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你知道我没有恶意!”她飞快地回答,“我从来没有想要质疑他,我只是不解,你明白吗?”
  这氛围简直像要争吵起来。我的拇指指甲狠狠地掐着食指皮肤,非常用力,好像这样能使我不安的脑袋停歇下来似的。我放缓了脚步,后面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我很慢很慢地在台阶上走,却突然听到阿尔弗雷德强硬地插了一句。
  “那是艺术。”
  这令我浑身猛然一凛,我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出于什么态度才会说出这种话,或者说,他真的明白我在想什么吗?尽管他的口吻非常平静,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接着,我听到父亲慢吞吞地回答,“阿尔说的没错,那是艺术,我们只要呆在这儿就好了。”
  “我真弄不懂。”阿尔的母亲声音尖锐,却带着放弃一般的妥协感,“得了,我也的确不该表达出这样过分的热情,对吗?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明白吗?我选择忽略,这个选择足够明智了吧?”
  谢天谢地!我简直要为这个结果欢呼了。我知道她不是一个惹人厌的女人,她只是一个过于直接以至于显得有些愚蠢的女人,我想我还是没办法喜欢她,不过她收起那洋洋自得的模样至少能够让我态度也稍微好一些。但很快,我的思考又转向了,阿尔是什么意思?我是说,他是想跨过来吗?
  当我意识到我靠在房门口思考了太久,却迟迟没有进去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楼。他看着我,露出了一瞬间的讶异,紧接着他比出了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带着狡黠的笑容,“你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注视着他,“对。”
  “喔……你知道,老妈她没恶意,”他站在我身边说道,“说真的,老爹也很高兴。”
  “Well……I know。”我期期艾艾地说道,他又说道,“可你看起来不高兴?”
  ‘不高兴’这几个单词像是大写的——事实上它的确是以大写的形象在我脑海里窜了出来。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消化它,不过那些夸张的形象还是扎根在我脑子里了。我张开嘴,尔后说道,“不,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他努努嘴,“你继续拍照不就可以了?”
  事实上我依然心存芥蒂。我觉得我依然是一个麻烦,这个念头挥之不去。我的确有些茫然了,乱七八糟的思考在我的脑袋里乱冲。我有些反感这种状态,这令我感到无可奈何,并且难以掌控。就像大脑里有许多条线,这里一根红的,那儿一根蓝的,我看向阿尔,然后说道,“等到一切敲定了,我想去旅游。”
  “喔?”他忽然来了兴趣,“去不去美国?”
  “纽约?”我反问,他摇摇头,“波士顿,别忘了我在那里出生。”
  “喔……”我忽然又笑了起来,“其实我的眼睛……嗯,严重视力障碍,出国很棘手。”
  这似乎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我觉得阿尔弗雷德很是失望,说真的,我的确很想出去走走,而不是一直在这个小岛上。不过就目前而言这是个不太可能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我会乐意那么做的。我打开门,示意他是否进去坐坐,他摇摇头,说道,“我还有事要办。”
  我朝他点点头,于是阿尔弗雷德又跑下了楼。我的脑袋依然有些发胀,所以这次我没开电脑,直接躺在床上,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不过这次我没做梦,非常踏实的一次睡眠。或许是它预感到之后的路会越来越艰难,因此让我感到舒心吧。
  我不是热衷于沉默的。
  我是会呐喊的。
  之后的几天我都有些惴惴不安,看起来有些过度神经质了。我闲下来就会呆在家里修照片,偶尔出去一次采风。我去超市买了很多西柚汁,基本装满了冰箱,这种蔚为壮观的场景让阿尔弗雷德楞了很久。可能是关在房间的时间久了,我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偶尔阿尔会来房间和我扯两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隔着电脑进行交流。在四天后我和伊莎约定在牛津街的咖啡厅碰头,我特地准备了自己修好的一些照片。实际上我想带上阿尔的那张,但我始终觉得它还不够完善,因此一直没有结束。
  我出门的时候看着那窗台附近的雏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它们似乎要比在花园的时候更加茂盛。天气逐渐有些转暖,可能是迎接春天的缘故,潮湿温暖的空气侵蚀着每个角落。我带上了伞,天空的阴沉感和温度极其不搭调,我戴上了眼镜,这会使我的眼睛稍微好受一些。
  我有点像是出征,不是吗?
  值得庆幸的是我没忘记牛津街在哪里,随着拥挤的人流到了市中心的时候我觉得一切又像是冲过来了,人组成的墙壁,迈起的脚步如同一根根铁锭。他们的声音一度令我感到不适,不过这儿毕竟是伦敦,人口密度每平方四千多人的伦敦——耶稣基督,我终于顺利地抵达目的地。而且这回没有迟到,我想这是最庆幸不过的事了。
  随即,我知道我会迎来一场讶异的会面,因为我看到了桌边的那个中国人,我的负责人,长发并且相当的熟悉。我站在原地楞了许久,伊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愉快地扬扬手,中国人也向我露出微笑,显然我一时间卡住了他的名字,只是尴尬地张张嘴,“噢……噢,您好,先生。”
  “我们见过面不是吗?”他起身伸出手来,表情非常友善。我果然没法想起他的名字,只能抬着眉毛模糊地接着话茬,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托您的福,”我表示已无大碍,我们便一同在桌边坐下了。我觉得他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富有成就;我是说,他看起来还非常年轻,可能这是东方人比较显年轻的原因,说不定他比我还要大出许多。伊莎仿佛不惊讶我们之间的关系,托着茶杯,轻声说道,“亚瑟,你是不是很吃惊?”
  我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她笑起来,又解释道,“王耀一直是各类艺术展的负责人,我们公司的首席策划师,我想你一定会得到很好的帮助。”
  喔,他叫王耀,我记起来了,我真希望能拿到他的名片,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么做。我们喝了会儿茶,互相洽谈了一会儿,我发现他比我想像得更为有礼聪明。他懂的非常多,涉及专业范畴的话题几乎可以称之为令人愉快。伊莎似乎很满意我们之间的状况,她时不时表示出对于个人展的期待。其实我依旧因为何能得到这个个人展的机会而感到不安。我心底大约有个猜测,至少我的身份是非常吸引眼球的,色盲摄影师的作品展示,的确是颇有卖点,不是吗?于是我婉转地提出了这个疑问,他和伊莎互望了一眼,紧接着微笑起来。
  “嗯,你是对你的作品不太有信心吗?”王耀捧着茶杯问道,他问得如此直接,反而让我不知道作何回答了。我停顿了很久,才说道,“并不是这样。”
  “那就是担心别人对你的理解……还有质疑,对吧。”他朝伊莎看了一眼,伊莎并没有表示阻止,所以他接着说道,“抱歉,我不太想过度伤害你,的确,你是一个色盲患者,病情严重,这的确会让人对你的作品价值产生质疑……”他顿了顿,又露出信誓旦旦的表情,“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扬眉不做声。伊莎以为我在思考,于是也没开口。那瞬间我的大脑是放空状态的,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什么思维,我只是默默地喝着茶,良久之后,我才说道。
  “我能相信你吗?”
  这令王耀微笑起来,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名片递给我,“不介意的话,收下吧?”
  这次的交谈提不上有多好。必须得说我的心情非常矛盾,我不知道我现在答应了到时候会不会反悔。站在公众面前本身不是一个问题,最棘手的是我必须要残酷接受他们的审视。我没那么勇敢,虽然我看起来很坚强并且十分骄傲,但我依然是恐慌的。可能没有人更了解这种痛苦了,我甚至可以预想到那些媒体自以为是的评价和指点,digital可不是什么小杂志,我知道他们引起的关注量,而这无形之间给了我一种压力。我又不太想回家了,一个人呆在千禧桥附近闲逛,这次我只带了我的速写本,所以我靠在栏杆附近写生。绵绵地下着雨,所以天气隐隐沉沉,我能顺利地注视良久。
  我用力擦着线条,心里的不安似乎加剧了。我该怎么办?按照伊莎的安排,最迟下个月他们就会公布这个消息,展会安排在两个月后。这段时间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我的照片们……
  我蓦地想起王耀对我说,你要准备好一系列主打照片,主题我们继续商讨,希望你尽快拿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呢?当然这可能是我顾虑了,我不胜其烦地将速写本合上,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似乎是好奇地看着我,或者说他正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本子。于是我看向他,问道,“想看吗?”
  她点点头。我便把本子递给她。这对她而言有些沉,所以她花了番功夫才打开。我不知道她看出来的画会是怎样的,不过我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翻。她过于矮小,因此我没法看到她垂下的脑袋上究竟露出了什么表情。大约过了几分钟,她仰起脸说道,“Surprise!”
  这形容也让我吃了一惊,我有些不解地问她,“喔?什么叫surprise?”
  “就是……让我感觉很不同,和我哥哥画的完全不一样,”显然她有一个学艺术的兄长,听口音我意识到她不是英国人,可能来自义大利或者别的地方。我笑起来,没有多做解释,她把速写本还给我便跑开了。
  这有点过于突然了。不过她的出现也打消了我继续画画的念头。我合上本子就离开了,这场雨下的很细很烦,无孔不入的感觉始终追击着你。我觉得这令我感到浑身不适,我忽然就觉得颓丧了,一时间有种比任何事情都糟糕的感觉扑面而来,我加快了脚步,春天是那么冷的吗?
  可能那是我的错觉,但总之我又暂时地慌乱无主起来。我走进家门的时候,父亲正和阿尔的母亲朝外走,他们撑着伞,我适时地停住脚步,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朝房里走去。我浑身都沾着水珠,阿尔在房间里听到了我动静,有些诧异地探出头来,“回来的可真快!”
  “因为商量完了,”我冷冷地回答,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索性走出了房间,“你看起来又是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
  “我几乎没有高兴的时候,”我这样回答他,他皱皱眉,我抓了抓头发,觉得雨水粘的头发太涩,便打算洗个澡。我朝浴室走去,他喊住我,“你头上的伤还不能沾水吧?”
  “我会当心的,”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张张嘴,终究没有喊住我。
  我没有愚蠢到直接给我的脑袋泼冷水,因此我的速度非常缓慢,尽管我非常希望把头浸没在冷水里,然后好好思考一番。不过良知阻止我这么做了,我换好衣服出来已经至少过了一个多小时,阿尔嚼着口香糖,坐在沙发上翻杂志,我一眼就瞥到那是digital,我不禁有些好奇地扬眉,“你很少这么……像个学生。”
  他忽的把杂志合上,说道,“不,hero只是想看看罢了。”
  我默不作声地坐到他旁边,随手把杂志翻了两页。接着我又把它合上,放在茶几上,低声说道,“再过几个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指了指扉页,“大幅的介绍……呃,很……surprise。”
  我想我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或者说手足无措,我的模样滑稽极了,自然我也不知道我能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我复杂的心情。我收回伸出的手,舌头舔着上颚,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做;接着我又叹了口气,而阿尔弗雷德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看着封面,说道,“我比较好奇你的构想,说说你的主意?这不至于严格保密吧?”
  “喔……主题吗?”说真的我自己都没想好该办什么,当然我知道我个人的思想非常重要。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尽管我不懂的地方完全可以去问王耀或者伊莎,但我不太愿意这么做。这让我来了点兴趣,于是我问道,“你觉得的呢?”
  他诧异地看着我,“我的脑子可不长在你那里!”
  这令我笑出声来,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又努努嘴,眨着眼睛问道,“说真的,你真没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回答得过于直接了,“可能是想要的东西太多。”
  阿尔弗雷德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觉得下一秒他即便是脱口而出“What`s the fuck!”我也不会惊讶。他将身体后靠,“你看起来没那么贪心欸……不过只是看起来,对吧?”
  我顺手拿起杂志朝他脸上拍过去,他惊讶地望着我,眼镜下滑到鼻梁骨附近。这样子实际上搞笑极了,我大笑着、如同阴谋得逞的犯罪者一般离开,他把杂志举起来,似乎想报复性地扔过来,不过他没这么做。我蹬蹬地上楼,闹够了就该冷静,我现在仿佛觉得好些了。
  其实我是非常贪婪的。我的确想要很多东西,但如果给我个机会拿回颜色,我想我不一定会同意。我心底依然有个念头,我得以肆意妄为,并且独树一炽,色盲对我而言是一把刀子也是一份礼物。我蹲在床边默默翻起了很久之前的相册,我看到很多合影——我和父亲的。童年的事故使我和他相依为命,尽管状态并不是很糟。我想我的脾气是非常恶劣并且暴躁的,我时常扔掉一些他送我的东西,比如说书(他想尽办法给我买那些励志开导的心灵教材)还有各种蜡笔、颜料。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逐步地放弃对我继续思想工作,我想他终究是会觉得累,并且意识到这行为没有什么价值;因为他是我的父亲,而我也是这个脾气。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我想我当初没有反对他新娶一个妻子也是这个原因。
  只是——我翻着相册——我忽然注意到从没有一张我和阿尔的照片。我和他成为兄弟也是很多年了,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参与过一次全家福的活动。我的相册是我的,不是他们的;这听起来有点像个冷笑话。他们有没有举行过这种活动我都不知道。
  我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想法迫使我感到可怕,我觉得冷,自然我想这大概是在把我朝好方向推去,但我又觉得我在拼命拒绝。果然本能的反对意识是非常强烈并且可怕的,并且本能告诉我这痛苦不堪*;对……我应当如此,集中精神好好琢磨我到底该怎么办……哦不,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翻相册的目的是为了思考出一个像样的主题,而不是去想些幼稚的,甚至连孩童都不如的东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