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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在这里等你——流若水

时间:2016-04-15 20:20:00  作者:流若水

  总之,在这个漫天飞舞的八卦谈资里,想给自己的生活添上平静的一笔,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
  这不,一天放学,我走到楼道拐角,看见一群人围着,里面传来争吵声,我扒过人群往里望,只见一个孩子正指着雨奇说:“野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雨奇气愤不过,上前与他厮打在一起。孩子的母亲上去拉偏架,眼见雨奇身上挨了几脚,我立即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冲上前去。
  众人将我们拉开,我拉着雨奇的胳膊左看右看,幸无大碍,姐弟俩一起上,倒也没让对方占什么便宜。
  那孩子的母亲本意是思量着拉偏架,没想到我们姐弟俩这么强悍,眼见自己的孩子吃了亏,但碍于街坊邻居都看着,又不好自己动手,一时气得直跺脚,仰脸对着楼道窗口大声喊:“也不知道扭了哪根筋,情妇的孩子拿来养,活该被丈夫撇下去找小三……”
  等到我和雨奇灰头土脸地回到家,见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根据她的脸色判断,和楼道拐角与我家窗口的距离测算,她一定听到了对方的嘶骂声。
  雨奇的腿因车祸有轻微的骨裂伤,养了两个月,刚扔下拐杖就与别人打架,一时觉得恐慌,喃喃说道:“要不是他骂我,我也不会动手……”
  母亲望向我们,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摆了摆手,招呼我们坐下,说:“我们……换个环境吧,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和雨奇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你们需要有新的人生,我们搬离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母亲回答道。
  “妈妈,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好去处了?”我问。
  母亲笑了:“是啊,很美的一个地方,你们一定会喜欢。过几天放假了,咱们一起去。”
  “耶!”我和雨奇击掌欢呼。

  第3章 远走他乡

  趁着假期,我们三人坐上火车,一路奔波,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春城。春城是一个重工业城市,有“汽车之城”之美名,其发展就像盘庚交错的根系、与日渐增的年轮,缓慢、悄无声息而又势不可挡地向外扩张着,肆意的溢着繁华与厚重。
  母亲带着我们坐上通往郊区的公交车,来到了离城四十里开外的一个站点,下了车,环顾四周,一片麦田。不远处一座山峰,在晴朗的天气里,轮廓清晰可见,山上树木郁郁葱葱,颜色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纱似雾。
  “好美啊!”我惊呼道,“快看,好像还有反光!”
  “在哪里?”雨奇顺着我示意的方向望去,“真的啊,我看到了,在山上。不会是外星人降落的地方吧?”
  “哈哈,”母亲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山下的一个湖,由于湖大谭深,阳光照射到湖面上就反射出光来!”
  “大自然的现象真是妙不可言!”我感叹到。
  “是啊,所以,面对大自然,人要心存敬畏。”母亲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湖叫静水湖,老一辈都叫静水谭,所以这个山叫静谭山,山底下有个村子叫静谭村,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向静谭村进发!”到底是两个孩子,我们把它当做了一个旅行,高声叫着往山里跑去。沿着路边的小路往山里走,大约有一里地,一个村落赫然出现。村子依山而建,村内房屋建筑呈东西走向,背靠大山,面向南方,一字排开。沿着马路走到村子的最东头,有一幢两层小楼,周围用篱笆隔了一个院,院内有一棵大槐树,枝叶茂盛。
  “到了。”母亲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我们的新家吗,这个地方是爸爸的老家吗?”我非常好奇。
  “不,这是你出生不久,我和你爸带着你来春城游玩,你韩伯伯带我们到这儿,一下子被这景吸引住了,就买了一块地,盖了这房子。”
  “韩伯伯?”我疑惑的问。
  “他在春城市里开一家汽车修理铺,等我们这收拾停当,就带你们去拜访他。”母亲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我和你爸原来商量着,等老了,就到这里颐养天年。”
  我转向她,看到她说这话时神情无限感伤,赶紧撇开话题:“我们赶紧打扫吧,晚上还要在这儿睡呢。”
  “哦,是啊,看我,正事儿都忘了。”母亲回过神来,开始招呼我们清扫起来。
  正忙的不亦乐乎,忽然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盯着我们看了几眼,迟疑的开了口:“玉清,是你吗?”
  母亲看清来人,赶紧走过去:“她大婶,是我。”又赶忙转身喊我们:“雨婷,雨奇,快来,见过你王大婶。”
  “这两个小娃是?”王大婶眼盯着我俩问道。
  “是我的孩子,大女儿叫江雨婷,小儿子叫江雨奇。”母亲笑着,眼神里满是自豪。
  “哇啧啧,”大婶围着我和雨奇转了两圈说:“这俩娃儿,长得可真是如花似月,玉清,你可真有福气,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啊!”
  晚上,我们就在王大婶家吃的饭。大婶是我们隔壁邻居,当年我家盖房子的时候,正赶上她家房子翻修,机缘巧合,两家一合计,就一块盖了,所以和母亲很熟络。
  “玉清,你这就回来住了?”王大婶一边吃一边问,在断断续续地攀谈中,她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们一家的境况,不免一阵唏嘘。
  “嗯。”母亲点了点头:“以后就在这儿定居了。”
  “回来好啊,这地方有山有水,空气也好,最适合居住了。好多城里人星期天都到这儿来游玩呢。”王大婶说到这里,放下碗筷,瞥到了母亲落寂的神情,她轻叹气悲情地说道:“唉,你们这孤儿寡母的,讨个生活也不容易┉”,沉寂片刻,一拍胸脯,抬高了声音说到:“你放心好了,这十里八村的,谁也不敢欺负你们,有我在,就有你们一口饭吃!”
  “那好啊,他大婶,就当是我们投奔你来了”。母亲一接话茬,两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哦,对了,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碰到几个人,看起来像是游客呢。”母亲说。
  “今天是周末,来这儿玩的游客多,眼见这游客越来越多,我正寻思着干个什么生意好呢。玉清,你有什么主意吗?”王大婶问道。
  母亲低头思忖了一下:“来风景区的人,都是出远门的人,只要我们把他看成是出门在外的人,无非就是解决吃、住问题,吃图个新鲜,住最好简洁舒服,弄几个山菜小炒,开个简易民宿店,倒是不错。”母亲说着,猛烈地咳嗽起来,望着王大婶询问的眼光,摆了摆手:“老毛病了,这几年,身体动了几次大手术,一直不见好。”
  第二天,母亲拖着病体带着我和雨奇到春城去见韩伯伯,韩伯伯全名韩炳威,在春城市开了一家汽车维修铺。据说年轻时和我父亲在一家汽车制造企业合作共事过,关系非常要好,算是父亲的挚友,只是因两家相隔太远,一直没有联系过。这次回来,见了面,自然是又惊又喜,一阵寒暄之后,韩伯伯听说父亲已经过世,唏嘘不已,抱着我和雨奇流泪不止。听说我们来这儿定居,早已把我们孤儿寡母当作是投奔他而来,帮忙张罗着各种事项。
  我陪母亲又回了小城几次,处理公司,变卖家产,在韩伯伯的帮助下,又在春城添置了一套房子,供我和雨奇在城里上学居住。几番奔波,眼看着各种事项安排妥当,母亲却病倒了,并且一病不起。自从家庭变故以来,她一直是硬撑着病体,强打精神,并且瞒着我们偷偷停了她的药。用她的话说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个病也治不好了,不如省下俩钱给你们当学费。其实,自从家庭变故以来,家里财务紧张,一直是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吃、穿、住、行,各种事务样样都要花钱。家道衰落,真是一个子顶俩儿花。可是,再省也不能省这个钱,我和雨奇又气又急,抱着病床上的母亲痛哭,母亲的病,在我和雨奇的精心照料下,断断续续又撑了一年。临终前,母亲拉着我和雨奇的手说:“为什么带你们到这里来,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我和你们父亲约好,老了到这里来的地方……如今,只有我来了,我自私了一回,不知道是对是错……我走之后,只剩下你们俩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孤独无依,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不要认为没有了亲情就无依无靠,自怨自艾,亲情、朋友都是培养起来的,特别是你,”她看向我:“雨婷,为人处事,不要逞强,要学会依靠,学会寻求他人的帮助,和帮助他人。姐弟俩相互照顾,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生活,我就无憾了。”
  韩伯伯陪着我们一起,把母亲葬在了静谭山西北方向的西坡公墓里,能时刻遥望着她最喜欢的地方,应该了无遗憾了吧。
  有时夜晚,我总喜欢搬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满天的星星在闪烁,似母亲慈爱的眼眸,在泪濛中无限放大如星星点点的荧光扑面而来,思念顿时满怀。
  我上了高中,交结了我最好的朋友路惠。路慧是我的同桌,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属于典型的妇孺儿童留守家庭。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惺惺相惜,有说不完的话。
  雨奇似乎比我忙,三天两头往韩伯伯的汽车维修铺跑,以致于韩伯伯总是逗弄他,是不是对他家的宝贝女儿韩小欣有意思,雨奇每次听到这话都很淡定,具有大腕范儿,倒是韩小欣总是弄个大红脸。前一阵子,我和母亲在小城和春城之间来回奔波的时候,就把雨奇寄托在韩伯伯家,母亲去世后,雨奇的腿有次旧伤复发,韩伯伯不放心,把我和雨奇接到他家,一直住到养好伤。修养的几个月里,小孩子哪能乖乖呆着,常把汽车零件当玩具玩,一来二去,竟然痴迷的喜欢上了。雨奇勤快,给韩伯伯递个零件,打个下手,把韩伯伯的技术竟偷学了一二。我和小欣有时候也凑和其中,双手油,花猫脸,蓬头垢面,那是常态。韩伯伯也没把这当回事儿,纵容我们上蹿下跳。
  有一天,见韩伯伯忙不过来,我们就自作主张对一辆车“上下其手”,捣鼓了半天,竟然修好了,再加上服务态度好,把车主弄得是满脸笑花。当着韩伯伯的面,车主对我们是大加赞赏,惊得韩伯伯下巴壳子都要掉下来。他欣喜之余又事后诸葛亮:“我就知道,这俩孩子天资聪颖,啥东西一学就会,随便个零件,到他们手里就不算个事儿!到底是江山的孩子,想当年,你们父亲,那可真是妙手生花,这是继承了他的衣钵,这下好了,后继有人了!”
  隔三差五,我会回到静谭村,那里的民宿店也开起来了。当初,在我的提议下和王大婶家联合经营。王大婶家人多,房间少,王大叔烧得一手好菜,就把他家一楼客厅改成了小饭馆,而我家,我和雨奇不经常回去住,房间基本上都空着,就改成了简易的民宿店。由于我们都要上学,大都是王大婶在打理,我一有空就回去帮忙。来这儿玩的游客也很有规律,基本上都集中在周末,拖家带口,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忙里偷闲,小住个一日半载,品尝山野小菜,欣赏山中自然美景,倒也悠哉乐哉!
  他们欣赏美景,我欣赏他们,日子过得低调而温馨。

  第4章 夏日初遇

  三年后。
  高考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无事一身轻,胡吃闷睡了几天后,便赶回了静谭村。可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一连下了几天雨,直到周末的下午才停住。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我搬了长椅,躺在院子里,看见天空东南方向出现了一道彩虹,心情忽然格外好,开始闭目养神。
  “雨婷姐,”迷糊中,听到有人叫我,我睁眼望去,是王大婶的女儿花妞,手里惦着一个纸包。她比我小两岁,正上高中,闲暇时跟着她妈妈帮忙打理生意。
  “这是我妈做的甜点,让我给你带来尝尝鲜。”
  “太好了,我肚里的馋虫正嗷嗷叫呢。”我接过纸包,正要打开。花妞却拉拉我的衣袖,低声说:“不光是这个,顺路还给你拉了一桩生意。”
  她努努嘴,我朝门口望去,一辆三排座的路虎车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五个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小伙,张望间,其中一个人已经走到我跟前:“听说这里能修车。”话语温柔,俊朗帅气,温文尔雅,笑容无害。
  我一时怔住了。
  无害公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女人看见他的反应,对我傻丫头式的效果很是满意,不等我回答,就自作主张回头喊去:“苏晨,进来吧!”
  我赶紧把花妞拉到一边:“雨奇没有跟我一块儿回来,这车今天恐怕修不成。”
  花妞压低声音:“你瞧见没有,一车五个人,两个人一间,就得三个房间,车修成修不成不要紧,关键是得想办法把人今晚给留下来,住在这儿。”
  她见我迟疑,两手抓摇我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姐,咱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全指望你了,还有咱们的学费┉”。
  一提学费,我立马缴械投降:“好……好……瞧姐的吧,姐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人留下来。”
  我走到车跟前,故作深沉,围着车子足足转了两圈,才问跟在我后面的一群人:“什么情况?”
  “这车开一阵子,停一阵子,有时滑行,有时熄火。”无害公子搭了话。
  “油满吗?”
  “刚加的。”
  “发动机呢?”
  “能动起来,但感觉有时使不上劲。”人群中有一个人答道,应该是司机。
  我一听这话,心里大致有了谱。油箱正常,发动机正常,那就是连接油箱和发动机之间的零件不正常。
  我走到车的跟前,伸手就要打开引擎盖,这时,一道黑影忽的压了过来,随即,一道亮光闪了一下,刺的我眼晕。定睛一看,一双大手正压在引擎盖上,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金戒子,亮光正是从这里发出,顺着大手往上望,一张棱角分明的冷俊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我下意识地目测了一下,足足高出我大半头。再细看,脖子上还挂了一圈明晃晃的金链子,肆意张狂。最要命的是他的左耳居然戴着耳钉,这是我除了偶尔在电视上见过那些摸不着的明星之外,十八年来第一次,一个扎着耳孔的男人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夏天本来穿的就薄,露胳膊露腿的,偏偏又挂戴着这些金灿灿的家什,勾起人被迫犯罪的欲望。比如说,我正在卖白菜,看到一个衣衫破缕的老大娘过来询问,我会挑选一棵上乘白菜,亲自放到她篮子里,轻声对她说:“大娘,拿回去吃吧,不要钱。”看到披金戴银的耳钉男,我会趁机打劫:“黄金叶,玉白菜,十两银一斤。”
  我正狂想,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孩子怎么会修车,叫修车师傅来!”
  我抬眼,见耳钉男正斜睨着我,对质疑我能力的人,我向来是以理服人的,清了清嗓子,正要开讲,那边,花妞就抢着说了:“她就是修车师傅,别看年龄小,从小就在修理铺长大的,不瞒你们说,她是全才,特别是修车,别看年龄,看技术。”我心中暗自赞同,对花妞挤眉弄眼,点到为止,话不可太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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