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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在这里等你——流若水

时间:2016-04-15 20:20:00  作者:流若水

  这是个用什么细胞组织编织成的生物体,其心理和常人不一样,很是奇怪。明明是你们正在做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他按着我的头,又往他身边靠了一下,迫使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了他的五官:剑眉、杏眼、挺鼻、薄唇,犹如我小时候看到的画上的人儿。不过,这个画上人这会儿可不好惹,最好不要激怒他。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了一丝笑容,说:“不想麻烦你们,看你们急着赶路,怕耽搁大家的时间,再说,这个人情我也承受不起。”
  “是吗?”他忽然语气柔和起来,让人感觉阴晴不定:“之所以非让你上车,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我们更急着赶路……”
  “更急赶路?……”我一时没有回过神儿。
  他没有回答,手一滑,我的头发就从麻花辫里挣脱出来,连带着长发披散下来,转眼间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蓝黑暗花软布皮筋。他把皮筋套到自己右手腕上,对着车窗外的光线看了看扭头盯我半响说:“好看。” 沉寂片刻,他才一边摆弄皮筋一边慢悠悠的开了口:“不是说十点半要去见什么一帆哥吗?”
  我看到他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忽然明白过来:“你偷听我打电话?”
  “是你声音大,不听都不行。”
  “你故意起床晚?”
  “客人什么时候起床,还得向你汇报?”
  “你现在的行车路线不是去春城市区?”
  “对,我要把你放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你怎么去赴约!”
  我俩大眼瞪小眼对质,我忽然看到他手腕上我的皮筋,“变态!”一时忍不住,把憋了一阵子的心里话大声喊了出来。
  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恶霸女!”
  “我是恶霸女?我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就是要的这结果?”
  “好酒好菜?别装了,你表面上装乖乖女,扮可怜,实质是专门欺行霸市、欺负弱小的恶霸女!”
  我一时气急,对司机大吼:“停车,我要下车!”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五,继!彼运净怠
  车子一拐,加速向岔道驶去。我上去抢夺方向盘,被耳钉男一把按回了座位。
  “我要下车,放我下去!”我大声喊。
  车厢里充满了我的高贝音,无害公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好了,算了,玩笑别开大了。”他又扭头对司机说:“小五,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耳钉男故意一动不动,我坐在座位中间,只好从他腿边跨过去。下车走得慌,车门关的急,我的长裙一下子被车门绊住,我拉了拉,没有拽出来。
  “开门!”我只好拍车门。
  车窗落了下来,“怎么,后悔了,还想上车?”耳钉男面带嘲弄:“不过,对不起,为了不让你落下人情,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哦,对了,好心的告诉你,你顺着这条路往回走,走到大路上,就有公交车了,不过,恐怕得个把小时。”
  “开一下车门,我的裙子被夹住了。”我急急的说。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那你就跟车跑吧!”他一阵开心大笑。
  车子不管不顾的启动起来,车一开,裙子还不拉扯下来,那情况就严重了。情急之下,我弯腰“刺啦”一声,把夹着的裙边撕了下来。
  “变态!绑架犯!人渣男┉”我对着渐渐远去的车子大吼:“别让我再看到你,下次再敢去静谭村,就把你扔到静水湖里淹死你!……”

  第6章 白马王子

  等到我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敲开路慧家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小慧见到我的模样大吃一惊,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她讲了。小慧听后,义愤填膺,拍桌敲凳,发誓下次遇到耳钉男一干众人,一定要拳打脚踢,扒皮抽筋,边说边手舞足蹈,信誓旦旦,一直逗得我发笑。
  “咦,雨婷,你笑了,这就对了嘛!咱不跟那个耳钉男一般见识,错在他们,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咱得开开心心……”。
  “谢谢你,小慧,有你的安慰,心里好受多了。我现在特鄙视他们,你说,我哪点得罪他们了,在我家住了两晚,我把他们当上帝捧,好酒好菜的招待,唯恐不周。说我欺负弱小,那是我假装打大虎,让他们误会了,这个我认了。说我是恶霸女,欺行霸市,我做生意,向来公平公正,收费合理,不占别人半点便宜,现在倒好,搞得我好像欠他们千儿八百似的……千儿八百?嗯……等等,让我想想……”
  我抓起电话给花妞拨过去:“花妞,今天早上客人的帐是怎么结的?”
  电话那头传来花妞的声音:“我看你急着赶路,没来及给你说┉”,电话那头吞吞吐吐:“我说了你可别怪我……”
  “你说吧,到底收了多少钱?”
  “修车费收了560元……”
  “还有呢?”
  “住宿费每晚每间120元……”
  我脑袋懵了:“你当咱开的是豪华宾馆啊,咱村子不是统一定好的价钱吗,价格牌就立在咱村口,每晚每间60元钱,修车费70元就足够了。”
  住宿费每晚每间60元,两个晚上三间共是360元,多收了一倍是720元,修车费70元,多收了8倍是560元,两项相抵一共多收了850元钱。天哪,我真的欠了他们八百块钱。
  “花妞,咱们这是小本生意,靠得都是回头客,你这样猛宰他们,下次谁还敢来啊!”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还不是顺着你意思……”花妞显得很委屈,声调也高了起来。
  “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交待你多收他们钱了?”我质问道。
  “你不是说什么均贫富……社会才和谐嘛!我可是从社会和谐稳定的大局出发才这样收费的……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是金主儿,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了,谁叫他们要把我的名字跟狗比……”
  “你可害惨我了,收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我扼腕。
  “姐,老板……作为一名忠实的员工,看透了老板的心思,帮她做了她心里想做的事儿,还要被训斥、受委屈,我容易嘛我……”她一发嗲,我就心软,放下电话,真是哭笑不得。
  “雨婷,”路慧喊我,手里掂了一条裙子:“我给你找了一条裙子,一会儿吃完饭洗完澡,赶紧换上。你饿坏了吧,不会真的没有吃早饭吧,我先给你热饭去。”
  我接过裙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帆哥呢?”
  “医院临时通知有急诊,等你等到十二点半,没来及吃饭就被喊走了。”
  “哦,”我心里一阵失落:“饿着肚子怎么工作,一会儿我给他送饭去。”
  吃饭,洗澡,换衣服,收拾停当之后,我惦着路慧准备好的饭盒往东谭医院赶去。
  去医院的路,不知走了多少回。站在医院大厅,看着身旁来来回回穿梭的医生护士,这个场景很熟悉:爸爸因车祸入院,妈妈因病重入院,雨奇因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入院,我十四岁以来的四年间,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熟悉的场景中度过的。
  上了三楼,熟门熟路,很快就摸到了外科诊室。科室的护士大姐不时跟我打招呼:“咦,雨婷来了?”“嗯,小丽姐你好。”
  “雨婷,又来送饭了,给徐医生带的什么好吃的?”
  “香喷喷的牛柳盖浇饭,小娟姐,要不要尝尝?”
  “雨婷,听说你高考了,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跟我们当同行?”
  “同行估计当不成了,我报的是管理。”
  “徐医生还在手术室里,你先坐他办公室等会儿吧。”
  “好的,谢谢你啊,护士长。”
  我把饭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出门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不知等了多长时间,远远的看见走廊的那头徐一帆迈步向我走来,不由咧嘴笑了。
  认识徐一帆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办理好妈妈住院的手续,就匆匆忙忙往家赶,雨奇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正在做饭时,听见雨奇喊腿疼,雨奇说其实腿已经疼两天了,见我忙,一直忍着,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跟我说。我赶紧搀着雨奇往医院去,走到楼梯口,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我俩滚下楼梯,半天爬起来抱着雨奇摸头看腿,虽然头没破,腿没折,但雨奇腿上的磕碰摩擦伤已经开始渗血。我试图拉他起来,雨奇虽然年龄小,但个头高,身体健壮,我身单力薄,拉了几次,竟然没有扶起他。见雨奇腿疼难忍,想起母亲病重垂危,连带着家庭的遭遇,命运的作弄,不由得悲从心生,和雨奇在楼梯拐角处抱头痛哭。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了过来,他蹲下查看,拿出绷带包扎伤口,然后背起雨奇就往医院跑,刚跑了两步,见我没动静,背着雨奇又折回来,把手伸向呆坐在地上的我:“来,我拉你起来,咱们去医院。”我泪眼朦胧的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站在我面前,阳光透过楼梯间窗户斜射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亮晕,熠熠发光,宛如天使,缓缓伸出手。我不由自主的把手递过去,随着他站了起来。
  徐一帆就住在我们隔壁楼上,是东谭医院的外科主治医师,他十六岁考入医科大学,本硕连读,硕士毕业之后,因成绩优异,被著名的东谭医院直接点名录取。
  在他的帮助下,妈妈由一所街道社区医院转到了东谭医院,雨奇也顺利的接受了腿部手术。妈妈去世后,作为雨奇的主治医师,他开始主动担负起照顾我们姐弟俩的义务,确切的说,这里面更多的带着怜悯和同情。
  每个女孩都是自己的公主,每个公主的心中都住着一个白马王子。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不经意间,徐一帆的身影已经深深的驻扎在我的心里,英俊、朴实、稳重、善良,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因为白马王子有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林珮如我见过两次,是他的大学同班同学,长发披肩,文静清秀,是一个很时尚漂亮的现代都市女孩。毕业后不久就去了美国留学,留学之前到家里来找过徐一帆几次,要求他一起去美国,不知什么原因,徐一帆留了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和女朋友一起去留学,徐一帆笑笑对我说:“双亲在,不远游。”徐一帆的家在农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是家中独子,这个理由似乎很有道理。
  不过,有次我在楼梯口碰到一对中年夫妻正和徐一帆谈话:“我们已经安排好珮如的生活了,她后天就去美国,L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会在那里接机,你也知道,我们就珮如这一个独生女,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年轻人,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更好的归宿……”语气很委婉,态度很明朗,显然,这对夫妻选女婿时,在才华和财富之间,选择了后者。
  门第的悬殊遮蔽了眼睛,掩盖了满腹才学。望着徐一帆的日渐憔悴和沉默,我比他更痛,这种痛我懂,正如我懂我父亲的痛。
  “雨婷。”一帆的喊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赶紧收回了思绪,把饭盒递给他。他接过饭盒,习惯性地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便吃。
  “不是说十点半到吗,怎么这么晚?”他边吃边问。
  “对不起啊,害的你们等半天,让你到现在才吃饭。本来跟你们约好的,应该如约到的,只是今天的客人退房晚……”我迟疑了一下,没继续说,我可不想让我的囧事儿给他知道。
  “哦,没事就好,对了,估分估得怎么样,成绩下来了吗,西南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边吃边问。
  我和路慧高考前的一段时间,都是徐一帆在给我们补习,高考志愿也是征求了他的意见。路慧报的是外语,我报的是管理。这些专业不是头脑发热随便报的,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反复探讨之后的结果。高考前的某一天晚上,在徐一帆给我们补习完功课之后,就开始慎重地涉及这个问题了。之所以会那么慎重,是因为我们输不起,我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可以依靠,未来只能靠自己。
  当时,报什么专业是我和路慧举棋不定的事儿,就向一帆咨询。一帆说,人生在世,知道什么最难做到吗,就是工作上做自己最擅长做的事,空闲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将来,如果你们能发自内心地喜欢自己的工作,将是多么的幸运。
  路慧的英语成绩很好,应该把这个特长发挥下去,一帆帮她分析,而且她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当老师。“当个小学英语老师挺好的,最不济也可以自己单干,开个英语培训班什么的”。路慧经常这样说。不错,外语是一种技术活,一技在手,吃穿不愁。
  而我想守住我的民宿店,从学校到家,再到民宿店,我喜欢这样的路线、这样的状态,简单、宁静、温馨。没有比管理这个专业更适合我了,在和一帆商讨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和分析,而且我查了一下,里面涉及的课程还包括旅游管理、酒店管理,这个专业和我很对路。“我很欣慰,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徐一帆听了我的分析后对我说:“不像我,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之后好一阵沉默。我不太明白他说的“错”是指什么,但又似乎隐隐觉得应该是感情方面,如果一开始就明白一些事儿,在感情上就不会走弯路了。但有些事儿开始的时候,能有几个人先知先觉,大多都是事后诸葛亮罢了。
  “雨婷,雨婷!……”一帆的喊声把我抛锚的思想拉回轨道,他已经吃完饭,手伸着正把饭盒递给我。见我正望着他愣神,他不好意思挠挠头,笑着说:“吃完饭就叫你收拾,习惯啦。”
  “这种习惯我喜欢。”我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一帆问。
  “哦,没什么,随便说说。”我应了一声。

  第7章 莺声燕语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和路慧都被西南大学录取。要说不兴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但大家都知道,经历了三年寒窗苦读、堪比悬梁刺股、囊萤夜读的高考血泪史之后,内心不变得强大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所以拿到通知书之后反而很平静,和韩伯伯一家、一帆小聚了一下,算是庆祝。
  报到那天,徐一帆陪我们一起去。西南大学就在市里面,是一所著名的综合性大学,下设几个分院。我们先陪着路慧去了外国语学院,注册报到之后,路慧就乐颠颠地跟着她的学姐学哥接待团去认她的新班级了。之后,我和一帆直奔经济管理学院。远远的就看见经济管理学院楼底下,一排桌子一字排开,上方一条横幅悬挂,书写着几个大字:欢迎新同学入校!落款是经济管理学院接待团。桌子前熙熙攘攘人群攒动。我和一帆刚凑上去,旁边就有一个学姐走了过来,热情地问:“是新生吧,哪个专业,你们两个是谁来报到,需要我帮什么忙……”我想接话,但插不上嘴,她眼睛一直瞅着徐一帆,热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趁着他俩搭讪的空儿,我转身打量这个即将陪我四年的地方:高耸的教学楼,气派庄重,林园树木,郁郁葱葱,旁边几棵高大的桂花树,头孢欲放,隐隐传来一股淡淡幽香,沁人心腑。教学楼旁边的大石柱上,刻着经济管理学院的金字招牌,石柱旁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几撮人群……突然,一个身影映入我的眼帘,让我一时心惊肉跳,稳稳神,定睛远望,没错,是耳钉男,他就站在石柱旁的人群中,和无害公子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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