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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辕门(古代架空)——一瓶气泡果汁

时间:2020-04-21 08:46:36  作者:一瓶气泡果汁
  沈柿庭气道:“苏撷,你没事儿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干嘛?”
  苏撷“咔”一声嗑开了一个瓜子,把皮啐到地上,含糊道:“你等着瞧。”
  沈柿庭想踹他。他一大早还迷迷糊糊着,卧房的大门让苏撷嘭一声撞开。接着死胖子就嚷嚷着要带他去耍……结果就来到华京的地下赌坊了。
  “无聊,我要回去了。”沈柿庭黑着脸,拂袖而去。苏撷拖着肥胖的身躯扑上去,硬生生扑出了饿虎扑羊的气势来。他抱着沈柿庭的一条胳膊嚎道:“沈兄,你急什么啊!回去也没事儿做,你就陪陪我嘛。”
  苏撷说着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沈柿庭搓了搓鸡皮疙瘩,甩下一句“下不为例”,又坐回去了。苏撷乐呵呵地把盛着瓜子的青花碟子端起来,双手捧过头顶:“哥,请。”
  沈柿庭正要再损苏撷两句时,一声刺耳尖叫在赌桌前响起:“怎么会这样!”
  苏撷捅了沈柿庭一把,沈柿庭回过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虬髥壮汉跪倒在赌桌前,双目赤红:“我不信!我不信!”
  “我要再加!”
  他翻遍了身上,却只掏出来一枚铜板。庄家脸上堆满笑意:“客官,要不要从我们赌庄暂时借一笔钱?”
  “借!”
  周围赌客起哄着,很快便有人给这壮汉送来了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块。壮汉把整个盘子都狠狠撂在了赌桌上,震得桌子颤抖。他额上迸出青筋,大声吼道:“大!”
  “大!!!”
  “我押小!”
  “加注!”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赌客们不停地往桌子上堆起金银财宝。
  沈柿庭嗤之以鼻:“可悲。”
  苏撷摸了摸下巴,依旧笑容满面道:“人嘛……总是相信虚无缥缈的运气的。”
  骰子在骰盅里哗啦啦地响,庄家又是“啪”一下把骰盅扣在了桌子上。所有赌客在这一刹那屏住呼吸,看着庄家缓缓抬手——
  二二三。
  “不可能!!!”
  那虬须壮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失魂落魄地看着赌桌,过了半晌后抬起头来,目眦尽裂,颤声着吼道:“不可能,你们出老千!”
  庄家的脸唰一下便拉了下来。这样的壮汉每天赌场里要出现好几个,左右的赌场护卫见惯了,立刻训练有素地把壮汉架起来,忽略他杀猪一般的叫声,将他拖了出去。
  沈柿庭紧紧拧着眉毛。苏撷胖乎乎的手落到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看清楚了?”
  “这些人不明白一开始的赢钱是赌场故意给的甜头吗?”沈柿庭道,“明摆着不可能赚钱,怎么如疯魔一般!”
  “你看,这些赌徒不过是为了一时的蝇头小利,便把全副身家都砸了进去。但讲来讲去,不过是与虎谋皮,他们哪里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庄家?”
  “哪怕是孤注一掷,舍弃全部,你也算计不过上面的人。到最后,平白落了一身负债,说不得还要丢了命去。”
  苏撷笑道:“沈柿庭,你明白这些道理,为什么也赌红了眼睛?你拿自己的命、拿西北百姓的命去赌?”
  “你真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弟弟!愚蠢至极!”
  沈柿庭悚然,猛地转过头,发现苏撷脸上已经没了笑。他一双眼睛里满是阴郁与压抑着的愤懑。就像他的画一样,每一笔用墨里都藏着愤世嫉俗。
  沈柿庭有很多话想说。他想问苏撷到底是什么意思,想问苏撷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想问苏撷凭什么在这里居高临下地指责他!但最终这些话堵在嗓子眼中上不去下不来,变成了悠悠一句叹息。
  沈柿庭把双手插进了头发里,颓然地弓着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能怎么办?”
  “苏兄,你是我,你能怎么办!”
  “你的爹娘都死了,幼弟又有着那样的身世,你能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苏撷看着沈柿庭,讥讽道:“你为何只想着逃?你躲着,能对整个局势起到什么用?你们沈家牵一发动全身,上面的人要拿捏沈菡池还用得着通过你么?”
  沈柿庭身体僵住。
  苏撷俯**,在他耳旁,压低声音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若为君不仁,君权之替不替何计焉?”
  在乌烟瘴气、叫骂连天的赌场里,后来新朝的平章政事苏撷,在元隆司总兵沈柿庭耳旁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当日的早朝上,五皇子被羌人所害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帝王的耳朵里。
  朱志南阴沉地坐在龙椅上,鬓发斑白,双目浑浊,面无表情。底下的大臣们像鹌鹑一样缩着,巴不得把身躯变得小些、再小些,最好能用笏板把自己整个挡住。
  整个金銮殿中,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心中有数的老狐狸们冷眼旁观,毫不知情的大臣们两股战战。
  “诸位爱卿——不,邵爱卿,羌人那边有什么说法?”
  帝王终于开口了。他声线里满是疲惫和压抑着的怒火。
  被点到名的鸿胪寺少卿立刻出列,屁滚尿流,五体投地,重重磕下一个响头,才颤巍巍说:“回禀陛下,阿、阿尔图殿下说,说,五皇子一事他们十分遗憾,但是、但是是天意,希望……希望……”鸿胪寺少卿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陛下能再……再派一名……一名皇子……”
  “岂有此理!!!”
  皇帝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金銮殿,所有大臣都扑通一声跪下了。
  “诸位爱卿,朕念羌人心诚,才勉为其难答应他们的和亲,现在他们竟然如此猖狂!是朕害了五皇子!”皇帝按住了自己的胸膛,似是要气昏过去一般。刘思礼赶紧过去给帝王拍背,朱志南这才缓过劲来,咳嗽两声,继续道:“羌人犯下此等罪过,朕当如何!”
  整个金銮殿中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后,太子抬起头来,义愤填膺道:“父皇,羌人此举是在挑衅我朝威严,断不可轻轻揭过!父皇心地仁善,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羌人狼子野心,是时候给他们教训了!”
  朱志南赞赏地点点头:“我儿说的在理,朕太心慈手软了。你说说,应当如何做?”
  堂下众人里,大部分心如明镜——皇上这是要借由头向羌人发难了。他们心下开始盘算,没想到一个教人意想不到的人开口截去了朱长泰的话头,道:“陛下,老臣有策。”
  众人冷汗涔涔,向声源处投去目光,正是跪在最前面的当朝首辅——钱照阳。
  钱照阳一派的官员们目瞪口呆,非钱派的党羽也不逞多让。钱照阳韬光养晦多年,在朝会上一向是“不听,不看,不问”三不沾的做派。除非朱志南主动开口询问,钱照云几乎是不会提自己的意见。就算说了,也是说些不痛不痒的万金油。朝上重臣各有盘算,但大部分都以为钱照阳快告老还乡了……今日他突然站出来做出头鸟,究竟为何?
  钱照阳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西北边陲受羌人侵扰多年,贪狼城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羌人祸乱我朝土地,此次又损害我朝威严,绝不可轻易饶恕。依老臣所见,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就是有开战的意图,陛下要早做防范才是!与其等羌人发难,不如先发制人,直接把羌人打退!”
  “继续。”帝王眼中掠过一丝精芒。
  “老臣斗胆,目前朝中帅才过少,将士们也安乐多年。真要开战,中央的军队匆忙赶往,舟车劳顿,不是骁勇善战的羌人对手。”钱照阳老神在在,“要准备战事的话,须得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驻扎在西北边陲的边关军才是这场战事的主力。但四将四去其三,孙屏又犯下滔天大罪,朝中无人可统帅西北军。”
  跪在钱照阳身后的翰林院大学士汤知惑本还在茫然,听着听着便意识到了钱照阳的意思。他心道不妙,刚要出声阻拦,钱照阳却仿佛像预知到了他要开口一样拔高了声音:“依臣之见,要最快收拢多年散漫的西北军,最快的方法就是启用将门后人,虎父无犬子,他们父辈的名头在西北军中还残余威信!”
  “顾退之将军后人失踪,孙屏罪不可赦,陆楷后人不堪大用!沈将军用兵如神,其子也有父亲风范,加之白狮军在西北百姓心中的地位,老臣要推举沈家后人沈菡池做西北将军,重扛白狮旗,为陛下杀羌人、报五皇子仇,固守边疆!”
  字字铿锵落地,满堂哗然。钱照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些人心想,居然在陛下面前提出如此计策,老首辅不要命了?有些人则是想,钱照阳这一手绝户计,是要借羌人杀沈琼的儿子,彻底断了西北一脉的生路。
  就像云家在天下文人心里的地位一样,沈琼在西北百姓的心里也是一尊守护神。若是他们的守护神的儿子被羌人所杀,边关大破……那么,西北军的声誉、士气,西北百姓血战到底的信仰……
  汤知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忙喊道:“陛下,万万不可!西北天高地远,不服管教,早有反心,绝不可启用他们!若是重蹈当年覆辙该如何是好?!”
  钱照阳既然开口,钱派自然有人要站出来,批道:“汤大人,岂可因噎废食?边境战事迫在眉睫,若不启用西北军,羌人大举破关,深入腹地,如何是好?!”
  “李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年孙屏同丁万千犯上作乱一事可还历历在目!何况沈菡池一介草民,贸然提拔他,于理不合!”
  “草民又如何,古代先帝逐鹿中原,麾下能人异士有多少是草民?就说蜀国的将领,能者居上!”
  大臣们终于被重磅炸弹砸醒,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金銮殿顿时变得吵闹不堪。朱志南从钱照阳说完话之后便没有任何反应,此刻也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玉阶下跪着的臣子们,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朱长泰偷偷瞄着自己的父皇,心知他早已有盘算。此刻挑起话题的钱照阳也不再开口,冷眼旁观着大臣们各自为政、开始打嘴架。
  “够了!”
  “朕认为,钱爱卿的话在理。汤爱卿,可有其他良策?”朱志南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淡淡道,“说来听听。”
  “这……这,臣一时……”汤知惑满头大汗。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局面,似乎除了钱照阳的说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其他的解决方案来。陛下要攻打羌人一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刘思礼!”朱志南喊了一声,掌印太监立刻毕恭毕敬地奉上了明黄的圣旨。
  “啪!”
  几乎是毫无犹豫,朱志南执玉玺,重重盖在了圣旨上。
  “着朕旨意,封沈琼后人沈菡池为西北将军,奉命攻打羌人部落,取阿尔图首级!”
  纵然是脑袋最木的臣子,看到帝王跟掌印太监行云流水一般的配合,也知道朝上的一出闹剧不过是惺惺作态。天威难测,谁也不知道这场雨淋下来,到底是春雨滋润被打压已久的武将一脉、还西北太平安定,还是一场洪水直接淹没西北最后的生机。
  结党抱团的文臣们默不作声,势力单薄的武将们更是不会出声反对这道似乎在振兴兵事的圣旨。满堂哗然,只有钱照阳的面庞上毫无震惊之色。他捋着胡须,脸上还带着丝洞悉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服务器炸了,还我0点准时更新
 
 
第30章 
  华京城一场初雪,满城尽白。寸天一裹着厚厚的狐裘,手里提着两条咸鱼,准备去给户部侍郎“送礼”。
  他转过一个拐角,下一刹那,高高抬起的马蹄直冲他面门而来!寸天一吃了一惊,手中咸鱼甩到了一边,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将将躲过这一突袭。
  “咦?”
  头顶传来一声女子轻叹,寸天一抬起头来,看到一名身披大红披风的年轻女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女子翻身下马,向寸天一一拱手,爽朗道:“兄台好身手!我这马性子烈,惊到你了,真是抱歉!”
  女子容貌昳丽,却不似温婉大家闺秀。她眉眼张扬锐利,鼻头冻得有些发红,唇边有两颗痣,鸦黑的发丝间还落着雪花。寸天一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性格,在地上滚了一遭,心情差的要命:“道歉有什么用,平胸臭婆娘!”
  女子勃然大怒:“你这人真是无礼!”
  “你的马蹄子兑到老子脸上,还要说我无礼?”
  女子气得痛了:“你哪里伤到、要赔偿,直说便罢了!道歉也罢,赔罪也好,你张嘴就不干不净,要做谁老子呢!”
  “做你老子了,你这样丑女,还不配做我女儿呢!”寸天一讥讽道。
  “你,你……气死我了!”女子直接抽出腰间长鞭。鞭子如闪电疾驰,发出破空之声,抽向寸天一!
  寸天一仗着自己学过两年外家功夫,与女子缠斗起来,没想到这位火爆的姑娘并不是花架子,武功修为颇高,几招便把寸天一打得落花流水,挨了好几道鞭子。好在她下手不重,寸天一又穿得厚,没有受什么大伤。
  “熊婆娘,你等着……”
  寸天一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女子嘻嘻一笑,拎起他失手丢在一旁的咸鱼,啪一下丢在怼天怼地的寸天一脸上,嘲笑道:“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丁花未是也!你若是不服气,尽管来找我报仇!”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裹着红披风的丁花未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般灼人。
  当时的寸天一没想到,这叫他恨得牙痒痒的女子,竟然成了一生的求不得。
  “天一,你瞧这是什么东西!”
  “天一,你快来看这个,傻死了,像你!”
  “天一,你真聪明。我就只懂打打杀杀的,还是你们做大官的厉害。”
  “天一,那个人真温柔呢。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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