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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下回预约时间是?”
  他和阿尔问的一模一样。我有些不耐烦,但一瞬间时间又忘记了。我拿出手机准备查询,阿尔却替我回答道,“下周一。”
  “需要帮助吗?”他询问道,那双眼睛盯着我。我实在很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宛若救世主一般的骄纵口吻,尽管他本人或许不自知,但我总是觉得被冒犯了。这点而言,他和阿尔弗雷德果然出奇地像,但他明明和阿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吗?我又喝了一口那味道古怪的茶,里面加了不少奇特的植物,可能都是东方特有的。
  “不需要。”我冷冷地回答,完全杜绝之后任何谈话的可能性。他扬扬眉,接著有些尴尬地喝了口茶。值得庆幸的是这儿的上菜速度很快,所以我们不用再维持这僵硬的气氛。我沉默地吃着菜,它们看起来很美味,只可惜我没有任何心情去品尝它。他们始终在尽力地交谈,并且试图把我拖进话题,我出于礼貌才粗略地应了几句,整个氛围糟糕透了。
  “喔对了,亚瑟,你的照片我帮你修好了,”阿尔弗雷德抬头对我说道,我回答了一句‘喔’便再也没了后续,他的母亲似乎觉得这走势实在太微妙,于是说道,“你从来没给我们看过那些杂志,亚瑟,你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一直就在书柜里,”我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或者在超市也有卖,想看的话花上几英镑就可以。”
  耶稣基督,我的措辞可是非常有礼的,但父亲还是朝我投来威胁性的一瞥。阿尔停下了进餐的动作,我闷声嚼着牛肉,她又尴尬地咳了一声,开口了,“喔,亚瑟,我是说你一定很有成就,所以我很想看看……以后你可以为我们拍张全家福,不是吗?”
  “你真的要我拍吗?”我嘲讽一般地回答,“不怕会有倒楣的事情发生吗?”
  “亚瑟!”父亲低声警告我,我笑笑,“喔……我说错了吗?”
  她有些慌张又有些恼羞成怒,只是叉起一块牛肉咀嚼起来。其实我觉得我刚刚的话实在太不成熟并且有失礼仪,但我只认为这样很爽快。我猜她心底一定在叫嚣这个混小子!事后也一定会对我的父亲百般埋怨……这结果显而易见。我全然将一切都忽略了,我想如果这是在百年之前,她一定会尖酸地喊‘好个没礼貌的孩子’吧。
  但我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我注意到他始终静静地看着我,这迫使我必须朝他望去,他皱着眉,似乎总想说些什么,父亲用眼神严厉地朝我表示要尊重对方,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这对我而言和空气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里的压迫气氛越来越重了,我无疑嗅到不妙的意味在散开,我想接下来谁都没法开口,这状况完全僵持,于是我择了个非常明智的举动。我起身,说道,“这儿空气不太好,我有些闷。”
  “噢……”阿尔朝父亲看了一眼,“的确,我也觉得有些闷。”
  我拿过大衣就朝外走,阿尔快步跟了上来,推开门扑来一阵冷风,发际间的油烟味似乎都散掉了。我站在街边看着他,他穿着简单的外套和牛仔裤,和他一对比我活像苍老了几十岁的中年人。我靠在路灯边,说道,“你跟出来干嘛?”
  “还能干嘛?”他的口气也有些不爽,我当然知道他在不爽些什么,只是我根本不想回答罢了。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是我哥,亚瑟,现在这样根本不像一个家!”
  “难道不是一个家吗?”我扬眉,“有父母,有兄弟,不是很完美吗?”
  “你——在这里。”阿尔弗雷德指了指,然后推推眼镜,“我们却在这里。”
  他的手指着那小块的台阶,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他却拿来比喻了。这令我发笑,他以为这是什么?英吉利海峡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阿尔,你难道不懂吗?”我用几近严苛的口吻反驳他,这实在太有趣了不是吗?他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我,于是我耐心地,缓慢地说道,“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绿色。”他低低地回答我。我微笑起来,接着说道。
  “2加2等于几?”
  他颇有些烦躁地回答,“4,亚瑟,你干什么?”
  “都不一样,阿尔。”我回答,“我连颜色都看不到,好啦,想必你也不会懂……总之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不愿意的。”
  阿尔弗雷德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消化我这段含糊的对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了,我放弃一般地叹了口气,用缓慢的语调说道,“告一段落吧,阿尔,我不想继续了。”
  “噢……”他努努嘴,“不过说真的,你真觉得……你可以改变一些东西吗?”
  这无疑触犯到了我的敏锐神经,我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我一直有注意(Pay attention)*!”
  “It′s the devil′s way now。”阿尔同样用那里的句子回答我,我知道他的主要提醒在于下一句,那里是不会有出口的。自然,我没有歇里斯底的理由,他是我的弟弟,家人,或者说,他对于我而言应该是不同的……不同的。我如同自我警示一般的喃喃着,阿尔听不清我在说什么,因此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接着朝我示意是否要走进去。我点点头,虽然我接下来一定会继续沉默,这是无疑的。
 
 
第5章 
  一种自行惭秽和注定失败的感觉被别的什么东西抵消了。我想那可能是本能,至少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忽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只是这样我的态度似乎看起来更加过分。我觉得我得尽量避免一些近距离接触,比如和父亲的,我可以想像之后的糟糕结果了。我不能逆转现有的价值天平,或者使自己成功,不过我也能接受失败……我能接受吗?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如我预期的那般,这顿饭草草了事,我想阿尔弗雷德是非常失望的。我推脱了一会儿决心自己晚些回去,阿尔表示坚决不同意,事实上现在的天也很黑了,我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只可惜我实在不想那么早回家面对新一轮的尴尬氛围。父亲和阿尔站在同一阵营,用强硬的口吻命令我必须回去,出于妥协的计划我只能默许,我距离他们很远,并且走得很慢,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阿尔时不时回头看我,现在我真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海峡了。
  当然,这不同远远不是色盲和健全这样简单的区别。我缩缩身子,行走夜路真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我不知为何想到小时候,那也是一个深夜,我还没习惯眼睛的黑白色调,因此父亲牵着我的手在小径上慢吞吞地走,尽管那回忆真是非常模糊了,我也只能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还有他向老师递交证明的时候,我真切能感受到那是一个家的。
  自然我不想说现在的状况。这或许也要归咎于我自己的责任,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对待比较好。这样一思考我的头就会非常非常痛,但我觉得不思考出一个正确结果势必会带来更糟糕的影响。不知何时我都已经到家了,我拉上门,他们开始脱下围巾外套,站在沙发边上交谈着,而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更是从头到尾让我觉得心凉。我轻声说‘回房了’便朝楼上走,把一切声音关在门外的感觉真是好受多了。
  现在的生活状态有点像一部道格拉斯·范朋克*的电影,非常的无聊,大部份时间是在表达一场梦。它说的无非是一些低俗的笑话,但有几分钟,它却真的很像是一场梦。我目前也有点像这样,许多时候一切都是那么乏味,被关注而不被了解,这才是莫大的悲哀。
  我想之后阿尔弗雷德不会再冒失地要求我去参加一些活动了,每天我都是大清早出门,说是采风事实上也不过是游历整个伦敦,大部份时间我都是坐在一个茶馆,从早到晚然后再回家。我觉得我是在逃避,放逐,任由自己飞得远,那根线可能还是被攥着,但它很脆弱,随时随地就会断掉。不过血液始终在手掌里奔流,这一切或许也是受到上帝庇佑的。周一的时候我独自去了医院,那老先生用并不通顺的英语单词问我,还好吗?我怔了怔说,应该算好。
  我没法确信一些东西,我能说出什么板上钉钉的话呢?我对很多事情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我一边肯定地说OK,却又惯性地在后面补充或许,实际上这种怯懦我早就受不了了。这可能也是我逃避的原因,……喔,又来了,可能。这种不确定性什么时候才能老实一点呢?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阿尔给我打电话,平时我不用手机,这是他逼我带上的。我嗓子有点哑,我或许也有点感冒了。他听出了声音的不对劲,在那头问道,“你嗓子不舒服吗?”
  “谈不上……你打过来干什么?”
  “老爹让我打的,好吧,是他暗示我打的,”他说道,“其实是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陌生人,直接点名要找你。”
  这让我有些吃惊,“喔?”
  “总之……噢,号码给你,”阿尔飞快地报了一串电话,我吃力地在记事本上写下,盯着它看了很久我也没想出这是谁的电话。我在地铁口迟疑了很久,还是决定打过去,出乎预料的是电话接的很快,我没想到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极了,但我的记忆的确出了故障,模模糊糊地总是记不起来。
  “我是亚瑟·柯克兰,十分抱歉我没有在家,因此没有接到电话,请问您是?”我减缓了语速,顺便方便在心中推测对方的来历,他惊喜地应了一声,那声音真的熟悉极了,可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他是谁。
  “噢,您好,柯克兰先生,我是海德微莉小姐介绍的……或者这么说,我是您摄影展的暂定负责人。”他说道,“我叫王耀,不知您有什么建议吗?”
  摄影展?这是怎么回事?我吃了一惊,他在电话那头继续飞快地讲述着,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等到我消化了这几个单词之后,我对他说‘抱歉,容我思考一会儿再给回覆’便挂了电话,立刻拨通了伊莎的。她接的很快,似乎也早猜到我会找她,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恭喜你喔。”
  “摄影展是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才决定不久的事喔,你知道我们D每年都会举办摄影师的个人展,今年也碰巧到了安排时间罢了,”她耐心地对我说道,“所以我推荐了你,原因多种,想必你也很清楚,总之这是一个惊喜,不是吗?”
  “的确,惊喜。”我的肩膀放松下来,我自然是清楚的,这件事对我而言有利有弊,或许我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拥有才能,但最痛苦的是我必须直面我的缺陷了,伊莎也很明白这点才对。我叹了口气,“说真的,伊莎,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记得和王耀联系,然后我们共同约个时间出来好好谈谈。”她安抚道,“别想太多,亚瑟,你知道我这是在帮助你。”
  “我很明白,”我撑着头回答,“我……我需要时间。”
  “放心,这不会太困难。”她说道,“准备时间充足,过度紧张可不好。”
  我觉得浑身一颤。之后我们又交谈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回到家,阿尔见到我就问,“联系了吗?”
  “噢……是的,”我尴尬地站在门口,他有些惊讶地扬扬眉,“嘿,亚瑟,出什么事了?”
  “我想不算是坏事,”我在心里平衡着台词,我想是不是该对阿尔说,哦对,他还得帮我修照片的,考虑到这点我还算是决心告诉他,“可能会有一个摄影展,digital举办的。”
  他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邀请你了?”
  我摇摇头,“我的个人展。”
  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又怎么能让他接受呢?所以阿尔弗雷德楞了好几秒,才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我觉得他快冲过来抱住我了,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拥抱我,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温度,比我的高出许多,暖和得令人不知所措。
  “嘿,你挺厉害!”他这样说道,“这样才是我哥。”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绷带示意他我还没痊愈,他摊开双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走进客厅,他跟在我后面,朝正在看报纸的父亲使眼色,我觉得我又该后悔把这事说出去了。
  为何弄的像六方会谈一样滑稽呢?我们在餐桌边坐下。我发呆了好一阵,眼神始终游离在那远处被我挖出的雏菊上。它们比我预想的更加旺盛,舒展着花瓣,我想起那天下着雨,阿尔蹲在我身边,我捧着相机把它们拍摄下来……事实上这近在眼前。他们首先开始了三三两两地交谈,而我迟疑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显得不突兀。
  我试图加入这话题,却感到这种行为是荒谬的;我觉得我做不到,至少我坐在这餐桌边上就感到浑身不适了。在阿尔眼神的示意下,我言简意赅地把方才发生的事又叙述了一遍,似乎父亲和他的母亲都有些吃惊,或许他们没预料到我可以到举办个展的地步。我看到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对父亲低语了些什么,不过我看到父亲皱起了眉头,如同反驳一般地制止了她。我大概能猜到她在说什么了,大约就是,那种照片能够得到赏识?
  我可没愚蠢到对这种认可抱有希望,不过阿尔弗雷德始终表现出高兴,由衷的高兴,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说真的,我已经做好了迎接嘲讽的准备,但他如此的坦率却令人难以招架。他颇感兴趣地问我什么举办时间,事实上我完全不知道,于是我最后只是对他说,一切还待商讨,他扬扬眉没有说话。
  这种气氛呈现出另一种尴尬。可能从头到尾感到尴尬的只有我一个。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这种既高兴又怀疑的态度,最终我又选择了回房,我站在楼梯上听他们的声音,我终究是好奇的。果不其然,我听见那女人嘟哝着说道,“那不过是些黑白照片,怎么会拿到个展机会?噢上帝,说真的,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可能就是那古怪的毛病,我……”
  “这种话别在亚瑟面前说,玛格丽特。”父亲冷冰冰地打断她,“现在轮不到我们质疑,表现得高兴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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