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扬当真是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他。是逸扬欠你了,是安家都欠你了,安叔就求你不要有事啊。” “安叔,你不要这样说。我救他……是心甘情愿。” 安缝年突然忆起了安逸扬与高志远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高志远哭泣着对自己父亲高喊的话无比清晰的印入了脑中。‘以后我当他娘子可以了吧。’ 此时此景看来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了,那时的无心一语怕已一语成籖了。 “安叔知道。就是苦了你。你好好休息。”安缝年拿过汤盅,再次将高志远扶着躺下休息。 “安叔……那个……那个安逸扬呢?”高志远问的小心翼翼的,很小声,但是安缝年还是听到了。 安缝年身体一滞,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逸儿与龙公子去京都了,他、他不知你病了。” “哦。”那一声轻和显得无比的苍凉,听得人心里尽是不舍。 “安叔,我想等我身子好点了,我就回卧湖吧。” “好点再说,你这几日还是得卧床休养呢。这几天你什么事也不要想,我吩咐安度贴身照顾你。不要怕安叔替你做主。”安缝年闻言眉头一皱,但还是细声细语的安慰道。 “安叔,该断则断。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高志远忍着心中的沉痛开口道。私心想到,在他没回来之前走了吧,见了那人的面恐怕心又不由得自己了。这于世不容的情感里有的只能是伤害,更何况,更何况那人根本不喜欢你。他只当你是兄弟,又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 “好吧。但是这几天别还是得乖乖卧床休息。我还要替你施针。” “谢谢安叔。我累了,安叔也早些休息吧。”看着眼前一脸疲惫的安缝年,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这个只要自己在家中每年梅花盛开的季节里都会给自己带好吃糕点的叔叔。 安缝年忧心的看了看房内躺着的人,一声叹息后关上了房门,只留房内之人独自忧愁独自伤。有些事旁人是插不了手,帮不了忙的。 13.剪不断 理还乱(上) 另一方面,安逸扬与高志远争执后心里也是茫茫然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心里被一阵憋闷感死死的充斥着,异常难受。 安逸扬性子冷清,但对此事却异常执着,他搞不清是谁救了他,救他的人如何境况他就如鲠在喉不得心安,所以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那他一如所知的一切,他讨厌瞒骗,因为那样他无法掌控一切。说到底安逸扬还是年轻,才二十刚出,再多的江湖历练也填补不了那颗青春躁动的心。 只要躺在床上那种一闭上眼睛,高志远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就会活生生的浮现在眼前的感觉陌生得令他感到可怕。他本该是安静的接受这一切的,然后静观其变,但是对于高志远的态度他是如此的不能忽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他无言的问着自己。 一夜无眠,见天蒙蒙亮就早早起来,找龙籽墨去了。三言两语打发了龙籽墨的问话,便要求他与自己一同前去京都,打算亲自问问那犯人,看能不能理清个是由。 本来十一二天的路程一路快马加鞭的竟然只用了八天就入了京都的官道,两人才稍微放慢了脚程。 “逸扬,高少侠到底怎么跟你说的呀?”龙籽墨看着安逸扬似乎稍微变好一点的脸色,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一想到那天一大早安逸扬便推门走进自己房内,用那张冷清得近乎决然冷酷的脸色叫醒了自己,然后寥寥数语的交代后便要求自己同行,龙籽墨感觉心里还存几分心有余惊,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冷静如水的男子如此恐怖的脸色,那不安的情绪似乎随时暴发,急躁的想毁掉一切。 “他就说是石药之术,其他的不愿多说?”安逸扬冷着一张好看的脸,不急不慢的重复着不只说了数十次的答案。话虽如此但是徘徊脑中的却是那充满激烈缠绵的吻,那清冷的脸色也微微红了起来。甩了甩头终止了一切不应该的画面,低咒一声:“该死!” “什么?”龙籽墨看着面有恼色的安逸扬,心里又是一阵压力。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啊,怎么平时以冷清孤傲驰名的安逸扬安老弟如今变得如此奇怪啊,竟然无视自己这位义兄自话自语而且表情还如此丰富。 “……”安逸扬冷峻的看了自己的义兄一眼没有回答的打算。 “其实我是想问,高少侠到底有没有告诉你,你身上的毒彻底清除了没?”龙籽墨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心中狂喊:老天爷啊,你还是让那个冷清孤傲的安逸扬回来吧,最起码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啊。 ……安逸扬看着眼前高度戒备的龙籽墨知 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对方,本不打算回答的。但深知对方也是关心自己,在心中斟酌一番之后才如常道:“去了之后再问问吧?” 这算什么答案,是清了还是清了一半还是没清,龙籽墨暗自诽腹,但他没敢发出声。 “到了京都就暂住我府上吧?”龙籽墨沉默了一会儿后邀约道。 “好,我先去赵大人家问安。” “你这快婿倒是挺会做的。” “那是应该的。”对安逸扬来说孝敬未来岳父只是情理之中倒没有半分讨好之嫌,没有理会龙籽墨的的打趣直言道出了心声。 “那好,我们现在此处分别,晚上府上见,你不会忘了去赵大人府上的路吧。呵呵呵……” “晚上见。”安逸扬颔首。 两人进了城门之后分道而行。 是夜。 拜访完赵大人的安逸扬回到了龙籽墨的府上,本来打算连夜审问那犯人的,但是由于实在太晚,再且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路,也实属疲劳便接受了龙籽墨的建议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去审问。 也许真的是累了,安逸扬一躺下床便被是困意来袭,却不怎么踏实,迷迷糊糊间似乎堕入万丈迷雾般,身体横飞万转,人越落越深就是没有办法落在实地上,人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异常辛苦。 一阵风拂过,千层迷雾慢慢散了开来,脚也落在了实地,再也没有半点飘旋之感。看着眼前的碧水幽湖,两岸垂柳,直觉此地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安逸扬,你傻在那里干什么?” “高、兄?”安逸扬吃惊看着眼前抱着刚洗过衣物的高志远慢慢的从湖泊那边走了过来。心中疑惑万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那么吃惊的看着我,还有你为什么突然叫我高兄啊?”高志远停在了安逸扬面前,由于两人间隔着个装着清洗过的衣物的盆子,高志远只好倾身向安逸扬。 …… “你这人怎么又皱着眉头啊?”高志远伸出修长的手指按着对方微皱的眉峰,直至对方的眉峰平整后才松手,朝着对方笑了笑,凑了上前轻轻的亲了对方的嘴角才道:“对了顺便把这些衣服给晾了,我去给你做饭。” “高……” “志远。” “啊!” “你得叫我志远啊。你今天怎么啦,傻傻的。哈哈哈……” ……安逸扬无言的看着毫无形象的大笑着的高志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了,我不是睡着了吗?对了,我睡着了,那么这是梦吗?梦…… 突然眼前的景色一瞬间又全部消失了,在黑暗之中一阵旋转。 “啊……喝……”精健的躯体上流着稍咸的汗水,暗红的茱萸伴随着起伏的胸膛晃动着,像是做着致命的诱惑,矫健的双腿死死的缠在对方的腰上,努力的摆动着臀部,用那可爱的蜜穴努力的吞吐着对方的巨大,刚毅的五官里却是无比满足的幸福感,嘴里随着对方的撞击时重时轻的吐露着呼吸的蜜语。 安逸扬一阵激动后,忽然回神,表情僵硬的看着身下的男人。 “高、高……”安逸扬难以置信的看着满脸酡红,情色难退的性感男人,两人腹间早已是一片湿滑,对方那比自己还要深色一点的巨大正毫无精神的萎缩在黑色的密林之中,铃口出还连着那乳白的液体,淫靡得可以,慢慢的退出那人的体内,那贪吃的蜜穴随着动作慢慢的吐出了多吃的乳白液体。 “呃……”那人随着自己退出的动作再次吐露着令人难耐的言语。安逸扬那本来软了下来的巨大立马再次醒了过来。 “安逸扬,你又赢了。”男人稍稍移动了下身体,一看对方的状态便贼笑道。 刚合起的双腿更是善解人意的朝安逸扬的身体处慢慢的叉了开来。 安逸扬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我说我张开双腿让你上你就救回来了。’一道充满悲伤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撞击着脑神经,令他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床上的人大喊出声:“不要、我不要这样子。” “喝、喝!”睡梦中的安逸扬突然难受的大喊出声,人困难的从床上挣扎地坐了起来,摸了一把脸,才发现整张脸上都是汗水。 “是、是梦吗?”惊魂未定的看着熟悉的房内摆设,才悄悄放下那悬在半空的心。 “可恶!”稍微休息片刻之后,安逸扬阴鸷着一张脸,紧握的拳头重重的锤在了床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是太可恶了。” 14.剪不断 理还乱(下) 虽然醒来之后已是日上三竿,但是一夜绮梦,人还是有稍少的精神不振之感,但这还是阻止不了安逸扬的决心,稍作梳洗之后便找到了龙籽墨,两人一同往宗人府走去。 “……之前招供的囚犯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审起来估计有点问题?”龙籽墨为难的向安逸扬解释着,那件案件之中犯案的一共有五人,其中两名在现场就被斩杀死了,一名因失血过多在途中死了,只有两人被带回了牢中。皇上见此事作案手法非比寻常,安逸扬身份有较为特殊,便交由宗人府审问此案件,但是宗人府审问手段狠辣阴毒,之前审问的犯人昨晚终于受不住拷问的伤痛而死去了,现在只剩下唯一的一个犯人了,但是这名犯人是经受最多拷打还未吐露过半点信息的硬汉,要不是敌人,估计自己会很敬佩这样的人吧。 “我问你,我身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安逸扬阴鸷的看着眼前被虐打的面目全非的男人,衣衫褴褛,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多日没有梳洗的现象。 “啊,是你啊!居然还没死呢?”犯人努力的睁开着被打肿的眼睛,看着眼前俊美无涛的男子诧异的发出了疑问。 “你还记得我?” “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时我还觉得可惜了,还没玩玩就这样子死了……啊……”一旁的龙籽墨听见如此冒犯下贱的话愤怒的朝着犯人就是一脚,力度大得甚至把人踢撞在铁栏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大响又跌在了地上,本来止住的血再一次流了出来。犯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但是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似乎在抽痛却又有点像是在阴仄仄的笑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下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毒?”安逸扬静静的看着前面的犯人,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问道。 犯人听见安逸扬平静的音色之后反而抬头看着安逸扬,片刻后继续接着道“美人要不来跟哥哥一起爽一下啊,嘻嘻……哥哥保证插得你下面的小嘴好舒服……舒服之后就告诉你。” “你……”龙籽墨禁不住对方如此出言侮辱自己的义弟夺过禁卫手上的长鞭正准备抽过去的时候却被安逸扬阻止了。在场的人讶异着看着冷静如初的当事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动作。 “美人来来来……哥哥好好抱抱你……” “你想死,所以故意激怒我们。”安逸扬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对方的意图,看着对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接着道:“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唬谁啊、你真的、知 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看着眼前周身散发着阴鸷黑暗气息的安逸扬,犯人被禁住了,不明白刚刚的男人明明还是有如镜湖般平静的水面为什么瞬间变得波涛汹涌起来,而且还是一种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气势。 “你说呢?” 龙籽墨看着脸色平静却是散发着无比气势的安逸扬,再次感到无比压力,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如此的安逸扬了。 不说实话,这男人估计会认真的。但是说了,那边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犯人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选择。红莲圣教教规有多么吓人自己是清楚的,在那里只要教徒出现一点点的叛变,余下的人生只能用人间地狱可以形容。 “我没什么耐性。”阴冷的话再次从空抛落,冷得那男人又是一颤。 “你、你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 “我说完后请你立即杀了我。”犯人坚决的说道。 安逸扬与龙籽墨对望一眼,得到对方的指示后才答道:“可以。” “……我们散在你身上的药粉是缺情,那是一种蛊,不是毒,苗疆的一种奇怪的蛊术,无药可解。中了这种蛊术的人起初发病时会全体通红,高烧不退,慢慢的就会武功尽失,一个月后中此蛊者必会脱水而死,尸体自燃而毁化为一滩脓血。” “那为何我还没死?”好生歹毒的蛊术啊,压制着心中的波澜安逸扬接着问。 “应该说幸亏你是个男人,这种蛊虫最喜至阴至寒之物,而女子属阴,要是你在中了此蛊的10天内与女子行交合之好,那这种蛊虫会自动的随着对方的阳元爬至女子的体内,那女子便替对方受尽苦难。” “当真只有此方可救人,就没有什么药石之术了吗?”安逸扬还是不死心的问着,声音之中有一丝的颤动。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下如此狠毒的毒手?” “不清楚……教主只是下令不折手段处死定安王。”男人稍做迟疑的道。 ……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好痒,好痛又痒又痛的……”男人看着安逸扬对自己撒了一包药粉,只是须臾间,血肉里头开始慢慢的痒了起来,直至开始感觉身体里头似乎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之感。 “我说过的,不说真话,我让你求死不能。将他的手脚给我绑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撒谎。啊,不要、好痛、不要咬我……”男人痛苦的呼喊着,想用手去抓,人却被狱卒绑在了审讯架上,只好讨饶着呼喊着。 “这药粉虽不及缺情那般狠毒,让人尸骨无全,但也会让人感到万蛊噬心之感,似乎有万千的东西在啃咬着你的筋骨血肉,你应该好好想清楚我的问话在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红莲圣教教规之一绝对服从教主的命令,不得有半点疑问。” 红莲圣教…… 安逸扬暗自想着这教派以前似乎有听师傅说过,但也只是仅限这四个字而已,而且师傅那表情又是那么的悲伤无奈,便有些好奇。后来无意间又听江湖的老前辈提起过这是一个邪教,但是不是在二十年前已经销声匿迹了吗?怎么……现在……
9/19 首页 上一页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