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玥在后宫的时候,好像朕的视野只在玥一个人的身上,玥的光芒遮蔽了大家所有的光彩,或许该说朕的眼里从来只有玥吧,就算大家在突出朕也是看不到的,可是少了玥之后,才发现所有的星星的光泽都是那么的圆润而魅惑,大家好像失去了最亮的月亮之后,所有的星星都照耀出自己最美丽的光泽,朕不知道是失去了月亮的悲悯,还是该因为看到这些星星而欢愉。 恍惚间记得年幼的时候水跟朕说:“太子殿下,请记住,到了一定了年纪,谁都可以看的很明白的。只要愿意去看的明白就好,不要过分自信的认为自己是最聪慧的那个,聪慧从来不因为年纪,而因为看的明白可以依旧那样子去生活。”水的调子很轻,他的手心应该很柔软,即使那个时候朕很讨厌那样子的抚摸,现在想来总是有些悲情。 无论是夏莲,未央,影首,可以看的明白朕的心思从来就不困难,只是可以直白的说出自己要说的,而不过分的去表现自己其实不容易,未央高明于夏莲的地方在于未央无求,未央好像胡明渠,虽然他是宇文临的儿子,而那份淡漠因为常年在胡明渠身边已经被培养的很到位了,张扬而不狂野,总那么的恰如其分的出现和收场,总让在人懊丧与幸福中去追忆。玥如果有宇文临那样子的野心,想来在靠近皇权的过程里走的要比宇文临远的多。 “如果玥有野心的话,朕就危险了。”这个话是说给未央听的,也好像有些自嘲,朕不知不觉里让自己处于一种困境与被动里。固然朕疯狂的执着于玥,而是也感受到因为自己的迷恋而给于皇权带来的威胁,这样子的矛盾总在不经意间让朕困顿。 “陛下,想必你太想中宫了,看到中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未央的看了朕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了笑意。怎么都觉得未央这个话有些深意,桌上的食物在瞬间让朕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什么时候觉得这个宫太过于空旷,好像无论摆上什么都过于空旷,空旷的让朕觉得一个人就寝有些寒冷了。 朕一个人对这未央,心思不知道落到了何处。午间就这样子过去了,宫里依旧热闹,朕又往玥的屋子里搬了些东西,终究有些累,倒在那由朕与玥一起作画的屏风前睡着了,好像这个地方要暖和一些,适合小憩一下吧。 朕还在小憩,小七就来了。朕那个时候还没有起来,他就一个人在正殿里点起了冰凉的薄荷,这样子的熏香一般只有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喜欢用,闻起来会有些凉意,但是在屋外有很厚的积雪的冬日里,无论是谁都只会用千日红这样子的熏香,千日红总闻起来有些暖意。朕被这一阵阵的凉凉的味道熏醒了,有些恼火,但是木棉小声的说小七来了,朕还是很快收起了火气,慢吞吞的起来梳洗,然后看上去很困倦的到达了正殿。 “陛下万福。”小七依旧很得体的问安。 朕哼哼叽叽就算答应了,然后睡意朦胧的继续半躺半坐的上了榻,然后温和的说:“小七是来看望德妃娘娘的么?”小七已经成年很久了,有几房妾室,没有正房。成年的皇子多半都在外居住,小七自然也是。 “正是。”说完停了一下说,“前些日子有人给臣弟带来了这个。”说着指着还在那继续四处飘散着寒冷的味道的冰薄荷味道的熏香。 “何人如此这般,这冬还不凉么?”朕的语气和神情应该都有些恼意。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的,想来小七总要见朕的,朕一般懒得跟他废话多半都以身子不适的理由打法他,他为了面子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让朕接见他,此次也是如此。 “夏侯温。”夏侯家最年轻的一代里最杰出的子弟,小七什么时候与夏侯家也走的这么近了,好像有些意思了么。 “夏侯家,他们家好像不做熏香的吧。”朕故意打哈哈。 “夏侯家是不做熏香的,但是夏侯温对此很有研究,前些日子做了这个出来与臣弟一起分享的。”说的好像跟夏侯温很梳洗的样子,小七暗示朕什么,他掌握了夏侯家的兵权么,好像不是吧,夏侯家当家的还是夏侯渊,兵部尚书,夏侯温还欠缺一些火候。 朕依旧笑盈盈的问道:“这样子啊,让他来见见朕啊,好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反正是过年啊。”夏侯温么,读过一些兵书,殿试也不错,小七一向很有眼光的,这个该也不差吧。 小七笑的很灿烂,想来他也猜到朕听了这些一定要召见夏侯温的吧:“他正好也来拜访母妃娘娘,所以正巧也在大殿外候着。”轻描淡写的调子,一如既让的谦恭,这个臣弟依旧完美的没有任何的缺憾。 “是么,让他觐见吧。”朕也一向从善如流的,小七无论是真的推荐还是要安插人选,如此大费周章想来一定有这个人过人的地方,不是朕过人就是这个人太优秀。 夏侯温的出场很安静,冰凉的薄荷的味道让朕很不舒服,在袅袅的熏烟中朦胧的走来一个人,有些削瘦,样子修长。五官分明的样子,拿双眸子有着和小七一样炙热的情绪,好像年轻时代朕的影子,朕觉得小七会觉得他不错也不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事情,他本来就很类小七么。 他的声音很干净,音色不错的样子:“陛下万安。”得体的叩拜。他殿试的时候并非这般模样,那个时候显得很稚气,如今收敛了很多,时光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他殿试的时候朕还是太子,那个时候朕坐在朝堂的次高的位置听政,就记得他的声音很干净,调子缓慢而悠长,余音绕梁想来也只是如此而已,如今的他勾起了朕的全部记忆。 “进宫看德妃么?护卫使大人真是有心。”那个时候的夏侯温还是护卫使,夏侯家的人一般都是从担任皇城的护卫使开始往上走的。 “陛下还是一如既让的英明,臣只是小小的护卫使,陛下都记得这么清楚。臣惶恐。”他叩拜的样子也如小七一样,朕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不是朕眼花,都说与什么人走进的话,举止什么的都会不自觉的相像,或许是真的吧。 “护卫使大人好像与小七走的很近么?”这个话朕一如既往的直白。 不亏是小七看上的人,这个话一出既然连基本的请罪都没有,挺直了身板说道:“陛下,臣子之间走动是很平常的,陛下不是善于猜忌的人。”好厉害的回答,如果朕说他们有什么就是猜忌臣子,好样的。 朕突然之间觉得好像一切都好有意思的样子,小七好像依旧没有什么神情,不过看的出他已经觉得很不错:“护卫使大人的意思好像是朕的不是了么?”朕的身子有些起来,嘴角有些微微的上扬,这个是朕怒火的表现。 小七连忙叩拜道:“臣只是与护卫使一同研究熏香而已,而且今个也是来送臣等研究的成果给陛下过目的。”那淡淡的薄荷味道越发淡去,渐渐有些暖暖的味道出来了。 果然还是小七懂得朕的心思,只要有东西转移朕的视野,朕一般都懒得去追究的,本来朕就没有真的生气而已。 “这个是什么?”朕的好奇心从来不是不轻。 “是,臣弟与护卫使大人一起研究的,可以让薄荷的味道与暖暖的千日红合在一起的香料。”薄荷的味道已经渐渐的散去,看样子确实不错。 夏侯温说着:“不止这样子,只要陛下需要的话可以做成不同的香料,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让不同的问道在不同的时辰散出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哦,不过小七忘记了,朕其实对香料没有什么要求,屋子里一直会如此浓重的味道只因为玥有点的习惯,朕只是想起玥来了,才会没日没夜的这么熏着,即使这个味道已经不再吸引朕,只是让朕很怀念。 朕好像又不自觉的想起了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朕的手指间不自觉的抱着那个铜炉。 “陛下,这柄香炉好像有些年代了,上面的顶部有些不合了吧。”看样子夏侯温不知研究熏香连铜炉也研究起来了。 “朕不懂得这些的,只是天冷,拿这个暖手用的。”朕有些好奇这个铜炉的来历,毕竟玥总是很欢喜的看着他。指尖很愉悦的在上面来回的划过。 “这个是唐代的铜炉,因为只有唐人才有这样子的技术。看色泽的暗黄怕也用了很久了吧。不过看到出它历代的主人都很喜欢他们才是,才可以保存的这么好。”他笑了一下说,“很漂亮的颜色。”那个神情有些类似玥看到这个铜炉的样子。 玥么?朕越发的想起玥来了。思念的情绪愈发的郁结于朕的内心,玥为什么要出走呢?他究竟适合后宫么,朕真的愿意这么让他在外流浪么? “陛下。”小七的声音有些遥远而接近的飘来,朕有些突然之间的厌恶感,厌恶生活在后宫里,厌恶拥有权利而永远无法生活。 朕的视野又一次对上了小七,突然觉得也许他来做这个王也不是不错的选择,他并不比朕差太多啊。“小七,你来继承朕的位子吧。”第一次朕不是有心的试探,而是第一次觉得好像朕该好好的去寻找自己要的日子了。 “陛下。”小七突然魅魅的笑了起来说,“臣弟无能,这样重大的担子是承受不起的,万事还有劳陛下了。臣这样子的闲散人等就还是像原来那样子就好了。”小七的调子,淡淡的,有些陌生,有些遥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远离了朕的视野,也远离了朕的内心。 “朕没有子嗣的话,就必然要从子弟里选择一个能干的来继承皇位。朕还是蛮看好你的。”玥,朕此生都不打算让他在远离朕了,只要有天朕真的已经无法忍受他一个人在外流浪的日子,那么他就一定要陪着朕,子嗣也就几乎永远成了难题,要他逆天生子朕都不大愿意。无后怕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吧,小七其实很适合的才是。 “只要陛下愿意,子嗣从来不应该是问题的吧。”什么时候小七的调子也开始了不确定,有些困惑,困惑么?他困惑着如同朕困惑的问题么? “朕也正值壮年都无后,以后怕更是困难的事情了吧,只要孩子是出自皇族,是不是朕东陵灏的并不重要。”其实只要让东陵国延续下去,朕并不介意还是是姓东陵还是宇文,以前那么防着小七其实只是怕他忘记祖宗而已,如果他愿意继续姓东陵而不是宇文的话,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陛下三思啊。”说着好像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然后很淡然的说,“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臣弟还是告退了。”说着象征性的叩拜之后就拂袖而去了,夏侯温急忙也就跟着行礼退去了。 小七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怒意,这好像也是朕记忆里的第一次。是什么让小七这么的渴望靠近皇权而又那么的恐惧呢?他不是一直都积极进取的么,怎么会如此这般呢? 朕有些茫然的看着小七拂袖而去的背影,好像这第一次见到小七一样的样子啊,有些欢喜,有些哀愁,不知道后宫为何有这样多性情中人,这么多有真性情的人,以前朕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好的去看,无论是谁都好像比不得玥让朕欢心,好像玥也并没有多么的出色,只是好像朕只要看到他眼里只有朕的影子就分外的愉悦,人的眸子里有人的影子很正常,可是有一个人的眸子里只有朕一个,就分外的迷人了,玥小七来的样子总是那么的让朕热血沸腾,想到玥的时候下身不自觉的挺起来了,欲望好像愈发的难以控制了吧,玥,好像只有玥有这样子的能力,朕都不用看到他就会让朕如此这般。他是天生朕的克星。 朕在有些燥热难耐的时候,风波接二连三,后宫仅次于皇后的如妃在此刻直接闯入了中宫殿,朕还没有起来,下身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 “陛下。”如妃的语气并不和善,有些质疑朕的意思。 “何事?”朕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下身的那种肿胀已经让朕不适了,如妃身上那浓烈的春药味,开始侵入朕的思绪,如妃来者不善啊。 “您是不是对臣妾有什么不满?”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好的做他的如妃,后宫现在暗香不在了,她就是最大的了,还要如何,宫中的吃穿用度朕可是从来都不与她计较的,性质问罪所为何来? “何意?”朕的调子都开始有些颤抖,朕努力不去靠近如妃的身子,朕有自信在可以自控的条件下不去触碰如妃,即使她也如这般身上带着浓烈的味道,可是朕的欲望上来了,就不这么容易了,要赶紧打发她走。 “陛下,您有多久没有来看臣妾了。您宠幸中宫臣妾不吃醋,可是中宫都走了快三年了,不下还是放不下他么?臣妾每日在宫中以泪洗面,日日盼望陛下的临幸,可是终究盼不来陛下,臣妾冒死闯宫只为问一句,如果陛下朕的不再留恋臣妾,那么请下旨永远打臣妾入冷宫。”说着就只顾的往朕身上靠,她并不是一个轻佻的女子,平时也总是端庄而娴熟的样子,何故让她这般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不顾一切的要靠近朕。朕想不起,但是觉得好像有些印象,可是是什么呢?朕迷惑了。 “如妃。”朕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连忙要起身,可是腿才使上了力气,朕就知道不好,如妃不光使用了他们家特质春药还用了“魅春”,“魅春”是一种让有内力的人在一定时辰内封存内力的药,这个就要朕的命了,如妃怕真的是处心积虑了。 “陛下,您真的那么讨厌臣妾么?”说着开始撩起她的裙纱,朕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这个究竟是玥还是如妃,她是谁?他又是谁?轻纱在朕的视野里寥落,朕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轻纱,那好像是最美丽的东西了。朕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了如妃白白的膀子,好滑的样子,好像玥的膀子一样,如妃靠的好像更近了一些,圆润的脸庞好像多年前的玥,朕的玥回来了吧。这般的动人心魄,这般的百媚千娇,这般的勾人,这就是朕的玥吧,玥好美。 朕的思绪快要完全淹没在一片海的时候,朕闻到了那淡淡的有些让朕讨厌的薄荷味,猛然想起这个好像不是玥是如妃,用尽气力的喊道:“未央。” 不清楚究竟声音有多么的响亮,不清楚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会喊未央,更不清楚最后的时候为什么还是会想起玥的时候流下了泪光,玥朕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无论是囚禁你,还是囚禁朕,后宫注定是我们永远的归宿了。无论你是不是愿意这样。 □□□¤□自¤由¤自¤在□¤□□□ 朕在恍惚间看到了未央闯入了进来,朕眼前终于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半个时辰之后,章太医、未央、小七、夏侯温和如妃围在朕的榻前。其中小七、夏侯温和如妃跪在榻前,神色有说不出的感觉。 章太医见朕转醒过来的样子,急切的问道:“陛下觉得如何?” 朕想做起来说话,却发现仍然使不上气力,有些无奈的笑道:“好像依旧没有力气。”很无奈,药效还没有退去吧。 章太医看了如妃一眼后说道:“如妃娘娘,您用的药量可以迷倒中宫殿所有的人,陛下会使不上力气也是正常的。”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娘娘,您的身子也并不适合用这么大剂量的药啊,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吧。” 这话一出,如妃的脸色顿时煞白,她死死的盯着章太医看了一眼,嘴角突然浮现很诡异的笑意,转头看了一眼小七和夏侯温,然后垂下了头,不语。 小七被他看了一眼后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夏侯温好像被吓到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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