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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这难道不是绝对的公平吗?或许这样我才能觉得很安心。
  “亚瑟,”阿尔在门外喊我的名字,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应声,“干什么?”
  “能让我进来吗?”他说道,“需要西柚汁吗?”
  我考虑了一会儿,才从电脑前起身替他拉开门。他走进来,带着些令我出乎预料的笑容,接着轻声关上门,然后对我晃了晃饮料,“呃,你没事么?”
  “能有什么事?”我睁着眼睛接过果汁,非常直接地反问道,“难道这不是家常便饭吗?”
  “好吧,我想实际上并不是……好吧。”他原本似乎想做调节。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放弃了。我喝着西柚汁重新坐下来,我注意到我打开的照片正是阿尔弗雷德的那张,我才将它调整为黑白模式,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处理。他看着荧幕说道,“这一点都不像我。”
  “我眼里的你就是这样。”我模糊地应道,他抱起双臂,“不觉得有些可怕吗?”
  “你觉得这样很可怕吗?”我回过头移动着滑鼠,游标对准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我可没法判断那是什么颜色,它们实在距离我太远了……不,恍惚之间我又好像可以触摸到似的。它们似是会呼吸的——会呼吸的眼睛;会呼吸的颜色。我静静地看着它们,仿佛有什么东西回来了。阿尔一时间也没有做出回答,于是我接着说道,“我毕竟和你们是一样的。”
  “我可没否认过这一点。”他打断了我那颇有消极意味的发言,我觉得他是在指责我过度自傲了。我扬扬眉,又端起杯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不妨说,我的血液忐忑不安,*”我轻声地念了一句诗给他,“不妨说,喉咙是坟墓之始。”
  他推推眼镜,“我以为对你而言,应该改成眼睛才对。”
  我沉默不语,也没有去注意他下楼然后离开。我知道我曾经失去了什么——可能。幸运的话,我还能回来。
  说实话被撞的那一下着实够呛,我根本没法好好休息,头晕的厉害,心脏和脑袋一起烧,睡梦中也不得安稳。而大部份时间我是清醒的,所以我在清晨五点多就爬了起来,我实在忍受不了,或许我需要刺激一下精神,但原本天就暗,我也没开灯,走下楼的几秒钟弄得夜行的士兵。我其实是很怕摔下去的,那弄不好就真的没命了……说到底我还是很怕死的吧?这使我微笑起来。我扶着墙壁走下楼,摸黑到了厨房然后拉开冰箱,似乎西柚汁已经喝完了,我只好拿出大瓶的橙汁走到餐桌边。呃……结果我抬头竟然看到我的父亲,他手里拿着打火机,好像是要抽烟解闷。
  OHHHHHHHH——JESUS。我只得维持着这僵硬的姿势,朝他扬起眉,“喔,早安。”
  “……早安。”他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你的脑袋好些了吗?”
  我想他只是单纯地问候我的伤势,不过我无法控制自己往讽刺的方向跑,我低声回答他不算太好,顺势就想离开,他立刻说道,“你的确是在责怪我……害了你,对吗?”
  “喔,我本人是没什么,”我回答,“只是会有不少人把我当做麻烦,你知道的。”
  “我从没这个意思,亚瑟,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他叼上烟,然后点燃,“你的脑袋真的没问题吗?”
  “死不了。”我把橙汁灌进杯子,然后仰头喝干净,“不过说真的,我真反感你那副救助者的模样……哦不,或者说所有人,这实际上烦透了。”
  他似乎是哑然了。我起身准备离开,接着补充道,“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因此骄傲。”
  我自己在——不安,震荡,追寻,超越,永远出发,却永无抵达。我也快捉摸不清我的想法了,或许这次不幸的车祸也给我提供了一个装疯卖傻的机会;这和酒精的效果区别不大,我心知肚明,因此我不再客客气气地在餐桌上和他们谈话,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极尽挖苦和讽刺,诸如我非常不乐意看到他们那口味奇特的草莓果酱(其实我吃不出什么差异),但我就是脾气暴躁地辱骂着。实际上我很清楚,阿尔弗雷德,他的母亲,还有父亲——其实都是很无辜的。我只是太想发泄不满了,真的。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阿尔时常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但每每都在父亲的眼神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哦,西柚汁也没了,可能超市缺货……可我还是莫名其妙的大发雷霆。
  我抓住一切荒唐的理由和他们争吵,那个美国女人看得目瞪口呆,全然说不出话来,最终阿尔难以忍受一般地扔下叉子,朝我吼道,“他妈的你闹够没?!”
  我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我瞬刻停止继续抛出尖锐辞汇,转而安静地坐了下来,如同发条忽然戛然而止。我嚼着那吐司,喝着橙汁一言不发。他的母亲面露惊愕,扎起的金发淩乱地黏在额头上。我的父亲默不作声地看着我,阿尔弗雷德也被我的反应弄得有点不解,我吃完面包,然后起身说道,“我去趟医院。”
  “……你……一个人?”阿尔抬眼看着我,我冷冷地笑了,“我说过,我还有脚。”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我戴上帽子,裹上围巾推开了门。现在我心里非常的静,走在路上我满目依然是灰色,但它们识趣地呈现平稳波动。有黑点,而且异常巨大,它们旋转起来的时候有些像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克制自己不去受影响。我和伊莎约在医院门口,我却在车站看到了那个有一面之缘的中国人,他同样带着围巾,穿着短外套,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友好地朝我挥挥手。
  “真巧。”他朝我微笑道,我迟疑着和他打招呼,“是啊……真是巧合。”
  “这天气可真糟糕……咦,你今天没带相机?”他的英语说得挺漂亮,虽然还是带着些口音,他有些好奇,我便伸手抬起帽子,苦笑着指了指额头,“很不幸地遭难了,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会带上相机和护士小姐合影。”
  他有些抱歉地笑了,“喔……真是对不起,怎么回事?”
  于是我粗略地和他描述了一遍,顺便告诉他我的眼睛和常人不同。他皱起眉头,然后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是这样……你的眼睛……”
  “虽然它很糟糕,不过还是能够看得见。”我说道,他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必很辛苦。”
  “不,算不上。”我不知为何口气又强硬起来,他低声地笑起来,让我楞了愣,“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很幸福的,至少你很爱摄影吧?”
  “尽管不那么优秀。”我微笑起来,“我的确过得很好。”
  我是认真的,其实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尽管我百般不愿,家庭这玩意还是摆在那里,能够成为我避风的小角落。其实我也得承认,我不喜欢现在的状况,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受害者。但有时候一些客观事实逼迫你承认。我反复确认了和伊莎见面的时间,但很不幸的我还是忘记了。于是我至少迟到了了半小时,她裹着大衣,有些惊讶地扬眉,“希望你没让医生气得暴跳如雷。”
  事实上她还是很担心我的,因为我出现之后她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我有些抱歉地想要补充什么,她又对我说道,“不过还好,刚才医生似乎也不在,你现在进去也来得及。”
  “嗯……真的很抱歉。”我说道,她微微皱起眉,板起脸教训我,“你的脑袋没事吗?”
  这和我父亲的口吻如出一辙,我叹了口气,“并不是那么严重。”
  “你足够把我吓惨了!”她抱起双臂,“好了,快进去吧,否则安排又该出变化了。”
  我知道医生一定会对我百般刁难,事实上我不幸言中了。那个老先生絮絮叨叨个不停,始终尽心尽责地告诉我车祸之后的后遗症,虽然那更像是冷嘲热讽。我耐心地听着,但实际上根本记不进去。他反复警告我不要过度劳累,不准工作,保持正常作息等等。最后他终于给我重新换了绷带,我呼了一口气,走出医院的时候伊莎罕见地抽着烟,拉开车门对我说道,“你觉得你成为一个艺术家了吗?”
  “或许吧,”我笑笑,“可以说是?”
  她略有些兴趣地勾勾嘴角,“怎么说?”
  “艺术胜在表现自我。”我回答道,“就这点而言……想必你也很清楚。”
  伊莎脸上漾起了暧昧不清的笑容,她坐在驾驶座上朝我低语,“这样说来,我认可你的成功。”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她是在安排些什么。不过显然她是打算保密,所以我也没有进一步询问。之后我们去编辑部看了一下杂志的进展,她向我介绍了一些编辑,我惊讶他们会对我很感兴趣,不过这些会面倒是令人感到愉快的。接着我们一起喝午茶,快晚餐时间我才到家,父亲不在家,只有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母亲。她靠在墙边打电话,看到我的瞬间她就将身子背了过去,仿佛极其厌恶似的。我不动声色地走到客厅,阿尔弗雷德正弯着腰把一个纸箱子拖到房间,我快速扫了一眼,“你又买了台新电脑?”
  “不是你提供的钱吗?”他头也没抬的回答我,我迟疑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多问,朝楼上走去。各种原因导致我走路的速度异常缓慢,我察觉到阿尔弗雷德似乎在背后盯了我很久,那拖动箱子的摩擦声才继续响起。
  这气氛有些诡异。我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似的。于是我又起身查看门锁,我应该要把它锁上——但该死的,它已经锁住了。我有些诧异,犹犹豫豫地回到椅子上,几分钟之后我却又站了起来,转着门把手——我已经把它锁住了吗?
  耶稣基督。等到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同时明白自己又沾上什么不得了的毛病了。我想起那老先生对我形容的诸多后遗症,其中就包括了一条叫做记忆混乱。事实上我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一般地混淆。我哭笑不得的站在门口,哦对,我刚刚不是也忘记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脑正是花了我的钱吗?
  我该仔细数数我身上这些令人厌恶的特质了,这顿时令我心生颓丧。我是多么大的一个麻烦,我是多么的——令人讨厌啊!我的与众不同是建立在一切麻烦上的。我的骄傲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了。我恍惚间觉得没兴致再去收拾照片,荧幕上的阿尔弗雷德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我,随即又有大小不一的黑斑旋转起来,连接的黑色如同一大块草原。我索性将脑袋后靠放空,这大约持续了十分钟,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阿尔弗雷德在MSN上敲我,唔,他的电脑组装完了?
  ‘我试试电脑’。他打出的第一句话就令我有些无可奈何。我叹了口气,‘喔?’
  ‘你下次什么时候去医院?’
  我翻了翻记事本,‘下星期一。’
  ‘喔……那天我有课。’他打字的速度飞快,我怔了怔,嘲笑一般地回答,‘你难道打算和我一起去吗?看上那里的护士小姐了?’
  ‘你今天怎么样?’
  他忽略我了。我只得回覆道,‘不算太糟。’过了一会儿我又补充,‘对了,你的字体怎么是默认格式的?’
  ‘……OH GOD,我换电脑了…!’
  哦没错。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是因为疲惫的缘故,我现在提不起什么精神去做回覆,于是我只是简单地回答他‘忘记了’,但他在荧幕那头长久的沉默,我以为他不线上了,不一会儿我却听见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了。我快步走过去,转了好几回把手才把门弄开,这让我觉得有些窘迫,阿尔弗雷德看到我手忙脚乱的样子,皱着眉头望着我。
  “干什么?”我扬眉看他,他伸手撑在门口,“要不要出去吃饭?”
  “不那么想。”我回答道。阿尔撇撇嘴,“我好不容易说服老妈和我们一起去餐厅。”
  这让我更加不悦,我作势要关门,“别——我可不想和你妈坐在一张餐桌上,我和她有交流障碍。”
  “不花花功夫怎么行,况且我可没觉得老妈那么让人讨厌。”他理所当然一般地邀请道,我控制不住我心中油然而生的厌恶情绪,我只能尽量缓和着回答他,“首先,她是你母亲……其次,我说了有障碍。”
  我想我的拒绝情绪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很快我知道这不会成功的,我听见父亲的脚步声了,阿尔在我开口之前就对着楼下喊道,“亚瑟同意一起去吃饭了!”
  我真想给他一拳,最好这能让他滚下楼梯,好好地让他明白撞到脑袋的痛苦滋味。但无疑我觉得父亲很高兴,他快速地回答OK,脚步声又匆匆起来。我盯着阿尔弗雷德,对他说道,“你知道我会生气的。”
  “等你真生气了再说。”他如此回答我,立刻就跑下了楼。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愤怒地吼道,“他妈的你做了什么!”
  “救助!”他在楼梯下远远地回答我,“我是英雄!”
  ——OH FUCK.我用力地关上门,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侵袭着大脑。我隐隐可以意识到后面将发生什么,该死的,我可不想和他们呆在一张餐桌上!
  我应该学会的一件事叫做后悔,只是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追悔莫及了。我无法忍受从对面传来的视线,那实在是相当的不友善。我们坐在一家中餐馆的角落,那儿有着很大的落地窗帘,边缘的花纹相当精致。我只能注视着这发暗的窗帘,至少这样能使我好过一些。每当我移过眼神,就不得不看到阿尔弗雷德——喔,还有他的母亲。他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我,并且朝我咧嘴微笑。我条件反射一般地将视线转向别处,或是喝这里古怪的饮料。他们的茶和我们的不同,青涩极了。
  “今天在医院,没出什么事吧?”开口的是父亲,我反应有些迟钝一般地楞了许久,回答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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