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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恶趣味——第四苏

时间:2016-04-04 18:56:56  作者:第四苏

    当然还要先饱饱的吃上一顿才行。
    没空去感受紫都的风土人情,随便找了家客栈,吩咐小二哥上了菜,陈冬化便开始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
    没办法,他都好多天没吃过白花花香喷喷的白米饭了啊!
    如此风残云卷了一番,直到撑起了孕妇肚,陈冬化才停下筷,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撑着手等其他三人吃完。
    另外三人世族大家里□□出来的少爷公子,自然比不得他狗刨一样的夸张样子,慢条斯理的起筷落筷,就连沈求古,此刻也像个斯文君子了。
    陈冬化受不了的别开头,心里暗暗唾弃那些压制人本性的礼仪传统。两眼几转,将客栈上下扫视了一番,最后定格在角落处一桌形容猥琐穿着兽皮拿着大刀是不时大笑几声的彪形大汉身上。
    那几人哇啦哇啦说着陈冬化听不明白的话,彼此在那儿勾肩搭背,抓起油腻腻的肥肉就往口里塞,塞完又毫不在意的将满手的肥油往身上揩,满口油水,直看得陈冬化恶心得要把刚吃进肚的饭菜要吐出来。
    ……
    陈冬化忍住恶心将视线收回来,见三人吃完了正擦着嘴,遂叫了小二哥过来算账,准备上楼休息。
    刚掏了银两出来,就听见一阵哗啦哐啷的声音自角落处传来。接着是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天呐!”
    循声望去,却见那刚还笑得跟娶媳妇似的几个汉子正举着大刀,几脚踹翻了桌凳,怒目而视倒在地上的小二哥。
    “好你个黑心肝的店家,欺负俺们心实,弄这些脏玩意儿东西给俺们吃,还想收俺们钱!呸!看俺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小二哥扶着腰,爬起来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讷讷的喊:“冤枉啊!小人哪里敢拿些脏东西给各位客官吃啊!本店虽比不得城里那些大家大楼,却也是四里乡亲公认的干净整洁!从不敢做那样的亏心事来!”
    那几个汉子又呸的一声,捡起摔在地上的碗,扒拉两下,就从那饭里拈出一条还在蠕动的菜青虫来。
    “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周围的客人纷纷白了脸,连忙掐着脖子干呕起来。那小二哥当即怔愣在那,似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只一味用呆愣的眼神看着那条剧烈挣扎着的虫子。
    陈冬化皱起眉,想起在万俟时那小二哥曾跟他描述过的一幕。要吃霸王餐的霸王贼喊捉贼,演一出好戏,索金赔银,横行四方。如今刚好给他们碰上了。看这情形,这几个汉子约摸着就是当初小二哥说的那些个人,那菜虫必定是他们自己弄进去的,那小二哥也必定是清白无辜的。
    那几个汉子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叫嚣着要叫掌柜的来。
    地上的小二哥一听这话,突然忍着痛起了身,连连朝那几人弯腰道歉,说不会再收他们饭钱,只求他们赶紧走,莫叫掌柜的来才好。
    那几个汉子还没得些钱财,哪里肯罢休。站在前边的一个汉子心觉不满,又一脚过去,踹飞了那小二哥,口中仍不饶人:“去你奶奶的!”
    欺人太甚!
    沈求古拔出剑,就要冲上去教训那几个大汉。奈何被宋是镜拦住,行动不得,只得红着眼,小声求道:“镜哥哥,他们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放进去的虫子,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还要赖别人,我要去杀了他们,免得他们还要去害别人。”
    陈冬化颇为认同的点头。
    他一早就想去教训那几人,无奈自己什么本事没有,也不敢贸然上前,遂一直等着宋是镜出手。
    低头沉吟片刻,宋是镜方点头应允。甫一迈脚,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紫衣人先他一步飞身过去扶起倒在地上吐血的小二哥,转头阴戾的睨着那几个大汉,口中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去你奶奶的!哪里来的小崽子,敢这样说你爷爷!”
    大汉抡起大刀,指着那人,不敢真的动武,只做做样子,心中明白今儿的事不可能顺当了,环顾四周,隐约觉得不妙,便不由生出退意,嘴里仍不肯示弱:“看你小子毛还没长齐,爷爷我不跟你计较!兄弟们,咱们走!”
    哪能就这么让他们走掉。
    宋是镜和夏凌云同时飞身过去,拔出剑,一左一右,拦住那几人去路。
    “想走?我家娘子可不同意!”
    宋是镜眨巴眼睛,示意陈冬化过来。
    陈冬化扶额,叹一声:“不用说了,杀了吧。”
    与其放走贻害无穷,不如趁早了他孽仇。
    那几个大汉一听,立刻就慌了神,心里明白今儿是不能善了了,当即抡起大刀朝众人砍去。
    店内客人早已跑光。
    几个大汉拿着大刀不过虚张声势,会的几招胡劈乱砍的功夫,到了两人这里便只当小女儿做的女工,虽有形,却无神。
    陈冬化跑过去同紫衣人一起,将小二哥扶到柜台后边躲起来以免被误伤,心里无限感叹自己的弱小。
    每回遇到个什么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迎头而上,而是退后保命。他连些花拳绣腿的功夫都没有,很容易在这个刀枪剑戟随处可见的时代丢掉性命。
    他亲眼看见罗琦死去。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活一次。世界黑暗了,没有意识了,也不存在了,宇宙万物跟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正因为知道,他才如此惜命。人世间多美好,他陈冬化必定要看够了,才肯甘心死去。
    况且,他还要救宋是镜的命。
    他暗暗下了决心:找夏凌云学武。
    你问为什么不找宋是镜?嗯……夏凌云看起来好像比宋是镜厉害。
    他愣了半天的神,再回过神宋夏两人已收了剑。
    不过三两下的工夫,那几个大汉已倒地不起。
    直到此时,躲在门缝里的的掌柜才出来战战兢兢的拱手朝几人道:“多……多谢!”
    ……
    次日,休息足了后,几人乘车继续北行。
    身后跟了两个死活甩不掉的人。
    一个客栈小二哥,一个他原本以为很严肃很厉害的紫衣人。
    作者有话要说:
    趁空来一发。
   
    第25章 情丝
   
    马车空间有限,再多载不了一个人。那紫衣人轻功了得,眼看跟不上便立马拖着小二哥使出轻功,几步追上来。如此反复。
    他不嫌累得慌么?
    陈冬化就不明白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萍水相逢,不过一面之交,那紫衣人就赖着他们不肯走了。还有那小二哥,与他们更是没半点渊源,一路扶着腰磕磕绊绊的跟着,为的是啥啊!难不成知道了他们北行的目的?不可能啊,图在他手上,没被别人看到过。就算看到过,别人也根本不可能看得懂啊。
    宋是镜歪过头靠在他肩上,懒懒打着呵欠,两手环住他的腰,解释道:“小花,别想了,那紫衣人就是奔着你身上的图来的。你还记不记得,在南武山庄的时候,一进去就皱着眉捂住鼻子的青衣人。我还给你指过来着,嗯?”
    陈冬化想了想,发现记忆里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当时他还纳闷儿,那人没事儿一直捏鼻子干嘛,鼻塞吗难道?再仔细着将那紫衣人好生打量一番,不正跟那青衣公子一个模样么!
    陈冬化诧异道:“他逃出来了……那……他知道是我们拿走残图的了?”
    甫一说完,那紫衣人又追上来,嬉笑道:“是啊!”
    再一个使力,拖着小二哥,干脆赖在马车顶上去了。
    重量陡增,马儿突然受惊,仰天长鸣一声,停在原地,不跑了。
    陈冬化无奈的扶额。
    宋是镜脸黑得跟抹了煤灰似的,他唰地正过身,直接出去,二话不说拔出剑要好好教训那紫衣人一番。
    紫衣人连忙拔剑迎上去。
    陈冬化第N次叹气,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下了马车,担忧的看着那打斗中的两人,一个不料,车顶上正努力要下来的小二哥“啪”的一声摔下来。
    端端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脸和大地哥们来了次亲密接触。一嘴的泥。
    沈求古惊叫一声,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夏凌云一掌推开压在陈冬化身上的小二哥,沈着脸伸手扶起他。
    陈冬化被砸的一呆,半会儿回过神,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进一口气,又睁开眼,抹掉满嘴的泥,拍拍手,表示无碍的摇摇头,走到一旁倒在地上咳着血的小二哥身边,一把扶起他,又叫沈求古拿了疗伤的药给他吃了。
    小二哥满脸的歉疚,他张了张嘴,小声的说了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冬化理解的点点头,心里犯着愁,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你和那紫衣人是一路的?”
    “不是,小的是昨天才认识的江公子。小的被掌柜的赶出来,江公子就说要收了小的做他的小厮,小的想着自己已无处可去,就同意了江公子的要求。谁知今天一早,他便吩咐小的仔细收拾好东西,跟着几位公子出发。”
    “没跟你说为什么要跟?”
    “没有。”
    陈冬化叹一口气,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刀光剑影,又叹一口气。
    这么耗着,等到了藏龙山,不知猴年马月了。
    穷奇穷奇,真是个,祸害啊。
    他恼火的想着,两年……两年能找到所有的残图吗……世界这么大,路况这么差,只怕图没找齐人就已经嗝屁了!还打……还打!狠狠转过头,再看打得不分你我的两人,顿时不由火冒三丈。
    “都给我停下!”
    陈冬化扯开嗓子一声吼道。
    还别说,这一吼极具威慑力,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听便立马收了手,互瞪一眼后一同飞身过来。
    宋是镜一脸不解的问道:“小花,怎么了?”
    陈冬化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不要发火,他定定看着宋是镜,半晌,摇摇头,看向脸上写满了抱歉的紫衣人,直白道:“说吧,你的目的。”
    紫衣人立马后退一步,惶恐摇头道:“我……没什么目的……就是看跟几位有缘……想交个朋友而已……”
    陈冬化翻着白眼鄙视道:“还装,狐狸尾巴都已经露出来了。”
    兴许是觉得陈冬化那小眼神有趣,紫衣人哈哈一笑,接着又神秘兮兮凑过去,压低了嗓子道:“其实,我是去寻宝的。”
    “……”
    还用说什么了么?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都很明了。
    陈冬化跟卡了根刺似的噎在当地,他缓慢扫了紫衣人一眼,转身回了车内。
    宋是镜立刻跟着进去,看着陈冬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吩咐车夫即刻出发之后,到陈冬化身旁坐下,担忧的问道:“小花,怎么了?”
    ——————————————————
    增了两个人的重量,马吃力的前进着。陈冬化心里窝火,却也没处给他泄火,于是,只好自己闷在一边儿,一句话也不说。
    宋是镜见了,轻轻点了点陈冬化的手指,从车厢里翻出一副画轴来,小心翼翼递给他,边说边揉他的头,“小花,看,这是我说过要送你的生辰礼物,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瞥了宋是镜一眼,陈冬化解开画轴上的细绳,毫无在意将画打了开来。
    沈求古巴巴的凑过去,一看,便不由得眼睛发亮。
    却见画上并非与之前的一样,只有陈冬化一人立在雪地中。他的身旁,赫然有一位身着海棠红锦服的公子。那公子一手搂陈冬化的腰,一手抚在陈冬化的头上,似是为他拂去发上积落的雪片,动作轻和,眼神温柔。
    雪地上,一红一百,并不突兀,反而没来由的分外和谐,叫人看了,只生出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感慨来。
    陈冬化便只觉心里生出密密麻麻的丝来,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将他的心缠住,令人窒息,却觉得温暖,心砰砰跳跃,刻上了那些丝的纹理。
    不得不承认,他被这幅画打动了。
    画上的宋是镜,一身张扬的红,本是不可一世的人。画上的‘他’,一身纯净的白,像是与茫茫白雪融为一体,缥缈出尘。本相对立的两种人,却以这样的方式,奇异的共同存在着,更显出一分诡异的和谐。
    沈求古两眼发光的盯着宋是镜,央道:“镜哥哥,我也想要,送我一幅好不好?”
    宋是镜一扇子挥开他:“不行,这幅画,是给小花的生辰礼物,世间只此一幅。”
    沈求古瘪嘴道:“可是你都没有送过我生辰礼物!”
    “等明年你生辰了送你些其它的,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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