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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鸟(近代现代)——南诏情人

时间:2020-08-26 09:22:48  作者:南诏情人
  我随手丢掉稀巴烂的肉,对张丽耸耸肩,“所以,如果有那么一群人不愿意改变杀婴弃婴的习俗,说那些被他们杀害,抛弃的婴儿都是恶魔之子,认为所有畸形人类,有残缺的人都该死。为了世人抛弃或杀掉恶魔之子,是在为主做好事,那他们会形成教派吗?”
  张丽皱眉看着我的手欲言又止,最终摇头,“古代罗马可能会有,但今天应该......不会吧。现在都哪年了,谁还有这么愚昧的想法。”
  “世界上不缺愚昧的人。”
  “那这个教派是个邪教,基督教发展到现在,任何明面上的教派都尊重人的基本权利。”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加入这种邪教?”
  她想了会儿说,“没受过教育的人?”
  “那如果受过教育呢?”
  “心理有问题,受过刺激?”
  “什么刺激?”
  “......呃......”
  张丽快仰到后面男人脑壳了,我才停止逼问,坐了回去。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你今天怎么了?好吓人啊。怎么,突然对宗教感兴趣了?”
  “算是吧。”我擦擦手,“行了,不问你了,做作业吧。”
  张丽一边写题一边偷瞄我,我用余光打量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臭婊子吴倩是受了什么刺激?
  郑辉说在他们结婚前吴倩就有了心理疾病,只不过瞒得很好,连他这个新婚丈夫都不知道。童年是塑造一个人的最佳时期,吴倩极有可能是在小时候受到的刺激。
  漫长的心理治疗让她时好时坏,最终极端宗教才给了她平静。她在我出生之前靠它暂时维持一个普通女人的假象,而我的出生,完完全全让她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我举起没擦干净的右手打量。
  六根手指,是谁?
  真相就像被潮汐锁定效应影响的月亮。我天天盼,从新月盼到满月,它在我眼前渐渐铺开。我望着满月,以为那就是全部的真相。于是我走、我跑、我欢呼,过了很久才发现,月亮始终只用一个方向对着世人,而它的背面,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知道。
  作业一直写到下午四五点,爸爸要我早点回家,我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书包,张丽还在那磨磨蹭蹭。
  “快点。”
  “马上!”
  我抱着包百无聊赖地环视四周,目光正及门口,一群人推门进来。
  郑驰吊儿郎当地插着耳机,踱步而入,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我迅速把张丽拔起来,眼睛一闭贴上去。
  “三点钟方向有傻逼。”
  我隔桌抱着张丽假装接吻,嘴巴贴在她耳边,屁股撅着,两人间空出个三角形。
  “我看你就是个傻逼。”她说。
  我叫她乖,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我女朋友。
  “啧,大庭广众,关公交你要不要脸啊。”
  周围一片哄笑,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蛇从脚底嘶嘶低吟着往我裤腿钻,我有些痒。
  我放开张丽,一个黄毛搭着郑驰肩站在桌前,“张丽,还没跟他分呢?”
  郑驰用鼻孔睥睨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张平,我跟他分了也轮不到你。”
  我脱了书包丢进张丽怀里,“你别说话!”
  张丽抱着书包乖乖闭嘴,两只兔眼浑圆。
  “有屁快放。”我说。
  郑驰拍拍肩膀不存在的灰,嘴一瘪看向张丽,“小姑娘,别跟这种公交车在一起,他屁眼都被男人捅烂了。”
  四周的陌生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无数双手,白的黄的黑的,急不可耐地扒开我的上衣。
  “也没什么事,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顺便看看把我爸迷得神魂颠倒的人过得好不好。”
  “我妈出院都不能回自己家,关淼淼,你真你妈是个婊子养的。”
  郑驰色厉内荏,鼻子嘴巴都错了位,周围几个男生把桌子围了一圈。我眼睁睁看着那些手穿过衣衫缝隙将我最后一层底裤脱下,露出我皱巴巴的阴茎。
  它们上下其手,翻起龟头打量,又掰开我冰凉的胯。我不甚在意地张开腿,或粗或细的手便兴奋不已,欢呼着长驱直入。
  我叫张丽先走,她摇头不肯,被我一掌推出去。
  我收回手,“她出院了?”
  “今早。”郑驰笑了笑,“恭喜你啊公交车,如愿以偿了。”
  “怎么?专门来打我?”
  “你还没那么大面子,谁知道出来吃个饭都能遇到婊子。”
  “真你妈倒胃口。”黄毛啐一口,腥臭的口水雨淅淅沥沥掉下来。
  周围的人已收回目光自己用餐,但湿滑的手们仍然不死心,它们桀桀笑着把口水抹匀我赤裸的身体,我伸手去挡,它们便穿过皮肉,牢牢嵌合进我单薄的胸膛里。
  我想说好疼,但没人听得见。
  郑驰眸底数不清的尖刀蓄势待发,我却不想和他玩了,因为太疼了,我的痛觉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关淼淼,你很可怜,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他弯下腰,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寄生虫,下水道爬出来那种。”
  我耸耸鼻子,似乎闻见下水道里那种霉菌发酵的味道,有点腥,不算太难闻。
  我环顾一圈,发现张丽跑远了,对着正舔牙的黄毛咧嘴笑,“张平,郑驰是他妈捡来的。”
  话音刚落,几堵正笑得颤的肉墙顿时一愣,郑驰起到一半的腰也停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我对半张着嘴的黄毛讪笑。
  “他爸从来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他妈捡来的。”
  郑驰低着头看不清脸色,气得浑身发抖,我凑上前如法炮制,笑道,“对不起啦。”
 
 
第35章 弹后空腔
  我与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正常人说疯子是疯子,疯子却说我是疯子。
  我和郑驰打了一架,说准确点,我被郑驰和他的跟班单方面狂揍。我没有还手,因为对我来说痛苦和愉悦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笑什么?!”
  郑驰一脚踢到我肚子上,陷进肚子里的鞋尖上有一只隐隐绰绰的蚂蚁在爬,我钻进鞋带缝隙里,蚂蚁咬住他的脚心。
  我抱着他的腿,有人一脚踢在我脊椎上,骨头好像瞬间分崩离析,剧痛让我睁不开眼。
  “你听说过达利吗?”我哆嗦着身体说,“是个画家,他们都说他是疯子。”
  蚂蚁尖锐的触角带着我的不屑一顾,钻进郑驰的血管里,他被搔得脸色一变,照着我的脚踝重重一踩,“傻逼!”
  疼痛带来的快感扼住了喉咙,想叫叫不出来,我躺在地上让他们看到我的愉悦,我也仰头看着他们的痛苦。
  最后商场保安把我们拉开,其中一个小保安拉起我,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推开他往外走,金红色的太阳用光束吊着我,我踉跄着被它们拽到商场门口,跌进一个干瘦带着旧木头味的怀里。
  我抬头一看,是张丽。
  我问她擦了什么香水,比上次的好,闻起来像在给我上坟。
  她说是她新买的,说我早点被打死,她才能早点给我上坟。
  ......
  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像一株盆栽,腿间有一本摊开的书。
  阳光正盛,书亮得像个探照灯,他低着头,像是在看,也像没在看。
  “你也不怕眼睛瞎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郑子闫抬眼,我笑着去亲,被他一把推开,“做什么。”
  池塘溅出来的水在阳光下蒸腾,空气中有股土腥气,让我不敢再靠近他。
  他看着我的脚,问我怎么回事。
  “被郑驰打的。”我说,“今天和同学出门,遇到他了。”
  郑子闫皱了皱眉,没说话。
  郑驰有点意思,他们除了我的脸,被衣服盖上的地方哪都打了。
  “他说我是寄生在你们家的蛆。”我合上郑子闫的书让他避无可避,“我是吗?”
  “不是。”他说,“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问他,那我是谁?
  他看着我肿胀的腿,反问我,“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
  “哥要给我报仇吗?”
  我们之间的对话毫无关联,像两个陌生人坐在同一把椅子上自言自语。我看着他,他看着前方。
  我想问郑子闫,为什么他就坐在这里,我却有点想他。但我不敢问,我们像坐在天桥两端,谁动作大点打破平衡,摇摇欲坠的木桥就会坠入悬崖。
  那天晚上的吻似乎是个封印,把他的下体他的欲念都锁了起来。他说他脑子很乱,但我给了他时间,他却还我刚见面时的冷漠疏离。
  我不再说话,转身去逗弄池塘里的鱼,余光里他似乎看了一眼我的腿,又迅速收回。
  绯红锦鲤穿过手心,我一把抓住,却因为太用力,粘液擦过皮肉,小鱼咻一下滑了出去。
  我知道了,不能逼太狠。
  裤腿上蹭干手,我拔腿往外走。
  一条浑身充满粘液的鱼,分开尾鳍从椅子上站起来,艰难地挪动了几下,淡绿色粘液在地上淌了一圈。
  以尾做腿的疼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他忍着疼张开腮,高大挺拔的影子划出一条清秀的曲线,将我笼罩在内,“你有没有告诉过吴倩,你的...”
  鱼看向我的下体,眼里没有戏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脑子胀胀的,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是鱼,我是人,我们不仅有生殖隔离,还有沟通障碍。
  但我还是说了,我说没有,她不知道我是个怪物。
  鱼像听懂了逃避,也像是没听懂的无言,他转身跳进池塘,一个摆尾便消失了。
  我转身回别墅。
  刚上楼换好睡衣,门被敲响,间隔的时间恰到好处。
  “进来吧。”
  门打开,郑子闫站在走廊外。
  “哥...”
  一个红色药瓶砸到床上弹动两下,“喷腿,好得快,下次见到郑驰离他远一点,你就一个人,别上赶着找揍。”
  他说完朝我点点头,关上房门离去。
  我坐了一会儿,拿起药瓶,一步步挪到郑子闫门前,“哥,你帮我擦。”
  “我不会啊哥,很疼。”
  “哥,求你了。”
  低声哀求了好久,郑子闫都跟死了一样。我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又往自己房间挪。走到半程,身后一阵风刮过,郑子闫不急不缓地走到我面前蹲下,拿走我手里的药瓶。
  他卷起裤脚,照着青紫的地方仔细喷了一圈。
  “好了。”郑子闫站起来,转身想走。
  我一把拽住他衣摆,“哥,抱我回去吧,很疼。”
  “你刚刚怎么走过来的?”
  他冷暗的眼梢扫过来,像子弹瞬间射进我的胸腔。
  子弹的弹头那么小,但它在空气中快速旋转,射入胸膛时的巨大动能以放射状将我的上半身撕裂成一棱棱流苏。
  弹后空腔在我胸前留下一个红黑色大洞,从前面我洞察了他的冷漠,从后面他看到我淋漓的鲜血。
  我放弃了,手松开的瞬间不小心勾了下衣角,他脚步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
  爸爸今天下班有点早,他一回家便直奔三楼,我听见声音,忙不迭地开门去找他。
  我大步流星往三楼走,步伐拉扯着错位的肌腱,脚踝疼得钻心。肉红色的流苏在我空荡荡的胸膛间穿梭,很舒服,我喜欢这种舒服。
  推开主卧门,郑辉正从衣帽间抱着一堆衣服出来。
  “爸爸,你回来了。”
  “嗯。”他把衣服放到床上,走过来亲了一口我的额头,“宝贝先吃饭,我要出去一趟。”
  殷殷流血的空腔瞬间合上,我听见骨骼咔咔发育的声响。
  鼻子一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我赶忙低下头遮掩,“你要去阿姨家,对吗?她出院了。”
  “你怎么知道?”
  “我......”我躲闪着他的眼睛,“我猜的。”
  他一把将我抱起,坐到床上,然后把我抱到腿上,“你能骗过我吗?嗯?”
  说完他吸吸鼻子,脸色骤变,一把将我衣服掀开,没发现什么又迅速掀开我的裤脚。
  他沉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躲进他温暖的胸膛,很安心也很累,不想说话。
  “郑子闫告诉你的?”他抬起我斑驳的脚踝,“还是...郑驰?”
  “不要问了,爸爸。”我蹭蹭他,“抱抱我吧。”
  爸爸抱紧我,他抬起我的脸在上面摩挲,他说别哭。
  我喉头一哽,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便闭起眼睛任他在我脸上描摹。他不停摸,不停叫我别哭,蠢笨到失去其他语言能力。
  睁开眼时,爸爸的手放在我眼睛上,灯光透过指缝,一片朦胧的红。我拿开他的手端详,掌心湿到看不见纹路。
  “吴倩出院回她父母家了,我收拾她的衣服帮她搬过去。”他顿了一下,“郑驰也在,他要和他妈住在一起,从他爷爷奶奶那搬出来了。”
  “爸爸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没回答,自顾自说着,一只手轻揉地按摩我肿胀的脚踝。
  他说他和吴倩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吴倩刚从m国留学回来,他的父母说他们门当户对。
  “她家可以帮助你家?”我问爸爸。
  “也能这么说吧,我那时候只对事业感兴趣,至于娶什么样的妻子,全听家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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