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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第一、二卷 生子)+番外——努力快乐

时间:2013-02-04 11:54:08  作者:努力快乐

他的下铺幽幽地说:“老魏,睡不着我批准你上Q找美女聊天去,就是甭捶床,我刚刚都梦到两回地震了。”

魏炜一差点想对他坦白说自己是gay,心仪那种气质型的男人。他下了床,开了电脑和QQ,发现常继年也在群里,在常继年负责了两个班的专四集训之后,同学都加了他的QQ的。之前看过他的资料,是天蝎座的,而魏炜一是水瓶座的,魏炜一暗叹,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啊,所以才会互相看不惯。

“常老师好。”他决定探探对方的口风,于是点开了对话框。

“这么晚了还不睡?”

“嘿嘿,那个……开个玩笑,想您想得睡不着……”

“作业做了么?单词背好了么?”

“都做好了。那个……对不起啦老师,到时候我准备还报您的课,您可千万别把我踢出去啊。”

对方发过来一个黄色贱狗捂着嘴奸笑的表情,就下线了。

第二天,魏炜一顶个大眼袋去上课,又听见常继年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心想,您就不能蒸点别的什么么?

常继年的婚礼终于在11月初的一个周末办了。高美鸾其时都有点显怀了,常继年听到她的亲戚很多都捂着嘴在窃窃私语。一个皮肤黄黄的,吊眼梢细长眼睛,眉毛剃得很细,颧骨很高、嘴很大嘴唇很薄的女人走了进来,十几年来对常继年两兄妹漠不关心的继母,竟然也来参加了婚礼,她后来嫁的那个男人没来。

常继妍一看到她就冲到了大门口,叉着腰站在那里:“谁叫你来的?!你一结婚就霸着爸的房子把我们兄妹俩赶到寄宿学校里去,那么多年,我们有多难,你过问过吗?!我那个时候病得快要死了,你都没来过照顾我,现在怎么想起,来我哥婚礼上混一顿饭吃了?!你给我滚!”

高美鸾穿着高腰的丝绒小礼服,是极轻淡雅致的那种粉红色,原本打扮得喜气盈盈,此时脸上那笑却像残了的彩妆一样难看。常继年一脑门的汗,新娘是这天的主角,也是最注重这一天的,偏偏常继妍这个愣头青要惹出些乱子来。

常继年只能上前去,轻轻地在妹子的耳边训了几句:“今天结婚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高家的亲戚都在看着呢,你注意不要给你自己出洋相就好。她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我们有理由要求她照顾我们的生活吗?”

常继妍不出声流下几滴眼泪来。

他哥哥继续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好了,别再别扭了。我都不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记得在我面前你才可以口无遮拦,以后工作了出去社会上了,可千万不能这样,越是七情上脸口无遮拦,越是容易被人暗算死得快。”

见常继妍走到席位上默默地喝茶去了,常继年又对他后母说:“对不起了,阿姨,继妍又任性了。您快请里面坐着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那孩子打小就爱使性子,”他后母满脸堆出僵硬的笑容,说话故作斯文地细声细气的,有点拿腔拿调的,“你能有今天,我真的是很高兴,也替你死去的爸爸高兴。”

常继年回到高美鸾身边,高美鸾见常继妍低着头安安分分喝茶,以为她被常继年狠狠教训了一顿老实了,嘴角静静出现一抹看似娇羞实则是得意的冷笑来。

那一晚,常继年只是被拖着一桌一桌的敬酒,他的深蓝西装的领子都快被汗浸透了。好在到最后,大家知道高美鸾的身体状况,没有留下来闹洞房。

周一,常继年回到学校,给同事和学生都派了喜糖,大家都不意外,因为之前魏炜一已经悄悄爆过料了。魏炜一拿着那包喜糖,心想,现在那种挖空心思细致铺陈要得到最大好处的女孩子多了,那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女孩子斗不过她们,都该嫁不出去了,不过,别人处心积虑要得到幸福也实在是无可厚非,总比损人不利己要强。

谁也不知道,常继年那天晚上喝了半瓶白酒,醉得找不着北,对着街上橱窗里自己的影子说了句:“成个‘老衬’,从此被困。”哼,要不是为了妹妹,他很可能不会娶高美鸾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可是,自己现在无论怎么做,都可以说是“死路一条” 的。因为,自己在她家过了夜,也是事实,自己如果不娶她,他父母会火速让她打掉肚里的孩子,到时候连亲子鉴定都没有办法做的,常继年还会无端会背上一个始乱终弃的骂名。

妹妹现在在和一个有点家底、出身很好的男人热恋,一般这种条件好的男人,都很在乎女方的家庭出身的,常家本来的软性条件——家世不够显赫,硬性条件——家底也不够厚,如果再传出常继妍还有一个同性恋的哥哥,或者传出她有一个玩弄女性的哥哥,还叫他妹妹怎么嫁人的,男方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儿子娶她的。常继年也是希望妹妹嫁得好,下半辈子不用受苦,才顺水推舟出此下策的。

12.过渡~

一整个寒假,魏炜一都情愿留在爷爷奶奶家的客房里,也不想回家,常继年布置的作业太多了,他父亲对他漠不关心的,加上家里也太乱了。家里住满了柳春乡下过来魏炜一家过年的亲戚,客厅沙发上睡一个,客房里床上睡两个,打地铺的更是数不过来。

魏炜一有一次回家拿东西,发现自己的床上塞了两个人,地下密密麻麻有好几个脑袋。他回家只是想拿一根足够长的网线,就回爷爷奶奶那里上网的。结果一个人从地下抬起头来大吼一声:“你谁啊?!干啥呀?!”敢情,自己扰了人家这个大爷的清梦了。

魏炜一仔细一检查,很多小东西都不翼而飞了,电脑鼠标都给人拆了下来,貌似是准备带走的样子。他找来找去,找不见那根长的网线,一看,有一个蛇皮袋子里露出一截网线的端口。魏炜一大大方方把自己的网线抽了出来,揣进了书包:“老乡,这个就留给我吧,光纤没有铜,拿了没用。”魏炜一边摇头边想着,有时候也不怪人家势利,把少数乡下亲戚叫“蝗虫”的,只因有一部分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自己父亲这边的乡下亲戚就很好,每次过来做客都不会拿走东西的。

魏炜一陪着奶奶上医院复查白内障手术,正好在医院的门口碰到了常继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大腹便便的高美鸾,也是来医院检查来的。魏炜一跟他们打了招呼,双方就分别了。

常继年都已经走远了,魏炜一奶奶还兴致勃勃地举着老花镜,眯着眼在仔细端详:“小伙子长得真细致,那肉皮儿可真白嫩,还双眼叠皮儿的。那姑娘可就长得差点事儿了。”

“哎,奶奶,您不知道,人家可‘摩登’着呢,他们可是‘奉子成婚’呢。”

“男人长得太精细了,可见有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风流着呢!”奶奶不屑地撇了撇镶满假牙的嘴,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眼为情苗,心为欲种,何况他那俩眼睛,简直就俩瞬发电雷管。”

他奶奶听了,捂着瘪嘴笑岔了气去了。

大年夜里,魏炜一和亲戚们一起上了酒店去吃年夜饭,二叔二婶都已经出国了,只写了信过来。食物吃到嘴里,也食不甘味,他觉得这家饭店的姜葱鸡做得油腻腻的,比起常继年做的,差得远了。常继年做饭真的是别出心裁,连那个姜葱鸡的酱汁也是他独此一家的,别处是吃不到那个味道的。

吃过了饭,大家去行花街,希望来年能转个好运的。这时那柳春的身孕也重了,父亲陪她逛了一阵就回家了,顺便送了爷爷奶奶回家。魏炜一也不想跟三叔三婶一起逛花街,正好他们一家人好像也刻意在躲着他。

过完了十五,魏炜一就收拾东西搬回了宿舍去住了。经过了一家意大利餐厅,魏炜一无意中往窗户里一望,看到他三叔一家老小坐在一起,点了满满一桌的吃食。哼,亏三婶平日没事就向别人哭穷,原来真相却是一家老小怡然自得,过得这么滋润的。魏炜一摇摇头,心里对三婶的强大佩服之至,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一些人,搅得别人的生活不得安宁、雪上加霜,自己却过得舒舒服服、阳光灿烂,还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呢。

魏炜一回校不久之后就马上开学了,留给同学们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最后终于到了临考的那一天了。

“都到了考试前的这一天了,考虑到原本大家心里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我在这里就不再给你们施加心理压力了,免得矫枉过正,到时候让你们太紧张这次考试,反而影响了临场发挥,”考前最后一节课,常继年叮嘱他们,“不过切记切记,发了试卷大家一定要马上快速看听力题,考试一开始的时候,是有试听的,可能有机会听到一两道考试题的,到了试听的时候,不是不让动笔做吗?如果够幸运在试听的时候听到一两题试题,大家要抓紧时间,用指甲在答案上摁个痕迹,自己能看到就行。到时候正式做的时候,可以再检查一遍做得对不对,做对的几率就高多了。白捡个便宜,不赚不就亏了?”

到了考试那天,常继年就一直守在他们考试试室的门外。魏炜一考完了试,中午到了教师办公室拿别的老师批改的作业,不经意间,看到了常继年的办公桌上,有一瓶拆开的“酚酞片”,不由得感叹,这华丽丽的一棵草,竟然为他们的专四考试紧张到便秘了。

其实在他们考前和考后那段时间,常继年一直便秘,而且晚上有点睡不好觉。平时,高美鸾起夜的时候,常继年都起身扶一把她,好几次,他都睡不着,睁着眼睛在想心事。

“什么事,还不睡啊?”她问他。

“也不知道他们专四考得怎么样了?”

高美鸾撇了撇她那张嘴唇很薄的嘴,不耐烦地说:“你也用不着花这么多心血在这帮人身上啦,反正他们基础太差了都是来混文凭的,你随便应付他们一下就好了。”她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上重点的,懂得怎么去讨好敷衍老师,又抢着当班干部,从来以尖子菁英自居,就是和自己同校同班的人,表面上显得对他们很亲热,其实也鲜有看得起的。

“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学生。”常继年皱皱眉,静静地可是吐字非常清晰地说了一句。

那高美鸾自从怀孕后,心安理得地让常继年伺候。做饭刷碗是常继年做,拖个地什么的,又怕她会扭到腰,洗衣服也有洗衣机,有一次,高美鸾收衣服说是把腰给抻了一下,然后就平时只是叠叠衣服。学校里的事情又多,到了交易会的时候,常继年还要炒炒更赚外快,没时间搞家里的清洁,到最后,常继年只能请了个钟点工。

到了六月份,高美鸾便临产了。这天,她又上班上到中午,借口不舒服回家了。走过楼下的时候,她看到她们家阳台上的防盗网上,赫然嵌着一个红通通的塑料袋。她想着可能是楼上的邻居往下扔垃圾,垃圾挂在自己家防盗网上了。回到家,她走到阳台,想把那塑料袋拿下来扔到楼下去的,谁知那袋子上落满了苍蝇,散发出一股恶臭,她捂着口鼻用衣叉把它挑了下来。袋子摔到地上散开了,里面竟然是一只剥了皮血淋淋的死猫!

“啊!”高美鸾吓得惊叫着跑到了里屋,被茶几撞了一下,她惊慌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股温热的水从两腿之间流了下来,就连忙打了电话给常继年。

常继年慌忙赶回了家,陪她去了医院。高美鸾其实生产得算顺利,阵痛了四五个小时,孩子便出生了。可是在常继年陪产的过程中,她一直不停地呻吟和嘤嘤哭泣。

常继年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执着剪刀剪断了女婴的脐带,这几个月他一直眼看着她在高美鸾腹中一点一点地慢慢长大,此刻终于见到这个血糊糊皱巴巴的小东西了,心里好一阵感动。

常继妍坐在产房外面,也是担心了好半天,直到听到高美鸾平安生了一个女儿,刚满六斤,已经抱到新生儿的护理室去了,她的心才定了下来。她听到了两个刚刚给高美鸾助产的老护士边走边议论着。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娇气啊?想当年,我们生孩子的时候,还不让丈夫陪着呢,我们都是攀着床柱自己忍过去,都没有她叫得那么夸张的。”

“要说也是这个女的忒会撒娇了点,一开始她还要剖腹产呢,她那孩子又不大,位置也没有问题,剖什么腹嘛!她还没怎么吃苦呢,就叫成那样了,有的人两天两夜还生不下来呢,那别人还活不活了?”

常继妍听了耸了耸肩,无论如何,她还是尊重老哥自己的选择,为了老哥,平时尽量迁就高美鸾就是。

13.“忌廉”越来越郁闷鸟

高美鸾生产后,她的父母赶到了,觉得高美鸾受惊是常继年照顾不周,还把他给大骂了一顿。常继妍不爱掺和事,在旁边看着也愤愤不平,觉得他们高家是欺负哥哥脾气太好了。这下可好了,住院费好几千,请个月嫂也要好几千,到女儿满月了要摆满月酒,又要请各自的同事们吃糖吃红鸡蛋,再加上其他要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常继年在交易会上好不容易赚的几万块,差不多全部帮补进去了。

偏偏这个女婴也难伺候,出生后白天爱睡,到了晚上却哭个不停,高美鸾带她,她是大哭大吵的,可是只要常继年抱着她,她就不闹了。晚上她闹得高美鸾没办法睡觉,高美鸾不耐烦起来就一迭声地叫常继年哄女儿,常继年只能抱着她,在不大的客厅里慢慢踱步。说实话,常继年心里多多少少对这桩婚事有点失望,高美鸾婚后不太像婚前那种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样子。不过,他想着,两口子一旦开始一同过起日子来,多少有点像两个戏子在后台上看着对方卸妆,不比热恋时是用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粉墨登场,而是到了以真面目相对的时候了,而他是男人,当然要多担待一点。尽管请了月嫂,女儿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常继年晚上也基本上没睡过几天安稳觉。他推敲良久,为女儿取名常月圆。

高美鸾的父母还没到退休年龄,月嫂走后,孩子只能由夫妻俩自己带。女儿出生后,常继年通过上网和看书,也查了不少资料,问过很多带孩子有经验的老人家,花了不少心血,把孩子养得胖乎乎,脸色白里透红的。

哪怕有一点希望,只要不拆穿,常继年都相信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可是,事实分明向着事与愿违发展。这丫头越长越大,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她哪里像常继年。都说女儿长得会像爸,可连常继妍也惊觉,哥哥那样明显的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这孩子统统没继承下来,她的脸型和鼻子嘴有点像高美鸾,可那双极小的眼睛,不知遗传自谁。兄妹俩把孩子的照片寄给了远在湖北的奶奶,老人家回信还很厚道地说,一开始丑的孩子,长开了都会变得漂亮的。

添了孩子后,常继年肩头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很多,他除了教大三大四的口译,还常常兼职给一些公司做口译。

大三一开学,魏炜就上网上报了旅游口译的选修课,常继年教的那两个班报名的人很是踊跃,魏炜一也是争分夺秒才在人数满员前顺利地报上了名。

第一天上课时,在语音室,魏炜一一看到常继年进来上课,就故意睨了他一眼,很响地长长地“唉——”了一声。

常继年朝他直拱手:“对不起对不起,‘常老头儿’又来了。我知道,有的人是不太愿意再在讲坛前面见到我这张老脸了。同学,你就权当是体谅一下我刚刚经历弄瓦之喜,经济负担重,好不好?”

全班人“哗——”的一下全笑了。

常继年摇了摇头,边上讲台边说:“不是我反应太慢,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也实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得太顺当。也就是一工作、一成家、一当爸,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马上成‘老头儿’了。唉,这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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