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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鸟(近代现代)——南诏情人

时间:2020-08-26 09:22:48  作者:南诏情人
  “我,我......”郑驰整个人木了一秒,复又小声絮语,“是这个疯子自己捅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不叫...我不...”
  郑子闫没等他说完,把我按回地上,把脱下来的衬衫撕成长布条,绕过我胸膛捆起来,力度大得青筋暴起。
  他在打结,刀露了一半,随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我痴迷地看着哥哥,他胸膛白得晃眼,我说,哥哥,我要蝴蝶结。
  郑子闫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用力扎了两个死结后把我横抱起来,不管身后死寂的郑驰,大跨步到门口一脚踢开,向车库狂奔。
  “哥哥。”我随着郑子闫奔跑的动作在他怀里颠簸,他是大海,我像被他抛起又落下的破旧小船,可被只手倾覆。
  环抱我的手越来越紧,我的世界开始错乱,重叠回溯。我曲着手掌比成万花筒,流着泪傻笑,四分五裂的血红天空,一直掉一直掉,掉到我身上。
  “关淼淼!你是不是傻逼!别他妈睡!”
  我被哥哥一下吼醒,止住笑,鲜红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快和我胸膛一个颜色。哥哥的胸膛被血染得可爱,我侧头咬住一块肉,像婴儿喝奶一样嘬。
  他肯定是太疼了,和我一样疼,以至于没留心我如此变态的举动,反而用手兜兜我屁股,不让我往下掉。
  “哥,血是甜的...你要尝吗?”
  我说完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吊着他脖子往上凑,轻易敲开他舌关,把血液和唾液的混合物渡到他嘴里。
  昏过去前一秒,我看见有水从郑子闫眼角落下,他疑惑且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脸,连我拨弄他舌尖都没来得及在意。
  郑子闫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怎么能忘了呢?我们从同一个肮脏阴道来到人世,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打碎又融合,我是他打断骨头还连着的筋,所以他必将爱我所爱,恨我所恨,想我所想,痛我所痛。
  ......
  既然人生终点是死亡,那死即永恒,人都渴望永恒,我没有错。自杀的人都没有做错,他们只不过提前而优秀地完成了使命,他们不会下地狱,对不对?天堂那么好,为什么死后才能进?活着为什么不能进?是要活着赎罪吗?可我杀了自己,已是最大的赎罪。自杀的人,才应该是上帝最忠诚的信徒不是吗?下地狱的,是那些赖着不死的人,对不对?
  “淼淼...”
  有人打断我思考,我不耐地撩起眼皮,一个黑影窜起来,手圈着想抱我,连续换了几个姿势后改为握着我的手,“你醒了?”
  我知道为什么那些武侠小说里,大侠一醒来就要水了。因为不喝水嗓子根本拉不开,跟砂纸没什么区别,要是交代个后事,连喝水都来不及就嗝屁了。
  叔叔先用棉签润了润我起皮的的嘴,接着用吸管杯让我含着,捧着杯子让我吸,一只手来回摩挲我的头发。
  喉咙终于被润湿,我张了几次嘴,眼泪比声音先落下,啪嗒啪嗒淌湿郑辉的袖口。
  他帮我揩眼泪,两只眼睛盯着我的伤口。我环视一圈,发现是上次郑辉带我来抽血的医院。
  叔叔肯定是那次抽血后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所以才不敢看我的眼睛。他一直不敢来拿结果吗?为什么?我想不通。早就板上钉钉的事情,一个结果不过是官方确定,他拿与不拿,又有什么区别。
  叔叔胆子真小,小到眼角的鱼尾纹都可爱起来。我让叔叔靠近一点,他听话地低下头,被我一口亲在眼睛上。
  “别乱动。”他斥我,然后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我问叔叔我睡了多久,叔叔说两天。
  “幸好是插在胸口上方,失血过多才昏迷,没有伤到心脏。”郑辉不断用手摸我胸膛上的纱布,“淼淼,对不起。”
  “没事的。”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叔叔,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没人要我?”
  叔叔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身侧床榻一陷,我想象着叔叔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笑得发抖,他却以为我哭了,连身说不是,淼淼是个好孩子。
  “那郑驰为什么老针对我。”
  “淼淼能跟我说事情经过吗?”
  “他。”我呜咽着断断续续说,“我在沙发里吃苹果,手上拿刀,他跑下楼来骂我,很难听,我气不过回了两句,他扑上来打我,什么都好乱,我听见他大吼一声,可能手忙脚乱的,他没注意,刀子就捅进去了。然后胸口很疼,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叔叔叹了口气,隔着被子安抚地摸着我背脊,“郑驰那孩子...被我妻子惯坏了,他的教育失败是我的失误。”
  提到郑驰,叔叔总是克制不了他的冷淡与厌恶,我听出来了,舒服得喟叹。
  “他是不是说是我自己捅的?”
  郑辉停下动作,没说话。
  “叔叔相信吗?”
  “那小子说的浑话,推卸责任,我怎么会信。”
  我哽咽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胸口承受不住这样的挤压,钝痛阵阵,“叔叔把我送到福利院吧,我在您这里也待得够久了。”
  话说到最后全是哭腔,我疼得双眼发黑,伤口再一次崩开,没人发现。
  “郑驰已经被我送到他爷爷奶奶那暂住了,明天我就接淼淼回家,嗯?”
  “家?”我摸摸胸口上渗出来的血,含进嘴里舔,“我有家吗?叔叔家不是我的家。”
  我舔完食指,郑辉一直没说话。
  “对不起,叔叔,我不该让郑驰生气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淼淼,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叔叔打他了?”
  “嗯。”
  “叔叔要把他送进监狱吗?”
  “监狱没有必要,让他蹲几天少管所倒是可以。”
  我含着腥甜的中指,让血液的味道平复激动,想了一会儿,“嗯......不用了,我原谅他了。”
  “他该受些教训了,这几年在家里无法无天惯的,蹲几天少管所也应该。”
  “不用了,叔叔,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把这事闹这么大。”
  “淼淼......”郑辉还没发现我的异状,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血腥味在房间里窜,我喃喃着,“叔叔,对不起。”
  无孔不入的窒息,我在氧气耗尽的被子里化成一滩泥,所有人都可以踩上一脚,把我雕塑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他索性在泥中躺下,让淤泥入侵口鼻,他说,“淼淼,你还有两年满18岁,叔叔想收养你,给你一个家。等你出院了,就跟叔叔回家,回我们家。好吗?”
  ......
  最后我又被送进了抢救室,晚上六七点才出来,身边的人换成了郑子闫。他坐在床前削苹果,用的是我抽屉里的那把。
  “郑辉让我把你东西收回来,你养好伤了再回去上课。”郑子闫削好苹果,放下刀。从裤子里摸出一个女士墨镜戴起来。
  “这墨镜,挺好看的。”
  “是吗?”我笑着说,“喜欢就送给哥哥了。”
  “别给我装傻,关淼淼。”郑子闫摘了墨镜,套在指间转圈,“这是你妈的东西吧?”
  “不是,是我的。”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郑子闫又从包里拿出顶假发,歪歪扭扭在我头上随便一套,端详了一会儿,“不错。”
  “谢谢,我也觉得,哥哥要我穿女装和你上床吗?”
  郑子闫一下攥住我下巴,用额头抵着我的,假刘海戳到睫毛上,黄黑交错,很漂亮。
  “别把我当傻逼。”他又用了几分狠劲,弄得我生疼,“郑驰还没那个胆子杀人。”
  “郑驰没想杀我啊,只不过是我刚好拿了刀,他刚好手滑,叔叔知道的。”才刚醒,说这么一长串话,我吃力地粗喘着,和哥哥的唇凑得很近,他故意不搭理我的狼狈。
  “郑辉在你面前是个瞎子。”
  我嘻嘻笑,“那什么人有胆子杀人呢?”
  “自杀的人。”他说,拎起我疤痕累累的左手。
  “哥哥什么意思,自杀不需要胆子啊。”
  自杀只需要向往幸福的渴望。
  郑子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睁大眼回望他,时不时朝他眼睛吹气。
  “你想要什么?关淼淼。”
  我不想回答,哥哥不需要知道。
  “哥哭了,对吗?哥认识我不久,我流血也会让哥哭吗?”
  一瞬间,他的呼吸乱了。
  “算了。”郑子闫终于松开手,我眯着眼睛回味下巴的疼痛。
  “哥可以把东西还我吗?”
  “你不怕我告诉郑辉?”
  “为什么要怕啊?”我眨眨眼,“叔叔讨厌穿女装的男孩吗?”
  “行。”郑子闫从包里掏出红色塑料袋,连着墨镜假发,劈头盖脸地洒在我床上。
  “我不会过问你的事,也希望你管好自己。”郑子闫离去的脚步一顿,“郑驰智商不高,下次别这么整他了。”
  别这么整他?受伤的是谁?疼的是谁?我看着郑子闫,眼前却凭空出现一只杜鹃。我上前扒光了它的毛,抄起水果刀划开它的喉咙,喷出的血喂它一口口吃光。郑子闫被我捆在一旁,在它的惨叫声汇成的交响乐中嚎哭。
  我没告诉他,我说,“好的哥,我知道了。”
 
 
第12章 
  躺了三天,屁股都快生疮了。叔叔天黑之前会来,把阿姨送走后给我喂晚饭。我吃完饭让叔叔把床位抬起来,我躺着看他办公。
  叔叔和下属讲话时总有种镇定和不容置喙的威慑力,气压低得我窒息。但我只要转过头去看书,总能从余光里逮到偷瞄我的郑辉。他嘴里讲着无聊至极的公事,眼睛却时不时小心打量我。
  我总在他看到入神的时候突然抬头,拉开两边嘴角大翻白眼,叔叔每次都很淡定,揉着我头发,骂我傻小子。我喜欢他摸我的头,所以乐此不疲地闹,他也不厌其烦地纵容。
  直到外面一片漆黑。叔叔会哄我睡觉,等我睡着后才回家。
  这两天我总闹着想吃炸鸡,叔叔却说我伤口没好,不可以吃那些荤腥的东西,喂我一些南瓜粥鱼片粥皮蛋瘦肉粥,清汤寡水的。
  今天是月中旬,这时候所有人都很忙,我刚想打电话让叔叔别来陪我了,他却先我一步说他不能来了,局里有事。
  我躺在床上和叔叔打电话,天花板一直在转。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叔叔让我好好养伤,说明天我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心不在焉地问,是不是查到关梅贩毒的窝子了?你们要抓到她了吗?
  叔叔说,关梅的案子是刑警队在处理,而且案件侦查期间,案件细节不能告诉我。
  “那我妈妈,为什么要杀李成翔呢?”
  “抱歉,淼淼,这个不能告诉你。”
  “哦。”
  吃完饭后阿姨走了,我定好闹钟睡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地跳下床,从柜子里掏出郑子闫帮我从学校拿回来的书包。叔叔曾说要把它带回家放着,被我拒绝了。
  我拿出出院要穿的衣服,是叔叔昨天给我买的,很合身。他没问过我尺码。我决定回家第一天就装睡,看叔叔是几点起来偷看我的。
  收拾好东西,晚上八点过三分,我轻轻拉开门,叔叔给我安排的保镖倚着墙假寐。
  “哥哥。”
  “嗯?”他一下站直,“您需要什么吗?”
  “肚子饿了。”我眼睛朝上看他,“哥哥可以帮我买点粥喝吗?我要炉香记的蟹黄粥。我会给你钱的。”
  “这......”他有些为难,“先生不允许我离开。”
  “求求你了。”我说,“如果你饿我的肚子,我现在就给叔叔打电话。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好不好嘛...”
  “我给您点外卖吧。”
  “炉香记没有外卖!他家可矫情了!”
  保镖不称职,我不过冲上前抱着他撒了会儿娇,他就手软脚软地买粥去了。
  他一转身,我迅速回房换好衣服背上书包,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等他走出医院大门,我溜出病房贴着走廊一直挪。
  走电梯或者新楼梯要通过护士值班台,这么晚她不会准我的假。我只好朝反方向绕到最老那个楼梯间,掏出口袋里的黑色别针掰成直条朝门锁里捅。
  这是张丽的东西,之前学校晚会她戴了一头花在我眼前晃,我手痒摘了几根,被她追得满教室跑。
  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一路冲到一楼,大摇大摆地跑出了医院。久违的新鲜空气让我热血沸腾。
  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原地等了五分钟,终于有一辆出租车驶来。抱着书包坐上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了地址就趴着窗户看风景。
  车灯和路灯汇成迷幻的波光,白得刺眼。
  车在商圈附近停下,我付了钱跳下车,混进熙来攘往的人群里。
  短小了,抱歉,因为后面情节原先设置突然有点bug,要重新好好想想。
 
 
第13章 所有秘密都深埋地底。
  这是郊区的商圈,几公里外很多待拆的烂尾楼和旧小区,几乎是被政府忘记的地方。过两年估计要改成别墅区。
  拖着腿进到商场,又从侧门走出,一路上在羊肠小巷里穿来穿去,手脚有些不听使唤,我用力蹦了几下,吓得角落的野猫四处逃窜。
  走了半个小时,越来越荒凉,我终于在城中村边缘绕进一间公共厕所。厕所没有人守,臭气熏天,灯也是坏的,我摸黑进到最后一格换衣服。
  我把假发扒正,套上帽子和墨镜,书包丢进厕所角落,踩着高跟一颠一颠地从厕所钻出来。躲进厕所背后的小树林里。
  树林里别说人影了,连个活物都不见,这是承包商干到一半没钱废弃的公园,不会有人来。我一路拨开长到膝盖的杂草从公园出来,戴好口罩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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