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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了了

时间:2008-10-20 13:18:59  作者:了了

“不用再提醒我发生过什么事”,程弓冷冷问道,“你想要我怎么样?”
程四海丝毫不掩满意的笑容:“跟我走吧,儿子,你要是喜欢韩彬那个小畜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8)
[三年后,圣光孤儿院]
“叶染,你这里怎么发紫了?”
“没事。”十五岁的少年神色淡漠,放下挽起的袖子遮挡了胳膊肘处的淤青伤痕,继续干手上的加工活。
“昨天睡觉好象看见你膝盖上也有。”玩伴毫无心机的关切,却只惹得叶染厌恶皱眉。
“你少管闲事。”
“叶染——”,不耐烦拉着嗓子的看护士,在流水线上寻找到这个形体消瘦的少年,“院长让你去图书室。”
少年脸上闪过阴郁,咬咬牙静静道:“知道了。”
叶染慢慢穿过大院,图书室的正门锁着,后面留有一扇矮小的逃生门出入,旁边的墙上有二十三道他用指甲刮出的划痕,他知道等他出来就要再填加一笔。
窗户被涂了油漆,光线只能从缝隙钻入,昏暗只能分辨出成年男人的轮廓,叶染脱了衣服,转身跪趴在地上,身后肥滑淫靡的喘息和低笑让他联想到被车轮碾过的蛤蟆。
“对了,叶染,你要听话,这样就不会再吃苦头。”
男人用力摸他背脊,凉滑液体倒在他身上,手指顺着尾锥插进股间的穴口搅动。
叶染不出声,狠命闭着眼幻想自己变得高大强壮,可以一把扼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像绳子打结一样扭成一团,或者用铁勾穿透他的嘴把他吊在旗竿上。
那根杵棒捣进他体内,男人整个躯体的重量压下来,让他四肢几乎撑不住,皮肉被磨破的细小声音居然也能听得见,只是分不清破损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破门声惊雷般响起时,叶染一度以为是幻觉,但上门大开,穿警服的人冲进来将那个人拉起来反按在墙上,光线刺目晃眼。
叶染趴在地上,用力歪过头眯眼看着侵犯自己的男人,脸上惊恐万分的懦弱神情,然后是自己赤裸下体的粘腻脏乱,顾不上疼痛撑坐起来,四处找蔽体物。
有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件长外套裹住他,手揽过他脑袋轻按在肩膀上,声音像是在万籁具寂时响起的钟声:
“没事了,不会再让他碰你。”
拥抱是个奇怪的东西,靠的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脸,看不见脸,却能放下戒备全然信任。
江客东怎么也没想到有出事,最初的忐忑不安担经受怕早随着二十年时间流逝,逐步渗透完全接手了孤儿院,玩弄过十三个男孩,有七个还是八个埋进院后的坟场都安然无事。他今年五十三岁,双亲去世留给他一份宽裕家产,拿去打点上面门路关系可以说分量十足。
照道理怎么也不可能出事?到底是——
审讯的警员问话完毕,冷笑加了句:“你想知道谁告的你?上次抓你不一块去了吗?”
那个抱住叶染的男人?江客东拼命搜索着记忆,平淡无奇的相貌,过分安静的气质,目光并非犀利冷峻,却有股摄入心底的强穿透力。
他对自己说了句话:“你居然还在干这种禽兽勾当。”
开庭审理的日子很快到来,判决被念得字正腔圆,江客东却只听清四个字,无期徒刑。
本以为会直接被送去监狱,却又回到审讯室,警员用鄙夷余光瞥着他:“有人要求探视。”
江客东看见走进来的男人,脸上砌出个下流笑意:“我记起你了,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你是第一个,我干你干得最爽。你是叫——程弓,没错吧?”
男人淡淡恩了一声,承认的随意坦然,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情绪平静如同天山上无人能触及的湖水。
江客东手心冒了汗,说不出为什么就焦躁得想抓破自己喉咙,把胳膊摊在桌上脸凑得更近:“你看叶染多俊俏,对比当时的你根本是一无是处,知道当时为什么偏偏找上你?”
男人不说话,目光却也不回避,嘴唇松弛平和,几乎像是在微笑。
像是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江客东狠笑说下去:“因为孩子里属你最软弱,我那是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我也害怕,你要是大叫怎么办,跟别人说了怎么办,要是反抗——妈的,你为什么不反抗!要是你那时候稍微强硬一点,我就不敢继续……就不会越来越上瘾!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对比江客东的激动,对面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肥皂剧,却终于有些回应,他点点头,眼神疏离带着怜悯和嘲弄:
“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才有所行动,虽然迟了太久,但应该好过什么也不做。”
“你能做什么?来看我坐牢?”江客东强撑出狂妄,“老子玩了这么多年,死也不冤枉,没什么可遗憾。”
程弓淡淡道:“你知道探视这种权利,其实只会给予律师或者亲属。”
“你说什么?”江客东不明所以,额头上却开始渗冷汗。
“获准探视你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我儿子?小钧?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江客东突然像发了疯向程弓扑过去,外面守卫的警员立刻冲进来,反折了他手臂将他摁倒在桌上。
“你给我放老实点!”警员厉声训斥,转向程弓时态度却恭敬有礼,“程先生,您看这种状况,是不是不要让小孩子见他了?”
“为什么问他?为什么要问他?”江客东拼命挣扎着叫喊。
警员鄙夷看着他,冷冷道:“审理你之后,法院已经原则上通过程先生作为你儿子的监护人。”
“他?他凭什么?”
“你老婆死了,你干出这种事,根本没人肯收留你儿子,程先生愿意负担你儿子的学费生活,你还不知道感激?”
“他,他……”江客东目瞪口呆,眼里绝望之色越来越深,颓然松了全身气力。
江钧被带进来,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肌肉弹性和润泽嘴唇都显出青春朝气,但眼眶却深凹下去,面色苍白,不知道多久没安稳入睡过。
江客东抓着儿子肩膀蹲下身,颤动不己,早年知道自己生育后代机会渺茫,才对年轻男孩过分关注到有了变态欲望,没想到四十多岁居然有了亲生儿子,但性癖却更改变不了,惟恐把脏手伸向他,才更在其他男孩身上宣泄。
“儿子,你,你要小心他”,江客东断断续续说话,指着程弓,“就是他害了我,他是个魔鬼,你绝对不能相信他!”
“够了,时间到了。”警员将江客东拉走,留下木然站在原地的江钧。
远远仍能听到父亲死命的叫喊:“程弓,你敢动我儿子——你敢!”
程弓坐在那里,姿势没变过,像置身事外对一切漠不关心。
警员过来找他:“程先生,还有一些收养的资料需要您填一下。”
表格递上去,审核的人看着微微愣了一下:“你刚收养过一个,叫叶染的孩子?”
“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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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推门走进办公室的年轻男人仍带着几分少年气息,眉目俊秀神色淡定,形体修长略显单薄。
“小彬”,韩仪下意识去整了下杂乱头发,不想透露出濒临破产的落魄,调整气氛的笑了下,“爸还好吧?”
“医生说情况很稳定”,韩彬绕过偌大办公桌,直走皮椅旁,反身后背挡住显示股价狂跌的电脑屏幕,“哥,你也该休息一下。”
韩仪自嘲笑了一下:“就怕再没几天就要永久休息了。”
韩氏的衰败并非在朝夕间,其实从韩老爷子那代起就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但韩遥却利用了大笔来路不明的资金度过难关,但近年产业界风起云涌,韩氏再次遭遇长期攻击,今年面对德国黑格斯的狂轰烂炸已经是毫无招架之力。
合作伙伴纷纷倒戈,造成股份大量流失和资金周转不灵,上周起黑格斯以直捣黄龙之势疯狂压低韩氏股票,造成恐慌性抛售低价收购,三天前韩老爷子心脏病复发,送进医院至今也昏迷不醒。
“你看看报纸,连我们的破产清算都提前出台了。”韩仪有气无力对着弟弟苦笑。
韩彬接过报纸,面无表情道:“等空闲了别忘了告这家报社诽谤。”将经济版反扣在桌上,上面的娱乐版整篇报道当红影星花辞树的新片杀青庆典,照片上灿烂无忧的面孔跟兄弟的低压气氛格格不入。
“是啊,我本行可是干律师的。”韩仪嘴角抽搐两下,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阵紊乱恐慌——他没告诉弟弟,为了家族企业,他已经竭尽所能,包括能干的,和本来不能干的。如果把他一丝不苟的领口拉开两个扣子,就能看见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斑点痕迹。
“喂,哥——”韩彬的声音里带着异样,“股价开始反弹了。”
“黑格斯又开动刀叉了?”
“不太对劲。”韩彬用鼠标点击查看资金流向。
“快涨停了,回落,再上扬”,韩仪也一脸惊诧,“有人再跟黑格斯作对,我们已经完全没资金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帮我们?”
韩彬沉默片刻,纵然不情愿也不得不给面露喜色的韩仪当头冷水:“黑格斯的敌人,未必是我们的朋友,至今肯定不会是帮我们,要帮早就出手不会等到我们山穷水尽。”
“你的意思是?”韩仪脸色惨白,心知肚明却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韩彬的冷静几乎到残酷境地:“哥,我们现在就像块肥肉,不管有几条狗在争夺,最后殊归同途只有被蚕食的下场。”
韩仪嗤声笑了笑:“我倒想知道谁会笨到跟黑格斯硬碰,韩氏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非要并购我们的,应该只有仇家吧?”
“仇家——”韩彬低声重复这两个字时,韩仪的脸上已经起了某种掩盖不住的变化,“哥,你想到谁了吗?”
韩仪脑中晃过那张麻木卑微的面孔,食指开始发颤,却梗直了声音道:“没有,小彬你呢?”
韩彬的脸上总带着若有所思的茫然,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只是嘴角极其轻微的,挑起一抹久违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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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明媚,吹进的风轻撩窗帘,高级看护病房里仪器规矩平缓的发出声响。
韩彬的侧脸非常秀美,用护士的话说是宛如名家精雕细琢而出,乖巧,总面带微笑,非常讨人喜欢。
他不紧不慢削着手里的苹果,似乎很自信床上昏迷的老人会及时醒来吃到他最爱吃的水果,尽管床头桌上还放着那个去皮已经发黑开始腐烂。
“老爸”,韩彬像是自言自语,“我马上要去还债了。”
“小彬——”韩仪推门轻声叫道,“出来说话。”
走廊上不见阳光,墙壁冰冷像是会倒塌过来,兄弟两个倚墙面对面,沉默半晌韩仪才开口:“收购韩氏最大股权的不是黑格斯,是程弓,他背后有美国方面的不明集团在支持。”
手臂抱在胸前的韩彬挑挑眉毛,做出个称得上惊讶的表情,但惊讶的也就只有表情而已。
“小彬”,韩仪忧心忡忡,拿捏着轻重措辞,“你务必要小心,绝对不能让程弓找上你,他现在今非昔比,当年的事肯定怀恨在心,何况他对你,一早就不安好心,如果他要挟你……”
“哥,你放心吧”,韩彬淡淡打断,“我不会让他找上我。”
疲惫不堪的韩仪也无暇细想,点点头,低声喃喃:“我担心应该也是多余,你一直对他很好,他总不至于对你做出什么。”
韩彬对着兄长离开的背影笑得几分狡黠,如果让哥哥知道了三年前自己一手策划的骗局会有什么反应?
程弓,当然不会等他找上自己,已经——等得太久了。
韩彬掏出行动电话,按下最近频繁通信的号码:“钱汇过去了,他住的地方呢?”

 
(9)
程弓住在一栋保全措施严密的单体别墅里,但韩彬倒也没费多少周折,给保安报上名字以及摄像头的数码拍照,很快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允许进入。
起居室宽敞倒可以打网球,窗上布幔让室内光线轻柔暗淡。
“恭喜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成功’了。”韩彬语带双关的嘲讽,人站在十步左右的距离,犹豫着是不是该再走近。
程弓松散坐在米色布艺的大沙发里,穿着多年不曾改变的灰色绵质居家服,他身材并不硕壮强悍,但各部分比例分得匀称,宽厚结实得干净利落。
用肉眼去看程弓的各部分似乎都还是原本的样子,但感官却强烈告戒自己这个人已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这就好象一堆零件器械如果散放在地上就像垃圾一般毫无用处,但如果组装起来却是一台精密高深的仪器设备。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韩彬,眼神不尖锐不轻狂也不苛刻,像是温文尔雅,更像是暗藏玄机。
“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韩彬不会让自己沉默造成僵硬凝固,微笑继续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我甚至想不出什么话能足以恭维你。但我想你要的也不会是恭维。”
程弓略抬高目光,淡淡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韩彬戏谑点头,走上前两步:“我知道。所以不如就跳过那些无聊繁琐的要挟和恳求过程,直接跳到最后的交易。” 说话同时已经抬手脱去上衣,解开裤子褪下去,两件异常宽松的衣物,似乎穿上就是为了脱掉的,韩彬里面什么也没穿,全身赤裸,站得笔直。
他耸肩摊开双手:“不要对我家人赶尽杀绝,我就悉听尊便。”
程弓慢慢站起身,步伐像是受到牵引,直走到韩彬身前,两人的间隙几乎消失,躯体不时碰触在一起。
韩彬已比程弓还略高一截,低垂着脸,看程弓的目光平缓滑过他的肩线,向下滑到小腹,鼻息温热打在脖颈上,那种酥麻甚至延手臂传到指间。
程弓抬起脸,视线直对上韩彬,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类似疑惑的神色。
“有问题?”韩彬敏锐觉察到事态发展并不尽在他掌握里。
“只有一个”,程弓像是开诚布公的生意人,淡然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对你还有兴趣?”
韩彬刹时错愕得转过头,嘴唇不经意蹭到程弓右颊,看他悠然退开一步,极自然抬手用手背擦过脸。
“喂,程弓,卧室里那冰箱怎么是空的?”砰的一声,侧面房门大开,风风火火冲出来个松垮披着件长睡衣的年轻男人,看见两个人的暧昧姿态也不由愣住。
“上礼拜被你吃光的,还没买。”程弓半转过身,习以为常的戏谑着无奈。
“你是——花辞树?”韩彬有些难以置信。
“恩恩,是,是我。”当红的影视明星敷衍点头应答,摸着下巴审视打量两个人,“这是什么状况啊?程弓,他的衣服是你脱的?”
程弓就事论事的平板回答:“不是。”
“那是他自己脱的?”,花辞树一猫腰凑前围着韩彬身边转了半圈,咧嘴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韩家那个小少爷,你这是想干什么?色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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