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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1:03:09  作者:麦香鸡呢
  “撞到了。”我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劫后余生般的庆幸里,很老实地说,“从船上掉了下去,磕到了头,溺水了,昏了三天,今早刚醒。”
  然后我差点被傅斯澄直接拽出门送回医院。
  我也确实跟着他回到了医院,他非要当面跟医生问我的情况,而我要他再做一次体检,以确保真的没有问题。
  傅斯澄虽然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完了检查,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拿到体检报告。
  然后我跟他回了渔村,奶奶已经做好晚饭了。
  我觉得现在更像梦,美好得有点不可思议,我隔几秒就转头看傅斯澄一次,并且主动去牵他的手。
  傅斯澄说:“梁暖,你突然这样,让我怀疑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你在做临终关怀。”
  “你再说这种话,我杀了你。”
  梦里的他太脆弱太深情,每个眼神和表情都能让我痛苦得承受不住,我更爱他此刻不着调的样子,充满生命力,鲜活可贵。
  因为看到过他另一副失色的模样,所以眼前的他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珍惜。
  -
  开饭之前,傅斯澄摸了张红钞出来,塞到阿仔的屁股兜里,拍了一下他的背:“小帅哥,买果汁去,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费。”
  阿仔瞪大眼睛,扭过头拉开自己的屁股兜谨慎地看了一眼,确定那是一百块。
  “买几瓶?”他问。
  傅斯澄:“两瓶吧。”
  阿仔还要说什么,傅斯澄就催他:“赶紧的,动起来跑起来冲起来,要吃晚饭了。”
  阿仔一溜烟冲出了院子。
  没过几分钟,他又冲回来,把两瓶果汁放到桌上。
  奶奶问他:“哥哥给了你多少钱?找来的钱还给哥哥。”
  “就十块,也找不了几块零钱了,给阿仔买糖吃。”傅斯澄面不改色地扯谎,他夹了块鱼肉,“奶奶,你做的菜好香啊,这是什么鱼?”
  奶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跟他介绍鱼。
  我在桌下把傅斯澄按在我大腿上的左手拍开。
  阿仔还惊魂不定地捂着口袋,满脸失神。
  -
  吃过饭后,傅斯澄教阿仔写作业。
  傅斯澄:“天,现在小学生的题这么难吗?”
  傅斯澄:“这个怎么做你知道吗?”
  阿仔:“我不知道。”
  傅斯澄:“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们看看英语吧,那个我比较擅长。”
  阿仔:“……我还是去问梁暖哥哥吧。”
  傅斯澄:“别,你坐下,我们一块儿研究研究。”
  阿仔大概是想起了傅斯澄给他的零花钱,于是忍了,开始跟傅斯澄一起研究小学数学题。
  大黄正蹲在我面前吃饭,我转过头看着昏黄灯色下傅斯澄的侧脸,光是这么看着,听着他的声音,我就觉得自己此刻的人生正在被不断地填满,那些空落的,缺失的,都一点点回来了。
  “奶奶,我们先回去了。”我朝厨房喊了一声。
  “好,明天早点过来吃午饭,有螃蟹。”
  “收到!”傅斯澄说。
  然后他起了身,摸了摸阿仔的头:“明天见。”
  “哥哥明天见!”阿仔收了作业本,跟我们挥挥手,跑回了屋子里。
  我朝傅斯澄伸出手,他拉着我站起来,跟我一起往院子外走。
  “去海边走走吗?”他问我。
  “今天风太大了,明天吧,带你到处逛逛。”我握紧了他的手,“先回去吧,你今天过来应该也累了。”
  “嗯。”
  刚一回到房间,连灯都没有开,我攥着傅斯澄的领子将他推到门后,抬头亲了上去。
  我太想他了,非常非常想,如果有能够进一步确定他是真实存在的办法,我都要不遗余力地去做。
  傅斯澄闷哼了一声,然后迅速搂住我的腰,张嘴勾住我的舌尖,以一种近乎压制的力气将我按向他,凶狠而全情地与我接吻。
  唾液、温度、皮肤、呼吸,所有的细微的一切都慢慢融合,我贪婪且迫切地朝他无限贴近,咬他的唇,舔他的舌尖,在熟悉的触感里寻找我渴望的证据,然后一点点确定。
  过了很久,傅斯澄抵着我的额头,勉强和我分开一些,喘着气说:“梁暖,我好想你,想得快要死了。”
  “我更想你。”我哽咽着说,“傅斯澄,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想你。”
  哪怕那些记忆只是一场噩梦,我也不想再体会一次,我真的已经彻底明白你的分量,我更想让你知道,我愿意走出围笼,坦诚地面对你。
  傅斯澄坚持后入,因为怕压到我后脑上的伤口。
  “都没带润滑剂。”他摸了一瓶乳液打开,“怕你说我下流。”
  我只是喘着气回头去看他,傅斯澄俯过身来,一边侧头跟我接吻一边扩张,我含糊地问他:“你要待几天?”
  “可以待半个多月,跟我爸请了假。”他亲亲我的嘴角,“之后有时间就来陪你。”
  “不用。”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
  他进来的时候,我在疼痛之中得到了完全的满足,以至于神志不清地哭着叫他的名字,把他吓得不轻。
  “是不是太久没做了一下子不适应?”他亲着我的后颈,“别哭别哭,我先出去。”
  “别……”我吸了吸鼻子,“没那么疼,你继续。”
  傅斯澄凑到我耳边,以一贯的不正经语气问我:“是不是觉得跟我做太开心了?”
  我没像以前那样开口骂他,而是流着泪点点头。
  “很开心,见到你很开心,跟你做什么都很开心。”
  -
  这个晚上我的下场并不好看,我一度怀疑自己后脑上的伤口崩裂了,但是傅斯澄替我检查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告诉我伤口很平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在我身后狠顶一边接着问“伤口没事的话我们再做一次好吗”,以至于让我恨不得伤口赶紧开裂,停止这一切。
  结束后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我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烧水洗澡,还要承受傅斯澄关于“居然要烧水洗澡吗”、“厕所怎么能这么小”的一系列疑问。
  最后衣服也没来得及洗,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傅斯澄给我喂了口热水,然后自己接着吃了胃药。
  他钻到被窝里抱住我,亲了一口我的脸,轻声说:“晚安。”
  “晚安。”
  我贴到他的怀里,我想我今晚应该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第37章 
  余悸未消,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感受了一下身上的酸痛,忍着把正在睡梦中的傅斯澄拎起来暴揍的冲动,我下床煮粥,然后坐在电饭锅旁给骆非打电话。
  “……操。”骆非的显然是做着梦被我吵醒的,“这个点打电话,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杀了你。”
  话毕电话那头还传来几声模糊的哼唧,大概是他家小莫也被吵到了。
  “不好意思,但是。”我认真地问,“傅斯澄真的没事吗?”
  “他昨晚秒射了?”骆非问我。
  我的身边为什么都是这种人?
  “你全家都秒射。”我说,“他不是有胃炎么,除了胃炎,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啊,你也看到了,活蹦乱跳的。”骆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就忙得要死,再加上你走了,他工作完了就喝酒,说不喝酒睡不着,结果喝出病来了,胃痛去医院,医生跟他说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胃穿孔,他就戒烟戒酒了,这段时间整个人健康得不行。”
  “那他要出国吗?”我问。
  “出什么国?他跟他爸请了半个月的假去找你,已经是顶着压力了,你俩还想出国?算了吧,你想他被傅家家谱除名吗?”
  虽然骆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也说明傅斯澄暂时没有要出国的打算,也就跟梦里的出国治病对不上了。
  “他怎么找到我的?”
  “哦,我舅给他查的,你上次跟我打电话不是说你在一个渔村么,我舅找人查了查,然后排除了附近几个村子,就这样。”
  所以关于傅斯澄半夜拖着病体独自寻找我的住处的情节也对不上了。
  我笑得像个傻子,用所能搜集到的所有与梦境对不上号的证据,向自己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旁人对我的快乐一无所知,但我真的很满足。
  “神经病,还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
  “再见再见。”我说,“祝你幸福。”
  “傻逼。”骆非骂完就挂了电话。
  “你跟谁打电话呢?”
  我一转头,看见傅斯澄正光着上身站在我身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我。
  “祝谁幸福?”他见我不说话,又问我,“你刚刚在电话分手?”
  “不是……”我磕巴了一下,“我跟骆非打电话呢。”
  “这一大早的……”傅斯澄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你俩有一腿?”
  他神情恍惚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记得骆非前段时间说出差,出了大半个月,他是不是来找你了?”
  我愣在原地,怎么会搞成这样?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难怪……”傅斯澄自言自语,“难怪他知道你的电话,知道你的住址……”
  ???
  “我就说,为什么你当时到这里以后只打电话给骆非,让他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傅斯澄继续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我最好的兄弟……”
  “呃……”我尴尬地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断他如此丰富的联想。
  “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找骆非问问你前段时间的情况,你能不能……”
  “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傅斯澄严肃地皱起眉,“都跟你说了只是胃炎只是胃炎,哦还有相思病,其他的都没有了,昨天晚上你感受还不够深?”
  说真的要不是我现在对他还怀有挥之不去的心疼感,我早跟他翻脸了。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打电话去问骆非?”傅斯澄又问我。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饭煲,把洗好的鸡蛋扔进粥里。
  “别冲我嚷嚷了,你自己去问骆非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说。
  傅斯澄立刻拿手机给骆非打电话。
  我听到骆非在电话那头冲他喊了至少五声“操你妈”。
  “就梁暖那副死样子,也就你喜欢。”骆非说,“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吧?操,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烦死人了。”
  “你以为梁暖就能看得上你了?”傅斯澄反唇相讥。
  “滚!都他妈滚!”骆非今天早上大概是要被我俩逼疯了,骂道,“朋友不想做了赶紧散,别他妈再来烦我!”
  傅斯澄挂了电话,然后说:“爽了。”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朝电饭锅里探头:“煮粥呐?哎,还有蛋,真好。”
  我本来还想给他煎荷包蛋的,但是现在我决定作罢,不费那劲了。
  吃早饭前,我和傅斯澄站在院子里刷牙,阿仔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路过的时候,他停住脚,然后跑过来,塞了一包辣条到傅斯澄口袋里。
  “谢谢你。”傅斯澄说,“祝愿你今天上课不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阿仔:“哼!”
  -
  吃过早饭,我带傅斯澄去村里溜达,刚好碰上前几天带我出海的葛叔。
  “小吴!”他正挎着一簇渔网,“你醒了?”
  奶奶告诉我,我前两天昏迷的时候,都是葛叔一家人在照顾我,后来奶奶让他们过两天再来,谁知我昨天就醒了,还飞速出院了。
  “醒了。”我笑着说,“现在没事了。”
  “唉,那天风大,我就是一下子忘了叫住你,结果你就掉下去了,吓惨我了。”葛叔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医生也说你的伤不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现在没事了就好。”
  我很想告诉他,我非常感激那天的意外,它让我跌进一场横跨几个月的噩梦里,尝过真正失去的滋味,使我再也不敢萌生任何要放手的念头。
  和葛叔又聊了一会儿,我朝村长家走去,因为我的医药费是村长掏的,现在得去还。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我问傅斯澄。
  “不问,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傅斯澄说,“以前总觉得你不开心,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虽然你说走就走,但是难得有件能让你动身的事,我尊重你。”
  “但是下次,你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会很担心。”
  “知道了。”我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
  -
  在奶奶家吃过午饭,我和傅斯澄去了海边,沙滩上没看见人,我伸手要去牵傅斯澄的手,结果他把手往后背了一下,我没牵着。
  我继续伸手去牵,傅斯澄干脆把手揣进裤兜里了。
  “你干嘛?”我问他。
  “被人看见不好。”他一脸正经地说。
  他好的时候是真好,贱的时候也是真的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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