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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日尽花吹雪----心絮漫舞——

时间:2008-11-26 15:18:17  作者:

月色中天,西楼夜窗风声急。
有人穿门绕廊,越过潺潺池水,半榭碧莲,来到後园。那人背对月光,融入夜色,仿佛黑暗中的孤影一般,虚浮。一步一步地迈著苍茫的离伤与心碎,朝後园的西楼走来。
清寂的脚步,踏破了落英的怅舞,踏破了一袭幽夜,和那两处无法忘怀的残梦。他那纤尘不染的青丝雪衣,在玉色的月光倾泻中就更显得近乎神圣。
夜色迷离,空气中荡尽了繁芜的尘埃。那人的萧萧身影终於在西楼半敞的廊窗前定住......
窗内,玉纱垂帘、紫楠雕花的床榻之上,静静地侧眠著的一抹素白,落入了他的眼际,情难自禁,心已微微地痛......顷刻,他那墨玉如雨夜一般的眸子,闪烁起晶莹的水雾~~~~"猫儿......"...那是他的猫儿...无声中的翻涌,铺天盖地地扼住了白玉堂一贯的风流潇洒......凝视著眼前失而复得、苍白瘦削的人儿,他心如刀在绞割。
"猫儿......猫儿......"白玉堂在心底呼唤著那个名字,尽力不让自己唤出声来。只怕一个不忍,惊扰了那翩苍白虚弱的浅眠......只怕一个不巧,惊醒了眼前的浮生远梦......
多想紧紧抱起月色中曾经羞涩、含蓄、温润的影子,恨不能将眼前的人儿化入骨血,同生共死。
在历经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离别後。此刻,没有了红色的约束,没有了蓝色的负荷;作别了庙堂的巍峨,江湖的悠远,他的猫儿已不再是宫门中皇上御笔亲点的近臣,也不是江湖中赫赫威名的南侠......
一袭素白的里衣,遮不住岁月风雨加注於他容颜上的痕迹,也遮不住那病弱躯体里,深蕴的一脉熠熠风华......
"......玉堂......"梦中的呢语微不可闻,却透尽了辛酸与思念......一滴清泪是滑过展昭眼角的心伤,碎落於白玉堂的心尖......
朗朗乾坤日月间,饶是泰山崩於眼前,我自‘风流天下'的锦毛鼠,也会忍不下此刻坠落於心尖的这滴悲怆,忍不下此刻翻涌在血脉里的,一浪浪的苍凉与凄惶。  沈香缭绕,清室静宜。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猫儿睡梦中的痛楚与隐忍,听得见他时促时缓的呼吸,听得见他和自己的心跳和悲伤。
"猫儿,他还活著!"......痛彻心扉地时刻,白玉堂仅因为这个觉悟而深深地感恩与欣慰!两百多个日月年华中,那所有因他而平添的无助与绝望,都在这一刻,暂时泪凝下了一个苦涩的句点。
白玉堂还是怒然地贝齿切唇,在丝丝腥甜与刺痛的血色里,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梦!他原本不是一个易患得失之人!然而,他绝对不能失去眼前的这只猫,不能......如果此生他不曾缘遇御猫---展昭,一切是否会有所改变?~~~~   可人生哪有那麽多如果?够了,今生有他就已经足够了...那个曾与他今生共约,来世续缘的人;那个侠肝义胆,永以百姓安危为己任,却唯独忘却了自己的人;那个一心只想著皇上、包大人,以及他人安危的人;那个将自己的叮咛置之脑後,一次次满身疲惫与伤痛晕倒在他面前的人。那个总让他担心,让他牵挂,让他心痛,让他不舍,让他又急又恨,又忧又怜的人...... 如今又真真切切地复活在他眼前了。对他来说,夫复何求?
苍天,你一定是听到了我日夜里伤心难熬的祈祷,才恩赐将猫儿还给我?! 白玉堂竟然於此时,片刻的恍惚中不敢确信,这一切不是梦,全是真的?!
心碎、颤抖著轻轻迈步到展昭静卧的床前,白玉堂的身心沈重得仿佛穿越了漫长的世纪...... 苦涩的挣扎,血色的记忆在生死离别後的日子里,碾磨、锻锤,透析、结晶。枯萎、麻木著往昔那滚烫、蓬勃、依恋的心...
猫鼠传奇中最无法言表与赘述的精彩,都在当日冲霄楼的血色中淹没、落幕了......江湖中,曾一夜盛传:锦鼠、御猫,双双魂断襄阳城......

【鼠猫生子】日尽花吹雪(2)

今夜,月满西楼
猫儿依然虚弱地浅眠在西楼的软榻上,他还不知道他魂牵梦萦的人儿,那位‘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耗子已经旧习难改地洞窗而入,来到了他的身旁。
猫儿又一次近在身旁! 那熟悉的感觉,那异样的感觉;那曾经的心痛,那此刻的心痛,交织、锻锤著,白玉堂的感官与灵魂......白玉堂惊痛於展昭此刻的病弱。
老天啊,你到底将何等的重负与折磨加注在猫儿的身心上,让他憔悴、瘦弱成了这般摸样......?
白玉堂心酸、颓然地在展昭浅眠的床沿边坐下,伸手欲轻抚他苍白、清秀、瘦削的俊颜,终是在~~最後的一秒~~~踌躇:"猫儿,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你。"...目光却再也不肯与眼前的人儿分离。
不是没见过~~~猫儿病危伤重之况;不是没想过~~~猫儿劫难後,可能最坏的结果...... 只是,在亲眼目睹了眼前真实的一切之後,白玉堂急火郁胸的心思,宛如火山怒发的张狂,在心中无可抑制地喧嚣尘上:
"你......你这只傻猫......笨猫......三脚......猫......"此刻,谁曾想那灵牙利齿、字字珠玑的堂堂锦毛鼠白玉堂,居然也会有泣语凝抑的一刻!白玉堂强挣著,压抑著身体的颤抖......夜风穿透了心的碎裂,直飘向那虚无缥缈的远方......
"嗯~~"梦中之人仿佛也共鸣著他的痛楚,剑眉微簇地低吟出了声~~~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痛?
展昭那单薄、骨感的双肩,忽然开始不安、无序地在枕上脱力地挣动;他那修长、白皙的双手,无意识地将身上覆盖著的锦被推开,双手抚上了腰侧,在背光的阴暗中,他那曾经结实、健康的身体,不甚清晰。却依然若隐若现地呈现出弱不胜衣的虚弱,冲击著白玉堂的感官,挑战著他引以为傲的隐忍极限。他能感受与了解猫儿的疼!
冲宵楼上,并肩浴血,血肉之躯背负著历史的重任,早已忘却了自己......只记得──当猫儿拼尽了最後一丝气力将自己推开,那迎面撞来的石桩将他重创抛下了深不见底的洞壑......血色至此,断截了白玉堂所有的记忆!
猫儿能活著,已是上苍的垂怜,玉堂早已不敢再奢望什麽!如今他的猫儿,已是强弩之末、风中残荷,怎麽会不痛?他一定已经痛不欲生了!!!
‘猫儿......'白玉堂心下,心痛难当,不忍再看,别过脸去,强抑下心中的痛楚与无助,眼中唯余凄然与酸涩。
春夜更深,风越发吹得紧了。白玉堂陡然惊觉,赶忙起身半掩起敞开的廊窗,再回身轻柔地将猫儿身上推低的锦被拉起......然而,下一刻,他被眼前闪现的一瞬,一瞥定格!令人难以相信!那轻柔的锦被之下,展昭侧卧的单薄胸膛之下,竟顶著一轮巨圆的肚腹,令他时缓、时促的呼吸也显得更是艰难。 随著展昭的胸膛艰难的起伏,他骨感白皙的双手无意识地护在腰腹间,那衣衫遮不住的浑圆曲线上......很明显,眼前展昭的肚腹之圆隆,竟不亚於大嫂当日即将临盆之胎腹!
白玉堂惊愕得无法思索,失神的目光随著展昭那沈涨的肚腹起伏闪动......顷刻白玉堂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压抑下所有的挣扎,压抑下惊鄂的感觉,白玉堂终於忍不住,小心翼翼解开了猫儿里衣的前襟,入目是固定著护腰的绷带,深深地勒在猫儿的胸线上,在那胸线之下,起伏著一轮浑圆白玺之肚腹。细看时腹面被撑得有些稀薄,清晰得能看到丝丝血脉......
N次地犹豫之後,白玉堂颤抖地伸出了右手,慢慢地,很轻、很轻地轻触下去~~很滑、很软~~~小心地在手指间稍稍加了点力量,里面好象包裹著漂浮的硬物~~ 里面在动,向浆在悠悠划水~~~右手小心地向上腹触探过去~~突然‘!'的一下,白玉堂吃惊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定下心神,他好象已经明白了什麽!最後那有力的一下,昭示著一个小生命的活力与躁动~~~惊异地思索著,简直太不可思议的一切!最後,白玉堂还是心神不宁地探了探猫儿的脉象~~~喜脉!!!虽然有些虚浮的征兆,却是千真万确!他的猫儿有孩子了......
"猫儿~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要独自承受?~~还是你有什麽难言之隐?"白玉堂的心,猝痛,痛得他无法呼吸!......迅速地为展昭将锦被盖好。缓缓地吐纳,平息著自己内心慌乱无度的揣度;睁眼时,目光依然触见那薄柔锦被下,勾勒出的纤弱之驱,以及锦被下遮不住的胎腹......
白玉堂右手紧紧地捂压著右侧胸肋间刚刚好转的旧伤,只觉自己眼里尽是雾气,眼前之人几乎都看不清楚了。
如果不找到你,你是否就要这样瞒我一生?想他几经艰难才获息线索,从大嫂的书房里盗得那封记有地址的信函......至此,才能日夜不停、风雨兼程地赶来...... 这错了麽?白玉堂僵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房门处退去...... 一切原来是这样!
原来,还是错了!错在自己不该自以为是地来扬州,如此茫然地擅闯猫儿平静的生活。白玉堂的心揪痛著,强撑著连日来不眠不休、风雨兼程後,疲惫虚脱的身体,僵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房门处退去......
‘ 猫儿,保重!'还是忍不住心痛,含笑,默默祝福。 恍惚中,脚跟误拌在门槛上,白玉堂强撑的一口气陡然泻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後就倒......脚下发出沈闷的声响......
没有预期地摔倒,白玉堂的身体被人稳稳地搀扶住。回首,只见一位年近花甲的矍铄老人干练地稳健在身旁,食指轻竖於唇边,示意著不要出声。

【鼠猫生子】日尽花吹雪(3)

"师父?"床上浅眠的展昭,显然已被刚刚的声响,惊醒。他已睁开了双眼,寻声向门边眺望,轻声问道。
"是我~~~睡不著,来看看你。"老人注视了一下白玉堂的脸,回应展昭,放手向室内走去;白玉堂却无措地立於门边,雕像一般......目光注视著,此刻双手撑在身侧,挺著沈重的腰腹,艰难地坐起身来的展昭。白玉堂已痛得无法呼吸;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那只猫儿......
老人早已快步上前,拿起床头折放著的夹衣,为展昭披好,为他垫好腰背间的靠垫,小心地扶他在床上靠好。一脸担忧,"昭儿,今天感觉这麽样?"
展昭微笑著低眉,双手极痛惜地婆娑著沈涨得肚子,应道,"没什麽。和前几日差不多。孩子一动,肚子就隐隐地坠痛"那一刻,他那双墨玉寒星里,闪烁出一种独特的光芒,竟一时凝醉了白玉堂的眼。
老人听见展昭的话儿,越发地不放心了,握了握展昭的双手,略微查探了一会儿脉象,又摸摸他的腹侧和腹底,"你血气太虚了,累得孩子也跟著受罪......何苦呢?赶明儿我让你忠叔给你煎上补气血的药送来。"
"这会儿夜深了,你要不要躺下再睡会儿?"
"待会儿吧,我先靠著,腿有点痹......睡不安稳。"展昭一手撑著後腰,一手轻捶著麻木的双腿,"师父,您先去歇著吧。"
"那你自己当心!你腰伤还没好利索,悠著点儿,自己可别太逞强?!有事出声。"老人无可奈何地叹息著,拍了拍展昭单薄的肩膀,走出门来,回头示意白玉堂一起随他下楼;收回定在猫儿身上的目光,‘为什麽,猫儿,没有看见门旁的自己??'低头思量著,白玉堂悄然随老人来到前院的吹雪亭。
亭外那一树树的落落粉樱,在这个有风的夜里,花吹云烟,樱舞雪芳。老人背手屹立在亭中,深邃的目光忧伤地飘得好远、好远......
"白少侠,是来寻昭儿的吧?"
"是,前辈......那个......展昭,他的眼睛~~~?"白玉堂急不可耐,却又斟酌著开口,问出那个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冷月藏进了的天幕,夜空墨蓝,星光渺渺。这样的夜晚,白玉堂的心一阵揪紧的疼痛;"昭儿,瞎了..."水雾在老人的眼底升腾;
"怎麽会?!"白玉堂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睛注视著神色黯然的老人,心底一片灰色......
"白少侠!虽然强差人意,确是真的"老人回过头注视著白云堂,目光犹痛,"当日,救回昭儿时,他已遍体鳞伤。其中最致命的三处伤,一是穿胸的箭伤,二是他腰脊处的骨折,还有一处也是最麻烦的,就是他从高处坠落时,头颅内的重伤!前两处伤势虽然凶险,於我神医门而言也不算难症! 只是这第三处创伤,伤在颅内,伤口引发的血块,正压住了眼睛的血脉......唉......治愈?谈何容易?!" "这~~决不会是真的!!!"那是一双多麽明澈、温润的眼睛啊!白玉堂的心在滴血!"老天爷,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白玉堂的怒吼声,噬心冲宵 ,激得两个人得心房颤抖!
或许,世上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譬如昙花一现!越美满,消失得也越快?! 目前在第3篇

【鼠猫生子】日尽花吹雪(4)
建档时间: 10/23 2008更新时间: 11/05 2008夜月藏进了天幕,夜空暗蓝,星光渺渺。这样的夜晚,白玉堂的怒吼声噬心冲宵!砸碎了阴暗的孤独,也惊醒了展昭的思念。
‘玉堂...'日复一日的思念,伴著孩子一天天地成长,而越发深刻、浓郁起来......此刻,那遥远又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在身边荡漾。
是他来!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只飞扬跋扈,总爱在月夜攀高饮酒的白耗子,终於......来了......展昭忍不住,徐徐睁开双眼,艰难地侧转了一下半卧的身体,腰间的不适,令他全身僵痛无比。他只能默默地忍著,不断慢慢地改变姿势来缓解这绵绵恼人的折磨......
"呃...呃..."仿佛是感受到展昭挣扎的心思,肚子里的孩儿向他猛踢了几下,似傲气地抗议爹爹对他的疏忽。
展昭的胎腹已近七个半月了。原本就沈重异常,如今更是被胎儿踢腾、牵引得抽痛,让他忍不住暗暗闷哼。
抽痛,在双手轻轻怜爱地推揉下,渐渐停息。展昭怜爱地垂首轻轻一笑:"你也想见你亲爹爹了?",展昭的眼底流露著酸涩与渴望,"我也想......很想......"
腹中胎息再次躁动起来,两下更猛力的踢动令展昭促不及防地皱眉,汗珠如豆滚落,双手死死抚於腹上,硬吞痛楚。 腹中孩子那张扬的力道,一次次昭示著玉堂的性情,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玉堂,你知道麽?你,就快当爹了。"展昭,茫然地环首四望,满眼的漆黑如万丈海底,泪在忍不下的一瞬在心底滑落......
往事历历在目---
还记得那日在陷空岛,白玉堂一个劲地哄逗著怀中的明月太子,不忘回过头对自己吐槽,"昭,你看这小子多精灵!一见我就手舞足蹈,乐个不停......见什麽,啃什麽,感情孩子就是用嘴来认识万物的?"
低头看著太子的杰作,白云堂一把将太子塞进展昭的怀里,开始仔细地清理著他那一贯精彩的仪表:"看他啃我这身口水,"说著,回手就捏著孩子胖胖的小脸调侃上了,‘小子,你长大了,可别忘了赔你五爷我一身云丝苏锦......'"他这麽小,懂啥?啃上点口水怎麽了?不赏脸尿你一身,你还不是也得受著!"展昭给了玉堂一个大大的白眼,太子也极合时宜地拍起了小手,咯咯地笑出了声...
展昭还记起後来,那白耗子一阵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看四下无人,便偷袭地吻了自己......再後来......怎料明月太子,人小鬼大!好奇地瞪著他那双稚气又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释著他们二人的奇妙举动,一脸刻苦钻研的神情,煞是可爱!
展昭当时就觉得特别不自在,抱起太子就要走人,谁知怀中的小子也不安份起来,居然也‘‘啵!啵!啵!地啵著他红嘟嘟的小嘴唇,向展昭吻过来;那日,玉堂的爆笑声,染红了展昭的双颊。此後,他二人每忆此事,玉堂总会忍俊不禁地对他说,如果他们也能有个儿子,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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