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不说我就为他保守秘密。他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他是一杯滚烫咖啡,我就是一入即溶的方糖。但前提是他爱我,只爱我。
我们静坐了很久,窗外毫无征兆地嚎啕哭啸,暴风雨快来了,玻璃窗被风吹得鼓胀,在将破未破里摇晃。爸爸让我到床头躺好,站起来锁紧窗户。
“睡吧。”他说。
“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等你睡着我再走。”
他坐到床边让我枕在他腿上,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匍匐在他腿间,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第16章 他抱着我后仰
胸口偶尔会隐隐作痛,我睡得并不好,昨晚被子被爸爸掩到耳根,脖子压得很紧,但我舍不得拉开,做了个窒息的梦。
醒来检查伤口,干涸的血在纱布上结了痂,赤红色看起来很恐怖,但其实线并没有绷,不然郑辉早把我送医院了。
我随便洗漱完下楼,阿姨做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下面压了张字条。
“吃完早餐不要乱跑。”
郑辉的字遒劲有力,我用手指照着描了一遍,叠好放进睡衣口袋。
其实这句话他说不说没什么区别,我刚到餐桌坐下,两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到我旁边,野鬼似的。
“您醒了。”
我咬着三明治问他们是谁,他们说是爸爸给我请的保镖,保护我到伤势好全。
“叔叔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直在您卧室门口,跟着过来的。”
“为什么我没看到?”
“您一直盯着前方往外走,不看我们,说实话...有点...有点可...怕。”
年长的迅速捅了一下讲话的胳膊,他立刻住了嘴,讨好地憨笑。
“哦。”
我经常不太清醒,如果不是今早醒来房梁上没挂着绳子,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幸好目前还没人发现我这毛病,我不想变成精神病院里排队领药,吃饭撒尿的可怜鬼。
我道了歉,说吓到他不好意思,是我还没醒。他们说医生在会客室等我,让我吃了饭去找他换药。
我吃完早饭进厨房放碗,他们也飘进厨房,我去冰箱拿了瓶咖啡,他们就站在冰箱两旁。
郑辉那个老混蛋,这么不信任我,哪里找来的两个跟屁虫?
厨房的窗子很大,可以看到正门,我扭开瓶盖看过去,门口泱泱站着一排乌鸦,正低空盘旋着,见我在窥,立刻虎视眈眈朝窗子扑来!
我真的还没醒。
......
医生来了,他自称汪俊,是郑辉叫来给我处理伤口的。
他帮我拆掉赤棕混合的咖啡味绷带,问我为什么往头上泼咖啡。我拿毛巾盖着头,说门外有一群乌鸦要扑过来,把我吓死了。
“那是郑先生请的保镖。”汪俊打开窗户,让我探出头,“你看。”
门口站着一排黑衣大汉,手背手面无表情。
“哦。”我收回头,“我看错了。”
这回醒了,咖啡是真的提神。
他帮我换上新的药和绑带,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翘着二郎腿,歪头想了想,“医生,我觉得咖啡泼在头上比喝进嘴里更能让人清醒。这句话有没有点哲理性?”
汪俊又放下提起的药箱,郑重其事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不烫后建议我过两天找他谈谈心。
“这是我的名片。”他递给我一张纸,“希望您能重视自己的心理健康。”
“你是心理医生,来给我看什么伤?”
“准确来说,我是精神科医师。当然也兼顾一般的心理治疗。”他笑了笑,“我是你妈妈的家庭医生,算是你们家的老朋友了。处理小伤是所有医生的必修课,不用担心我不专业。”
汪俊走了,我把名片揉碎了扔垃圾桶,甩着半干的头发说我要去花园里玩。
他们没拦住我,主要是我说谁敢拦着我不出门,我就从三楼跳下去。
被禁锢在高墙之内,成群的乌鸦围成黑色囹圄,我连转身都不自由。逛烦了,热汗烫熟了衣服,我跑进家,乌鸦也轰隆隆跟上来。我随便抓了一只,趁他呆愣之时迅速掐住他两只翅膀根部拎起来。
我贴着耳朵问他,昨天晚上帮我买蟹黄粥的保镖去哪了?
乌鸦被我制着,他明明可以挣脱,却让着我,匍匐在地上说,他被郑辉骂了一顿,给钱辞退了。
听他没被郑辉为难,我点点头,放了它。
阿姨又来给我做了午饭,我吃完脱了鞋子一口气跑到三楼书房。那两个男人不敢拦着我,一左一右守在书房外。
书柜里密密麻麻都是我看不懂的书,甚至有的是英文原版。我踩着他的真皮座椅,从最高一排慢慢看去,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爸爸的秘密藏在哪里?
从凳子上下来,我试着拉开书桌抽屉,但每个都上了锁。电脑密码我输了三次,也都不对,一次是我名字的拼音,一次是爸爸的车牌号,一次是关梅告诉我的生日。
我在心里把郑辉骂了八百遍,丢开鼠标想走,却不小心撞倒他书桌上的木质相框。我把相框扶起来,里面是一张警局员工的集体照。
哪个领导会这么爱护下属?爸爸真是漏洞百出。我坐回转椅,脚搭在书桌上,哼着歌把照片从侧面抽了出来,一张小小的泛黄相片从它后面掉到地毯上。
秘密没找到,却找到意外之喜。
照片不是很清晰了,正中的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肉嘟嘟的娃娃,身边坐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
男人的侧脸年轻饱满,照片唯有他弯得像月亮的睫毛无比清晰。小男孩笑得见牙不见眼,抓着小孩的脚想塞进嘴里。小孩虽然是正面,但脸的位置被多次摩擦,早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彩色墨渍。
我转过背面。
“郑之邈,周岁生日快乐,摄于20xx年6月8日。”
泛黄的相纸上,蓝黑色字迹褪成淡蓝,我拿出口袋里的纸条,看看纸条又看看相片,翻过正面,隔着15年又11个月14天,亲了亲爸爸脸上的月亮。
关梅告诉我的出生日期果然是错的,不过她本来就不知道。
我用生日加姓名,试了几个组合,终于打开了他的电脑。郑辉这个老不要脸的。
文件夹全是以日期命名的,没有关梅案子的明显标志,而且大部分都上了锁。
案件进展到哪一步了?那栋楼里的人会被抓住吗?关梅失踪那么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知不知道我住在郑辉家?知不知道警局在调查关梅?我不敢打包票,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杀我灭口了。
我没心情再看文件,索性一股脑全拷进手机里,关掉电脑离开书房。
两个男人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到卧室门口后抱手站好。
我倒在大床上,咖啡的酸涩味一股股从头发涌来,暮色四合,快到郑子闫放学时间了。
汽车轰鸣由远及近,我下床趴倒,耳朵贴着木地板,郑子闫咚咚的脚步声渐渐变大,变长。
1、2、3......
他上楼,进门,关门......
我站起来走进浴室关门,取下花洒朝地上狠狠一掷。
......
“您需要什么,我们帮您送来。”
我摇头,“不用,我去找哥哥。”
男人们没再拦着我,由我走到郑子闫门口。
“哥哥。”我敲敲门。
没人理我。
“哥哥...帮我开个门,行吗?”
还是鸦雀无声。
郑子闫在跟我闹脾气,因为我把郑驰赶出了家门?还是因为爸爸把我领进家门?
我趴在地上朝门缝里望,只有偶尔的光影交替,看不到人。
“啊!!!”
男人们冲过来之前,郑子闫猛地拉开门。
他问我趴在地上鬼叫什么?
我说我在他房间里见到一只狮子,很大,很漂亮。
“你真的有病。”他把我拉起来,“想干什么,说吧。”
我顺势绕进哥哥房间,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哥哥,你帮我洗澡吧。”
“你坏的不是手吧?”
床弹动两下,我把上衣脱了,露出纱布包扎的胸膛和下方凹陷的乳窝,我说哥哥,可是我不方便。
郑子闫喉头一滚,鼻腔里轻笑着说行,然后抓着我要出门。
我看看手腕边缘被他勒出的白印,抬头说,我房间里的淋浴坏了,要用哥哥的。
“不信你可以去检查。”
“不用。”
郑子闫把我扯进浴室,叫我等着,说完转身离开。
我脱光站在大理石地板上,哥哥的半身镜一尘不染,我勾头亲了口镜子里的人。
郑子闫很快回来了,让我站进浴缸,用保鲜膜包住我缠着纱布的地方,我站在那里任他摆弄,腿缝间软绵的小根晃来晃去。
哥哥眯着一双眼,打开花洒先冲了冲我胸膛以下的地方,全部打湿后,他半弯着腰,手指戳进我的奶窝。
“这里怎么没有东西。”
“有的,它陷进去了,要吸出来才行。”
哥哥用指甲来回刮着周围乳晕,问我有没有人吸过?
“没...”我哆嗦着胸膛,“没有,你要不要试试?”
哥哥看了我一眼,慢慢低头,将奶窝整个吃进嘴里,时轻时重地吮吸起来。
“啊!”我一下缩紧脚趾,挺起贫瘠的胸脯往哥哥嘴里送。
他心领神会,掐紧我的屁股按在他黑色篮球裤上,我硬起来的阴茎隔着一层网纱布料贴着他的。
我闭着眼睛呜咽,电流从乳头大大小小的孔缝里炸开,将大脑搅得粉碎。我半拉下哥哥裤子,肉刃一下打在我肚皮上。
他也伸手虚握住我的套弄,嘴巴加大力度吸舔,腮帮都用力到凹陷,半身镜结起薄雾,滋滋水声填满浴室。
一阵刺痛猛然袭来,我尖叫着抱住哥哥的头,从没有过的敏感神经被舌尖包裹住,若即若离地来回拨弄,它渐渐变硬。
“哥哥...”
大脑嗡鸣不断,我迷蒙着眼睛往下滑,郑子闫松开嘴,在浴缸边坐下,把我抱在腿上,指腹压着刚被吸出来的通红小粒,“才吸出来一个就硬成这样。”
我一只手挂在哥哥身上,将另一边也凑到他嘴边,说,“我还要...”
郑子闫抓着我的手放到他高昂的性器上,一只手揉捏着湿淋淋的乳粒,低头含住另一边。
刚换的药还散发着阵阵苦味,和腥味混成粘稠的酸涩,把情欲煮成沸水。
我在他赐予的快感里摇尾乞怜,他吸出另一边后也不肯松嘴,反而咬住奶粒根部用牙齿厮磨,我尖叫着想逃,他舔一口乳孔,又让我簌簌发抖地摔回去。
只被他吃胸,我就哼哼唧唧地吐了一堆精水。郑子闫抓住我颤抖的小根,咬着我的耳朵说我浪。
还在高潮不应期的顶端很敏感,哥哥还故意用手掌包着打圈,又疼又爽。我哽着嗓子哭喊尖叫,一点用都没有,双腿被他夹着,我只能瑟缩着肚皮说不要了,求求哥哥。
他玩够了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拉开我的腿,愣住了。腿间泥泞不堪,稀白透明的水淌到脚踝,往他黑色的球鞋上滴。
“这是什么?”郑子闫很快回过神,先是轻轻碰了碰阴蒂,随即掌心覆上开合的唇瓣,打圈揉搓,空气开始咕滋咕滋响。
“我...”我挺挺腰,“我也不知道,但我是男生。”
“小怪物。”郑子闫笑,抬起我的头,一口叼住我的颤抖的唇,舌头长驱直入,跟着手的节奏勾弄起我的。
他的手掌着我,他掌着我,包住我,方向盘一样遥控着我,我的欲望。太多了,来势汹汹的快感要把我吃了,我哽咽着死咬哥哥肩膀,双腿本能地合拢,又被他强制掰开。
还是止不住大腿抽搐,郑子闫索性把我一只腿拉到他腰后,另一只在身前,咬着我的舌头,手掌继续将我推入漩涡。
好疼,我根本逃不开,只能虚弱地抓他血脉贲张的阴茎软成一滩泥。我一只手往后撑,不小心撞到水龙头,热水顿时喷薄而出,像一块厚重的棉被盖在我们身上。我在水流里睁不开眼睛,也不敢呼吸。
雨幕锁住喉咙,头顶和下身都泛滥起水灾,我拼尽全力睁开一条眼缝,发现郑子闫的睫毛也在大雨里颤抖。
他眼里的湖泊开始涨潮了,湖浪掀天蔽日,我终于踏进了一只脚。
情欲被窒息慢慢堆叠,甚至痛苦到痉挛,绝望与极乐蔓延全身,可怕的水灾终于冲毁堤岸。
他抱着我后仰,我们跌落在深海,一直下坠。
第17章 郑子闫抗拒不了我的。
张丽说她好烦,上次考试没考好,她爸昨晚半夜三更把她拖出被子扇耳光。她用力砸碎她妈的香水才停止这场暴力。整个家都是煮精液的味道,我觉得她有点可怜。
“如果想要自杀,割腕是不是最好的?主要是不毁容。”她问我。
外面在下暴雨,树枝不停抽打着窗户,我转过头,抹掉她通红眼角的泪,说,“你知道割腕需要多大力气吗?”
“啊?”
“用切猪肉的力气也只能剌开一条血痕。”我捏捏她的竹竿一样的胳膊,“就你这力气,死不了。”
张丽又打我了,说我瞧不起她。
我伸手拽下她脑后的皮筋在手里转,她丢下钢笔,披头散发追得我满教室跑。我撞开人群狂奔到男厕,听她在门口跳脚,心情大好地钻进最后一格里。
扑在隔间墙上,那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xx是傻逼,xxx死妈等一堆擦不掉的污言秽语,正中间夹着记号笔新添的几行红字。
很大,把其他小字全压在下面。
关淼淼被包养,关淼淼卖屁股,关淼淼同性恋。
好歹三楼厕所里写的也是“关淼淼婊子,五十块钱一次”,谁这么没品味。
我翻了个白眼,伸手推门,一下被弹回来,外面窸窸窣窣有人耳语。我又试着用力搡了几次,都被人从外面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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