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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楼上别阴谋论。
  ……
  卜奕又把旁边的料子拉过来,沿着画好的线下剪子,咔咔几下,布料分离。
  “之前在宿舍外面碰上过他几次,感觉这人性格挺别扭的,照这么发酵下去,一个弄不好,恐怕要出事。”卜奕说。
  卜奕垂着眼,睫毛轻颤。
  关健挺纳闷,“啥意思?”
  “你忘了繁星剧社那几个了?”卜奕掀起眼皮,一双眼又亮又锐利,像藏着锋芒。
  关健猛地愣住,喃喃地:“不会吧……”
  意外这东西,之所以叫意外,是因为没人能预料到。
 
 
第6章 化冰
  傅朗从外面收了几个纸箱回来,还有一兜塑料瓶。
  他往宿舍走,抄近路走到一半,碰上从食堂出来的卜奕。
  卜奕手里抓着一截半成品袖子,晃晃荡荡的。
  俩人一碰面,彼此眼神闪了下,不过谁也没跟谁多话,一前一后往回走,沉默着回了宿舍。
  没料到的是,杨钊像个门神一样,守在他们宿舍门口,神色阴郁。
  卜奕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诡异的直觉,两条腿比脑子转的快,几步超越了傅朗,挡在前面问杨钊:“有事?”
  “我找他。”杨钊指着后面傅朗,嗓子哑得厉害,像病了。
  卜奕没退,知道这时候没法置身事外。
  傅朗上前,打量着杨钊,也没废话,“进去说。”
  他又碰碰卜奕,“开门。”
  卜奕:“……”
  进了门,杨钊落在最后,把门反锁了。
  傅朗安置好纸箱和塑料瓶,等着杨钊开口,杨钊却把视线投到卜奕那边,用十分沙哑的声音道:“跟你没关系。”
  卜奕笑了下,“我去抽根烟。”
  傅朗视线倏地一转,他抽烟?
  卜奕白白净净,说细皮嫩肉也不过分,实在想象不出来他叼根烟什么样儿。
  说话间,卜奕把自己发配到阳台去了。
  宿舍里抽烟,哪个男生也不敢光明正大怼阳台上直接吞云吐雾。
  卜奕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一根,咬在牙间,往阳台上一蹲,胳膊垂着,脸朝里背朝外,像工地上等活儿的民工。
  “他就不能把脸转过去?”杨钊问。
  傅朗:“正午,太晒。”
  杨钊没吱声了,冲外面瞥了一眼,把视线收回来,盯着傅朗。
  他站着,傅朗坐着,气势却掉了个个儿。
  杨钊像个纸老虎,表面上要张开血盆大口,内里却猥琐胆怯,他踌躇着,没靠近傅朗。
  “你让他们把论坛帖子删了,那是把双刃剑,”他运了口气,也不拐弯抹角,“对我不好,对你也不见得有好处。”
  傅朗一哂,实话实说,“做不到。”
  杨钊脚尖向前蹭了一小步,“那你去发澄清贴!”
  “澄清什么?”傅朗挺纳闷,他脑子让驴踢了?
  “澄清……澄清我没剽窃!”杨钊沙哑的嗓子破了音。
  傅朗让他一句话说笑了,满眼讽刺,“凭什么?”
  “我、我只是借了你的数据,事后我也跟你说了,”杨钊让傅朗不屑的态度刺痛,眼圈红起来,“没经你同意的确是我失误,但、但你不应该唆使别人发帖来网暴我!”
  教唆?傅朗站起来,居高临下,带着一种直截了当的压迫,“我没那么闲。”
  他一副要送客的姿态,杨钊却没动,不但没动,还往前上了一步,带着鱼死网破的架势。
  ……
  阳台门反光,卜奕看里面像雾里看花,白天校园内嘈杂,隔着门,他也听不清里面人说什么。
  只隐约看两人先一站一坐,聊了几句变成俩人都站着了。
  卜奕吐了口烟,拿手一顿猛扇,觑着门里的侧影想,傅朗确实身板挺拔,大高个没白长,腰是腰腿是腿。
  怪不得理学院要跟他表白的乌央乌央一大片。
  卜奕头一次听墙角听得这么光明磊落,滋味还挺别致的。
  他正要摸手机出来打会儿贪吃蛇,余光忽然瞥见了一道晃眼的亮光——
  “艹!”
  卜奕一把甩掉抽了一半的烟,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起身、拉门、疾冲三个连贯动作。
  杨钊正举着水果刀比划,根本就没看见门外的人是怎么到了跟前的。
  卜奕一胳膊肘怼开了傅朗,抓住杨钊那柴禾棍一样的手腕,猛地一拧,再往后一磕,瞬间让他撒开了握刀的手。
  杨钊鱼一样在他手底下扑腾,卜奕没客气,一拳砸过去,又给了一巴掌,“清醒没?”
  杨钊一双眼赤红,用破锣嗓子死命地吆喝,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单纯发泄。
  傅朗捡起来水果刀,扔一边了,弓身揉了下被卜奕怼疼的胸口。
  卜奕压着杨钊,余光扫着他,“我劲儿使大了?”
  傅朗没应声,看着他。
  卜奕转头,逼视杨钊,“有事说事,你是傻逼么,动刀能解决问题吗?”
  “关你屁事!”杨钊声带撕裂了一样,吐沫星子喷在卜奕前襟上。
  他鼻涕眼泪在脸上糊了一大片,面子掉了,里子当然也挂不住,可他不想连那点微末的尊严都掰下去。
  杨钊咬紧牙,使了大劲儿把卜奕搡开,跌跌撞撞地剜了傅朗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宿舍门被咣当一声拍上,震得门框上细灰扑簌簌往下落。
  卜奕一屁股坐在床上,仰脸看着傅朗,“你俩这梁子算是砸结实了。”
  傅朗把水果刀用纸缠好,扔了,“梁子这东西我都存好几打了,在乎他一个么。”
  眼睛望着卜奕,像暗示什么。
  卜奕薄薄的眼皮打了个褶,和他对视几秒,气氛蓦地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然而几秒后,卜奕却笑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
  傅朗眉间一松,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初雪放晴的景象——
  乍然洒下的浅金色阳光,消融了房檐上微凉而蓬松的雪,清澈的水珠滴落下来,带着沁凉的湿润。
  傅朗跟着笑了下,哪怕他不知道卜奕为什么笑。
  傅朗并没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孤独到天荒地老——如果能跟别人和谐共处,那就没必要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是生来就像颗海胆。
  俩人呆了一会儿,分吃了半包薯片。
  没等卜奕来得及跟傅朗细问杨钊那事的始末,隔壁段重山又炮弹一样发射过来了。
  段重山顶着一头卷毛,喘着粗气往凳子上一坐,“让我躲会儿,我们宿舍杨钊……哭呢,一个人憋床帐里,号丧一样,吓得我一哆嗦,噌就溜了。”
  卜奕呼噜一把他卷毛,“你同情心喂狗了?”
  “我胆儿小,”段重山凑过来,往桌上一趴,小眯眼一下下扫着卜奕,“唠唠?”
  卜奕低头玩游戏,“唠屁。”
  段重山看了一会儿,憋不住哔哔的欲望。
  “哥,你能不能跟我科普下巴拉巴拉小魔蛇乐趣在哪?”他伸长了脖子,玩笑一句,“就为了给蛇穿个蓬蓬裙?”
  卜奕一眼扫过去,带着警告。
  段重山怂地一捂嘴,不吭气了,他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会喘气的大活人了。
  傅朗刚搬来那几天,他们一个系的哥们只要过来串门,就没少试着和傅朗寒暄套近乎。奈何理学院学神一个眼神瞟过去,能把别人到嘴边的话直接噎回肚子里,时间一长,大伙只能把他当成卜奕宿舍里一个人形摆件,没什么实用性,胜在外形标志,能养眼。
  段重山瞄了一眼傅朗,停了会儿,又瞄一眼傅朗。
  他想问,但不敢问。
  傅朗坐在床上翻书,察觉到段重山扫描仪一样的视线,他摘了眼镜看过来,“有事?”
  段重山让他这一眼盯得舌头有点打结,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凡跟傅朗正面对上,他比看他奕哥发飙还得怂点。
  “没……没事?”
  卜奕暂停了游戏看他,“你说的是个问句。”
  段重山定定神,“有点事儿吧,算是。”
  傅朗也看着他,“你问吧。”
  两个人都看着他,这让段重山压力倍增。
  捋了捋自己的舌头,段重山听见自己勇敢地发问了,“我们宿舍杨钊哭得那么惨,是不是因为你?”
  这话听上去有点歧义,但不妨碍理解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
  “算是,”傅朗又把眼镜戴回去,他眼镜片不厚,可见度数并不深,“但主因还是他自己。”
  拿一把水果刀来威胁人没成功,最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在论坛上活跃的人还是挺多的,他可能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卜奕说,让话题自然地劈了个叉,“你们得看着他点儿,我怕他想不开。”
  段重山眨巴眨巴他的小眯眼,“是吧,你也觉得他性格有问题?”
  “不是,”卜奕拆开一包牛肉干,递给段重山,“别在背后说人坏话。”
  “我没说他坏话啊,这是事实吧,”段重山挑牛肉干吃,嚼起来相当费牙,“大神,他剽窃你论文真的假的?”
  傅朗看看他,又看看卜奕,“公道自在人心。”
  段重山咂摸了一瞬,心想:说话就是有水平。
  “吃不吃牛肉干?”卜奕问。
  “吃。”傅朗说。
  段重山叼着肉,左右看看,感觉气氛有点不一样了。
  前阵子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现在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
  杨钊的事像一场短暂的闹剧,哇啦哇啦地开场,草草地落幕。
  论坛上的帖子继续飞了一个礼拜后终于沉寂下去,随后,一个行为不端的教授被扒出桃色丑闻,各类骂贴甚嚣尘上,健忘的人们加入新的战场,已经记不起来杨钊是哪个了。
  大众忘了,当事人却不会忘,段重山来蹭饭时候说,杨钊越来越阴郁了,之前跟他们还能聊几句,现在就埋头干自己的事,话都不说了。
  “会出毛病吧?”国庆放假前,段重山又来蹭水果,发出了疑问。
  卜奕从他魔爪下拿走一块哈密瓜,“专心学术也没什么不好。”
  段重山觉得卜奕没理解他意思,不过他又想起别的,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我看康老板在朋友圈说你们要纳新了?”
  卜奕点点头,“对,她又要去坑新的小朋友了,挺缺德的。”
  正说着,卜奕手机响了,是康芃。
  康松果:纳新,你来一趟,有几个小孩你见见。
  康松果:算你一次演出,给钱。
  卜奕啃完一块哈密瓜,对段重山说:“我刚上了她的贼船,有德一块儿缺。”
  段重山:“……节操呢?”
  卜奕笑了笑,没说话。
  缺钱呢,要什么节操。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9点二更,晚上见
 
 
第7章 缘分
  卜奕自打能独立思考之后就有个想法——他要存够一套公寓的首付,然后把房腾出来,让他爸卜建国同志能有个完整的私人空间去结婚。
  是的,他爸妈在他挺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但不是撕破脸那种离,他们和平分手,现在仍保持着友好沟通,逢年过节还能互相送礼。
  所以卜奕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他在某一个时期收到的关内心甚至过载了。
  卜奕在康芃的利诱下第一次穿裙子上台,站在镁光灯下跟自己说:为了爹。
  尽管他并不多在乎是穿裙子是穿裤子,但众目睽睽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你想变得厉害,为自己发声,又选择了这个途径,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再向前迈一步?演出形式只是一种外在表达,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看自己。”卜奕坐在桌子后面,翘着二郎腿,对桌前站姿拘谨的小男生道。
  男生叫方舞阳,头小脸小,皮肤白得纸一样,一看就是不怎么见阳光的。他五官生得很淡,像白描人物,胳膊腿细瘦,个儿也不高,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
  但康芃说,他们社里就缺这一款。
  相比之下,卜奕算是矬子里拔将军的。
  你这张脸是过关,可你个儿太高,我横不能给你腿锯一截吧。
  ——这是康芃的原话。
  差强人意。她当时弹了弹烟灰,给了这么个评价。
  卜奕冷笑,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的时候了。
  “小方啊,看看你奕哥,该上台时候不也潇潇洒洒上台了?没事儿,说白了就是心里头那道坎,其实刷一下,就迈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康芃坐在卜奕旁边,神态像拐卖儿童的匪首,“要不让你奕哥化个妆你看看?卜奕,去,后台空着呢。”
  卜奕站起来,居高临下给了康芃一个眼神,“你不应该干文艺工作,屈才了,你应该去干传销。”
  康芃给了他一脚,转头冲方舞阳笑,像小红帽的狼外婆。
  卜奕从后台回来时候,方舞阳看着他,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康芃嘴角噙着笑,志得意满。
  事成了。
  他们剧社,招一般的演员容易,但要招方舞阳这样的就难比登天。外貌、气质、身段,哪一个都不能缺,哪怕是反串剧,也要形象贴合才更具有说服力。
  繁星剧社隶属于和平鸽基金会,基金会主要帮助对象是社会弱势群体,为他们发声、平权,路途坎坷,做的并不容易。仔细算起来,其实基金会也是康芃牵头成立的。
  基金会稳固之后,康芃又办了繁星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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