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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因为遇到了麻烦事。”我模棱两可地解释道,“很糟糕……真的。”
  “你没法应付?”她故意这样问道,“哪怕是之前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没现在棘手吗?”
  “我不知道。”我扬扬眉,“至少现在我为此感到非常困扰。”
  好像这等于什么都没讲,或者说,我仍旧是那副不肯松懈的模样,这让伊莎摇了摇头,我们走进一家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咖啡厅,墙角垒着极高的书架,从莎士比亚到安东尼·伯吉斯,各式各样的书籍以奇特的模样互相交错。一股子陈旧的潮气从天花板开始蔓延,唯一称得上吸引人的大概是这里摆放着的一架钢琴。伊莎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了,但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你一直喜欢一个人纠葛些无聊的问题。”她喊了一杯咖啡,接着拒绝了我喝红茶的要求,给我点了一杯甜的发腻的焦糖奶茶。我深深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料后续发展了。
  “我现在喝不出任何味道。”我轻声回答,她晃晃手指拒绝了我,“喝不出没关系,闻起来很甜啊。”
  我认真的——我现在的确喝不出什么甜腻的味道,更别说闻了。液体在我口腔里只是麻木地滚过,接着咽下,一切都是神经控制的行为,不受我的思绪摆布。总之这感觉就好像上帝又从我这里剥夺走了什么。伊莎抬眼看着我,接着说道,“要听听钢琴吗?”
  “你会弹?”我有些诧异。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接着驾轻就熟地走到钢琴边,动作轻柔地掀起琴盖。她的姿态非常自然,好像一切都是那么浑然天成。第一个音符响起的时候我就敏锐地抬起头——肖邦——伊莎在弹奏肖邦。由于距离稍远,我瞧不清她的神色,但我敢说她弹奏的如此熟练,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夜曲略显薄凉的音色在这沉沉的日子里蔓延,我微微拧眉,这代表了什么?
  “我弹得不算好,”一曲奏毕,她又重新走回来,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咖啡。这里的顾客并不多,因此也没人会介意她异常的举动。我摇摇头,“我从没听说过你会钢琴。”
  “因为我根本不算学过啦,我会的也只有几首肖邦而已。”她轻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说你的事,那就听我说咯?”
  我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她挪动了一下坐姿,微笑着说道,“其实呢……也算不上什么很夸张的经历。我曾经有一个男友,他死了……他教我的肖邦。”
  我不动声色地喝了口奶茶,“你以前的男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她咳了一声,说道,“一个奥地利人,这家店是他开的,当然现在已经属于我了。”
  “原来你还是女老板啊。”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她抿起唇,低声反驳道,“但我可不懂经营这回事,只好最大限度地把他的东西保留下来。”
  “但你现在……”我暧昧地暗示她现在的感情生活,她表示否认,“你要知道,活着的人永远斗不过死者。”
  我微微一怔。她继续微笑着说道,“你知道他给我留下了太多东西,的确,我怎么会轻易忘记呢?即便现在我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可怕的不是用新的取代他,而是始终执着,始终执着……你要知道,这样你的回忆会束缚住他的。”
  “……听起来像一个拙劣的借口。”我的手有些发颤,伊莎朝我投来一瞥,勾勾嘴角,“借口又怎样?我们要让自己开心才行啊。”
  况且这样会崩溃的。我看见她的口型,没有说出口想必是为了更好地提醒我。一旦人的自我中心崩溃了,那变成工具的意识能有几许表达?当一个人失去了自我,像窗口的一只琴一样被人弹奏,他能够进行多少自我表现呢?人的血液需要在其立足之处流动,那才会对身外的世界产生同情和反响;但这是看不见的。更别提我的立足点就像罗德里克·厄舍*深信的那样,整个环境,房子的石头,绿苔,湖水,水中的倒映景物与这个家交织成一体,浓缩为一种氛围——一种只有厄舍家人才能生存其中的氛围。我又何尝不是呢?
  “人……一直是在享受自我折磨的。”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的理智一直试图控制我们的血肉,一直强调着自己是灵魂的主人,但实际上呢?”
  “无能为力吗?”她搭起双手,“我可不这么认为喔,亚瑟。”
  我看向她的眼睛,忽然意识到其实她明白的,我也明白。我们明白什么!我很难讲清。可我们确实是都明白的。焦糖的甜腻总算给我的口腔一些刺激了,不过不幸的是奶茶也喝完了。我们又随便聊了几句,话题总算转到了我的旅行上。猛然地,我的手机又响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阿尔。伊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道,“不接吗?”
  “暂时不想。”我犹豫了一会儿,她更来兴致了,“你们又吵架了?天啊,真是吵得好勤快。”
  不知为何这话听着尤其不舒服,不过我只是撇撇眼没有多做抗议。对伊莎还能说什么呢?她麻利地整理好外套,背上那款小巧的prada皮包,口吻中带着隐隐的笑,“下回是不是该打架了?”
  “不会如你所愿的。”我回敬道,她得意地耸耸肩,接着推开门朝外走去。我快步跟过去说道,“那我以后来这里喝茶不花钱咯?”
  “不可能!打折倒是可以考虑,”她故意说道,“如果带上阿尔一块来的话。”
  我烦躁地翻着手机,指甲刮着荧幕似是在无意中发泄什么似的。我考虑是否要给阿尔回电,我还没看他的短信——我知道这非常的失礼,也不是一个绅士所为。我不是布吕耶尔,我没法那么坦率地承认一切不满和牢骚的根源是因为孤独;尽管我认同人活着,他就注定屈从于爱的渴求或燃烧的仇恨。
  爱吗?亲情,友情,或者其他淩驾其上的感情。如果真正失去一切会怎样?冷酷——无情。对一切事物无动于衷,什么都触动不了,那还是人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思考这些,明明它和我目前需要考虑的东西相差太远了。但我控制不住我的思绪,就好像催眠一样。我稍稍放松了呼吸,街道上方房顶碰房顶一般狭窄,只有极少的天从其中的交错中漏出来。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去约克郡的想法,去英格兰的乡下走走,会不会让我体验到别的东西呢?
  有些是只有故乡才能给予的。我叹了口气,用力摇摇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掉。可阿尔的第三个电话又一次响起来,我条件反射般地按了拒绝,愣愣地注视了它许久,忽然又有些后悔了。
  事不过三,第四个会来吗?我偷偷地想。如果再来第四个我就接——这如同一个和自己约下的承诺,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竟是有点期待他再来一个电话。只要一个就好了,我想。
  “嗨!这不是亚瑟吗?”
  站在街口无疑是一个闪亮的标志,听见声音后我反应了许久也没从脑海里挖出它的主人究竟是谁,对方扣着帽子,架着一副细框的眼镜,色感缺失的棘手之处在于你无法通过发色来判断,我只是下意识地看见他搭在肩上的薄薄围巾,好半天才从大脑里挖出一个可能正确的名字,“伊凡·布拉金斯基……?”
  “噢!您还记得我。”他摘下眼镜朝我笑了笑,看到这笑容我倒是瞬间记了起来,这位高中时期的学生干部,始终和菲利克斯站在对立面的家伙。自然我和他关系称不上很好,只是时光流逝多年,见面打声招呼还是必要的。我控制不住想揶揄他,“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差不多三年了吧。”他愉快地回答我,此时路人在街边停住脚步,我知道红灯亮起,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得进行一番交谈了。我微微皱起眉,试图最大限度地保持沉默,我不太喜欢俄罗斯口音,一直都是。
  “最近你一直有出现在报纸和杂志上啊。”伊凡温和地说道,“真是恭喜,衷心祝福你能一直这样顺利。”
  我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只是扬扬眉,“我听托里斯说你在做医生?”
  “啊,原来你还打听到了这些。”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又说道,“而且我见过你的妹妹了。”
  我非常清晰地注意到伊凡的神色一僵,虽然暂时弄不明白原因,不过似乎看起来这是他的软肋。我善意地补上一句,“她在伦敦工作?”
  “啊,事实上——”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瞥见身后钻出的高挑姑娘,庆幸我还记得她的脸,我用手势暗示伊凡回头,他非常尴尬地挺直背,几乎是唰地就回过头。那位高挑的姑娘——呃,我记不得名字——亲昵地凑过来,如同情侣一般挽住伊凡的手臂。我不禁感到好笑,此时恰巧转了绿灯,我便抓紧时机立刻紧随着人流离开了,谢天谢地,我还不想和伊凡有太多的交流。
  不过,真够巧的,我想,伊凡成了医生,或者说一个医学研究者;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家人吧?我自嘲一般地加快脚步,这是上帝给我的一个警醒吗?虽然我不希望和阿尔的关系会像伊凡遇到他妹妹那样尴尬。不知为何,我总轻易地会把别人的问题重叠到自己身上,这可并不好!亚瑟。他们和你不一样的。
  我觉得我的神经有点太紧张了,剧烈的精神振动波及到冥冥的以太。我还没到失去自我和灵魂的地步,我还没到单纯接受外界传导的地步。我的神经绷紧如竖琴弦,就好像‘与某种阴郁的幻觉斗争着’*。那应该被称为恐惧——是恐惧吧?我的手伸进口袋,向下滑接着摸到手机,我现在是在等待第四个电话吗?
  如果错过的话——我在心里考虑这个可能性,或许就是在激励我变得真实吧。我刻意放慢步伐以便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但是!上帝不给我更多思考的时间,第四个电话响了起来。我握紧了金属外壳,仔仔细细地看着荧幕上显示的电话,阿尔。是阿尔。我呼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乱作一团的心境,然后终于按下了接听。
  “白痴!你他妈的干嘛不接电话!”他直接劈头盖脸地骂道,“嘿!第四个了,你想玩什么游戏?你几岁了——拜托!”
  一瞬间的,阿尔很显然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干咳了一声,“怎么,你以为我会想不开跑去喝酒或者……去塔桥逛一圈?”
  他似乎被我的话弄得噎住了,那些火气马上没了踪影,“噢——这可是你说的噢。”
  “我好歹是你哥欸!我会这么幼稚吗?”
  “不觉得你有成熟到哪里去啊!还有这时候就承认是我哥了?”
  “是啊是啊,你比我成熟多了,嗯?”我冷哼了一声,“你打电话干嘛?”
  “干嘛?”他的音量又提高了几倍,“现在马上回家!快!我有事情找你。”
  回家?这让我又迟疑了几秒,他似乎知道我有些不情愿,又啰嗦地补上一句,“很重要的事,电话里讲不清,哎,反正你快回来!”
  这就是我权衡了半天的第四个电话?挂下的时候我楞了很久,忽然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现在更觉得自己愚蠢了;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秘密。我叹了口气,脚步在不知不觉中加快。我听见旁边有细碎的声音擦着头发飞过,那是黑白的;没错,黑白的声音。它们彼此交织、旋转,接着拼凑出一个让我不得不认真面对的命令式。
  不许逃避!它们扯着嗓子喊。不许!
  心底的力量终究是最强大的力量。我知道它们始终稳稳地驻留在我这一边,而事实证明达到目标之前必须忍受煎熬和苦涩。我僵着脚步推开门,阿尔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刚去了银行,原来我帐户上也有不少钱了。”
  他迎面而来的话让我顿时愣在门口,“你去银行干什么?”
  “当然是去取钱了。”他朝我翻了个白眼,这让我更加惊讶了,“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买?不是啊,我是取出来给你的。”他说道,“你身边的钱能够保证买下这里吗?”
  一瞬间的资讯量过大,让我的大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勉强把它们一个个位元组拆开消化,“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块买下来?”
  “啊,对,是这样没错。”阿尔弗雷德答得非常诚恳,“喏,其实让老爹和老妈一块搬出去住也很好啊,反正hero我也在打工,你也有工作,不怕没钱用嘛,而且——”
  “你不打算搬去新家?”我放下包,“拜托!你知道你妈会抱怨的,而且肯定会把矛头指向我!”
  他显然地露出一副不满的神色,“什么啊,你在意的只是老妈的啰嗦?”
  “我是必须在意。”我回答道,这家伙要我说什么好?为什么他会打算这样做?这念头太无理取闹了。我径直走向厨房去倒水,阿尔弗雷德紧跟着追进来,靠在门边说道,“老实说,你的钱真的够?我觉得老爹不会打折喔。”
  我洗干净玻璃杯,接着拉开冰箱门,把那罐西柚汁取出来开盖。事实上我的确比较担心如果数目不是我估计的那样,这件事就会失败了,但这可能性并不大,况且我也想好了应对措施。只是我仍旧弄不明白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要这样做。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无辜,可能是我多虑了些。
  “够是够。”我低声回答,“我很高兴你会有这样的主意,well,我是说,你妈离不开你。父亲也是。”
  “谁说家庭就是要每天黏在一起?”阿尔似是觉得好笑,“我心里有老妈就够了啊,再说又不是抛弃。”
  我继续无声地看着他,可能这种眼神让他觉得心底发毛,我明显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浑身不自在地离开门栏,改为倚靠在桌边,“怎样?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给我个适当的理由。”我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词语,“给我个能够接受的理由。”
  “理由啊——”他把脑袋搁在拢起的臂膀之间,忽然抬高了音量,“你还欠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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