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仲轩失序地将掌下的腰身完全翻折,陆遥曲紧双膝,腿面被迫着压紧在胸前,感受着抵在自己身前的人层峦涌动的爆发力,他没试过这个姿势,难耐之余竟颇觉有趣。
先生已经被汗湿透了,湿发贴在颊侧勾勒出妖娆,性器不过抽插几个来回,他便有些慌乱地微晃着头,侧颈绷出线条,仿若溺水一般喘息不止,柏仲轩撞得好深,侵略的滚烫顶得他腰身又酥又麻,深处又酸又胀。
他缠不了柏大人的腰,只能在情浪中颠簸飘摇,被凶猛侵袭的快意和痛感逼得呜咽讨饶,“唔……仲轩……抱我……”
欲海情浪翻涌沸腾,拉扯着人从高处坠落,在浪潮中忘情沉沦,他仓惶地环紧身前的浮木,濒临失控的迷乱让他止不住吟叫,引着诱着对方紧紧缠绕,“柏郎……”
先生在称呼上很有讲究,正经对外时爱称仲轩,私下调情时喜唤柏郎,明着挑逗时声称大人,而这些称谓若放到榻上,声声叫唤全是一种意向,既是蛊惑深缠,也是纵情放浪。
夜空满月银亮,漫天星光璀璨,微风掠过,挂在廊中的桂花束微晃,院中萦绕着惑人的清香,夜鸟栖在屋檐嬉闹,听得幽暗的房中传出缱绻呢喃,
“柏郎……为夫这腰……明日怕是……唔……不成了……”
“先生不必忧心,新婚之喜,此处亦无人叨扰,纵是下不了床也无妨。”
呻吟哼叫的人似是挨了狠重的一下,停顿须臾才颤着泣音,轻喘着笑,“坏人。”
注:1」诗句出自《鸟鸣涧》· 王维。
桂花花语源自度娘,意为崇高,美好,出类拔萃之人,亦有永伴佳人之意,还有一句,你身上的香味与桂花一般宜人。
第65章 番外 · 辰
正值盛夏,黄昏的落日敛去毒辣,恰是归家的时辰,繁华街市喧嚣渐息,街边的小贩探头话着家常,趁着这会儿稍作歇息,行人多神色匆匆,唯有两位公子闲庭信步,在街市穿行,其中一位不时侧首看摊位上的小物件,最后停在面具摊位前。
摊位上摆放的面具琳琅,花样精巧,瞧着很是致趣,长安拿着白兔和狐狸面具,执起兔子那面挂在脸上,露出的双眸灵动,藏在面具之下的声音听着有些闷,却听得出浅浅的笑意,“像小白......”
转手将狐狸面具挡在宁致远面前,正想调侃像小七,却被师叔执着手腕挪开,意有所指地戏谑,“像你。”
摊主面上堆笑,捡着几个面具递过来,见二人举止亲昵,眼色极好地大略提了两句现下时兴的款式,并不多话,只见年轻的那位公子选了两张,身旁的那位随手给摊主递了银子,两人便转身离去。
“上回做生辰礼的玉佩,江夏总说东西太贵重,随后托东川给灵山送了好些机巧”,话到这儿长安有些无奈,彼时宁致远接了紧急委托往信都去了,恰好错开了生辰,乍听这话不甚在意地轻笑应话,“既如此,此番选些讨巧的小玩意儿便好。”
他接过长安手中妥善打理好的礼盒包裹,将两张面具也一并放进去,执着长安的手往程府漫步过去。
今夜过生辰礼的小家伙正在院中,摆弄着手中的小型弓弩,趁着江夏往堂中会客的间隙,瞥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另一柄,摆着小手笑得讨巧,“舒姐姐,我想吃点心。”
小家伙过了今夜便整四岁,生得桃腮粉面,双眸水亮,是颗名副其实的糯米团子,乍看同程砚歌儿时的模样别无二致,敛起笑意时像个端肃清贵的小公子,正是长肉的年纪,双颊堆着点婴儿肥,加之性子又随了江夏,面上带笑时天真烂漫,尤其招人喜欢,撒起娇来效果拔群。
侍女心花怒放地摸摸他的发顶,道一句尽快回来便直直往伙房去,小团子成功将人支走,探头见人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小手欲欲跃试地去摸江夏的弓弩。
寻常的弓弩后坐力道已是不小,遑论江夏是个正经的练家子,平日里即便旁事随意,在弓弩利器上却尤为谨慎,小团子终于逮着机会,眼珠咕噜转一圈,趁着人都支开了,耐心地按着江夏先前教的方法,瞄准箭靶时却听到不远处的交谈声。
他仓惶地扣动扳机,被力道震得往后直直倒入来人怀里,鼻间钻进若有似无的青草香,小家伙水亮的双眸波光流转,尚未来得及兴奋,就听见阿娘严肃地唤他大名,“程允珩!”
小少爷迅速将东西搁回桌上,摆手示意低头认错,做好绝不再有下回的保证,这才挥着手向着来人讨抱,稚嫩的小手像春芽,满心欢喜地环着对方脖颈,嗓音叮铃脆响,软糯地唤,“六叔叔~”
程允珩很黏长安。说是缘分也好,道是眼缘也罢,自他去年开始记事起,一年下来能在南临见到长安的机会不过两三回,但不知为何,就是尤其喜欢长安,上回碰面还是春三月,彼时恰逢祁夙途径南临,他听着祁夙唤长安小六,便弃了原来的称呼,亲热地改唤六叔叔,他被长安抱在怀里,转头同另一位来客打招呼,“宁伯伯好~”
当真是每回见都有新花样呢,上回见还是牵手,这回就抱上了?宁致远挑眉,颔首嗯一声,几人一道往正厅去。
跨过门槛时,小团子从长安身上溜下来,蹿到前方牵了娘亲的尾指摇晃,这小子十分擅于撒娇,江夏晓得这是有悄悄话要说,弯身将人抱起来,果然听小家伙咬耳朵,“阿娘,我今夜能同六叔叔睡吗?”
以往长安不论同谁一道拜访程府,夜里都会婉拒程砚歌留宿的提议,去年程允珩生辰时难得留了一夜,小团子便牢记着,今年顺着杆爬上去。
江夏颠了颠将人抱稳,将这种无解的问题轻巧抛开,压轻声量耳语,“唔……你若能哄得你宁伯伯松口,阿娘是没意见的。”
虽然不明白为何同六叔叔睡觉要征得宁伯伯同意,程允珩在听见父亲问生辰愿望的时候仍旧执着地许了愿,心满意足地谢过长安和宁致远,用完晚膳后还耐着性子陪着大人们叙话。
程砚歌正聊着近况,瞥见原本乖巧端坐的小团子已经眼角挂泪,不时打着呵欠,摇头笑着让小厮抱着程允珩下去沐浴歇息。
仲夏夜间微风清爽,叙旧之后他们便各自回房,夜里沐浴的时候,宁致远就坐在沐桶旁,听着水流滑过身体,落回水面的轻响,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人。
长安如今已经习惯,师叔不进来闹已是顾着分寸,他百无聊赖地泡在水里,想起今日的事,斟酌着开口,“允珩的性子如今越发讨喜了。”
宁致远唔一声,意味深长道,“他倒是挺黏你。”
果真是醋了。长安无声地笑,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逐渐意识到老狐狸的占有欲强烈,过往同师兄弟们在灵山,他一直仔细着不要有过密的触碰,原只是个人习惯,便没能瞧出端倪来,但在长安逐渐松了警惕之后,反而从日常细节中嗅到蛛丝马迹,师叔既能吃小七和先生的醋,自然也要吃小团子的醋。
思及此,沐桶中哗啦一声,长安往前贴靠的姿势像一尾在岸边窥探的人鱼,两颊因为水汽泛着绯红,下颌还滴着水,眸光摇曳盈出笑意。
宁致远耐心地等着他动作,见他素嫩的双臂带着水光横在沐桶沿,下颌点在手背处,两人不过一指的距离,呼出的热息轻缓,撩拨的意味却肆意,长安如今已被师叔调教出默契,伸出软舌在宁致远唇缝处轻飘撩过,假意皱起眉头打趣,“好酸……”
拐着弯揶揄的姿态委婉,宁致远被逗出笑意,抬手捏住他下颌,指节抵在下唇摩挲,不时探入口中逗弄软滑的舌,挑眉笑道,“不过点一下便尝出味道了?你再含一口试试。”
话落手掌抚着颈侧滑动,摁住人后颈就压过去讨吻。
宁致远手臂扶住沐桶,压下的姿态强势,巧舌在口中肆意侵袭,长安逐渐喘不过气,被猛烈攻势逼得节节败退,直到后背退无可退,手掌不自觉按在师叔胸前,在湿热的舌吻间隙轻呼着气,直至眼尾悄然浮上薄红才总算找回呼吸。
“味道如何?”老狐狸稍解了馋,抵着额逗人。
“辣”,唇上有些烫,长安舔着唇老实交待。
宁致远瞧着被含得润红的薄唇,足意地又压下身,在缠吻前戏谑,“明明是甜的。”
待尝够了才将人捞出沐桶,换上衣衫,抱着人往榻上去,别有深意地体贴道,“你乖一些,别再撩拨,今夜便放你一马。”
怀里的人听这话觉着不对劲,抿着唇腹诽,若师叔有意曲解,他就是喘声气也能算挑逗,还不是由着老狐狸吃透,明明是师叔在调情,怎么回头就将罪名扣到他头上来,这个坏人!
剩下的明天整理完再发啦啦啦~有跟我一样喜欢小团子的吗?o(*^▽^*)┛
第66章 番外 · 惊
卧房灯火通明,宁致远带着满身暖意上榻时,长安正靠在床头看书,自云游归灵山之后,他睡前偏爱翻阅游记,前两年无意间见着江晨的机巧古籍来了兴致,睡前读物便多了选择。
江夏知晓后特意自东川带了两本回来,同程砚歌收藏的游记一道赠与长安,都是有些年头的珍本,书页压得平整,瞧得出原主人的珍视。
修长的指节翻过页面,长安看得入迷,宁致远饶有兴致地瞧他,低垂的眼睫似蝶翼,秀挺的鼻梁被书挡去一半,老狐狸将视线辗转下移,自白皙的颊侧一路滑至松垮的领口,肆无忌惮地钻入。
侵略的眼神流连在轻缓起伏的胸口处,长安微曲的双腿挡住了软韧的腰身,宁致远不乐意,手掌抚着润白的脚背轻巧地扣住细嫩的足踝,耐着性子在小腿处揉弄。
以往夜炼结束回房,榻上老狐狸若是餍足了,不折腾人的时候也会这般,将酸软的筋骨按得舒坦,长安习以为常,双腿安放在宁致远腿上,由着师叔伺候,不过须臾,揉动的意味逐渐变了样,足尖有意无意地蹭到滚烫,长安就觉得不妙。
宁致远引着足尖点在胯间顶起的位置上,稍使力道带着足底碾着,劲腰合着节奏微微挺动,喉间轻叹,足意地见到长安眼尾悄然浮出颜色。
长安有些微喘,只好丢开手头的书,纵容着师叔动作,他在榻上已然知晓如何诱惑,却始终不敌师叔无常的调情手段。
这般隔着衣物点踩滚烫,在摇曳的烛光下色欲横生,长安略感羞赧,侧颈想让视线避开足尖落下的方向,却仓惶地撞进幽深的桃花眼里,宁致远眼底涌动着危险的欲望,又巧妙地压在揶揄的笑意之下,这是餍足阶段带来的游刃感。
玉白的足尖蜷紧又舒展,在火热处滑动,长安泛起热潮,眼眸盈出水光,又软又亮,喉结不自觉咽了咽,穴口似是忆起被深入的激烈,隐秘却轻软地翕张。
夏季里衣薄薄一层,藏得住情动的穴肉,却掩不住听话的乳尖,单薄的里衣被微微顶出弧度,磨得乳尖有些痒,这副身体已经熟透,对使坏的人轻易便生出渴求。
即便克制着滑动足尖取悦性器,却轻而易举地被挑起火苗,长安难耐地半眯了眼,又耻于自己动手,求饶般摸到师叔安放在身侧的手往胸处按,温软着引诱,“师叔……”
宁致远难得慢条斯理,在弓紧的足底情色地磨动片刻,才松开一边腿将人放倒在榻上,指节顺着长腿抚上去,隔着里衣在乳尖上揉捻,听着身下人越发绵软的哼声,蛊惑的嗓音似醉人的佳酿,“想要?”
软哼的人没有应话,细嫩的腿却藤蔓似的缠上窄腰,手掌抚着滑到小臂,勾着师叔压下身,无声地讨抱。宁致远爱得不行,松开足踝不过须臾,另一边腿也紧跟着缠到腰上去。
他俯身严丝合缝地压紧,炽热的性器抵在长安腿心顶磨,扯散里衣露出俏丽的乳尖,指节掐揉,薄唇停在伶仃的另一边上方,耐着性子问,“心肝儿,要什么?”
热息若有似无地撩拨,长安双手缠进师叔的发,腰身在腿心的磨动中弓紧,挺着胸口往师叔唇边送。
宁致远偏要听小家伙开口讨要,点在唇上的乳尖细颤着渴求抚慰,他却好整以暇,撑臂便要退,长安察觉师叔的动作,明知道老狐狸使坏,却束手无策,只好绵着音色求,“唔……要师叔……”
“这才乖”,老狐狸露着笑,利落地埋首在乳尖上轻吻一下,巧舌点着含入舔弄,舒爽的哼吟声随着乳尖的起伏逐渐走高,长安喟叹地扭着软腰,让磨动的性器擦过各处解馋,直到下身也被扒干净了,性器将将刺入,湿热的穴肉便贪食地紧紧含咬住。
滚烫抽插着磨动,完全顶入深处时长安绵长地嗯一声,又轻又软,宁致远心脏仿佛有猫爪挠过,酥麻中带着入骨的痒,性器硬得发疼,诱哄的语调却压得温柔,声声唤着甜心肝儿,乖小六。
微凉的月光透进窗,榻上的有情人正纵情交缠,长安温软地弓起软腰承着肏干,这是他们头一回在程府胡闹,他仔细着轻哼,不敢叫出声,宁致远知他性子,顶撞的力道轻缓,却入得极深,含着软舌吻得缱绻。
旖旎的深缠撩得长安分外情动,舒坦地柔声轻叹,他深陷情潮,没察觉到宁致远顿了一瞬,迷糊间被师叔捞抱入怀,挨着顶弄下了榻。
长安正待问话,却被陡然响起的叩门声惊得一颤,见师叔挑眉轻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稚嫩的童声响起,带着点讨巧的谨慎,“六叔叔……”
小团子今夜睡得早,这会儿本该是歇息的时辰,他却迷蒙着在小憩一场后醒来,想起今夜原是要邀六叔叔同睡的,怎就这般不争气,还未询问就睡去了?
按旧年的经验,六叔叔明日就要回灵山去,小团子趁着今夜生辰,执着地认定生辰愿望要在当夜执行。
稚儿的喜欢纯挚而热烈,连带着行动力也干脆利落,小团子眼珠咕噜转一圈,挣扎着爬起身,房中守夜的侍女已经在外间歇下了,为免扰人清梦,他放轻动作胡乱地套上衣衫。
小家伙轻悄跳过门槛,往偏院过去的路上还抽空整理凌乱的发,动作生疏地绕着发带,最后随意扎成一团,还有几缕小尾巴垂在身后,挠得他有些痒。
正值听话的年纪,小小一团乖巧地立在门口,想起阿娘的话,及时改口补上一句,“宁伯伯……”
房中传出窸窣的咕哝声,小团子听着像是梦中的呓语,正纠结着怕叨扰了长辈歇息,下一刻却惊喜地听见回应,“小团子,你六叔叔……”
作乱的人已在房门不远处的椅上落座,正捞开对方一边腿挂去扶手,话说一半,盯着身上惊得停不下颤的人,刻意在称呼处停顿,挺腰撞了一下,感受着穴肉的狠命吸缠,沉稳地续话,“已经歇下了,可有事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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