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像锥子直截了当,韩彬整个人僵硬得动弹不得,强忍着想抬手遮蔽身体的本能。 “问题是我觉得你本钱不够。”花辞树像是这方面的鉴定专家,笑容灿烂嚣张,抬手扯掉身上睡衣,不再说什么。 的确也没有说话的必要,韩彬清楚自己浑身上下没一个部位赢得了花辞树那具完美散发致命诱惑的躯体。他思索片刻,默然弯腰去拾起自己衣物穿上,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来之前他自以为做了完全的心理准备,遭到任何待遇都能忍耐下来,但没想过会有第三个人,将他羞辱到体无完肤的境地。 或者——这根本就是程弓安排的,让他自取其辱的计划? “韩彬”,离开时身后传来程弓的声音,“下周董事会宣布人员重组后,你到办公室找我,谈一谈交易的事情,但不要再脱衣服——” 扑哧一声喷笑声,想必是花辞树发出的。 手握得胳膊搐动,韩彬调整了呼吸让声音平抑:“知道了。” 程弓接着补充了一句话,如同寒流毫无防备的侵袭:“需要你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人已经走了,你也穿上衣服吧。”程弓对花实,两年前出道演艺圈后大放光彩的人气偶像艺名花辞树的年轻男人淡淡说道。 花实半抱胳膊,舌尖轻勾嘴角,走到他身边一手勾了程弓脖颈,整个身体贴上去暧昧低语:“我要是不穿呢?” 程弓略微思考片刻:“那我去开空调,不要感冒了。”他突兀转开身,闪得花实一个轻微踉跄。 “喂喂喂,我说”,花实一脸不甘心紧随其后,以章鱼捕食之势粘上程弓后背,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冲耳朵吹气,“来享受男人之间的乐趣吧,老而弥纯——那是可耻的。” 用遥控器打开空调,程弓转脸鼻尖几乎跟花实碰上,淡然道:“有四个。” 花实不解的皱眉:“什么?” “固定的性伴侣。” 花实就像是影片播放中被定格,诱惑动作到一半生硬僵住,表情颇为滑稽。 程弓忍俊不禁,笑意渐深,和煦温暖的气氛也四散而开,带着一点诙谐戏谑,似乎在说难道我就不能戏弄你吗? 花实会过意,咧嘴扯腔骂道:“他奶奶的,你还是老样子能把人闷锅里气炸了,傻是傻了点,老子还就喜欢你这副蠢样子。”只是脸上也藏不住老友之间那种默契狭促的快意。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一清早被家教带去市图书馆”,花实懒散歪躺在沙发上,“江小子麻烦但容易对付,叶小子乖得讨人喜欢,但程弓我得提醒你,叶小子那心机,咱们两个加起来未必吃得透他。” “这两个礼拜辛苦你了。”程弓淡淡笑道。 花实呸了一声,放浪不羁扬起下巴:“跟我客套个屁,别说个小明星,就算老子当了皇帝也乐意供你使唤。” 。。。。。。。。。。。。。。。。。。。。。。。。。。。。。 [一周后] 财经新闻报道:韩氏高层董事会重组,江山易主,首席执行官已确认由程弓出任。 韩彬已经等了两个多钟头,物是人非的境地,曾经如同自家领地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门没换,门卫却不可能再轻易放他通行。 程弓终于回来,身后跟着些巴望结交的嘴脸,当程弓停下脚步看他时,很多双冷嘲眼睛扎进他身体里,韩彬不由想起自己出海时,倔强站在船头迎面冷风像刀刃一般,身后却有程弓,一直絮絮叨叨让他加件衣服。 有只手在他眼前一晃,韩彬惊觉程弓在他面前,淡淡道:“让你跟我进来,听不见吗?” 关门,隔绝外面一干闲杂人复杂的脸色,韩彬不由松了口气,回头看见程弓坐在桌前抽出份档案埋头看起来,左手握着钢笔,缓慢一下接一下轻点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程弓,能不能直截了当开你的条件?”韩彬开始相信人如其名这个词,眼前这个男人就像一把弓,不动声色的静静拉紧铁弦如满月,谁也不知道箭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倏然射过来,“既然你仍让我老爸在那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长位置上,那就要——” “不要妄下揣测了”,程弓抬眼淡淡看向他,手里的文件向前一推,“你的聘书,看过没问题就签字。” 韩彬像是走进迷宫的人,步步为营的谨慎,上前将文件细看下来,神色疑惑不解,盯着程弓慢慢问道: “你要我当对外企划部的经理?你到底什么意思?” “企划部让你调配,独立运作,配合上的资源在合理范围内你也可以申请动用,赚到的钱也全部归你所有。” “还有下文吧?”韩彬一副天上不会掉馅饼的笃定冷笑。 “一旦亏损也全部由你负责补差”,程弓公式化的继续说下去,“韩家的豪宅,私人领地以及财产,价值大约在三千万左右。” 韩彬低声嗤笑:“原来你还觊觎我家那份祖传的家产,程弓,你是真要赶尽杀绝?” “你当然可以不接受,如果自认没有赚钱的能耐”,程弓对责难不以为然,“但你父亲的特等病房加护照顾和高额药费,坐吃山空下去你那份家产能维持多久?” 韩彬沉默半晌,冷冷道:“在你手下干活,只要你从中作梗,我就只有赔钱的份。” 程弓神色不动:“如果我插手你任何一宗生意,所有损失包括你原本应得的获利全部由我负责。” 韩彬突然凄然笑笑:“程弓,你这到底算什么?” “游戏规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 “三年前的事,我想说——” 敲门声打断韩彬缓慢如同艰难挤出的低语,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走进来: “程先生,您的特快邮件,请签收。” 程弓接过牛皮信封,觉得里面轻薄大约只有几张纸的厚度,寄件人栏写了收到即拆四个字。 打开伸手进去,手感判断是张照片,拿出过半,程弓眉宇间微微动了一下,将照片塞回信封内。 “程弓?”韩彬敏锐觉察到有事发生。 “出去——”,程弓冷漠道,“你有三天时间考虑。” “可是我……” “我叫你出去,以后任何话,也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韩彬怒极反笑的用力点几下头:“明白了。”甩了门离去。 程弓向后靠进椅背,脸上流露出叫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神情,抬起手重新将照片抽出来放到眼前。 照片是俯拍角度,韩仪平躺在地上,脸上痛楚难忍的表情异常清晰,上衣被撕得破烂,下体裸露,粗大猩红的性器插入他被迫张开的两腿间。 (10) 手机声在郊外一栋破旧空房里响起,面容秀气里却透着股阴邪气的男人,接起电话:“哪位?” “照片后面留着这个电话。” 男人爽朗笑起来:“原来已经收到了,除了电话不是还有个地址吗?” “我已经在这里了。” 男人挑挑眉毛:“动作意想不到的快啊,我派人去接你,就你一个人。” “我就一个人来的。” “有魄力,不枉我多年一直期待见到你,程弓。”男人挂下电话,笑容残忍玩味的望着地上被他三个手下死死压制住手脚的韩仪: “学长,你不是已经肯听话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得不识时务了?” 韩仪动弹不了分毫,通红双眼狠命瞪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你扯上他干什么?我跟你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男人在他身边蹲下,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摩,“第一,我总该看看自己曾经是当了谁的替身,第二——” 男人的手滑到韩仪颈间,突然发力的扣住,脸上却不改温柔调笑:“你知道程弓要来后,这个表情这种眼神,我一看见下面就硬到不行。” 男人跨坐到韩仪身上,前后耸动摩擦他脐下半挺淫湿的男器,嘴边讥诮冷笑:“学长,以前承蒙你照顾,操的我死去活来,现在我连本带利报答你。” 韩仪被强扭着胳膊翻身趴在地上,男人在后面揽起腰让他曲腿跪着抬高臀部,他就像条野狗一样被冲撞进体内,任人痛快酣畅的抽插发泄。 “把那张桌子拉过来,还有以前用的那些道具”,男人改为单膝着地,更大重量压降在他身上,轻松快意跟手下的几个地痞流氓商量,“迎接贵宾来访,你们说把他绑个什么姿势好?” 肢体早已松散麻木的韩仪肩膀剧烈颤抖起来,他脸被压在地上看不见表情,声音绝望嘶哑的低喊:“莫谷声!” 男人像是龙被触到逆鳞,霍然加速猛烈挺动腰身,大张大阖像是要把韩仪全身力气榨干到点滴不剩,直到在那具抽搐身躯里泄出高潮精火才停顿下来,仍留在韩仪体内过了半晌才退出来。 “东西拿来没有?” “老大,都在这里了。” 韩仪神志昏聩恍惚中,隐约感到金属贴在身上那种近乎死亡的冰冷,等他再能睁眼看清自己的处境时,他倒宁愿早一步死透了再醒不过来。 他仰躺在桌上,铁链绕过脖子捆了双手,再从腿弯内侧向外拉紧扣死,腿不得不折起来几乎抵到胸前,并且张开到最大限度。 这种姿势让他隐秘处像是被撕开一般暴露到极至,但韩仪已发觉那还不是最糟糕的,更屈辱的是他还能透过分开的腿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那张久违的面孔上却找不到任何情绪起伏,程弓波澜不惊淡淡看着他,用完全只是叙述事情的平静语气说道: “你被男人鸡奸了,真可怜。” 一报还一报,很好,非常好。 韩仪笑了两声,压抑不住那股酣畅淋漓的痛快,像是捂了多年的毒疮总算被一刀挑破,疼痛还是猛烈一击来的干脆,遮遮掩掩的酸楚苦涩才磨得人崩溃。 莫谷声斜倚在右边窗下,抱着胳膊似笑非笑打量程弓,语调邪妄:“程先生,有没有兴趣也玩玩这个贱货?” 韩仪瞳孔猛得一收,扭头厉声道:“莫谷声你又想干什么?” “还是底气十足精力旺盛,没白费我下些功夫调教”,莫谷声眼神瞥过去冷笑,“程先生要是不愿意,那就只好让我这几个手下再轮流干他了。” 程弓目光落在韩仪身上,衣服是被割成碎条,胸前腹上也留了数道刀痕,血迹班驳,干涸残留在皮肤上更多的是粘浊精液,大腿里有鞭打灼烧的淤伤,但这些跟肛口的惨状比起来却都显得微不足道。 被程弓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紧,韩仪喉咙滚动,破口骂道:“看什么看?看够了就滚!你那十根指头哪根敢动我一下我给你砸断哪根!” 程弓似乎轻微笑了下,淡淡道:“再让他们搞,你不死也废了。” 韩仪咬牙切齿道:“关你屁事!” 程弓手放到他膝盖上,摸索到腿弯里解开铁扣,让他蜷缩到麻木的腿能放下,脖子下突然一冷,身后那个染了金发的小痞子拿刀抵在他咽喉上: “我老大叫你操他。” “没别的选择?”程弓问道。 莫谷声笑道:“要么你上他,要么你就代替他给我们上。” 程弓像是松了口气转过身,面无表情点点头:“好。” 所有人木然了半晌,最后还是程弓背后的韩仪先出了声,充斥惊异的愤怒:“程弓,你发什么疯?” 莫谷声不说话,眉毛渐渐挑起来簇紧。 靠在程弓身边的小金毛,盯着程弓的眼睛里起了变化,衣着气质俨然是个上流精英的男人,很容易勾起地痞流氓饱含嫉妒的蹂躏欲望。 金毛回头看莫谷声没有阻止的意思,试探着用刀挑开程弓领口扣子,慢慢扯开上衣透出男人锁骨下纹理分明的胸肌,失去耐性探进去胡乱摸索起来。 莫谷声突然冷冷道,“纵横财团程家的少爷也敢动,你活得不耐烦了?”那小金毛听着手一抖,整个人急忙闪到一边。 程弓嘴边勾了抹弧度,浅淡笑容里透着嘲弄:“我可以带他走了?” 莫谷声阴沉着脸,点了根烟,低声道:“随便你,老子也玩腻他了。” 程弓没理会大敞的领口,转身继续打开韩仪身上剩下几个锁扣,将链子全解下来扔在一边,就转身往门口走,再没多看韩仪一眼。 韩仪忍着浑身疼痛,四肢不听使唤半天才站稳了身子,找到裤子胡乱套上。 程弓背对他站在门口,莫谷声在旁边狠命吸着烟,低沉声音问道:“你怎么就有把握我不敢动你?” 程弓淡淡道:“我没把握。” 莫谷声明显一滞:“那你是拼了自己护他?你心里喜欢他?” 程弓摇头:“我只是看不惯你做出来的事,太无聊太幼稚。” “你说什么?” “既不能得到快乐也不能感到满足,这些事你做了有什么意思?”程弓脸上那种倦怠,竟不知为什么在瞬间刺得莫谷声眼睛里一阵疼痛。 。。。。。。。。。。。。。。。。。。。。。。 一路上程弓没说话,韩仪略躬着身子坐在副驾驶上,拼命忍耐下体一阵阵抽搐痉挛。 不得不庆幸程弓的冷淡,韩仪心底自嘲,要是他显出半点同情或者照顾,哪怕是在蹒跚走路时伸出手扶上自己一把,最后的丁点尊严也就被捏得粉碎。 回到空荡荡的韩家大宅,韩仪径自走进最近的一间佣人卧室。 “你房间不是在二楼吗?”程弓问道。 韩仪手撑着床延慢慢坐下:“两个月前佣人都解雇了,睡哪里都一样了。” 程弓走到他面前:“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 “干什么?你不是宁可被人干也不愿意动我吗?”韩仪冷冷笑道。 “你后面伤了,清洗了再用药。” 韩仪抬头定定看了程弓半晌,一字一字道:“你不应该帮我。” 程弓在柜里找医药箱,漫不经心随口问了一句:“你想我袖手旁观?” “我希望你落井下石。”韩仪趴下闭了眼,牙咬得太紧,嘴角不时抽动。 “哥,你已经回来了?” 韩彬推门进来,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下看到这样的景象,程弓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侧,手放在浑身赤裸伤痕班驳的韩仪股间。 空气凝固,韩仪眼里的惊慌失措,跟程弓淡定的若无其事对比鲜明。 “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就去趟医院。”施施然拉过毛毯盖住韩仪躯体,程弓就像是没发觉韩彬的存在。 韩彬突兀爆发出的愤怒,像是他整个人被剖开胸口撕成两半,冲上去一把揪住程弓敞开的衣领,声音惨烈: “你为什么——?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对我哥下手?我求过你只要不动我家里人要我怎么样都好!” 程弓脸上漠然得有些厌烦,扼住韩彬手腕拉开,冷冷道:“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搞不清状况不要乱发疯。” 韩彬退开两步,瞪着眼睛喘气,像只落入陷阱的幼兽不知所措。 韩仪焦虑思忖着该怎么解释一切:“事情其实是……” “我没强迫他,他是自愿的”,程弓目光转到韩仪脸上,略带戏谑,“你不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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