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谁偷我裙子了(近代现代)——一勺彩虹糖

时间:2020-10-03 10:00:17  作者:一勺彩虹糖
  反应了半秒,他说去。
  于是,俩人并肩去大发超市买冰淇淋。
  卜奕感觉事情有点玄幻,因为他和傅朗的关系并没多近,老实说,比起普通室友可能都差那么一点儿。
  但主要是傅朗这个人,他不像会吃冰淇淋的那种人。
  他应该和一切零食绝缘,坐在高山上参禅。
  不过举着可爱多回去的时候,卜奕又想,他其实并不了解傅朗。
  一切自以为的了解,都是基于对方表面印象的粗浅认知,而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
  但总的来说,傅朗要比其他人有意思一些。
  他有秘密,并且看上去很矛盾。
  偶尔表露出来的行为,像一只伸出毛爪试探外界的猫。
  两人在宿舍里啃完冰淇淋,卜奕没有再逗留,简单收拾了包,就走了。
  他关门时候,透过门缝看傅朗盘膝坐在床上敲电脑,像个没感情的人工智能。
  卜奕坐地铁回家,还没进家门,就接着了卜建国老同志的电话。
  “爸。”
  “儿啊。”
  “回家没?”卜建国问,声音带笑。
  “回了,”卜奕往外掏钥匙,“刚到。”
  “儿啊。”卜建国又喊了他一声。
  钥匙插进锁眼,一拧,“老卜。”
  “嗯?”
  卜奕推门进屋,“你晚几个月回来没事,我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可以凭自己活着了。”
  屋里像个闷罐,卜奕嗖嗖地满屋跑着去开窗,就听他爸在那边沉默着,半天,才说:“工程上出了点问题,得给人调试好才能回,估摸着……要到春节了。”
  卜奕开窗的手一顿,他都半年没见他爸了。
  “那正好,回来给我发压岁钱。”嘴上说得满不在乎。
  卜建国在那边吭哧吭哧地乐,“你都几岁了还要压岁钱,给豆包还差不多。”
  卜奕开完了窗,屋里空气流通起来,有了那么一丝活气,他走回客厅仰躺在沙发上,“几岁了我也是你儿子,没结婚就得给。”
  “怎么,听这口气你是谈对象了?”他爸问得小心翼翼。
  “没,光棍一条,”卜奕望着天花板,“等你结了我再结,拿双份压岁钱。”
  卜建国悄悄吁口气,说:“小崽子。”
  父子俩聊了一会儿,卜建国就被同事叫走了。
  卜奕挂断电话,在屋里转了两圈,站在冰箱前开门关门折腾几遍,背上包出门了。
  他得去买点菜和速冻饺子,一个暑假结束,他们家连方便面都没了,冰箱里就剩了一瓶气泡水,是一片连蟑螂都不稀得光顾的贫瘠土地。
  卜奕没去远的地方,他们家旁边就有个家乐福,只要不是非吃波士顿龙虾,基本需求都能解决。
  他推个车进去,一边算一边往车里装菜,走到熟食区,正要买两块饼,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卜奕!”
  声音还怪好听的。
 
 
第9章 合作
  乔清渠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猛地一下就到了卜奕面前,踩了风火轮一样。
  “怎么还能在家乐福碰见你!”乔清渠声音很脆,让卜奕想起冬天的水果萝卜。
  “师傅,劳驾帮我装两块饼,一块辣一块不辣,”卜奕转头,“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在家乐福碰上。
  乔清渠推着车走过来,“这饼好吃吗?”
  “应该吧,”卜奕点头,“我也没吃过。”
  于是,乔清渠也要了两块一模一样的。
  取了饼,两人变成并肩走,推着购物筐车。
  “喝酸奶吗?”乔清渠问。
  “喝吧。”卜奕想了想,这姑娘大概是自己想喝了。
  不过乔清渠也没只顾着自己,还另外给卜奕的车里塞了两盒,就像结账时候不用卜奕花钱一样。
  乔清渠这个姑娘,不是个一般姑娘。
  她大一刚入校那会儿,约莫是现在两个半那么宽,并且不是虚胖,是非常壮实的胖,曾效力于校女篮。两年时间过去,乔清渠在经历了哭天抹泪的减肥后,瘦成了一条能闪瞎人眼的霹雳。
  据说,追她的人能绕操场一周。
  瘦了以后,乔清渠又加入了校排球队,并且参加了马球俱乐部。
  卜奕一度怀疑她有多动症。
  上一个冬天,乔清渠撺掇学生会发起了爱心织物活动,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织了一百件毛衣运了过去,这学期一开学,她又在策划针对少数民族服饰艺术的研习活动。
  宛如一台不知疲惫的永动机。
  “你有兴趣吗?”乔清渠问。
  卜奕把两罐品客扔进筐车里,“有点儿,你再详细说说。”
  方才乔清渠喋喋不休地跟他介绍了自己的计划,打算利用十一期间去一趟云南,收些老绣片回来,以老绣图样为基础,延伸出相关的系列服饰。
  “我都跟外面谈好了,要是能行,咱们说不定就能赚第一桶金,”乔清渠跟上他,“你专业水平在咱班数一数二的,你加入了,咱们就是双赢。”她顿了顿,“我听说你在校外有兼职,缺钱吗?”
  卜奕这才不得不停下来,“老段专业水平才是正经的数一数二,怎么没联系老段?”
  “段重山不容易沟通,个人意志太强,不适合团队合作,尤其像我们这样还处在萌芽阶段的团队。”乔清渠说。
  卜奕偏头看她,“你是碰上我了才突然想起来,打算抓壮丁?”
  “不能这么说,”乔清渠笑起来,“但也差不多。嗐,这不是找不着人么,怎么样,加入吧。”
  “我考虑考虑,”卜奕收回目光,“你要有计划书的话,就给我发一份。”
  “当然有,”乔清渠眼睛都跟着亮起来,“回去我就发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出了超市卜奕才知道,原来乔清渠也住附近,离他家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
  “大三了,卜奕,”乔清渠说,“咱们得为将来打算,哪怕失败了,以后也能在简历上写一笔,没坏处。”
  卜奕承认,乔清渠说的有道理。
  收着了乔清渠发来的计划书,在经过她的同意后,他又转发给了关健。
  关健这人不说别的,行动力是杠杠的,说不定他能跟乔清渠去一趟云南。
  贱贱:和乔妹单独出行?你认真的?
  一:我不认真,但她是认真的。
  贱贱:我艹,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你让我缓缓。
  一:?
  贱贱:出去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一:别耍流氓。
  贱贱:滚!
  一:我看了,她计划列得挺详细。这一趟,你们俩出力,我出钱,三人合作。我刚问了,她没意见。
  贱贱:你为什么不去?反正你十一也没事。
  一:别管了,你要能去就去。
  贱贱:能啊!
  一:那我拉个群。
  他们的合作简单粗暴,甚至连谁具体负责哪一块儿都没谈好,就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了。
  卜奕拉了个群,自己话不多,乔清渠和关健聊得热火朝天,一会儿看不见,这俩能刷刷聊一百多条,像两只话痨终于找到了组织。
  其实卜奕的想法也不复杂,他捋了捋乔清渠的计划,觉得可行,能进行下去。一方面,现在的确有一部分消费者对传统民族服饰感兴趣,另一方面,康芃手握乱七八糟的资源,只要他们能弄出个像样的东西来,不愁卖不出去。
  多点尝试,没什么坏处。
  生命在于折腾。
  想好了,卜奕就放关健和乔清渠瞎聊去了。
  他还得大扫除,得做饭,得跟黄宝鹿——豆包同学联系。
  挺忙的。
  收拾完,卜奕瘫在沙发上,琢磨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
  傅朗看着手机上的三个字,陷入沉思。
  沉思的过程中,李方和又发过来七八条大众点评的链接。
  ——挑一个。
  李方和说。
  于是,傅朗挑了个烤肉。
  速度很快,在李方和发下一条前,他就拍板了。
  ——我去接你,等我。
  ——在路上了。
  李方和是傅朗十多年的朋友,稀罕程度堪比当年的人造卫星。
  傅朗曾经想过,要是没有发小这个前提,那他们俩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李方和的车,秉持了他一贯能躁就躁一点的人生指引,绿得相当扎眼。当然,绿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贵。几百万的车,刷地停在北城大门口,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傅朗面无表情地上车,又吸引了另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他们怎么都往我脸上看?”李方和透过车窗,好奇。
  “对你苍蝇绿的审美感到好奇,”傅朗拉上安全带,“走吧。”
  “……”李方和躲开两辆共享单车,打方向,“我跟你说,我邻居他车库里放了辆屎黄的。”
  傅朗看了看他,“姓傅的邻居?”
  “可不。”李方和说。
  傅朗转回头,“跟我没关系。”
  李方和悄悄打量他一眼,不言语了。
  过了会儿,又问:“新宿舍搬好了?”
  “嗯。”
  “同宿舍人怎么样?”
  “还行。”傅朗想了想,言简意赅地给了个评价。
  其实也不是还行,比还行要再多几个“还行”。
  李方和笑了,“看你表情,不是还行吧?听我一句劝,傅朗,能交朋友时候就交几个,人活着,不可能脱离群体。”
  傅朗视线转向窗外,“我知道。”
  李方和比傅朗大两岁,本科毕业以后就不读了,拿着他爸给的启动资金出去创业,遭受了社会无情的毒打,太清楚一个人的社交能力在社会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哪怕不在“必须榜”上排第一,至少也能排二三。
  就算傅朗以后一头扎进实验室,那他也不可能当一座谁也不理睬的孤岛。
  李方和免不了忧虑,但又不想把话说重了。
  不过摸着良心讲,傅朗已经比前几年强多了。
  两三年前,傅同学中二癌晚期,碰上有人过来找茬,他看谁都像看蠢货,一言不合就原样给人打回去,是个经常在升旗仪式上念检查的年级第一,很另类。
  所幸,校方看在他成绩拔群的份上,没舍得给处分。
  仔细回想,仅有的两次请家长,都是李方和去的。
  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开着车,李方和忽然生出了慈母心肠。
  卜奕煮了一碗肥牛面,配着快乐水,盘腿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嗦面。
  吃到一半,手机响了,视频请求,那边是他妹黄宝鹿。
  视频接通,就看黄宝鹿叼了一块炸鸡翅,鼻孔对着摄像头。
  “哥。”
  卜奕嗦一口面,“嗯。”
  “哥哥。”
  卜奕把面咽下去,“嗯。”
  “哥哥哥。”
  卜奕:“有事说事,装什么老母鸡。”
  黄宝鹿:“你才是鸡。”
  “什么事儿?”
  “妈妈说明天一大早让我坐地铁去找你,你到地铁站接我。”
  卜奕看一眼屏幕上的鼻孔,“妈说的?”
  黄宝鹿眼珠一飘,“反正她同意了,”然后一张油嘴也凑近了,“她和我爸打算去郊区住几天,我不想去,虫太多了。”
  “就你身娇肉贵。”卜奕喝了一大口冰镇可乐,又打了个气嗝。
  “你接不接我?”黄宝鹿一抹嘴,胖嘟嘟的小圆脸往后退了半米。
  卜奕叹气,“你太烦人了,黄豆包。”
  黄豆包说:“嘿嘿。”
  挂断视频,卜奕在沙发上歪了会儿,然后爬起来去给黄宝鹿铺床。
  以他对他妹的了解,这小妞不住满七天是不会打道回府的,这就意味着,他除了去繁星那边点卯,剩下时间必须在家养娃。
  一边是赚钱的活儿,一边是亲生的妹,他分身乏术,只能让关健和乔清渠去云南。
  黄宝鹿跟卜奕同母异父,对卜奕这个哥异常地黏糊,逮着机会就要过来跟他蹭吃蹭喝。
  卜奕他妈跟他爸离婚以后,遇上黄宝鹿他爸,两人处了几年,再婚了,生下黄宝鹿,日子过得踏实又幸福。反观卜奕他爸卜建国,直接把自己发配到埃塞俄比亚,在那边做工程,一年到头在家时间屈指可数,仍旧光棍一条。
  当然,卜建国同志中间也发展过两段短暂的中年恋,可惜都没能成。后来,卜奕无意中得知,这两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都是败给了现实——
  现实就是他,当时尚未长大成人的卜奕。
  打那以后,卜奕就有了一个目标,买房。
  他有了房,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就不是他爸的拖油瓶了。
  ——仔细想一想,他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为了拥有后妈而奋斗的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本文是日更,时间相对固定
 
 
第10章 养娃
  黄宝鹿一大早不睡懒觉,趁她爸妈还没起,悄没声背着书包出门了,并在地铁上给她哥打了十个电话,把卜奕从床上挖了起来。
  卜奕带着起床气去洗漱,洗完了连头发也没收拾,顶着满头乱毛就出去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