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几缕碎发垂在长安鬓边,随着垂首的动作又落到宁致远颊侧,他被挠得心痒,扣着后颈将人摁下来缠吻,走动间竟也不受影响,径直往长安卧房的方向去,待到两人缠着舌不舍地分开,牵出细长的银丝,宁致远抱着人往上颠了颠,笑得落拓,“夫君带你洞房去。”
房门吱呀一声,长安还未自那一声夫君回魂,人已被放倒在榻上,鼻尖萦绕着入骨的青草香,墨发如瀑在榻面铺陈流转,宁致远埋首在已经吻湿的薄唇上再含一口,意犹未尽地抵额哄人,“好看。”
长安恍惚竟摸不准师叔这是赞他今夜好看,还是夸方才叫师叔吻出颜色的唇好看,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明明已经深缠过许多个日夜,心口的小鹿怎么还在撞?
他失神地撞进幽深的桃花眼里,看着师叔稍撑起身,长指执起两人凌乱纠缠的发,宣示占有的语调柔情百转,“青丝缠绕是为结发,你我从此便是一体。”
“今夜不许唤师叔”,长安舍不得眨眼,眼眸中波光流转,凝视着宁致远,轻缓颤动的眼睫仿若振翅的蝴蝶,衬得眼尾的泪痣格外妖冶,他心口熨帖,轻声唤道,“致远……”
宁致远弯着桃花眼,眼神如有实质地抚过长安嫩红的薄唇,逐渐染上红潮的双颊,秀挺的鼻,最后探入长安湿漉的眼眸,勾唇落下轻吻,抵着额温存着蛊惑,“还该如何唤我,嗯?”
朦胧的雾气在眸中散开,长安想起方才师叔的话,双手环去宁致远颈后,弯着眉眼笑得柔软,“夫君……”
人都道芙蓉帐暖,春宵苦短,宁致远听着这声轻软的夫君,却觉得即便不落下床帷,心脏依旧怦然滚烫,转手引着长安双手贴在腰带处,诱着人温存,“替我宽衣,会吗?”
他在情事上向来动作迅猛,宽衣解带的过程只是凶狠疼爱中属于情趣的一小部分,以往不曾试过这般慢条斯理,长安喉结滚动,被师叔撩拨得泛起热潮,他于此道上素来由着师叔主导,细细想来,他连师叔的身体都已然十分熟悉,不过宽衣之举,难不倒他。
只是眼下的姿势动作起来并不便利,长安见师叔没有挪身的意思,知道老狐狸就是打着调戏的主意,素白的手掌抵在腰带处,轻易便解开,随手将腰带丢在榻沿,长指点在领口处开始解扣子。
静谧的房中响起窸窣的衣料摩挲声,长安的心思全在师叔的衣物上,没留神自己已经衣衫大敞,他的喜服是宁致远亲自穿的,解扣子的速度自然快上许多。
温热的手掌抚上细嫩的腰侧,长安才解到第三颗,被摸得颤了一下,手劲儿就跟着腰身软下来了,他掐着指节想尽快解完,身下已被师叔扒得干净,作乱的手掌又按在腿根处揉动。
要糟!长安被逗得双手细颤,停在第四颗扣子上,根本解不开,他急得额上沁出薄汗,宁致远却来了兴致,引着他的手浪荡道,“不急,夫君教你。”
待终于完全解开,长安轻呼着气,宁致远灵巧地挑开垂落的衣物,却不脱完长安身上的喜服,里外三层的衣衫凌乱地敞开在两侧,赫红的颜色衬得长安如同刚剥开皮的嫩果。
他挤在长安双腿间,哄着人缠好腰身,早就硬起的滚烫性器刺入穴洞,很快顶得人颤身晃动,老狐狸在悦耳的呻吟声中仍想挑逗,“合卺酒还没喝……”
乖软的穴肉不出所料地猛然吸夹,修长嫩滑的双腿藤蔓一般紧紧缠绕,长安在颠簸中讨巧地放软语调,“唔......不要吃酒......”
宁致远今夜心软得厉害,被长安乖顺的姿态轻而易举地戳中心脏,舌尖舔含着嫩巧的耳垂,在他耳边狡黠地轻喘,粗长的性器逐渐加重肏弄的力道,引着诱着逗长安,“哄你呢,不让你喝,心肝儿,腿缠紧些。”
细密的滑腻水声在耳边回响,濡湿的舔舐声和低沉的喘息哼叫在房中萦绕不散,旖旎又放浪,长安含着师叔灵巧的舌在口中任由他滑扫侵占,翘臀微抬迎接师叔越来越重的肏干。
嫩软的穴肉缠着炙热的性器被翻出,又含着缴着邀请更狠的深入,喉间受不住地嗯哼,待宁致远尝够了甜舌,转而将吻落在锁骨和胸口处,长安才环抱住师叔轻软地吟叫,“唔……师叔……啊……夫君……深一点……”
作乱的人被逗笑,悍然地顶撞了好几下,才足意地揶揄,“不怕疼了?昨夜谁还哭着喊太深了。”
逐渐陷入迷乱的长安情动地哼喘,半眯的双眸不复清亮,雾气朦胧地叫宁致远看得心好软,他凝视着长安,看他眉间轻蹙,微张嫩红的唇,露着软舌,下颌的弧度勾起,像一块精巧滑润的软白玉。
无数个日夜的疼爱浇灌出默契,长安逐渐明白榻上欢爱的纵容即是无声的诱惑,今夜将自己完全敞开,引诱着师叔使坏,“今夜……唔……都依……依你……”
这简直是莫大的惊喜。宁致远愉悦得战栗,身下人的引诱激得他心潮澎湃,这副撕开清冷淡然的放浪模样长安只给师叔看,他怎么能这般乖巧温软,宁致远控制不住力道,在狠重的深入中觉得魂也叫长安勾了去。
长安秀眉微皱,面色潮红,狼藉满身,哼着吟着,想让师叔轻一点,又想让师叔深一点,双腿时而松缓,时而紧缠。
灭顶的快感既叫他承受不住,又让他欲罢不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被欲望撕扯得止不住放浪叫唤,颠三倒四地喊,“夫君……啊……致远……深……”
身上的人叫这副模样激得起火,狠命深入侵占,在凶狠肏弄中喉间微喘,笑得浪荡,“心肝儿,大声点儿,夫君听着呢。”
承着疼爱的人侧首露出白嫩的脖颈,秀气的锁骨轻颤,勾着宁致远俯下身品尝,将吻落在喉结处舔含,那处本就敏感,又是至关重要的命门,薄唇将落,湿软的舌尖抵上,长安便浑身震颤。
习武之人对喉处的侵袭反应本就强烈,宁致远挺腰猛力肏干着嫩软的穴肉,感受着唇下不停滚动的喉结,长安的呻吟哼喘全压在喉间,化成心甘情愿却难以自抑的轻声呜咽。
他滑着泪低泣,宁致远的唇舌一直在喉结处辗转舔弄,见长安乖顺地止住原本微晃的头,甚至还弓起软腰,仰颈承受缠吻和肏弄,这种无声的纵容实在是要命的诱惑。
宁致远眸光转暗,喘息深沉,深入顶撞的力道失了轻重,巧舌抵紧喉珠,跟着性器肏干的节奏不停地顶弄,长安泪落得可怜,眼尾的泪痣被红潮染透,颤得诱惑,宁致远哪里缓得下来,失序地加快动作。
滚烫的性器来回磨着刺着,他轻启薄唇一口咬在长安喉结处,像猛兽叼住爪下的猎物要蚕食入腹,又像深情温存的情郎要将心悦之人疼爱入骨,长安猛然剧颤一下,终于啊叫出声,音色幼哑,像清冽的脆玉,仿佛宁致远再稍用点力,就能将他完全握碎。
脆弱的姿态如同献祭,激得宁致远心口酥麻,通身爽利,肏干的速度又快又狠,力道极深极重,可致命的诱惑还没结束,长安呻吟着仰颈挺胸,腰身弓出弧度,嫩滑的穴肉瞬时死死缴缠,承受师叔狠命的贯穿,终于在凶狠无度的撞击节奏里被肏进最深处浇灌,哑声低叫着攀上云端。
闷在喉间的呜咽喘息喑哑,听着可怜兮兮,宁致远松口时,白嫩的颈侧泛起一圈红痕,他下口的力道不重,只是咽喉处太过敏感,长安没能停下细颤,圈紧师叔的窄腰承受浇灌,手掌在健硕的背上紧按,宁致远爱怜地轻吻喉珠,舌尖点着吻着安抚,最后抬身含着软舌,在柔吻中放人缓劲儿。
已是深夜,林间树影摇曳,银色月光映在雪面,轻缓的足尖点踩出痕迹,小狐狸扫着毛绒的白尾,在灵山四处晃荡,身后的白兔蹦蹦跳跳,总想叼咬眼前滑扫的尾巴,狐兔结伴嬉闹,蹦着跳着往主人的院子去。
小七如今去哪儿睡都随意,今夜偏要睡在师叔房里,引着白兔熟练地往房里去,脑袋蹭着顶着阖上房门时听见隔壁传出的软哼喘息,它也不甚在意,扫着耳朵招呼白兔蜷进窝里,如今这间房是它们俩的栖息地,才不管另一间房在闹什么把戏,只管呼呼大睡,笃自陷入梦里。
隔壁房中的深缠仍在继续,缓过劲儿之后长安便被翻过身,趴在师叔曲起的腿上,手掌按着双膝,背对着滑坐在师叔怀里,这个姿势他本可以撑膝吞含,奈何他已经浑身绵软,躲懒地伏在师叔腿上,实在不想再自己动了。
软弹的臀压在宁致远下腹,双手撑不起身反而迫着弓腰贴紧,翘臀挺出弧度,宁致远掐揉着他敏感的腰侧,埋首在他背后吻出颜色,窄腰挺动持续深入,长安满身潮红,背后的红莲妖冶生艳,随着长安在颠簸中细颤不断。
濡湿的吻细密地落在后颈,老狐狸侧首含着软舌缠吻舔弄,长安浑身颤抖,震动不已,颤着将师叔灵巧的舌纳入口中,却被肏得喉间急喘,嗯嗯啊啊地根本没力气接吻,泪不停地滑。
他不知道到底是今夜这场疼爱的意义非凡,还是因为这个姿势弄得他太过迷乱,他连力气都找不回,思绪又紊乱,下意识想晃头,却想起方才许诺师叔今夜随他去,只能被肏得泣声哼吟,软下语调讨饶,“夫君……啊……你……疼疼我……”
带着鼻音的音色软糯乖巧,他知道师叔喜欢听他叫,却不知道这般叫唤的后果可能更糟糕,宁致远被唤出战栗,翻涌而至的凶狠情欲让他越发狠厉。
身下的人是他的软肋,是他捧在心口,含在口中都嫌不够的渴求,今夜之后还是他名正言顺的结发爱侣,心爱之人这般哭求着引诱,他怎么舍得停下占有。
乱序的悍然深入中,长安绵软的喘叫声逐渐走高,剧颤的腰身止不住扭动,湿热的穴肉箍紧急骤抽插的性器,软臀不停被肏高,又飞快地落下,肉体撞击声啪啪直响,滑腻的咕叽水声缭绕四散,搅得一池春水激情荡漾。
勃起的性器跟着撞击的频率快速磨蹭过宁致远曲起的双膝缝隙,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让长安想起师叔疼爱自己,后入肏弄双腿的场景。
位置的变化带来的诡异快感实在太羞耻,他扭着腰身要将性器退出来,翘臀一旦后挺又是更重的侵袭,他就这般被师叔肏着撞着,在疯狂晃动中哼叫,滚烫的性器吐出滑腻,打湿了宁致远双腿的狭缝,溅湿了自己的腿心。
他双手紧按住师叔的双膝,手背已然绷出青筋,指节完全泛白,却怎么也找不回力气挣脱,韧腰扭动的过程不仅刺激着他勃发的性器,也让硬起的乳粒不断在师叔腿上磨动,三重快感激得他完全迷乱,哽咽着大喘。
长安受不住地啊声高叫,弓紧的嫩腰不停地晃,双腿不断地颤,宁致远被叫唤得心口怦跳不止,血脉偾张,酣畅地喟叹,他怎么就这般经不住小六的诱惑,无知无觉地唤师叔也好,温软纵容地叫夫君也罢,形同妖精催情索命,实在叫他畅快淋漓。
喉间咕噜声沉重,身下的肏弄又急又重,又深又狠,终于在狠命的数十下深入顶干中完全肏开紧缠的穴肉,手掌掐紧软腰猛然按下,挺动腰身,粗长昂扬的性器凶狠深入,力道重得仿佛要将人就此贯穿,欲海情潮翻涌沸腾,灭顶的快感席卷而至,将两人都拍得急喘不止。
长安喘叫得几乎要窒息,抬高的浪叫声戛然而止,噎在喉间失声呜咽,熟透的穴肉痉挛着翕张吞含,却像再也吃不进性器的浇灌,精水漫溢滑落,在淫秽不堪的榻面滴答不休。
长安脱力地趴伏在师叔曲起的腿上,胸口起伏剧烈,缩紧的腰腹和穴口直至持续的浇灌临近尾调仍旧松缓不下,他却什么也顾不上,浑身绵软无力,侧脸枕在师叔膝上缓劲儿,待呼吸频率渐缓,他才觉得自己捡回了被撞飞的心魂,这一场下来,岂止是要坏,半条命都要叫师叔拿去。
喜服凌乱地滑挂在身上,上面湿漉的浊迹情色又淫乱,长安实在没眼看,双臂往后伸去好让衣衫顺着滑落,哼着唤师叔挑开扔下榻,负气地嘟囔一句,“老狐狸”,太坏了!
老狐狸哼笑一声,将人旋过身揽在怀里躺回榻上,手掌顺着背轻缓地捻揉哄人,长安侧脸枕在师叔胸口歇息,他的身量本就比宁致远要小,此时赤条条曲着双膝趴伏在师叔身上,被抱着翘臀温存深入的姿势像只窝在豺狼怀里的小奶猫,回魂之后便被宁致远诱着哄着,伸出嫩巧的舌尖在师叔锁骨处舔舐挑逗,不时轻咬,尝得津津有味。
数年深缠的洗礼,让长安逐渐从疼爱的默契中褪去青涩,韵出独有的诱惑,以往榻上稚嫩,他浑然不觉自己无声的引诱,但如今在激烈疼爱过后,他既摸清师叔的偏爱,便想着也疼疼师叔。
高潮过后的长安温顺乖软,即便没有师叔那般撩得人生死不能的手段,他却自有盘算,没成想素来惯于钻研的习惯在榻上竟也能派上用场。
湿滑软嫩的穴肉不时使力裹夹着缱绻深入的性器,嫩红的巧舌点在宁致远的锁骨上轻柔落吻,舌尖顺着滑到精悍的胸前舔弄,热息吐出激得乳尖立起,长安给师叔含过粗长的性器,却没有认真吻过敏感的乳粒。
像发现新鲜玩意儿,他好奇地吐着舌点在乳粒上轻轻扫过,头顶便传来师叔危险的低沉喘息,滚烫的性器在穴肉中跳了一下,深入的力道跟着加重,肏得人轻轻晃动,长安就知道,师叔喜欢这样。
找到窍门的奶猫一手与师叔十指紧扣,被握痛了也无妨,一手摸去师叔另一边乳粒搓揉挑逗,巧舌也没停下抚慰,含着小豆似的乳尖玩得兴起,随着身下逐渐加快的肏弄嗯哼着嘬吸。
宁致远舒坦得浑身爽利,小家伙会伺候人了,他本想放人再缓一会儿,如此看来倒是不必,小六还诱着人使力呢。
洞房花烛春帐暖,旖旎呻吟音长叹。
哪怕在凶狠占有中足意,宁致远未曾料到,竟叫长安撩拨得情动不已。
他箍紧身上承着疼爱,纵情欢愉的小东西,明明他才是深入侵占的那一方,却被温软的纵容裹夹得心口滚烫,他弯着桃花眼,将吻落在对方沁着薄汗的额上,听长安软声唤,“夫君……”
宁致远酣畅地投身欲海,拉着长安在情浪中颠簸晃荡,在忘情深入间喘笑着回应,“夫君在呢。”
我会一直陪着你,心肝儿。
往后黄泉碧落,我守你诸事顺遂,许你一世长安!
第63章 番外 · 意
银月高挂,夜风徐徐掠过拂出凉意,今夜好景,又逢佳节,漫步在月光下的人影结束夜炼,正往院子的方向去。
每逢中秋,灵山上下便会聚首一道赏月,宁致远前些日子接了紧急委托下山去了,长安数着归期,按师叔的性子,大抵会连夜赶回来,但到了用膳赏月时人还没赶上,长安琢磨着兴许是此次委托任务繁杂,与师父和师兄弟们散了席之后便循例夜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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