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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恶趣味——第四苏

时间:2016-04-04 18:56:56  作者:第四苏

    沈求古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那个人我也认识,是镜哥哥的同门师兄,叫夏凌云,永安城南古武世家夏家独子,生来冷情,嗜武成痴,人称‘双绝’,和永安城东藏兵世家叶家长子叶千秋并称为……咦……并称为什么来着……镜哥哥你知道吗?”他挠挠头,转过头问宋是镜,完全忘了他其实是在跟陈冬化悄声悄气地咬耳朵说秘密。
    宋是镜冷哼一声:“不知道!”又不带感情的扫他一眼,“就你话多。”明显是不高兴。
    陈冬化拧着眉道:“那人看着挺眼熟的,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宋是镜深深看他一眼:“看着眼熟?”
    “……嗯。”
    隐约是觉得熟悉,却发现心里好像本能的抗拒这种熟悉感,陈冬化也不知到为啥,只能把这些归结于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身上。
    “等有地方落脚了我会找大夫帮你看看,看你是不是眼瞎。”宋是镜面无表情,凉凉道。
    陈冬化:“……”
    陈冬化奇怪的看他一眼,心中微惊。宋是镜以前从来不会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在他印象中,宋是镜总是满面春风眉眼带笑,与他说话时也总是佯装无赖委屈博他同情,还从未如此……如此……冷淡……对,就是冷淡,他还没见过宋是镜如此冷淡对他过。
    忽略掉心尖的一点不适感,陈冬化敛下心神,闭口再不言语。
    宋是镜自觉失言,心中懊恼,嘴唇几张,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此刻心中颇为烦躁,先不说夏凌云明目张胆现出身形,单是陈冬化那一句眼熟便让他乱了心神。因此,他才会一时口不择言。他看着垂头沉默坐着的陈冬化和一旁噤声眼神瑟缩的沈求古,心中长叹一声便阖上眼假寐起来。
    越是往北,山路越是崎岖,马车行进已困难重重,摇摇晃晃几欲倾到,几天下来,车中几人更是被颠得难受至极。
    陈冬化本想着尽快找到落脚处好先与人换掉马车,奈何行了好些天四处皆是密林,寥无人烟,只得咬牙忍受,心中暗暗将那不时冒出来的石块坑洼十八代祖宗问候了遍。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公不作美,唰唰大雨落下来,争先恐后要与泥土亲密相拥,天色阴沉,泥泞满路,本就难走的山路变得更加难走。
    陈冬化见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的夏凌云,好心招他上车,夏凌云也不客气,稍作思量便大大方方上了车,也不管阴着脸警告地看着他的宋是镜,对着陈冬化点头,淡道:“多谢。”
    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陈冬化只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客气。
    车内气氛陡然变得古怪。按理说夏凌云宋是镜为同门师兄弟,共同生活许多个时日,不说要亲密无间,也不该这样一个拒之千里,一个漠然视之才对,倒像是宿敌。陈冬化暗中咋舌,心道这两人之间怕是有一番恩怨。
    天好容易放晴,乌云散去,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林间树木葱郁,百鸟和鸣,一派盎然生机。
    陈冬化快要发霉的脑子在见到久违的日光时,立刻清明。马车停在路旁,暂作休息。他跳下车,扭扭脖子甩手踢腿活动了下发酸的筋骨,深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浓浓的温暖的阳光气息。
    他招呼车里几人:“快出来晒太阳。”
    闻声,沈求古立马跳出来,冲他一笑,又瘪嘴道:“还要多久才到啊,都走了那么多天了。”
    “快了。”
    “每回我问你你都说快了,都快了二十多次都还没到!”
    陈冬化嗤笑一声:“谁让你每回都要问上个四五次来着。”他又走到车窗边,一把掀开车帘,对着里面两个木头一样坐着作沉思状的两人笑道:“快出来晒晒吧,身上要长毛了都。”
    “……”
    行至此处,离万俟已经不远,日程比起先沽略的要少上不少。
    陈冬化随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靠着树抱臂抖腿,瞥了一眼表情一致沉默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心中翻着白眼。
    他又不是犯人,犯得着跟监控一样时时盯着他不放么,沈求古在对面树下蹲着研究过路的蚯蚓可比他这样漫不经心到处瞎看要有意思得多吧,怎么不去跟着他呢。
    又突然想起什么,他转过身,看着夏凌云道:“只顾着赶路,却忘了问一句,夏公子一路相随的目的,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不知方便一告否?”
    说完之后……呃……他突然发现,他竟然冒起了鸡皮疙瘩。他被他自己酸到了……那种措辞那种语气……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突然有些明白宋是镜曾经的处境……他当时还觉得宋是镜装来着,没想到现在,他自己也开始‘装’了。
    原来跟一个人的客气程度是取决于你跟那人的熟悉程度么,越熟,越是放肆,越陌生,便越是‘君子’。
    哪知宋是镜突然笑出来,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走到他身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对着夏凌云挑眉道:“师兄,小花问你此番跟随的目的,要不要师弟替你回答啊?”眉眼中尽是得意。
    夏凌云敛眸沉默半晌,方沉声道:“自是为了天涯海角。”
    陈冬化一惊,心说他莫不是也听说了万俟南武山庄一事?他去寻那天涯海角作什么?为了名?利?才?权?看着也不像是贪慕这些个玩意儿的人啊。
    “莫瞎想,我师兄清高得很,自是看不起那些个俗物,他一心求武,想必是对自己现在的功力不满,那天涯海角里绝世武功怕也不少,他应该是看上那个了。”宋是镜解释道。
    “啊”的一声轻叫,他看到夏凌云徐徐点头,神色坦然,方想起沈求古说过那人嗜武成痴这一碴来,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目的一致,不如结盟,这样或能事半功倍。”利益没有冲突,结盟是最好的选择,等真找到之后,各取所需,互不相扰,岂不妙哉。
    咳……陈冬化发现自己说话风格离他本性已越来越远,心中纳闷,还要出口再验证时却听到沈求古大叫一声:“哎呀!”
    忙过去一看,却不由满头黑线。
    原来,沈求古蹲在树下看到一条一条又细又长的虫子自土中钻出,舒展着身体,惬意无比,惊奇得很,用树枝戳了戳见那虫子挣扎扭曲的模样有趣得紧,便生出要伸手摸上一摸的想法来,哪知手刚碰上去,敏感的光着身子虫子姑娘便蜷成一团缠到他手指上去了,那又软又滑的触感让他着实感觉恐惧恶心,下意识便是一声大叫,而后连连甩手,甩掉那条恶心的虫子。
    “镜哥哥我们快走吧,这儿好多那样的虫子,太可怕了!”沈求古心有余悸,哀哀求到。
    宋是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男主出现~  太不容易——
    我喜欢他~
   
    第20章 疑云
   
    过了几日,马车驶进万俟。在看到镌刻了‘万俟’两个大字的城门时,众人同时舒口气:终于到了。
    万俟城门高大威武,五丈高,四丈宽,朱门石墙,门口几排卫兵持□□站立,神情肃然,一丝不苟。待进城时仔细将几人盘查一番,才放了行,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进了城,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楼屋稀疏,残房断瓦,落叶飘零,几无人影。少有几间茶馆面摊,懒懒开着门,扯几张桌子,没精打采做着生意。饶是之前听说万俟已千疮百孔,也想不到是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饭馆,落了座,点几盘小菜,几碗白饭,并不动筷。
    陈冬化拿着筷子,在手中转了几转,转头对一旁战战兢兢望着他们的小二哥招手道:“你过来。”
    那小二哥面黄肌瘦,双目浑浊,脸色愁苦,肩上挂一条抹布。犹豫了半晌才徐徐踱步过去弯腰低眉顺眼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陈冬化伸出筷子扒了扒饭,哪知那小二哥突然变了脸色,惊慌着连连挥手道:“客官,小店小本生意,虽饭菜粗淡,却绝没有什么蚊子蟑螂的,绝无的!”
    陈冬化奇怪道:“我不过扒拉两下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你这是作什么?”
    那小二哥脸色皱得跟苦瓜一样,嗫嚅着嘴唇道:“客官,实不相瞒,前几日有过一批客人到本店吃饭,要完时却亲眼见那些人扔一些蚊子苍蝇之类的进去,大呼小的黑心肝,尽拿一些腌臜东西给人吃,那客人个个虎背熊腰,凶眉恶眼,又手持大刀,小的心中明白怕是遇着了要吃霸餐的人,却也不敢反抗。又叫嚣着要小的赔偿精神损失费,小的全部家当都给赔进去那些个人才心满意足走了,直把小的赔的哭爹喊娘,也没个奈何。”
    陈冬化道:“竟还有这样的人!你别怕,我并不是要讹诈与你,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而已。”
    那小二哥低头哈腰道:“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穷。”
    陈冬化戳着碗中的白饭,道:“我们初来万俟,也听过几些传言,见城中荒凉无比,一点儿也没有个城市的样子,家家户门紧闭,街道落叶堆积,人少屋稀,却也不由惊奇,饶是诸般祸端招致,也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才是。你可知其中原因?”
    小二哥愁眉苦脸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当初万俟大人倾一生心血建成万俟,从外地大量移民,虽不知什么原因,却也因为条件诱人,不少穷苦人家搬迁来了这里,安下家业,借度余生。那时万俟大人散毕生财力以贴补城里百姓。故此万俟繁华一时,能比上京都永安。百姓生活富足有余,家家安居乐业,年年风调雨顺,日子不可谓不幸福。可就在万俟大人走后几十年,便时有劫匪前来滋事生非,又有外族常来侵扰民生,强盗之事,一一作全,百姓叫苦连天,却也无可奈何。更有表带更迭之际,新登基的皇帝急着要作出一番功业,讨伐紫都外族便成了历任皇帝都要去做的事情,万俟与紫都只有一水之隔,更是不可避免的成了作战前线。谁知几百年来没有一个皇帝能将那紫都打下来,因战事牵连,每三四十年万俟便被要被扫荡一次,军队塌过,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怨声载道。更难料天不佑万俟,自有战事以来,常降下天灾来,干旱水涝,山洪雷暴,致使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城中百姓饿的饿,死的死,万俟,已名存实亡,不过空城一座罢了。”他眼中闪着泪光,重重叹一口气,接着道:“也亏城中百姓意志坚强,念万俟大人大恩德,誓死也要保存万俟一线生机,从不放弃,万俟才能延留至今。可自从那恶鬼穷奇传出天涯海角一事,便时有从外地来的会诸般武艺之人前来挨家揭瓦搜房,持刀逼问,城中百姓终日惶惶,人人自危,便想着法子,用木板钉实了门窗屋户,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偶有几个像小的这样到了穷途末路的才敢小心开间屋子,做些养家糊口的生意。”他颤抖着嘴唇,长叹一口气道:“万俟,怕是,要被折腾完了啊!”
    陈冬化早已停了戳筷子,抬眼看了那几人一眼。宋是镜和夏凌云垂着眸,神色不明,若有所思。沈求古睁着大眼,满脸不可置信。
    昔日华屋美舍皆成了废墟荒坟,也不知那万俟城城主,若泉下有知,要作何感想了。
    他又问道:“我们进来时见城门口守卫森严,每过一人必要上前翻查一番,你不是说不是城已空么?作什么还派那卫兵守在城门口?不很奇怪吗?”
    小二哥道:“万俟城虽是大势已去,可城主大人还是在苦苦支撑,安排那些卫兵,主要是防有强盗进城。”
    “万俟现在还有城主?”
    “自然是有,每一代都要有的,城主大人得负责治理这方土地上的每一件大事,他的责任便是要让万俟城人过得更好。虽说如今百姓生活连好都算不上,可城主大人还是想为百姓做点事,以减少他们的负担。”
    “”那强盗要进城,他如何防得住?”
    “那些生事匪盗来回都是一样的人,模样早已让卫兵记得烂熟,一眼便认得出来。”
    “那那些来揭瓦搜寻天涯海角的人却为什么不防?”
    “哪是不防,那是防不住啊!那些人皆能行飞檐走壁之事,区区五丈高的城墙,也奈何他们不得啊!”
    陈冬化低头深思片刻,又抬头问道:“那你可知南武山庄一事?”
    谁知那小二哥一听这话,突然变了脸色,眉头一皱:“难不成几位客官也是为了那天涯海角而来?”
    陈冬化道:“正是。”
    那小二哥‘唉’地叹一口气,摆手道:“不可信不可信呐!客官您有所不知,那南武庄人本也像诸位一般,是三十年前外来人士,直奔北边乌山脚下大兴土木,建成一庄。却说那庄里人从不与万俟城中人亲近,倒常做些玩弄欺诈之事。十几年前曾有一次,那山庄庄主说心怜百姓生活凄苦,自愿开仓赈粮,行些善德,百姓喜不自胜,纷纷相信前去领粮,哪知被引进庄去后,便再无人出来过,至此消失,生死不卜。城里百姓前去要人,却被告知从未有过那般的承诺,被挥着棍棒撵了回去,千般无奈,万般心酸皆无处宣泄,只好含着泪,将这一口恶气给吞下肚里。又有一次,庄里人扬言说若谁家中有留存已久的碎皮纸片,均可拿与山庄换取钱粮。有走投无路的百姓寻一块破纸想浑水摸鱼一番,却被那山庄人发现,几棒打死,扔到乌山上任豺狼将尸体给啃咬了个干净。心肠歹毒,不近人情,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因此,万俟人再也不肯信那庄里传出的消息。这次又广邀天下群杰说要在三日后将那天涯海角一块残图公之于众,定然有诈才是!诸位客官还是莫要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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