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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1:03:09  作者:麦香鸡呢
  我懒得跟他废话,握着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
  “不给,不给。”傅斯澄歪头赖着一张脸,“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给你牵。”
  “揍死你信不信?”
  我说着,伸手揽过他的后颈,抬头亲了上去。
  五月的海风清凉地带着暖,春末午后的阳光温柔怡人,树林茂密,枝叶被吹得簌簌作响,海浪声悠长,潮水微澜。
  风吹开额前的发,我看着傅斯澄的眼睛,那双眼睛那么亮,倒映着我此刻认真又赤诚的模样,见所未见。
  “傅斯澄。”我直直地与他对望,坦诚开口,“我爱你。”
  他的目光微滞,随后一把抱紧我,耳边喘息急促,胸口上传来他有力的心跳。
  “我也爱你,我最爱你,梁暖。”
  你是我想要为之永恒公转的中心,哪怕我在漩涡中沉浮着失去方向,只要伸出手,就会被你一次次抓紧。
  是你救了我,你要等我一点一点地慢慢回报你。
 
 
第38章 
  傅斯澄说在这里待半个多月,实际上待了快一个月。
  他每跟他爸打一次电话就能扯出一个理由,昨天是发烧了不想动,今天是吃太饱了起不来,明天是胃有点痛还想继续调养调养。
  要不是他的体检报告都快被我翻烂了,我真的会相信他是个体弱多病的男孩。
  我:“回去吧,我跟你一起走。”
  傅斯澄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吃着水果,说:“真不想回去,这里太舒服了。”
  夏天快来了,风把窗帘吹得飘飘荡荡的,屋子里明亮一片,通风透气,我坐在床边,其实我也不想走。
  但如果现在要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做不到。
  傅斯澄趴到我背上,凑过来亲我的脸:“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确实什么都没想,和他在这里的每一刻我都在享受,整个人轻松得不行,“把你嘴擦擦,水果汁沾我脸上了。”
  事实证明跟傅斯澄好好说话是没有用的,我被他乱七八糟地亲了一脸的不明液体。
  “恶心!”我一脚踹开他,起身下床洗脸。
  傅斯澄跟在我身后,站在洗手间门口,他突然说:“我不想回去,因为我怕你不想回去。”
  “怕你回去以后又过得不开心,但你要我一个人回去的话,我舍不得。”
  我把脸擦干净,说:“我在这里待了四个多月了。”
  我转头看着他:“但是你在的这一个月里,我最开心。”
  “就像我活过的这二十多年里一样,你出现的时候,我最开心。”
  “所以以后只要你在,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
  我说完就往外走,傅斯澄伸手拦住我:“梁暖。”
  “你怎么说情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的?”他凑过来看我的眼睛,“是从哪里背下来的吗?”
  我刚想抬手堵他的嘴,就被他一把抱住了。
  “我知道了。”傅斯澄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也是。”
  -
  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去每个熟悉的村民家里打招呼告别,傅斯澄最后发出感叹:“以前觉得你很懒根本不爱交朋友,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正在小卖部里翻辣条,头也不抬地说:“地方小,大家熟得快,很正常。”
  “我看刚刚那谁家的小姑娘,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粉色泡泡。”傅斯澄蹲到我身边,“是吧,村草?”
  “你确定是看我?”我瞥他一眼,“是在看你吧。”
  傅斯澄笑着没说话,伸手想从我手里拿辣条。
  我避开他的手:“你不能吃,对胃不好。”
  傅斯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老板被他吓得杯里的茶都洒了一地。
  “今天晚上你自己洗衣服。”我说。
  -
  第二天,和奶奶还有阿仔一起吃了午饭,我和傅斯澄离开了渔村。
  阿仔问我:“哥哥,你以后还会来吗?”
  “会,等你放暑假,我就来看你。”我说,“乖乖听奶奶的话,知道吗?”
  “好。”
  奶奶拉着我的手:“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看看,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我抱住她,顺便把钱偷偷放到她的口袋里,“你照顾好身体,等我回来看你。”
  关上车门,傅斯澄拉住我的手,说:“走了,回家。”
  我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一片静谧,像永远不受打扰的镜子,倒映着一切的同时,也自我吞噬。
  有些秘密如果连自己都不愿面对,何必非要说出口,抛弃和忘记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我握紧了傅斯澄的手,转头朝他笑。
  -
  回到A市是傍晚,好几个月没回家,家里竟然一尘不染。
  “快谢我!”傅斯澄说,“我都定时请保洁过来打扫的!”
  我埋头整理自己的行李,没理他。
  骆非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不吃。”
  骆非:“有你这样的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咖啡厅都是我找人看着的,你好意思吗?”
  我:“好吧。”
  因为傅斯澄仍然在戒烟戒酒,所以骆非他们逮着我一个人猛灌。
  骆非这次把他家的小莫也带来了,据我所知,他俩正式在一起也就几个月,骆非护他跟护什么似的,不轻易带出来被我们调戏。
  “别喝了梁暖。”莫子易把我的酒杯拿走,“喝太多了。”
  “没事儿,你管管你家骆非,他要喝死了。”傅斯澄说,“梁暖这人,他要是不想喝,谁也逼不了他,是吧?”
  是的,因为我很开心,每看一眼傅斯澄就觉得开心,想到可以和他还有其他朋友这么坐在一起就很开心。
  我在已经开始晃悠的视线里看着傅斯澄的眼睛,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梁暖。”骆非叫我。
  我转过头去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干嘛?”
  “你俩在那个村子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样了?”骆非手里的酒杯微微摇晃,面色茫然,“傅斯澄给你下蛊了吧?”
  “管好你自己。”傅斯澄说。
  骆非于是开始神志不清地朝莫子易撒娇,他一米九多的个头,往莫子易身上蹭的时候都能把人挤翻,莫子易艰难地扶着他的肩,小声问他哪里不舒服。
  骆非:“哪哪儿都不舒服,你亲我一下。”
  莫子易犹豫了一秒,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傅斯澄&我:“真好骗啊。”
  -
  我觉得我也挺好骗的,傅斯澄没拦着我喝酒,我还真就放开了喝了。
  “想做。”傅斯澄脑袋在我脖子上乱蹭,“可以吗?”
  我躺在床上两眼发虚地盯着吊灯,想揍他,但是实在使不出力气,天旋地转神魂颠倒的。
  “头晕……”我说,“做着做着……可能会吐。”
  “那去浴缸里做,吐了立刻就能洗。”
  “……”
  吐是没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觉得整个人快要被傅斯澄弄散拆开了。
  “轻……轻点……”
  傅斯澄蛮不讲理地狠顶,喘着气说:“渔村里你那张床太小太脆弱了,每次做都吱呀吱呀地响,我生怕它塌了,都不敢用力。”
  我趴在枕头上哭到咳嗽:“那关我什么事啊……”
  “所以我在渔村里的那一个月都做得不过瘾。”傅斯澄说,“再加上你喝醉了真的很可爱,那么你要体谅我。”
  他倒是真有脸说。
  “你滚啊!”
  “不滚。”傅斯澄附在我耳边,问我,“梁暖,你爱我吗?”
  我都不知道喝多了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爱……”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爱你……”
  傅斯澄干我干得更狠了:“我也爱你!”
 
 
第39章 
  第二天傅斯澄滚回公司上班,我去了咖啡厅。
  服务员们向我致以诚挚的问候,并表示我在不在都没差,对店里影响不大。
  “我知道了。”我回报以谦和的笑容,“谢谢大家,请挨个来我这边结一下工资。”
  一群人立刻安静如鸡地四散开来干活了。
  本来凭我懒惰的本性,是不可能今天就来咖啡厅待着的,但是早上傅琛突然联系我,说想跟我见个面。
  傍晚的时候,傅琛到了。
  “收拾东西,差点忘记时间。”他在我对面坐下,说,“你看起来不错。”
  “嗯,是挺好的。”我点点头,把咖啡给他推过去一点,“收拾东西要出门吗。”
  “我要走了。”傅琛说,“我妈催我回去,说可以准备工作了。”
  “出国吗?”
  “嗯。”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我喝了口咖啡,又听见傅琛说:“我爸被加刑了。”
  “……什么?”我有些恍惚地抬头看他。
  “因为被查到了之前判决时没有发现的新的犯罪证据。”
  我对此一无所知,傅楷当年获罪的具体罪名和刑期我都完全不清楚,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是肮脏又恶心的,我永远也不想再跟他沾上半点关系。
  但是傅琛开口跟我说了这件事,或许他觉得是我在背后操作了什么?
  “不是我,我完全不知道……”
  “那天晚上你晕在巷子里,第二天你不告而别,是我跟哥说别急着去找你的。”傅琛打断我,“当时我就把一切都跟他说了。”
  像是凭空被套了一个透明罩在周围,我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失神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呢……与傅斯澄再见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点异样都没有,与从前毫无差别,该笑还是笑,该温柔还是温柔,该不正经还是不正经,就算现在我被告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回忆起与他相处的过程时,却仍然连半点端倪都找不出来。
  “否则无论怎样,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我告诉他,有些事情需要你一个人待着慢慢消化慢慢想通,几年前的那件事跟他是我爸的侄子这件事比起来,后者会让现在的你更崩溃,你没有办法立刻面对他。所以他在知道你是平安的之后,没有急着去找你。”
  我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此刻的心情,茫然或是慌乱,猝不及防或是惴惴不安,一切都很突然,在我决心要把这段过去永远抛却的时候,却被告知,傅斯澄早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我喃喃道,“加刑的事,是傅斯澄……”
  “是我和我哥一起查的。”傅琛说。
  我猛地睁大眼睛,这件事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傅楷是傅琛的父亲,是傅斯澄的叔叔,这些相互牵扯的关系让一切怨恨都变得困难,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我只是一个外人,我不能奢求傅斯澄因为我去恨他的叔叔。
  可现在傅琛却告诉我,他和傅斯澄一起翻查出了傅楷新的罪行。
  “那年你离开我家之后,我爸紧接着进了监狱,然后我去了我妈妈身边。”傅琛说,“我父母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离婚的,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我妈本来怀了孕,后来却没有生下孩子,而是跟我爸离了婚。”
  “直到我回到我妈妈身边,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我妈在怀孕的时候发现我爸已经出轨很久,她当时还不愿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为已经六个多月了。”
  “但是在她质问我爸的时候,我爸却恼羞成怒,跟她吵了起来,然后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不是失手,是完全的故意伤害,我妈妈差点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她至今还保留着当时楼梯口的监控视频。”
  傅琛说:“我本来可以有个妹妹的,她都六个月大了,结果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掉了。”
  “其实从那年发现他囚禁你之后,我就该意识到,他是个恶心的疯子,只是当时我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这次回来,除了想再见见你,就是希望能够为我的妈妈、为你、为我没有出世的妹妹做些什么。”
  “我哥比我想象中的冷静很多,在他心里,现在的你是现在的你,跟什么都没有关系,而过去的那件事,在你心里或许可以不再提起慢慢忘记,但对于我哥来说,那是你确实受过的罪,他很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要他做得到。”
  “如果我爸现在不是在监狱里,其实我也不能预想我哥到底会拿他怎么样,加刑……可能只是第一步。我爸和我伯伯的关系并不好,但是我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在国外也经常见面,上一辈的恩怨,对我们没有影响,何况我爸是那样的人。”
  “我坚信我哥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父辈的矛盾,否则他和伯伯早就出手了,所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而且我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做,别顾忌我,因为我也想这么做。”
  “梁暖,你不用再害怕了。”
  我慢慢地握紧杯子,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许久,我说:“谢谢。”
  他们都是坦诚又干净的人,是非与爱憎分明,被世俗牵绊,却又不惧怕这种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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