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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尽管如此我依旧是崇拜儿童的。儿童拥有许多成人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天真,和可谓毫无控制的放纵。他们都是无罪的,他们是伟大的,他们是……
  我把相册扔在床上。我倒是希望我现在是一个孩子,可以无拘无束地发泄、咆哮、愤怒和喜悦,毕卡索也花了一辈子去学习如何像个儿童一般画画,我想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我爬到桌边打开电脑,我竟然把我的照片设置成壁纸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就做梦了,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一件事,并不是很清晰,同样也不算是非常记忆深刻的一件事。那只是我父亲给我了一本A4大小的空白速写本,而且还是在我受伤之前,现在这本东西当然是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儿,我是否在上面画过一些东西,这一切都像一个谜题一样。我对它没什么执念,它出现在我的梦里着实令我吓了一跳。我醒过来之后觉得那是速写本在呼唤我了,于是我翻身下床,弯下腰开始在各个角落翻找,我祈祷我的动静并没有那么大,至少别弄醒楼下的阿尔弗雷德。我翻着所有的可以找到的角落,我知道我的记忆力衰退的有些可怕,找到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我还是努力地想要寻到它。
  我大概足足闹腾了两个半小时,现在是淩晨四点四十分,我终于在书柜的顶层找到了它。它积了灰,我用力擦了擦,然后把它边上的细绳解开,这花费了我好一阵功夫,毕竟这时间实在有些久了。我打开的时候发现我竟是画过的,零零碎碎地跳了好几页,每页的东西都稚嫩极了。我翻到最后一面的时候,我看到那是一张照片,母亲和我的,被沿边剪得歪歪斜斜,但明显看得出我当时的小心翼翼。我用蜡笔替它擅自补上了背景,尽管我记不得我当时用了什么颜色——我现在也看不出,但我能辨认那是太阳,还有云朵,我还写下了一行“I miss you,Mum.”
  我的鼻子仿佛一酸。
  那天我等于是彻夜未眠的,我一直到天亮都没法安心睡下,然而这不是什么糟糕的状况,因为我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侧躺在床上,右手搭在速写本上,如同按着圣经死去的战士。它像是鲜血淋漓的、从我怀里抽出来的内脏,我神色漠然,事实上这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希望这一切不是那么荒诞可怕。我在屏息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什么时候联系王耀,如何向他阐述我的构想,他会怎么理解……等等等等。虽然我觉得我思考地有些过头并且显得有些多疑,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至少我觉得一切都似乎通畅起来。
  阿尔弗雷德在敲我的房门——我当下意识到那一定是他。我转过身去,手搭在额头上思考了好一阵;然后我还是决定回答他‘进来吧!’。现在还非常早,我多少有些怀疑阿尔弗雷德是被我弄醒的,他走进来的时候的确表情谈不上友善;而我始终没移过眼神。最终,他皱皱眉,说道,“我们家没有养猫吧?”
  “没有,”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有可能是小精灵。”
  “喔……我想那一定是体型庞大的小精灵,你怎么不告诉我那是外星人呢!Doctor who?”他撑着墙壁说道,“下去吃个早饭……父亲似乎有事情找你。”
  我扬起一侧的眉毛,我依然维持着这种壮烈牺牲的姿势没有动弹。他仰起头,正好对着窗户,难得有阳光以至于我一瞬间的眼神失焦,接着铺天盖地的黑点又仿佛追过来了,举着叉子,好像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当晚餐,我痛苦地闭上眼,这动作逃不过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他往边上走了一步,适时地挡住了太阳。
  我捂住额头,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纱布上,让我略微地清醒。适应之后我才朝他投去一瞥,他终于注意到我一直按着的速写本了,“那是什么?”
  “速写本。”我回答道,他没有再进一步提出相关的问题,只是说道,“你居然画画了?”
  “啊……找点灵感,”我将话题远远扯开,“你知道,我还在考虑展览的事情……对了,你说父亲找我?”
  他露出一副‘你终于意识到重点’的表情,把门推得很开,“是咯——快下去吧。”
  直到下楼我才意识到缺乏睡眠的痛苦,我本来就需要充足的休息才是,但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慢吞吞地走到桌边,意外地我没看到阿尔的母亲,后来我意识到她应该出门上班了(没错,她是一个舞蹈教师),父亲喝着早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拉开椅子,同样拿过桌上的大杯饮料,我以为是橙汁——但喝了一口后我发现是西柚汁,这令我有些惊讶。我抬头看着他,他似乎是在盘算台词,阿尔撑着脸搅拌着燕麦粥,看起来他早就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了。
  “做什么?”我啜着西柚汁问道,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事实上……我是说,亚瑟,我有个搬家的计划。”
  这令我的动作顿住了,但我随即又接上一句,“噢……你打算和那个……嗯,搬出去住吗?”
  “并不是这样,”他看起来非常艰难,“我的意思是,卖掉这幢房子,我打算搬到豪士罗,那里距离我们工作的地方更近,而且驱车到列治文区也很方便……”
  “你要卖掉……这房子?”我缓缓放下玻璃杯,睁着眼睛看他,“噢……你觉得这儿太小了,是吗?”
  “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亚瑟,我想你明白我的用意,”他适可而止地停顿,阿尔继续搅拌着燕麦粥,没有发言。我有些恼火,但是我克制着,耐心地等待他说出口,果不其然,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希望你能融进我们的新家。”
  我冷冷地笑了,我猜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解释,并且显得那么诚挚善良。我第一次觉得我的父亲变了,他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之后完全不对劲了,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看,他甚至要抛掉这栋房子。我的眼神无意地瞥过窗边的雏菊,喔可怜的孩子们,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父亲沉默地等待我的答案。我垂下头,双手撑在桌沿,说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卖掉?”
  “几个月后,可能是半年,亚瑟,我希望你理解,我并不是逼迫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会放弃这个计划,”他又摆出一副令我噁心的态度,我摆摆手,口气冰冷地说道,“随你。”
  这似乎也让他惊讶了,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他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我看不透他镜片之后的眼神是怎样的,他只是咽下一口燕麦粥,说道,“老爹,我说了这不会成功的。”
  父亲看着我,又看着阿尔弗雷德。我端起杯子站了起来,看起来非常随便,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我边喝边朝厨房走,接着我把玻璃杯用力地敲在中台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开。我打赌他不知道我是否同意了,但这个结果还用得着多问吗?FUCCCCKK!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晴天霹雳,但这令我浑身颤抖。我几乎是狼狈不堪地爬上楼梯,我的头很疼,关上门之后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烦杂的思绪一股脑地朝外跑,它们组成了洪流,随着狂风在我的大脑里撞来撞去。一个声音飞过去说,你做梦吧!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大喊,白痴!你知道你错了吗?它们反反复复地纠缠着,大笑着,张狂地拽着我的脑神经,似乎像是用脚用力踩踏似的。我低下头,极力让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稳定下来。
  是的,亚瑟,你知道你要怎么做,不是吗?你有属于你的办法的。你可以办到的,对,亚瑟,听话,听话,你有你自己的主意,和别人没关系……忘记它忘记它忘记它。
  忘记它。
  我终于知道为何我看不见颜色了。看见颜色的世界太残酷了,不是吗?
 
 
第6章 
  我的身体快达到疲惫值的巅峰了;而一切看起来都是有条不紊地持续进行。逃离这里的念头始终都是有的,但我自己强迫地呆在这里,我意识到我必须该保护它的,无论是这些雏菊、相册还是别的什么。我病怏怏的气质似乎一如既往地令人头疼,阿尔弗雷德试图想要提起父亲说的那个糟糕计划,我觉得他有着秘密,但我总是避免这个尴尬的话题。当然,这也是一种压力,我自己也有着主意,我的大脑清晰地告诉我该怎么做——因此我花了极大的功夫去琢磨我的题材和展会,我不知道用什么题目才能准确地表达它……这令我的进度缓慢下来。然而今天我必须联络王耀了,我的进展简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这一切都不如我预期那般的顺利,总有些麻烦事不断地袭来,比如说父亲他一直没有放弃和我沟通的念头,他自己敲了好几回的门,但我没有应过一次。说真的,我实在是很反感他这样无用功的举动,知道什么叫做徒劳吗?
  “亚瑟,你订的杂志到了,”这次是阿尔敲门,我呼了口气,不情愿地起身把门打开。他手里还有一大瓶新鲜的西柚汁,我好笑地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杂志,“Thank you。”
  “还有这个,呃,老妈去超市买的,”他说道,“你没吃早饭吧?要不要下去吃点三明治?”
  “喔……我不饿,也不想让别人骚扰我,”我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他知道我一定会这样回答的,我朝楼下看了一眼,接着又说道,“你对他说,这段时间我很忙,我不想分心。”
  “好吧——好吧,OK,随你。”他嘟哝了一句,但他又忽然来了精神,朝房内走近一步说道,“说真的,亚瑟,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主意?”我猜到他在意指什么,但我没有点穿,只是故意反问道,他朝我露出个笑容,带着不可反驳的强硬意味,“嘿,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打算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接着示意他走进房间慢慢谈。他毫不客气地拉过我的椅子,我只能靠在桌边看着他,而阿尔弗雷德仰脸望着我,他的模样十分精明老道,我大约能猜到他的念头了。于是我轻声地问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想离开这里。”
  “当然。”他垂下眼,“你的臭脾气我怎么会不了解呢?不过说真的,你打算坚持你自己的主意咯?”
  我撇撇嘴,“并不是我不乐意,你知道,我努力过但是这根本行不通——你当我有严重社交障碍好了。”
  “你脸上的笑容很假诶。”阿尔弗雷德的右手搭在椅背上,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尴尬地移开眼神,摩挲着西柚汁的瓶盖,“……抱歉,阿尔,我没法做到……和你一样,那么轻易地去接受一个陌生人,然后和她那么亲密,接着还要承认她是我的母亲……”
  “我也是陌生人。”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琐碎的辞汇,毋庸置疑一般地霸道,“你就愿意和我这样讲话咯?”
  “你不一样,”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言语也变得有些不灵活,我开始慌忙地补上解释,“我是说,我和你处得时间毕竟多一些,而且我们的年纪也比较接近……你比较年轻,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扬扬嘴角,“真是奇怪的理由,难道你觉得和岁数稍微小一些的人打交道比较愉快?”
  “要轻松不少,”我移过眼神,“得了,你别问我,我也说不清……我认真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有十秒钟,期间我只听见钟表的声音哢哢哢哢地走过去,有些像用叉子有规律地敲击餐碟。我的呼吸有些沉重,我强制性地把思考本能停止,足足把大脑放空了十秒,接着阿尔弗雷德也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再怎么不情愿都随你了,展览的安排呢?”
  我因他转换话题而松了口气,“正在进行……有事我会找你的。”
  “喔,好吧,”他转了转椅子,目光落在我的电脑上,他伸手打开了软体编辑介面,然后若有所思地朝我瞥过一眼,“我想你,应该有想法了?”
  “差不多吧。”我看着电脑,“我会通知的。”
  阿尔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许多,这是令我感到有些慌乱的。他离开之后,我始终没法定神,好好继续我的工作。索性我放弃了,决心给王耀一个电话和他商讨一番。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滑鼠的轴轮,同时一边等待着王耀接通。荧幕上显示的是大面积的粗糙文理,有些像梵高的素描画。我试着在边缘加上了手写的字体,看起来有种异样的契合感。我琢磨了这么久才最终敲定的主题,黑色,洪流,孩子的影子……这些元素都被浓缩在一张画里。尽管我还是没法好好地表达,不过我想一会儿或许会好一些,至少交谈的过程中是能够敲定一些模糊的东西的。
  “喂?”他终于接了电话,我同样向他打招呼,他很高兴我终于联系了他,这真是令人感到抱歉。
  “有主意了吗?”他应该是在喝茶,我听见玻璃杯搁下的声音。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算是……我是说,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定义它比较好。”
  “喔?”他有点讶异地反问,“那是什么?”
  于是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和口舌去描述,并且将图片和照片发送到他的邮箱,我觉得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果然不擅长描述这样具现化的东西,我只能大概地形容那是一个感觉,捕捉不到,模模糊糊的;这可能是艺术行业的通病,那就是讲究感觉。我不知道王耀有没有弄明白我的思维,我费尽心思用尽比喻,并且给出了数个关键字,他始终没有回答,这使我有些忐忑。
  “事实上……我说了这么多,”我顿了顿,“不过是想说……我想表达一个世界,那是空旷的,但由玻璃拼成,玻璃的那一头并不是你,而且和你完全不同。”
  “喔……”他沉吟了良久,“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
  王耀笑出声来,“别成为其他人(Don`t be someone else)。”
  我很少在家用音箱放歌,这几天都是例外。我开始频繁地用radiohead治疗,尽管我不知道为何我此时的情绪会这样轻易地埋进这些音乐里,比如说talk show host,我就这样轻易地被这奇怪的音乐抓走了,被它的前奏和古怪的歌词抓走了。我发呆一般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活页速写本的边缘,好像整个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似的。阿尔弗雷德去上课了,父亲也不在家,这种情况意味着我暂时又成了一个人,其实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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