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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雪封毒(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0-09-25 11:08:11  作者:龙山黄小冲
  “沈公子已经带着官府的人在家中坐了一上午了,这实在是……”
  郑听雪一脚踏入正厅。门外的光线被他翻起的雪白衣角扰乱,如阴影中的水波晃荡一瞬,又归于平静。
  正厅内坐着沈湛,县尉王大人,李清正房李夫人,站着两名捕快,数名丫鬟。
  沈湛依旧一身黑袍,束黑靴,黑发随心散在肩上,衬得他愈发肤白唇红。他生一副漂亮的美人皮囊,加上天生带笑的桃花眼,本是阴柔可亲的气质,可他懒懒坐在那里的时候,连一旁的县尉都不敢多言。
  “听雪,你怎么来了。”沈湛看着郑听雪,笑着,“来坐。”
  他拍拍身边的空椅,好像特地为了等郑听雪来而留。郑听雪走过去坐下,沈湛的目光始终追着他,似乎他一来,其他所有人的存在都尽数消失。
  “郑公子,嫌犯李成治已被押入大牢,现在我们正在收集人证。”县尉王大人恭恭敬敬对郑听雪解释:“很快就会给郑公子一个结果。”
  李夫人哭起来:“绝不会是我家治儿,那孩子的胆子比豌豆还小,如何、如何会做出此等穷凶极恶之事?老爷,您说话呀。”
  “听雪,我家治儿一定是清白的,他虽然成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可……”
  郑听雪还未开口,就听沈湛轻飘飘的一句:“谁准你喊他听雪?”
  沈湛的目光终于从郑听雪身上挪开,落在李清身上。李清不禁打了个寒颤,忙改口:“郑公子。”
  郑听雪问:“如何查出的犯人。”
  县尉答:“是沈公子派人拿着从茶铺后院寻到的宝石绣珠在城中寻找,最终在邱氏鞋铺里问出线索。他们前阵子才定做了一双鞋,鞋面昂贵得很,是特地从西域购来的猫眼绿宝石做成绣珠,作为鞋的装饰。这鞋全青冈城独一双,买家正是李家的小儿子李成治——”
  “我们找到李成治,对比了他的鞋,正好就缺这一枚宝石绣珠。”
  李清脸色苍白:“这,这是嫁祸!”
  “我们调查过孙老失踪那晚李成治是否有不在场证据。经过查证,他那晚既不在家中,问了楚水阁的姑娘,也没人说见过他。”
  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李成治是个浪荡公子,成了婚也依旧成天往花楼跑,将娇妻一人丢在家里,夜夜宿在花楼女子的怀里。若是有人要寻他,去楚水阁找到人的几率远远大于在李家。
  李清急道:“那些下贱的娼|妓又能有几句实话?”
  “贵公子日夜留恋烟柳之地,却连个愿意替他说话的姑娘也没有,也不知是姑娘们太薄情,还是李公子不够多情。”沈湛笑着说,“话说回来,杵作的结果是什么来着?”
  “尸体被分成数块,切口乃亡后所致,致命伤在咽喉处,凶手身法老练,内功深厚,推测是杀手。”
  “治儿从未习武,这件事必然不会是他所为。”李清松了口气。
  沈湛随口道:“李公子金贵,自然不会亲自下手。”
  李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湛朝身后两个捕快一抬下巴:“把人叫上来。”
  一炷香的功夫,捕快挟着一个瘦削的男人进了正厅。男人被按住跪下,低着头不说话。
  沈湛问:“你的主子是谁。”
  男人答:“李家末子李成治。”
  李夫人登时失声:“这人又是哪来的——”
  “稍安勿躁,夫人。”沈湛笑眯眯的,继续问:“李公子养你们多久了?”
  “三年有余。”
  “平时都做什么?”
  “等待李公子命令,杀人,抢货,运货。”
  沈湛饶有兴趣地翘起二郎腿,“仔细说说。”
  “三年前刘家次子与十二名家丁,上官家两名外家亲戚,两年前何家一名女眷,一年前百里家一名幼子,半月前郑家一名管家。”
  李夫人几欲晕厥,李清勉强开口:“我分明记得刘家小儿子是病逝……”
  男人说:“喂毒三月。”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治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沈湛好整以暇问男人:“李公子让你们杀这么多人做什么?”
  “抢了李家的货道,或惹了李公子不高兴,初为警告,再是杀人。”
  “哦?倒是循序渐进。”沈湛表现得十分闲适,“我记得贵公子与听雪的关系确实不算好。”
  李清和李夫人的脸色皆是一白。
  李成治与郑听雪的关系很差,这是青冈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情。郑听雪倒从未表示什么,只是李成治做人高调,对郑听雪的厌恶太过明显,四处说他坏话就罢,还要遣人砸郑家的招牌。郑家以武学起家,唯有一片茶园做寥寥经济来源,因此郑家虽名震江湖,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清贫。即使如此,李成治也要时不时打压郑家茶价,害得郑家一年里总有几回入不敷出。孙老迫于无奈,上门找他们讲理,李家人皆护短且逐利,面上哄着孙老,背地依旧随李成治去。
  李家富裕至此,小儿子还这样揪着远无法与其竞争的郑家不放,未免显得太过小气。大家都知道李成治这样做不过是嫉妒郑听雪年纪比他小,名气却比他大,各方面也非他能攀比,才仗着家中庇荫胡闹。可郑听雪本人不在乎,也从不管李成治在他背后说什么,做什么,更不仗着武功高强去给自己找场子。如此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孙老失踪的前一天,李成治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老人嘲讽一番,让他一把老骨头就不要再瞎折腾,回去守着他清高的小家主握紧荷包过日子去吧。
  “我再问你一遍。”沈湛慢慢开口,“孙老被杀的那晚,李成治是否与在你一起。”
  “是。”男人回答,“李公子一直看着我将尸体拖上马车,并让我尽快处理干净。”
  李夫人晕了过去,被下人们搀扶着离开。李清冷汗如雨下,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沈湛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他侧过头靠近郑听雪,“听雪,你说,要怎么罚。”
  “把他们全杀了?”沈湛的声音轻轻的,无足轻重,平常不过。
  李清听到了他的话,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道:“沈公子高抬贵手——孽子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沈湛却看也不看他,任一个长辈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他只是温温柔柔地盯着郑听雪,“听雪。”
  郑听雪终于动了动。他从一开始问过一句后,就再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像个静止的白色人偶坐在椅子里,无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间闹剧。
  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清,良久默然。
  “此事与李家其他人无关。”郑听雪的声音低低的,很缓慢,“就不要牵连了。”
  “教出这样的好儿子,怎么能说无关?”沈湛笑起来,话又一转,“不过听雪说不杀,便不杀了。”
  沈湛回头问身边的县尉:“王大人,人证已全,何时处斩犯人?”
  李清:“沈大人,王大人!求二位大人开恩!李某愿意余生都为二位大人做牛做马!郑——还有郑大人,郑大人,求求您原谅我那不孝孽子,郑大人想怎么罚他都好,但请为治儿留下一条性命啊——”
  李清跪在他们面前拼命磕头,磕得地上晕出血迹。郑听雪一动不动,手指捏紧了,又很快松开。
  王大人说:“人证物证一齐,半月内即可处刑。”
  沈湛满意点头,又对李清说:“这次来,本来也是通知你们,让你们做个心理准备罢了。欠钱还钱,杀人偿命,总不能到了贵公子的身上就不算数了吧。”
  李清说:“我替治儿还,让我替治儿还!”
  “这可不行。”沈湛说,“听雪说不可牵连,既然如此,你们一家子,除了李成治,自然都要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说:沈湛:今年奥斯卡金奖我拿辽
 
 
第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半月后,李家末子李成治的罪行公诸于世,执行绞刑。昔日不可一世的富家少爷披头散发,只穿一件破烂的囚衣被拷在囚车里游街示众。他蜷缩成一团,在众人的注视下呆滞发抖,一直到被送上绞刑架。
  李成治目光无神站在刑架上,他在人群中看到一夜白头的父亲,和满脸痛苦与泪水的兄长。
  “爹,爹!”李成治忽然大喊:“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啊!”
  “我没有杀人!”李成治被身后两名大汉架住,在窃窃私语的人群面前挣扎大哭:“爹!兄长!你们救我啊!我没有杀人!”
  他的呼喊没有任何作用。最终李成治被架上吊绳,绳子套进他的脖子。
  他被活活吊死在了父亲和兄长的面前。
  李成治死后,李清悲痛过度,半年之后也郁结而死。李清的大儿子接手家业,然而官府以抚慰众多被李成治杀害的死者名义收缴大量李家财产,李家的大半商道、店铺与土地则被沈家低价买走。曾经风光无量的李家被轻而易举割裂分食,从此一蹶不振,跌落江北首富坐椅。
  天气入夏,郑家前院的梅树长出满树小巧绿叶。
  郑听雪在院里练剑。他一身轻薄单衣被汗打湿,衣料贴在紧致的肌肉上,透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郑听雪的剑名唤白梅。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的父亲将这把剑交给他。郑听雪不拜师,不收徒,不与仁人义士结交,唯有手中一把白梅剑。有人上门找他切磋,他便应;但谁要与他拉帮结派,他连门都不开。
  人人都觉得郑听雪冷,冷得自成一家,独得举世无双。他们猜郑听雪成天一个人究竟在做什么,有人说他偷藏了娇人在家,才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人说他有一本独一无二的武功秘籍,练成以后便会称霸武林。
  他们都不知道,郑听雪除了练剑以外,每天不过也只是坐在院里的腊梅树下,夏天看叶,冬天看花罢了。
  郑听雪一直练到黄昏。
  他归剑入鞘,鬓边黑发被汗打湿。每次练剑时郑听雪都会束起长发,如此便露出长发之下薄削的脊背和瘦腰,以及干净柔软的后颈。他抹掉颊边流下的汗,转身正要回房,抬头却看到屋顶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沈湛懒散坐在他家屋顶上,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见郑听雪终于练完剑,便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等你好久了,小雪。”
  他依旧一身黑衣,坐在傍晚漫天金色与橙红交织的绚烂晚霞里,将坠的落日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光辉,光辉在他背后,照不清他的脸。
  郑听雪抬头看了他一会儿,重新低下头。紧接着沈湛悄无声息落在他面前,挡在他前进的路上。
  “几天没见了?”沈湛温柔问他。
  郑听雪答:“五天。”
  沈湛侧头过来,吻掉他额前的汗,将汗珠舔进嘴里,又贴着他的耳尖轻嗅,低柔温热的气息呼进郑听雪的耳朵,“香的。”
  郑听雪抓着剑鞘静静站在原地,不躲不藏,像一棵树随风吹拂。
  “怎么不去找我?”
  “你忙。”
  自从沈湛接手李家的大半事业,便更加忙碌起来。从前他总要来找郑听雪,夜里也睡在郑听雪的房里。然而这半年来他不再每天过来,时而隔上几天,不会隔很久,但也不如从前频繁。
  沈湛听他这么说,笑着搂住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我不忙你也不找我。小雪,你总是这么冷。”
  沈湛开始吻他,吻得充满占有欲望,郑听雪不禁微微扬起下巴,沈湛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
  他们在落满晚霞的院子里吻了很久,沈湛才放开郑听雪。
  他轻声说:“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冷。”
  沈湛把郑听雪按在床上的时候没收力,郑听雪摔进床里,骨头与床板撞得一响。他的衣服散开,双手被绑在床头,下面几乎没有润滑,身上的人就闯了进来。
  沈湛干得很急,也很贪婪,不管郑听雪有多紧,都凶狠地往里面顶。郑听雪急喘几声,腰腹都绷紧了,显然疼得厉害,却闭上眼一个字也不肯漏出来。
  空气中很快漫出一丝淡淡的铁锈味。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血丝,沈湛闻到锈味,低头看了眼,笑起来,笑意三分怜爱,七分癫狂。他重新撞进去,把郑听雪的腿拉得大开,看起来很浪荡地架在他的手臂里。
  “都被我操出血了。”沈湛看着郑听雪隐忍绯红的脸,身下一刻不停,“小雪痛不痛?你说痛,我就慢一点。”
  郑听雪不说痛,虽然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起伏的胸膛都在昭示他痛。沈湛于是提起他的腿,令他的脊背大半悬空,从上往下重重地往里面操。
  喘息声又深又重。血丝混着精液从郑听雪的股缝流出来,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滴。郑听雪终于受不了这种干法,开口叫他:“沈湛。”
  沈湛应了,等他继续说。可郑听雪又闭上了嘴。他忍耐地睁开眼睛,看着沈湛在昏暗光线中的身体。敞开的黑领之间,露出一片被情欲染成薄红的胸膛。
  在他心口靠下方一指的地方,有一道很浅的疤。
  这道疤在郑听雪认识沈湛之前就存在。沈湛不甚在意,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小时候被人伤的。可沈湛当时也不到十岁,他再小一些,便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样狠毒的人,才会朝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心上扎出一道疤。
  那时同样还小的小听雪看到这道疤以后,问他:“谁伤的。”
  小沈湛努努嘴:“你又不认识。”
  “我去给你报仇。”
  “你多大呀。”小沈湛笑起来。他那会儿的笑容还算纯粹,像个真正的小孩,带着很明显的愉快,“我心领啦。”
  当时郑听雪是很认真地想要给沈湛报仇,他想等自己长大以后,把伤害沈湛的人统统惩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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