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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1:03:09  作者:麦香鸡呢
  麻木的双腿动了动,我恍惚地想要后退,却眼见着前方的沼泽里开始有什么东西往外冒,渐渐显现出人形,脏臭的污泥慢慢滑落,露出一张面孔。
  被掏空的双眼,黑洞中缓缓流出血与污秽交织的液体,满是疮孔的惨白脸颊,瘘破的双唇,污黑的口腔里爬满蛆虫。
  面目全非,我却在恐惧之中生出诡异的熟悉感。
  我发着抖大口喘气,整个人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我看到他摆弄着干瘪如骨的四肢朝我一步步爬来,他明明没有眼睛,我却觉得他在死死地盯着我。
  “我是……我是……”他张着嘴,嘶哑的声音从看不清形状的嘴唇里发出来。
  “我是……梁暖啊……”
  “我是你啊……”
  黑红的天空中爆发出一声响亮的雷鸣,像是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狠狠地打了个颤,瘫坐在地上,手指深深陷进身旁的泥土里,看着那个越爬越近的怪物拼命地摇头。
  “不是……不是!”我疯了一样地大叫,抓起手里的泥块朝他掷过去,蹬着腿往后退,眼泪流了一脸,“你不是我……不是!”
  他咯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像是烧红的铁块相互摩擦着,干涩而尖锐。
  “脏东西……”他继续朝我爬过来,张开黑臭的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你是个脏东西……”
  他伸出手要抓住我的脚腕,黑黄的指甲尖长,一点点朝我的皮肤靠近。
  “滚啊!!!”我崩溃地大叫,四肢明明可以挣扎,身躯却无法挪动一点,我近乎绝望地不断大吼,“你滚开!!滚开!!”
  冰冷粗糙的手握上我的脚腕,我哭着闭上眼,无望地等待他将我拖入泥泞里共沉沦。
  可是没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视线突然变亮,我睁开眼,看见昏黑的天空乍破,有万丈阳光穿云过雾,洒落下来。
  “梁暖。”
  温柔又急切的声音,我身子一沉,再睁眼时,看见的是房间上方明亮的灯,还有模糊泪眼里傅斯澄皱着的眉,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握着我的一只手,不断地喊我的名字,我恍惚了一会儿,惊慌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脸,我害怕自己现在是梦中的模样,丑陋,可怖,肮脏。
  “你别看我……”我哭着求他,“别看我……”
  “是我,你别怕。”傅斯澄柔声说,“没事的,你只是做噩梦了,别怕。”
  “我是不是很难看……”我抽泣着,卑微而无助地问他,“是不是……很恶心……”
  “不是的,你很好看。”傅斯澄轻声说道,他小心地将我的手从脸上移开,看着我,“你很好,没事的,不要怕了。”
  就算我的外貌不像那个怪物一样面目可憎,可是我知道,我的本质,就是像他一样肮脏恐怖的,那大概是我灵魂的样子,洗不干净的,修补不了的。
  傅斯澄抱着我不断地安慰,等到我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下床去,帮我拿了热毛巾,蹲在床边轻轻擦着我额头上的汗。
  “梁暖。”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你最好了,以后我陪着你,你不要怕。”
  眼尾溢出酸涩的泪,我闭着眼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温暖的,有力量的,让我心安的。
 
 
第21章 
  除夕的时候,傅斯澄喊我去酒吧,说骆非他们都在。
  我正在拍照片。
  还是那个怂恿我直播的朋友,他的业务范围真的很广,说有个很大的服装店,因为要赶在春节之前搞好春季上新的图片和详情,所以现在正在如火如荼地拍照,结果有个男模前几天出去滑滑板,把腿给滑断了,本来该他拍的那几十套衣服现在还挂着,他让我去救个场。
  我:“为什么,你非要搞死我是不是?”
  朋友:“暖,你听我给你说,一方面这个真的很赚钱,一方面我拿了照片给摄影师挑,摄影师说那些衣服跟你的气质比较符合,效果应该不错。”
  我:“我没当过模特,别找我。”
  朋友:“暖,别这样,没什么要求的,往那儿一站就行,要的就是你这张丧气脸。”
  我:“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
  朋友:“求你了暖,这是我今年请你帮的最后一个忙,你相信我。”
  我:“还有两天过年了。”
  我就这么在摄影棚待了两天,拍了百来套衣服,浑身都疼。
  傅斯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拍最后一套,我说我累了,不想去,傅斯澄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说必须一起跨年,不然他今天晚上就喝酒喝死给我看。
  我:“那你喝死好了,挂了。”
  傅斯澄:“别别别,暖暖,你来吧,我都两天没见你了,你上哪儿去了?”
  我:“关你屁事。”
  傅斯澄:“来嘛来嘛~”
  糟心,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收走卷在样衣里了,大家忙着收工,我也懒得再找,穿着身上的样衣就走了。
  -
  傅斯澄给我发了包厢号,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朋友们正人手搂着一个mb,包括骆非。
  简直有毛病,不知道这种场合叫上我干什么。
  我把门给砸上了,隔着门都能听到他们智障的笑声。
  傅斯澄出现的时机刚好,让我有人可以骂。
  “宝贝儿,你来啦?外面冷不冷呀?”
  他笑嘻嘻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我的表情也一定很厌恶:“冷你妈,里面那群人在干嘛,让我来就是看他们跟一群小鸭子搂搂抱抱的?”
  其他人也就算了,骆非是怎么回事,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的炮友据我所知都是有名有姓的二代们,也不知道他今天在想什么。
  我往楼下走,傅斯澄走在我身边,跟我说骆非心情不好,他只是找个机会帮骆非解解闷。
  坐在吧台边,调酒师推了杯酒过来,傅斯澄把它端到我面前,哄小孩儿似的:“宝贝儿,来,喝口酒消消气。”
  我瞥他一眼,喝了口酒问:“骆非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被家里人逼着跟他那女朋友结婚呗。”傅斯澄说着话就来摸我的腰,嘴里还不耽误地继续道,“听说他有个喜欢的人,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跟人家在一起了。”
  “喜欢的人?你说骆非?”真稀奇,骆非也有上心的时候,简直母猪上树了。
  “是啊,他亲口说的,是个男生。”
  “结婚又怎样?骆非难道还怕被抓奸?”
  傅斯澄接着把手往我的外套里伸,一副没挨过打的样子:“不知道,估计是真动心了,我上次劝他可以结了婚背地里来,差点被他打。唉,没想到我们骆少爷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握着傅斯澄的手往后折,在他的惨叫声里把他的手从我的外套里拿出来:“摸够了吗?我看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错了错了,我错了宝贝。”傅斯澄疼得龇牙咧嘴的,“真的错了。”
  我把他的手一甩:“都是一群贱人,动什么心,我看骆非搂着别人坐在那挺开心的。”
  傅斯澄前一秒还在揉手,后一秒就又开始上赶着找打:“宝贝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洁身自好的样子……”
  我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作者有话说:
  带骆非出来凑凑字数
 
 
第22章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烦人精,我去洗了个手,旁边有个男生正在洗脸,等他抬起脸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神明显愣了。
  “慕语若?”他微弱地问。
  我转过头:“你哪位?”
  人间惨剧,我竟然在酒吧碰到了曾经给我的女装直播打赏过的金主观众。
  我记得他,帮我聊微信的妹妹曾经跟我说过,有个观众非常清纯不做作,从不说下流话,反而很可爱,聊天就像朋友一样,搞得她都春心萌动忍不住跟对方多聊几句。
  他说他叫莫子易。
  确实可爱,长得白嫩好看,软软糯糯的样子,看起来性格也很好。
  我问他知道我是男生以后是不是特别恨我,毕竟打赏了那么多钱,他摸摸鼻子,老实地承认说有点,还庆幸说幸好当时没跟我说什么过激的话,不然肯定很尴尬。
  真的怪可爱的。
  我俩正聊着,傅斯澄又出现了。
  “宝贝儿,在这呐?找你好久,还以为你走了。”
  我看他一眼:“滚,站远点。”
  傅斯澄依旧嬉皮笑脸的,他看着莫子易:“这位是?”
  “我朋友。”我把他推开一点,“让你站远点你听不见啊?”
  傅斯澄象征性地往外挪了两厘米,然后朝莫子易笑:“暖暖的朋友啊?一起去包厢里坐坐吗?”
  “坐你妹,那包厢我都不想进屋,你少在这儿招呼。”我烦躁地看他一眼,“我要回去了。”
  “别啊,就是叫了几个人陪着喝酒,又不干别的。”傅斯澄好声好气地劝我,“哎呀,你也知道,骆非心情差,咱们一起去开导开导他呗。”
  一直没说话的莫子易猛地抬起头,问:“骆非?”
  我和傅斯澄有点惊讶,我问:“你认识骆非?”
  还没等莫子易回答,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俩在外面站着干嘛,说相声啊?”
  我和傅斯澄转过身,看见骆非搂着一个mb站在门口,然后下一秒,骆非松开了怀里的人朝我们走过来,直接把我和傅斯澄推开,我们一回头,看见莫子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骆非正追着他的背影。
  我和傅斯澄对看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只能说一切都太巧了。
  我和傅斯澄跟着转过拐角,刚看见他俩的身影,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巴掌声。
  打得可是真实在,是莫子易打的骆非。
  真的没想到,莫子易看起来软软的没什么攻击性,扇巴掌的声音居然这么大,并且他打的那个人还是骆非。
  “骆非……骆非他……”傅斯澄口齿不清地喃喃,“骆非被打了……骆非被打了……”
  “我操……”我眨眨眼睛,“真带劲儿。”
  那边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见骆非把莫子易压在墙边,又说了没两句,骆非弯腰把莫子易扛到了肩上。
  他走到我们面前:“楼上给我开个房间。”
  “不许给他开!”莫子易趴在他肩上喊起来,“他这是强奸!你们不许给他开!”
  “你被我强奸的次数还少么。”骆非冷冷地说,然后抬手在莫子易的屁股上狠狠一拍,“你说一个字我干你一次,你他妈自己掂量。”
  莫子易于是不说话了,挥起拳头在骆非的腰上乱砸。
  傅斯澄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了一阵,终于摸出一张房卡递过去,眼睛直往骆非脸上的巴掌印上瞟:“四楼尽头的套件,今天只剩这间了,我本来是留给我跟暖暖的……”
  我瞪了他一眼。
  骆非接过房卡:“谢了,委屈你俩今晚出去开房了。”
  他说着就往电梯走,莫子易大叫起来:“骆非!你混蛋!”
  “五次。”骆非冷声数道。
  我们看着他被骆非扛在肩上,又哭又叫又打的,不免为他的命运担忧。
  “你朋友……”傅斯澄开口,“明天还下得了床么?”
  “悬。”我叹了口气,“大过年的,唉。”
  傅斯澄慢慢往我身上贴:“那我们,去开房吗?”
  “滚。”
  -
  谁能想到,没过十分钟,莫子易就红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都怀疑骆非早泄或者阳痿了。
  傅斯澄滚去房间找骆非,我跟莫子易一起走在走廊上,毕竟是别人的事情,我也没资格多操心,只能摸摸他的头劝他:“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但是骆非这个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强势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莫子易笑笑,睫毛上还挂着泪,“反正也没有以后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拍拍他的肩,跟他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后来骆非就不见踪影了,然后酒吧里出事了。
  -
  酒吧夜店这种地方出点事太正常了,喝多了蹦嗨了,难免放飞自我造成摩擦,要么就是抓小三了捉到奸了,再加上环境嘈杂混乱,稍不留神就是社会新闻。
  今晚也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干起来了。
  要打架出去打,打死都没人管,可偏偏他们就要在酒吧里打,抡椅子砸灯泡,吧台里的假酒被打碎了几十瓶。
  傅斯澄和我正在包厢里跟其他朋友聊天,收到消息后他一边起身一边跟我说:“暖暖,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你干嘛?”
  “处理点事。”他说,“你要是累了,就去我办公室休息,我到时候来找你。”
  “哦。”我摇着酒杯,看也没看他一眼。
  等他出了门,我把剩下的酒喝完了,然后起了身。
  “干嘛,斯澄刚走,你就要偷摸摸去找别人啊?”有个朋友贱兮兮地揶揄我。
  “是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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