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问我是否爱他?我没有回答,也许他终究鼓起勇气跟我确认这个事情的时候,我的缄默还是伤到了他,所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继续的自我委曲求全,这些都是以前一直呆在后宫的我所看不到的,也无法去看到的。 离七月七日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去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吧。如果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在跟皇后请辞吧。也许大祭司永远都只能预言命运,却不会预知人的内心。 不自觉的走了出来,宫里的每个地方都有我们的影子,皇后说的确实不错,在过去的十年宫廷生活里,我只是与东陵灏在这追逐,打滚,谁也没有去好好表达过,我们都以为那样子是最好的,他似乎不需要去问什么,他做的已经昭示了他所有的情意,只是木讷如我而不自知。而我却一直渴望着做一个男子,害怕在种种的欢爱里迷失自己做一个真正男子的心意,所以不敢去爱,也不愿意去想这不正常的男男之爱是否可以继续下去。十年好快,却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的进展,或许芊芊才是对的,想去问,害怕去问,想去确认,又害怕去确认的心情,大约就是我现在这样子吧。 不自觉的走到了“常与园”的外门,所有人看到我,还是习惯性的跪拜了。六一跟是跟再次见鬼一样,一动不动的跪在,也不出声。 我却好心的说道:“六一公公,您这般跪着为何啊?本宫只是路过这,您跪着谁去伺候陛下啊?” “奴才不敢,不知道宇文中宫有什么吩咐?”这种敏感时期,他们才是做难办的。但六一没有很快的见风使舵已经让我很是欣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明日黄花蝶也愁了”。 “六一啊,……”我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侍女匆匆跑了过来,在六一耳边说了一会话,六一转身从怀里取出那个我见过多年的瓶子给了那侍女,侍女见我后也匆匆的拜了一下,就下去了。我看到那瓶子,心又沉了一下。有一个“啪”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好像屏风再次怀了一样。 注定我还要留下的话,受的刺激一定不止这些。六一跟是尴尬的看了我半天,那表情说不出的奇怪。 内苑里有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欢爱声,所有人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我与六一对视着,那声音在夜空里很是清楚。 “陛下,请快些,与之受不了了。”与之本就很尖细的声音这个时候充满了浓重的情欲。 “与之,你的身子只是舒服,抱的朕是怎么也不想停,与之一定要多多忍耐啊,朕会好好疼你的。”这个声音在以前一直都是对我说的,只是现在突然觉得很遥远。 “陛下,请再快些,与之要去了。”与之的声音已经很迷离了,从没有听过自己的声音,也没听过别人的,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听到别人的,我的身子整个被定在了原地。 “那就跟朕一起去吧。朕要里面。啊……,与之,你这个妖精,夹的朕真是没话说。”这个声音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不再属于我了,不再属于我了。 “陛下……”与之的声音里有哭腔,那是极度的欢愉之后必然有的。 六一的帕子轻轻的附上了我的眼角,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好多年没哭过了吧,上一次哭也是十六岁那年在教场的烈日下,那天我好像看到了母亲。 六一的手第一次让我觉得温暖,那好像是幼年卫氏轻抚我的感觉。六一轻轻的擦拭着我的眼泪说:“自古最难得就是君王的恩宠,最易失去的也是君王的恩宠。宇文中宫在十三年里独宠后宫已经堪称神话了。君王的心意一旦改变就很难挽回了,这个奴才不多言,以中宫的才情也该能领悟的。” 他看了看我说:“女子在后宫里尚且难以生存,男女正道都难以为继,何况是违反常理的男男之道呢?陛下的新鲜终究会在有一天退去的,那个时候中宫就危险了。毕竟朝臣们早就对您恨之入骨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而已,如果您失宠了,弹劾您的奏章已经铺天盖地了。您还是早日与皇后请辞,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以在宸妃锋芒最盛的时候选择安静的离开,那么或许我会很容易的被人去遗忘,就算我专宠多年,但毕竟只是比嫔高而已,妃子才是正正当当的妾,嫔只是一般人家的通房丫头。所以所有人都会因为那个直逼皇后宝座的宸妃而都选择遗忘我这个尴尬的宇文中宫。 可是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也许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去传达我的爱恋,那样子也许我会在真正年老的时候悔恨如今的不够勇敢。可如果继续留下来,这样子的痛楚与伤心会不自觉的一直被重复,我的心是否可以继续接受这样子的刺激还不知道,只是一场很普通的欢爱就已经几乎达到了我的极限,我真的挺的住吗? 我看了一眼六一,感激他为我以后的生活考虑,如果在七夕之前我真的撑不下去的话,那么我会真的选择离开。但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去有机会表达一些什么的。 回到中宫里静静的趟在床上,可是却无法入眠,还是习惯性的来到窗口,月是上弦,不圆。 苏轼是懂得人的心思的:“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如果是男子与男子,婵娟是不是就太弱了,男子与男子之间也不可能成为婵娟,礼教是不允许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常与园”的浪声时时的在耳边回响,身子不自觉的寒栗可是却让血液里异常的兴奋,多年蛰伏的好战之心在那一刻被很好的全面挑起,好像十六岁时固执的想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男子的心情。心中的那丝寒意却抑制不住内心更狂野的情绪,不知道如何去描绘内心的那种狂野与兴奋,好像多年懈怠的猎人看到了隐匿多年的恶龙,那是一种不去猎取一辈子就永远会去遗憾的心情。炙热的内心与那丝寒意已经无法让我平静,我内心多年埋葬的苦与种种的抑郁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恰当的出口。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多半就是这样子的心情。 夜已经彻底的深了,我却矗立在窗口,目视着“常与园”的不灭的灯火,嘴角有些邪恶的微笑着。 清晨,夜总是惧怕阳光的普照褪去了他黑色的外衣。 我一夜无眠,未央还是准时的来到屋内,他没有对我一夜无眠有任何的意义,只是说:“宇文中宫,臣找到了当年做此屏风的老工匠,下午就会过来。”未央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知道了。对了本宫要去拜会宸妃娘娘,去安排一下吧。” 未央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不确定的再次看了我一下,见我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我带着中宫殿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常与园”路上所有的宫女都侧目的看着我,脸上似乎很有看好戏的味道。或许人人都是别人眼里的戏文,而自己也一定是别人戏文里的故事。 再次来到“常与园”外,六一有些差异我带了很多人来。我笑了笑说:“小六子,昨个太晚了。本宫不好意思打扰陛下安寝,所以就没有觐见。今个是来拜会陛下与新宸妃的,所以还是有劳公公帮本宫通传一下。” 六一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但却没有多言,后宫里所有人的忠言都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不一会儿六一出来后,对我说:“宇文中宫,陛下招您入殿。”我对六一还礼,然后直接跟六一进去了。“常与园”外门与内殿之间间隔的不很远,不然昨夜我也不会听的那么的真切,六一时不时的瞄着我,我佯装不知。不一会儿,我们在殿外停下了,六一报:“宇文中宫觐见。”然后我整了整已经很完美的衣衫,踏着轻风走了进去。 殿内,一如我想像的那般,空气里弥漫着种种欢爱之后的味道,陛下衣衫不整,自然宸妃与之也是如此。 “臣宇文玥见过陛下,宸妃娘娘。昨日回宫匆忙,未能及时前来拜会陛下与娘娘,臣万死。”然后就拜了下去,刻意忽略那侵入鼻中的味道。 “宇文中宫,你来觐见有何事?”多年被唤之为爱妃与玥,突然的宇文中宫,确实还是让我很不是滋味的。但暂时可以忽略这些。 “回陛下,臣上次向陛下推荐了宸妃娘娘不知道陛下可曾满意?”我看了一眼与之,确实很可人,主要是年纪,年轻的资本怕是赶不上了。 “说起这个,爱妃还真是有能耐啊,到底在朕身边多年,朕的口味还是抓的那么的准,宸妃很好,是吧,与之。”他的口味是怎样子的,似乎我并不太知道,要是知道我会放与之进宫,这话说给谁听。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分,那么臣以后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又拜了一下,确实有的时候伤人的确很容易。 “你来了,也就省着朕派人去你哪了,‘人间仙境’的事,料理一下。东西在六一哪,你跟他拿就是了。”孝逸皇后,也许我该去看看,毕竟她是东陵灏的母亲。 与之笑了笑说:“一个月前,宇文中宫对臣说他专宠了一十三载,说臣就算入的了宫门,也只会被陛下冰着,不知道宇文中宫现在还是如此想吗?”与之的笑有着很恶毒的意味。 你找死,司徒与之,本来也许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恨意,事情会发展到今天只是自己当时一时之意气。但如果你要搅和进来的话,我也觉不会让你安身。 “宇文中宫确实说的不错,他服侍了朕多年。朕很喜欢他凉凉的身子,与之知道朕是很怕热的。不过朕现在还是比较喜欢与之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那笑一如既往的魅惑,只是笑颜不再对着我而已。 卑微一些吧,暂时的忍耐是要的,如果还想赢得他的心,就要争取到独处的机会,所以我很虔诚的再次拜了下去:“不知道臣还有没有幸,再次伺候陛下。”第一次害怕拒绝,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头低着,手心还有一些汗液。 “怎么?爱妃寂寞了。哈哈……”那笑声刺激的我好是心疼,不过还算好他没有抗拒,“朕也有日子没临幸宇文中宫了,今个就去你哪好了,朕想与之是不会介意的才是。”为什么听到他用临幸时,身子还是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内心的寒意与炙热愈发的强烈。 “陛下,臣是不介意,看在宇文中宫如此虔诚的份上,臣那会介意啊,臣有今日,还是拜宇文中宫所赐。”司徒与之你光是一个伪君子,还居心不良,我承认之前不该随性的将你带入后宫,不过看样子,你本就很适合自爱后宫里生存。司徒与之你不仁,我也不义。以后别后悔,我恨恨的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起身。 “如果陛下没什么别的吩咐,臣就先退下去了。”我打算就此告辞,目的既已经达到,自然就该马上退场。 “爱妃别忙走啊。”说着我一把被拉了过去,我倒在了他的怀中,他身上有浓重的情欲的味道,我有些反胃。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脖子说:“朕有些等不急了,现在就想要。”说着不由分说的,扯开了我的衣襟。 与之那笑里有着很恶毒的味道,我不要自己这样子:“陛下,请不要……” “爱妃不是很寂寞吗?”那样子的戏谑不是我说熟悉的东陵灏,他的手一点也不温柔,很粗暴的考上了我的身子,“还是爱妃从来都没想过朕。” 不管他要如何我都不要外人在旁:“陛下,宸妃娘娘在。”我的手抵住了他的头。 他倒是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司徒与之说:“爱妃前下去休息吧。朕与宇文中宫在忙活。” 话音才落,司徒与之没有任何表情的退了下去。临走给了我一个鬼魅无比的眼神。 司徒与之一走,我的衣衫也就按着以往的速度,一下子落到的腰间。他一把将我转了过去,他没有任何准备的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子很是容易受伤的,以前每次都要有很长时间的qianxi,从来没有过。他一直都是对我很温柔的。 “疼,陛下,请您慢些……”我疼的说不出话来,空气里已经开始有些弥漫的血腥味。 他似乎听不到,还是不顾一切在我体内开始冲刺了。 他以前进入我身体的时候也多半会不顾一切的,但是却从来不会如此粗暴和这般用力。后面已经受伤了,他的巨大顺着血液开始完全的滑进我的身体,我第一次与他做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的疼痛,这感觉从后庭一点点涌进内心。 “陛下,您,轻点……”我的调子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虚弱过,疼痛感几乎让我昏厥。我的泪开始落到了身下的衣襟上,在后宫这么多年过,却没有那次做的如此的屈辱与悲凉。我仰起头望着四角的天空,四周只有自己低低泣声与东陵灏的喘息声。内心的寒意与炙热似乎更猛烈的燃烧着自己。 他在我体内无数次的冲刺,我的身子开始习惯性的发热,可是却没有了以往任何时候的暖意,我选择留下,选择去表白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错误吗?我看不到那个绝世的容颜,无法去窥视他的内心。只是再次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终于在种种痛苦之后,那种属于身体本能反应的酥麻的愉悦袭上了心头,但是心中种种的空虚是怎么也弥补不上了,他没有让我转身的意思,我一直这么半跪着爬在踏上。 他的巨大还是继续在我身上进进出出,不过感觉的出他难以出来,而且似乎不太专心。我难受这个姿势,看不到他的人,不被他抱,我一般都很难达到高潮。 我的分身是没有任何反应的,身子的酥麻感不会让他很快的挺立。终于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于单调了,然后从我体内退了过去,然后将我转了回去。他懒洋洋的趟在了踏上说:“累死朕了,爱妃都不动的。来吧,朕要休息一下,爱妃动吧。”说着就直接张开腿,玉茎的直立预示着主人的欲求不满。 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做是累的事情,他似乎永远都要的不够,不够的太多。从来都是像王者一样去压制着别人,无论在后宫还是朝堂,没有人不畏惧他的手腕与权势,他是君临天下的王者。 我忍住了,确实对于这个男人我是怎么准备都不足够的。我看着他,自己的那个那双以前一直看不清的眸子,只是现在里面有寒意,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相信自己了。君王的宠爱一旦褪去,是否真的难以去挽回。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是陌生的,以前只是觉得怎么也了解不够,怎么也跟不上他的节奏。现在这个样子似乎真的好像与以前全然没有关系,空气里有腐朽与一些暗暗的情欲的味道,我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我看着他,问着自己。 我轻轻的攀上他,亲吻他的唇,其实在亲下去的时候我害怕他会转过头去,他没有逃避,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来到他的耳边,用只有我与他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臣,爱你。无论多久。”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震动,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兴奋,好像彼此的第一次。轻轻的缓缓的做到他的腿上,他的巨大依旧让我难受,不过好在他的手在我的分身上摩擦,而且我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柔,我不自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第一次采用这个姿势,我们彼此都不很适应,我缓缓的让他的巨大进入我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位置上看他,他还是一如继往的美艳绝伦。他的手在我的分身上反复的摩擦,让我的身子的兴奋点似乎就此被点燃,来回滑动着自己的身子,无限渴望着他,他的巨大在体内被我摩擦着,他的呼吸不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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