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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目斐思——笔灯敲花

时间:2016-04-02 21:59:04  作者:笔灯敲花

  “姐姐临终前嘱托我一定要让他平安长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王梓虞看着何少亓,轻轻一笑问道:“那南周的事情?”
  “我答应……我全部都答应……不论什么我都答应……”何少亓几近带着哭腔说道。
  “丹灼,去把周尚给请回来吧。”王梓虞特地加重了请字的音说道:“少亓可满意了?”
  “我……”
  “少亓好好休息吧,你很快,就能见到周尚了。”
  王梓虞说罢便起身离去,独留下何少亓颓然地坐在那处。
  坐着坐着,忽地何少亓便笑了出来,这俩兄弟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骨子里像得可怕,同样都把他算计了个彻底。
  也算他活该。
  王梓虞出了门没有回房,站在廊首下看着对面的永山出神。
  丹灼回转过来看见王梓虞,便上前回复道:“已经派人前往杜陵了,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王梓虞收回目光,看向丹灼说道:“没有了,挑个时间回京吧。”
  “是。”

  第 25 章

  “伤到哪了?让我看看。”明远刚听闻王梓虞从永山回来便赶过来了,只是踏进房看他很惬意地躺在窗下翻书看,不像有事的样子。
  王梓虞转头见是他来了,将右手伸了过去,笑道:“这里,两个窟窿,你打算怎么填。”
  明远在旁坐下,翻起王梓虞衣袖,见包扎着,便问道:“今天换了药了没。”
  王梓虞皱了皱眉头,道:“还没。”
  “我去拿药给你换。”明远说罢便将王梓虞的手放下起身去拿药箱。
  拆开包在手腕上的纱布时,明远的手轻轻颤了下,半响说道:“你这手……”
  王梓虞看着明远说道:“左手也一样能写字,不碍事。”
  明远怒道:“好了也是彻底废了,不碍事?”一边说着清了下伤口开始重新上药包扎。
  “王司贤的事以后你别想再碰一下。”
  王梓虞笑了笑凑了头过去在明远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道:“可以,听你的。”
  明远面色一僵,将王梓虞按倒整个人翻身压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说真的,没有开玩笑。”
  王梓虞仰头看着他,伸手抚过明远的脸颊,道:“我也说了,听你的。”顿了顿,王梓虞垂下眼道:“他说让我等他,你害怕了?”
  “你只要遇到他一次都没好事发生过,前十余年的人生暂且不说,上年中秋,春猎,然后这次永山,前两次险些要了你的命,这次直接废了你一只手,你要我怎么不害怕!”明远几乎吼道。
  “明远……”
  “你已经对他够仁至义尽的了,为什么还要……”
  “明远你听我说……他曾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小时候他对二哥很好,也对我很好,是爹娘眼中的骄傲……就算后来……他也不曾亏欠过二哥半分。对二哥而言我和大哥是他仅剩的亲人,我可以不为自己,但是不能不顾及二哥的心情。”
  “那我呢?”明远反问道:“如果你有事,你想过我吗?”
  王梓虞闻言愣了下。
  明远低头在王梓虞的脖子处发泄似般亲咬起来,落下一个个嫣红的印记,透过皮肤明远几乎能感觉到舌尖上带着一点点血腥气,他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想找个地方把王梓虞藏起来,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
  这样王梓虞就只能看着他只想着他。王梓虞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不是王司贤的也不是离善的,是他一个人的,只能是他的才对。这样的念头渐渐变了味,明远觉得几乎恨不得把王梓虞剥皮拆骨吃进腹中才能罢休。
  蓦地闻见王梓虞吃痛地□□了一声。
  明远回过神,抬起头看着王梓虞锁骨上那带着血的牙印愣住了,嘴里还萦绕着未散去的血腥味。
  “抱歉,伤到你了……”明远不置信地看着王梓虞脖子上那一串血印子,这些都是他咬的?
  “明远……”王梓虞看着慌了神的明远道:“如果是你……怎样都好,我无所谓……”
  明远怔住,半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王梓虞。
  那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将王梓虞剥皮拆骨入腹,这不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梓虞……对不起……”
  在入秋前,秦泱终于顺利登上了皇位,明远辞退了朝中的官职,仅保留其宗室子弟的爵位,同王梓虞去了泰州安顿在沁园内,谢绝一切来客。
  秦泱清楚明远此举不过是想带着王梓虞避嫌,尤其明远在朝中为官时曾是先皇的心腹,知晓了朝中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而王梓虞更别消说,其真实的身份若继续留在京中本事便是一桩十分尴尬的事情。不在明处便在暗处,春暖阁不会被废也自然该有人继续管理,愿意退居幕后的明远实则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所以秦泱也没有阻拦,只在最后说了句愿意回来的时候便回来而已。只是话虽如此,若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明远怕是不会愿意再回来了。
  毕竟如今对明远更重要的人是王梓虞,不是他了。
  入冬后的沁园满庭花谢,依旧安静的很。
  明远看着远处站在水池边的王梓虞走过去,将拿来的披风一抖盖在王梓虞身上,唤道:“梓虞。”
  王梓虞头也不回,只看着湖面道:“下雪了。”
  明远笑了笑,道:“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哪来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便飘下了一抹白色,一抬头天地间洋洋洒洒地正落着雪,不由愣住。
  雪花落在地上,沉入湖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王梓虞仰头看着天,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掌心中,转眼便也化了。
  明远失神地看着王梓虞,再也挪不开眼。他承认他不想把现在的王梓虞给任何人看到,所以才会谢绝了一切来客。
  日夜相对,那一点点的变化最开始他察觉不到,只是突然有一天回过神来才发现王梓虞已经变了太多。
  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多看一眼觉得是亵渎,不看又难受得很。
  一年前的王梓虞笑一下,他会心动,会喜悦。
  而现在,莫说笑一下,只要看他一眼,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去死。就像身上存着莫名的吸引力,不断蛊惑着人靠近。
  “明远……”王梓虞轻声唤道,靠近了些抱住明远。
  明远怔住,半响才回过神来抱着王梓虞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越来越不敢看你了,就怕忘了自己是谁。”
  王梓虞将头埋在明远的衣衫中,沉默着没说话。
  明远摸了摸王梓虞的后脑勺,细细的发丝缠着他的手指滑过,见王梓虞久久没说话,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王梓虞抬起头笑了笑,道:“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起一句话想对你说而已。”
  明远看着王梓虞认真的模样,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话?”
  “就算地老天荒我都想和你一起。”王梓虞说得很认真,比他第一次说喜欢明远的那时还要认真许多。
  明远闻言笑了笑,道:“这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话,听着真不像你会说的。”
  王梓虞垂下眼,道:“一本很老的书,说两个神仙的。”
  “神仙。”明远重复了下,笑了笑道:“什么样的故事说来听听。”
  “不过是一对相互喜欢的神仙眷侣,没熬得过漫长岁月最后相互厌倦的故事罢了,也没什么稀奇。”
  “可你好像信了,不过既然会厌倦,看来也算不上真的喜欢,你说对么。”
  王梓虞抬起头看着明远笑了笑答道:“是。”
  或许曾经真心喜欢过,但最后又磨灭成了灰烟。又或许从未有过真心,所以离开得决绝。
  一切的因缘际会突然与偶然的结果都并非一日所成,看得越多便越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不论如何费尽心思去改变,都不过是将命运的车轮又往前推进了些。
  “阁主,不好了,皇上不见了。”习元一边说着连门都忘了敲便冲进房内,也顾不及行礼。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不见了,宫里到处找不到,携青他们不敢声张,只秘密搜索,这两天的早朝也只宣称皇上病了。”
  “两天。”明远冷下脸道。
  “是……阁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立刻回京。”明远沉声说道,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想了下道:“阮沉也一起回去。”
  习元抬起头看着面色沉重的明远,答道:“是,阁主。”

  第 26 章

  大雪掩盖了整座京城,天空大地一片灰蒙蒙,在雪地上踩过的马蹄印转眼便又被大雪隐藏,王梓虞在宫门前下了马后抬起头看了看天,旋即转过眼看向明远。
  “明远。”王梓虞垂下眼唤道。
  明远回过神看向王梓虞问道:“怎么了?”
  “他还好,你不用担心。”王梓虞轻声说道。
  明远听罢苦笑了一声,道:“那就好。”
  可这样的一句他还好随着秦泱失去踪影的时间越来越长,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朝中大臣入宫问询了几次,一次比一次难打发,最后更是闹着见不到皇上便要冲进寝殿。
  无奈下只能由王梓虞装作是秦泱让大臣们进来看了遍才压下这件事来。
  大臣们离去后,王梓虞从床上起身走到明远身旁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明远站在原处思索了许久,道:“柳纯渥刚上表归附,何少亓与南周皇帝也还在京中停留,这个时候秦泱却不在……若他们联手此时起乱只怕是很难镇住了。”
  王梓虞闻言低下头,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道:“你想我继续假装秦泱留在宫中?”
  明远皱了下眉头,没敢看向王梓虞,道:“若你能在那是最好,可我说过,王司贤的事你不能再碰。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了。”
  “我可以留在宫中。”
  明远犹在迟疑:“但……”
  “你知道,如果真的是大哥,我们现在除了等,并没有别的法子。”
  明远苦笑着问道:“梓虞……你……真的,不能知道他在哪?”
  王梓虞沉默着没再说话。
  半响明远抬起头展眉笑了笑,道:“也对,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王梓虞低下头说道:“抱歉。”
  明远看着他心中兀地一疼,上前抱住他道:“好端端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该是我说才对。”
  “明远……如果你还信我,秦泱会无事,他会平安回来的。”王梓虞从明远怀中挣脱出来说道。
  明远闻言僵住,惊愕地看向王梓虞,一晃神他竟有些分不清眼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信?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他察觉自己藏得最深的一点心思都被王梓虞看得清楚,话里不禁多出了几分动摇。
  王梓虞笑了笑,看着明远说道:“若你真的信,那以后朝中的事我来解决,你放心的去找秦泱,不论多久,我都会在这等你。”
  因为他剩余的时间,早已没有多久了。
  “皇上,天色已晚,还请早些歇息吧。”跟在王梓虞身后的宫奴看了看月色,不禁出声劝道。
  王梓虞回过头,笑了笑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待会自己走回去便可。”
  宫奴不放弃的又开口道:“可是皇上……”
  “退下吧。”王梓虞命令道。
  那宫奴打了个颤不敢再劝,连忙带着众人躬身离去。
  王梓虞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回廊,从寒冬到如今,转瞬便已过了半年。莫说有王司贤半点消息,就连秦泱也依旧下落不明。他知道朝中已经有人知晓他不是秦泱的消息,却没有戳破这个谎言,一如当年的太宗皇帝一样。
  王梓虞呆站了一会儿又迈开脚步往前走去,蓦地一抬头,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凉亭坐着一个人。
  王梓虞走过去看清楚后,不由愣了下唤道:“离善。”
  离善回过头,见王梓虞终于来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问道:“酒,喝么?”
  王梓虞没回答,走过去在离善身旁坐下问道:“你怎么会在宫里。”
  离善喝了一口酒,转头看着王梓虞笑道: “等你。”
  王梓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你知道我在这等了多久么?”离善忽然问道。
  “很久?若是有事,为何不来找我。”王梓虞头一歪问道。
  离善收起笑容,拧着眉说道:“很久,我确实等了很久……这一个月,明远可没来找过你。”
  “哦……是么,我没太注意。”王梓虞低下头,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头上沉重的冠冕压得有些酸。
  离善将手中的酒坛放下,站起身对王梓虞伸出手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王梓虞轻轻挑了挑眉,问道:“去哪?”
  离善看着王梓虞答道:“宫外。”
  王梓虞看着离善半响,鬼使神差地伸了手过去,然后便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皇宫。再醒来时,入目是层层的荷叶,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一方黑夜。
  四周水声潺潺,间或有两声蛙叫还有池鱼摆尾的声音。王梓虞转头打量了下四周,他躺在一艘小船上,而离善坐在船的另一头,见他醒了便看了过来。
  王梓虞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面具呢。”
  离善沉着声答道:“岸上。”
  王梓虞放下手看着头顶的荷叶又问道:“这是在哪里。”
  “京郊的荷塘。”
  “那你是谁。”王梓虞话音刚落眼前便一黑。几梢带着寒意的发丝从离善的肩处滑落扫过王梓虞的脸颊,带着醉人的梨花酒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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