍着王梓虞的头说道:“我也不问你信不信,毕竟我的心也就放在这,你看得见。”
  许久后,明远觉得王梓虞已平复了心情,可是。
  好像睡着了。
  明远叹了一气将王梓虞掰过来看了下确定是睡着了后便将人轻轻放回床上,然后扯了一旁的被子替他掩好。本想就这么在一旁守着,却陡然听闻门外声响一动,明远忙出门查看。发现竟是正要离去的离善。
  “离善。”
  离善闻言站住,回过身来看着明远问道:“有事?”
  明远皱了皱眉头,道:“多谢。”
  “你们总爱对我说多谢,可这于我毫无半点用处。”离善垂下眼举起自己的手看着说道。
  明远默了片刻后道:“离善,此前我会认识你,我确定那是机缘巧合,可这半年多来,我越发觉得你熟悉,你对他……也并非刚认识的模样……你到底是谁。”
  离善歪了歪头道:“可巧,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那看来你是不会回答了。”
  “只是现下没有这个必要。”离善说罢抬眼看着明远,眸色里是明远从未见过的刺骨寒冷,语气也十分的狠厉:“明远,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他若不好,这一生,永生,永世。你都别妄想能再见到他。”
  明远微微皱起眉头,笑道:“我是不是该再多谢你一次,谢谢你提醒了我?”
  离善看着明远半响,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第 21 章

  “大哥。”王肃敏从房中出来正好看见穿戴整齐要出门的王司贤,不由问了一句:“此时天色已晚,有什么急事要现在便去做吗。”
  王司贤闻言转身看着王肃敏笑了笑说道:“哦,不是什么事,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等等!”王肃敏见王司贤说罢便要离去连忙又唤道。
  王司贤挑了挑眉,只好又转过身疑惑地看着王肃敏问道:“还有什么事?”
  王肃敏皱起眉头,犹豫了下说道:“大哥,昨日我经过你房间时无意听到了你和一个人在谈话,你们说……三弟没死,这是真的?三弟他真的还活着?”
  王司贤紧紧盯着王肃敏,确认他真的只是无意间听到后才回答道:“是。”
  “大哥,你一开始便知道三弟没死……对不对。”
  “是。”
  “那,那为何……不告诉我?还有三弟住的那所院子起火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司贤低垂着眼眸敛着情绪缓缓说道:“这中间牵扯了太多事情,不适合告诉你。”
  “那三弟他,现在在何处,他为何不回家?”
  “三弟他确实没有死,可他已经不能回来了,因为王梓虞这个身份已经死了,他的牌位供奉在祠堂里,难道你忘了吗。这番话今日你我二人说说便罢了,往后别在外人面前提起,知道吗。”王司贤微笑着说道,语气和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大哥……”王肃敏诧异的看着王司贤半响,终是答道:“是。”
  王司贤走后,王肃敏深深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漫无目的往前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院子里,中心只有一点烧焦的泥土痕迹,原先盖的房子遭了火后便被整个拆掉了,而四周的花草却依旧繁盛。
  他还记得四年前曾经站在这个地方窥视了那间房一夜,虽然有所猜测但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求证,然后三弟的院子便着了火,大哥还告诉他三弟已经死在屋中化成了灰。
  方才王司贤仍旧唤的是三弟,这显然承认依旧有兄弟之情,可他说王梓虞这个身份已经死了,还不许他向外人提起。这中间的缘由,恐怕不只是牵扯私心,应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才对。
  王肃敏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不知三弟现在如何,身上的病,也不知道好没好全了。
  可三弟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这日明远从午后便窝在王梓虞房中,一直赖着没走。可奇怪的是他来了多久王梓虞便坐在案前维持了一个动作多久。那是真的半点也没挪动过,若不是还会眨眼还以为是尊雕像杵在那。开始的时候明远见他一脸严肃的神情便也没有上前打扰,可算了算已有一个多时辰,明远再也坐不住,绕到王梓虞身后探头看了一眼问道:“在做什么?”
  可王梓虞的面前只放了一张白纸,连笔上的墨汁都快干了。
  王梓虞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一笔未落的空白信纸,放下笔道:“没做什么。”
  明远点点头,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问道:“那是在想什么?”
  王梓虞看了一眼明远淡淡地答道:“二哥的事。”
  明远皱了皱眉头,道:“你二哥?怎么会突然想他的事?”
  “他知道了我没死的消息。”
  “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来春暖阁问何少亓拿下那三处码头当时的情况。”
  “消息卖出去了?”
  “卖了,然后他猜测我还活着,去找我大哥求证了。”
  明远愣了下,道:“等等。你大哥尚不确定阮沉就是王梓虞吧。”
  王梓虞侧过身,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看向明远道:“如果他知道,大概就不会安排在猎场刺杀我了。”
  明远学着王梓虞的动作也侧过身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深深惋惜道:“你大哥确实很敢想也很敢做,没有正当理由还想谋反,恕小生不能理解。”
  王梓虞闻言垂下眼。他知道秦泱并没有将实话告诉明远,一来这件事着实是个惊天秘密,二来这个秘密也确实不适合由秦泱来说开。
  “不,他有很正当的理由。”王梓虞轻声反驳道。
  那确实是个很正当的理由。
  明远疑惑地看着王梓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梓虞笑了笑道:“或者说我也有很正当的理由谋反。”顿了顿后,王梓虞又皱着眉头笑说道:“不对,这不能称为谋反,准确的说,只是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如今的皇上知道,秦泱知道,还有我大哥,加上我,统共也就四个人,没有再多。”
  明远觉得自己仿佛在听说书一般,笑问道:“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那么神秘?”
  王梓虞也不再吊明远的胃口,道:“太宗皇帝其实不姓秦,他姓王。”
  明远闻言愣了下,半响反应过来,确认地问道:“姓王?”
  “太宗皇帝原名王将珏。”
  明远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祖父叫王将珏?”
  “是,可我祖父,本该叫秦祯延。”
  明远看着王梓虞呆了许久,诧异地笑了笑后问道:“他们换了身份?”
  “当年□□皇帝驾崩后祖父继位,他无心于朝政却迫于无奈,日日抱怨不堪,而王将珏曾是太子伴读,不仅十分年轻还满腹才学,深谙治国之道,与祖父亦师亦友,祖父便提出由王将珏代他当皇帝这样一件事。”
  “那么荒唐一件事……他答应了?”
  “祖父也确实不是治国的料子。”
  “可相貌身形,还有声音,这些怎么解决。”明远疑惑地问道。
  “他们找了当时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替他们造了将近百余个面具,从年轻到年老去世前的模样一应俱全。身形的话,王将珏与祖父身量相差不远,而且说实在的,穿上那厚重的朝服,有谁能将身形看得真切?声音的话更好办了,找个大夫开贴药吃一些,过后说遭了风寒,声音嘶哑了些好不了就是了。”
  明远想了想又道:“那,字迹……总会有人察觉的。”
  王梓虞缓缓解释道:“王将珏少年成名靠的可是他那手字,否则也不会被选为太子伴读,祖父慕其字雅,便常常模仿他的字迹,这字迹,恐怕是最不成问题的一个了。”
  明远深深皱起眉头,他觉得这件事太凑巧,可一切又有说得过去的解释。
  只是再怎么说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提出异议?
  王梓虞看了一眼,道:“因为祖父确实不适合当皇帝,所以就算当时有人看出来了,也没有提出来,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简直……”明远被惊得完全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半响说道:“简直难以相信,整个朝廷居然合伙骗了天下。”
  “当时王将珏传国玉玺上的王珠取下给了祖父,为的就是哪天他想开了哪天再拿着这个王珠回来当皇帝,可这一换再也没有换回来,王将珏死后留下一纸诏书,只要谁拿着这个王珠回来他便是秦国的皇帝,若他的后人不回来,便尽可能优待其族。”
  “这王珠在你大哥手里?”
  王梓虞沉默了片刻,道:“王珠只是一个借口,只能说明他有这个资格去争一番,但是能不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却已经不是一颗珠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所以,你大哥才会杀了自己的双亲,虽然对外人道是恶贼所为,但只要你们王家真正的身份暴露,世人便会觉得这是皇上所为。”
  王梓虞低下头苦笑了下,并未否认。
  明远看向案桌的信纸,问道:“你刚是打算写信?”
  “对。”王梓虞坐正了身子,将笔洗了一回然后再重新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便封起放入暗格中。
  明远在旁看着他做完一切,问道:“你确定他有法子撇开你大哥的人来见你?”
  “我二哥不是愚蠢的人,他会来的。”王梓虞挑了挑眉肯定地说道。
  “这样最好。”明远说罢看向了窗外。
  王梓虞顺着明远的目光看过去,默了半响后道:“屋里闷了一天,我和你出去走走?”
  明远闻言瞧着王梓虞,伸手捏了他脸一把道:“看着你也不闷。”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道:“啊对,我今儿出门时去书斋转了转,给你买了两本书忘带过来了,我去拿给你。”然后便旋风似地跑了出去,片刻后又拿着书回来,献宝似地递给王梓虞。
  王梓虞接过,翻了两页,见是些记录坊间有趣的奇闻异事杂集,抬头说道:“多谢。”
  “我不要多谢两个字。”明远严肃地说道。
  王梓虞愣了下,脸不自觉地红了红,迟疑半响还是凑过去在明远脸上亲了一口。
  “就这样?”
  王梓虞鸡啄米般点着头答道:“嗯,不然你还想怎样。”
  “我想这样。”明远说罢将王梓虞拉近,毫不客气地吻住,厮磨了片刻然后撬开对方的唇舌,很轻却很仔细,从舌尖一点点蔓延开去,仿佛有根羽毛在轻轻地扫着,撩得整颗心再也不能平静。
  明远将王梓虞从椅上抱到了自己怀中细细地吻着,沿着下巴渐渐往下,但凡是露在衣衫外的都挨着吻了个遍。明远两指捏着王梓虞的衣领迟疑了半响,侧眼瞄着王梓虞正好笑地看着自己,一张脸早红了个透。
  明远瞪了一眼,道:“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个干净。”
  王梓虞闻言更乐了,按着明远捏着自己衣领的手笑道:“嗯,你不会的。”一不小心却笑岔了气,止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声仿佛要将那颗心给咳出来才罢休。
  明远无声叹着气替王梓虞拍背顺气,待他停了咳嗽,明远将人抱紧了说道:“你这伤还未好全若我还能下得了手岂不是变成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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