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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此毒名唤‘姻缘一线’吧?”
  “这......本侯不知。宫里的人对此讳莫如深,只把人放下便回去复命了。本侯那时心乱得很,也来不及细问。”
  刘先生沉吟了一会缓缓点了头,开口说道,“自然。这在寻常人家里尚且算作‘家丑’,更遑论天家。圣人或许可为大人一时发落了废太子,却未必肯让此事散播出去。”
  “本侯明白。只是......九商的委屈就白受了吗?!本侯只是意难平罢了。先生可知,我亲眼见着他被抬下马车,竟有那么一瞬直想提刀冲进宫门......算了,不说也罢。”萧岑缓缓将抬起的胳膊放下,抿了下唇接着道,“那种感觉,深入骨髓,竟比、竟比当我得知他要对萧氏儿郎们下手,还要强烈。先生,您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楚九商,这就是一个妖孽,专来凡世蛊惑人心。本侯真担心,终有一天,会失去自己所有的判断。”话虽如此说,但萧岑面上却无一丝忌惮的神色,有的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倒是刘先生在旁目睹了这样一番场景,心中不禁充满了忧虑。他几次开口欲言,却终究败在了萧岑温柔似水的目光下。
  “先生,本侯把你当做自家人,也就难免多说了些。但愿先生不要觉得厌烦。”
  “怎会?侯爷信任刘筠,是刘筠莫大的福分。”刘先生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小胡子,如斯说道。
  “既如此,先生可否说说,那位对九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本侯怎么觉得,由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但具体怎样......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
  “这......这......侯爷!”刘先生将双手托举过头顶,并对萧岑行了个郑重的跪拜礼,口中呼道,“刘筠一介布衣,实在无从窥探天家密辛!”
  “刘先生这是何意?!”萧岑也被这番突如其来的作为唬了一跳,他急忙从床上站起身,垂首瞪视着他,良久后方道,“不知便不知罢,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罢了罢了,兴许......真是本侯多虑了。先生,你且让我府上下人,按方去抓药吧。”
  “是,刘筠先行告退。”
  萧岑立于床阶旁,目送此人躬身退出了门之后,这才缓缓转身,将目光依然投向在床上沉沉睡着的楚临秋。
  半晌后,他才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仔细展开磨得平整,并走到灯下专注地看了起来。
  若楚临秋此刻清醒的话,那他定然会发现,那恰恰正是他藏在书册中的关系图纸,里面用朱笔清清楚楚地标注了朝中谁与谁交好自成派系,谁又与谁互看不顺眼,见面就争。
  萧岑需将这张图纸在短期内完全吃透,如此方能更好地帮助楚临秋,也帮他自己。
 
 
第九十四章 擢升
  这一夜之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朝中那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留神,火就烧到自己及父母妻儿身上了。
  尤其是之前与东宫交好的六部大臣们,一个个称病不朝,只想静待风波过去。毕竟天子的诏书上给废太子罗列的罪状中就有一条,“鸩聚党羽”,谁也不知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在京城掀起更大的狂潮。
  这个“有心人”,朝野上下其实心知肚明,舍楚临秋其谁呢?
  不过他们听闻这个大佞幸,昨儿个竟人事不知满脸是血地被人从宫里抬出来,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命不久矣了。
  这算是为数不多值得众人庆祝的事了。
  有人为打探消息还带了诸多补品假意上门问候,无一例外均被气狠了的萧岑挡在了门外。若非宁伯苦苦相拦,他甚至还想提刀出了前厅,去会会那么一帮人。
  “宁伯,你便将他们的姓名官职登记在册,本侯自有法子寻他们的不痛快去。”
  “是!侯爷!老奴......老奴这就去办!”老人家一看定南侯愿意给自己的主子出气,一时之间竟兴奋得眼泛泪光,搓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岑见状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对了,府上那个叫叔平的小子,本侯瞧着机灵,便让他过来伺候吧。左右楚府现在也没个主子,那么多人守着也是浪费了。至于宁伯您......替九商守着院子便是。”
  “是。侯爷放心,老奴必会竭尽全力,替大人打理好府上一切事务,让大人......永无后顾之忧。”
  “那便好了。你出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萧岑坐在桌边愁眉不展,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暗中叹息不久后,这双手怕是要不得已沾上同族之人的鲜血了。
  “想我萧氏一脉三代驱鞑抗虏,如今竟要将枪头对准自己人......可悲,可叹啊。”
  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恨不得自己永世都不再跃马提枪,只在陶都安心做个废人,没准死都不会用自己。
  楚临秋的那番万分笃定的论断,想是有误。
  想到楚临秋......萧岑的心便更深地沉了下去,自昨日昏睡之后,这人又是许久未曾醒来,也不知总这么下去,会不会、会不会......
  “爷!爷!大事不妙了!宫里、宫里又......”
  “怎么了?!”萧岑霍然起身,有那么一瞬,目光直如一支箭,射向门口慌乱的小厮,他暗中扶了扶桌子,沉声问道,“宫里怎么了?莫急,慢慢说。”
  “咱们府上来了位面生的小公公,说是替圣人宣旨。可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宣旨?”萧岑转头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楚临秋,暗中揣测天子的用意,愈发惊疑不定。他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如此大张旗鼓,无非就是要让九商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不知,他这一回,耍的又是什么把戏?可别再像上次那样,于众目睽睽之下,将所谓重担扔在九商身上。那人的身子,可再也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走!小冯儿,随本侯去接旨吧。”
  天真的定南侯本以为,只要人到了前厅,将圣旨接过来一卷就完了,却不料那小公公竟坚持要楚大人亲自出来才肯宣旨。非但如此,按大岐国礼,那人还得焚香沐浴更衣。
  “......”
  萧岑这会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开始左顾右盼,过了一会儿竟是猛然抽出悬挂在飞翎校尉腰间一柄宝剑,直指手捧圣旨的小公公,刻意压低声音道,“回去问问你家圣人,总这么折腾,有意思吗?这旨,咱不接了。”
  “这、这......侯、侯爷您、您这是......”小公公想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局面,一张清秀的小脸皱得都快哭了,他只觉双膝一软,竟这样直直跪了下去,正好让萧岑有机会把剑搁在他脖子上。
  萧岑向来疯起来不管不顾,再加上有远在漠北的部分将士作为倚仗,因此也就不介意偶尔出格一次。
  他现在算想明白了,自己越闹,那位“圣人”便越是放心。如果不闹,那他的疑心病该是又犯了。
  因此,他便也无视剑已出鞘,并纷纷围上来的禁军,径直弯腰拾起那滚落于地的明黄卷轴,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可谁知这么一看,他的心竟漏跳一拍,短暂的怔愣过后,复又冷笑了起来,“同知枢密院事?连擢二级?这便够了吗?圣人究竟是真心想补偿,还是想借机堵住我二人的嘴?”
  “侯爷!拔剑相对,可是大不敬!你......”
  “本侯就是拔了又怎样?就是看了,又怎样?”萧岑将那圣旨胡乱卷成一团在众人眼前晃了两下,“几位若是看不顺眼,大可以现在就将本侯拿下,反正......”
  “侯爷。”
  “本侯说话的时候哪轮得到你......九商?!”萧岑威风耍得起劲着呢,根本无暇辩解这一声出自何人之口,待他抬眸一看,可不得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只见楚临秋不知何时,竟被二小厮一左一右搀着,立于前厅台阶跟前,正静静看着面前的这一番“好戏”。
  他看上去憔悴极了,唇色发白,目光有些散乱,整个人也好似无法自支,将身体的大半个重量,全都压在其中一个小厮身上。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匆忙之下命人给他换上了紫色朝服与青缎小朝靴,并规规矩矩地束起了发,将玉冠加上,一支簪子贯穿其中。站立不动,已是贵气逼人。
  然萧岑却只看得见他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及愈发惨白的脸色。
  他急忙将圣旨扔回到小黄门郎的手中,随后便飞奔过去从小厮手中接过正在微微颤抖的楚临秋,忍着心疼问道,“何时醒了?怎的就下床了?”
 
 
第九十五章 威胁
  楚临秋却是倚靠在萧岑怀中,微微挑眉不答反问,“侯爷这是......做什么呢?”
  “......”萧岑扭头望着厅内场景,难免有些心虚,他不着痕迹地把人包得更紧一些,挡住被遗落在地上的那柄剑,试图糊弄道,“没什么没什么,是这小公公一定得见着你了才肯宣旨,本侯正与他们讲道理呢,言你身体欠佳,不便见风。眼下人也见到了,圣旨也看过了,几位这就回去复命吧。”
  “讲道理?”楚临秋扶着萧岑横过来的手臂站稳身子,随意扫视了一圈眼中布满敌意的飞翎校尉,觉得有些好笑。他心想,这人是觉得自己已经病得神智昏昏,没有基本辨别真假的能力了吗?
  他赶来之前已匆匆和水吞了解药,不仅心口的滞闷感减轻了不少,人也松快了许多,只是病得太久,略微有些昏沉无力罢了。但还不至于行走全靠人扶持,随时都要倒下,所谓一脸病容无力支撑,不过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罢了。
  “原来是小容公公。”
  “大人啊!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奴才可就要命丧侯爷的剑下了!!!”这小公公见了楚临秋,竟如同见到了救星,手脚并用爬过去跪伏于他的跟前不住颤抖,连明黄卷轴也随它在地上不管了。
  “公公这是说笑了。”楚临秋唇角微翘,扯出个略显虚弱的浅笑,他缓缓伸手,亲自扶起仍旧不停战栗的小公公,随即语带平静地问在场侯府仆从,“尔等可看清这位将军的佩剑是如何掉到地上的?”
  “这......”家仆们一开始左顾右盼面色惊惶,均畏缩在侧不敢开口。但后来有个胆肥的无意间偷觑到楚临秋愈发阴沉的神色,心里便打了个突,竟忽而脱口而出,“小的们瞧得一清二楚,是这位将军拿不稳剑致其脱落!吓......吓到了侯爷......这才......”
  “你莫要含血喷人!!!”
  被指控的飞翎卫校尉顿时往前一步,对他怒目而视,手握成拳似乎想要出手,但却败在了楚临秋淡然似水的眼神中。
  “那么这位将军是因何持剑?你可知此举犯了何罪?大岐律第五二条,藐视、威胁朝中重臣,按革职论处,并发配北江。待本官如实禀明圣人,你可有好果子吃?”
  楚临秋音量虽不大,然字字句句都打在一众飞翎卫校尉的心上,使得他们竟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
  那些人平日里不知世上还有这等面不改色颠倒黑白的妙人,今日可算是涨见识了。但咋舌过后,他们也想着暂避锋芒,吃下这个暗亏,毕竟今儿过后,这人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大、大人......您这是何意?我们、我们可没得罪......”
  “本官是何意,小容公公应该很明白。”
  “......”这容公公听言霍然抬头,却是猛地对上了楚临秋暗含威胁的目光,顿时瑟缩了一下,嗫嚅道,“大、大人放心,今日奴才除了宣旨,什么、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既如此,那便宣旨吧。”
  说罢,楚临秋便在藏不住笑意的萧岑搀扶下,于前厅缓缓地跪了下来。他的面上一派坦然,仿佛刚才当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小容公公急忙又爬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圣旨,抖着声音念了起来。其中内容虽无甚稀奇,但当萧岑再听一遍的时候,还是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他忍不住侧头偷偷打量楚临秋的神色,却发现这人竟也在默默看着自己。
  “同知枢大人。”
  萧岑无声地唤了这一句之后,便见楚临秋原本还有些寒霜的面色顿时消融,眼角眉梢俱是暖意,与之前的气质大不相同,看得人不禁傻眼了。
  还怔愣间,他就听得小容公公终于高声呼喝“钦此”,随即收了卷轴将其递给侍立一旁的仆人,而后略显怯弱地伸手将楚临秋扶起,小声道,“奴才恭喜大人。”
  “小容公公辛苦了。”楚临秋这会儿一改先前的阴沉与凌厉,他对身后之人使了一个眼色。机灵的家仆会意,急忙上前将一个粗麻钱袋子塞到这小公公的手上,又附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非但如此,便连随同宣旨的飞翎卫校尉们,也都人人得到了一个银锭子。
  “不、不辛苦,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小容公公先是被明里暗里威胁了一顿,又突然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好处,对这位新上任的正二品大员自然是又畏又爱,便也歇了先前的那些小心思。
  “大人,侯爷,圣意既已宣到,小奴自当告退。此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贵人海涵,也请大人......替小奴多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奴今世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
  楚临秋对他这番示好并未做出特殊的回应,只是微微颔首,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小容公公已尽得严公真传,还需本官帮忙吗?”
  小公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连道“不敢”,再次请退之后便带着飞翎卫众人落荒而逃。
  楚临秋见状意欲不明地笑了笑,竟坚持在萧岑的扶持下,亲自送他们到门口。这么一来,有心人便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宫里来人宣旨了。
  至于那块黄布上写了什么内容......只怕不消一刻钟,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人都见不着了。进去罢。”萧岑的手,始终搂着楚临秋的腰身不曾松开,自然心里清楚这人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
  恐怕让他再多站片刻,便会当众出溜下去了。于是萧岑眼下不管不顾,就只想着把人弄进去,好关上侯府的大门。
  好在楚临秋这会儿竟也顺从得很,萧岑让他转身便转身,让他迈腿便迈腿,只是仿佛有哪里不对劲,以至于众人总提着一颗心不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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