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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没有了作为兽类标志的耳朵和尾巴,他就不必再为了怕吓到人而遮挡,到那时,他的灵力也能更上一层楼。仙与妖不过一墙之隔,在世人眼中的模样却不尽相同。仙是吉,是善;妖是凶,是恶,哪怕从未对这天下苍生抱有恶意,他人也会因为这层永远扒不下来的皮对其厌恶非常。
  辞年若有所思,突然道:“那你呢?”
  “我什么?”
  “你呢?”辞年眨了眨眼睛,“你会不会修炼成仙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辞年垂下眼睛,轻声道:“你教我修炼,把我带出竹溪山,长安与蜀中的不同,我不是感觉不到。你费劲了心思要帮我一把,可如果我将来真的成了仙,而你却未能成仙……”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贺栖洲将心思重重的小狐狸搂进怀里,缓缓拍了拍他的背,“所以你要加油啊,要是你飞升成仙,可就有了点将的资格了,到时候,你得记得把我点到你身边去,让我再替你束头发,给你挑衣服,好不好?”
  “嗯。”辞年埋在他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你一定得活长一点……”
  “好,你努力让我别等太久,我也努力活长一些,咱们一起努力。”贺栖洲将他从怀里放了出来,转而牵起他的手,将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万年都不许变,好吗?”
  辞年屈起小拇指,恨不能就靠着细微的链接,将两人死死地锁住。
  什么千年百年的,能万年最好,万万年更好。
  春雨迷蒙,屋上的青瓦沙沙作响,竟让人生出一种身处江南的错觉。街上行人撑着伞,偶尔有几个忘了带伞的,也只是飞快奔走,不一会就将身影湮没在了雨里。今日,孟胤成又召贺栖洲入宫了。这个年,咱们这位皇上可没过好。从初一到十五都在忙着,抓完了这个,还得忙着赏那个,一趟接一趟,忙得晕头转向。
  惊蛰过了,天暖起来,一场春雨降下,孟胤成的心也舒缓了不少。
  贺栖洲撑着伞,缓缓走在宫道上。朱红的宫墙沾了水气,从顶上往下,晕出一圈湿润的痕迹来。伞面沾了春雨,正也跟着淅淅沥沥响成一片,他快走到书房时,正遇上一溜小跑奔来的小傅子。今时不同往日了,得改口,叫傅公公了。
  “贺大人,您带了伞啊。”傅独笑着赶到他身边,给他行了个礼,“今天早上天色有些阴,但总归能见到太阳,公里不少人都说不会下雨的。这不皇上还同我打赌呢,他说您一定带了伞,那皇上都这么说了,我只能赌您没带伞,跑出来接您一趟了。”
  “钦天监的人,哪能连带不带伞都不清楚,皇上这是拿您寻开心呢。”贺栖洲哈哈大笑,随着他继续往里走。
  傅独虽然变了身份,可待人接物的模样却一点没变,比起之前侍奉左右的那个平安更多了几分真诚,也难怪皇上会同他开玩笑了。贺栖洲道:“还没恭喜傅公公升官呢。”
  傅独笑道:“升官呐,哈哈哈,也算是吧。我常年在门外守着,也不清楚以前那位是怎么当差的,听说是不太忠心,通风报信。”
  贺栖洲道:“是这么回事,为人不老实,将尚书房里的消息胡乱传出去,可不就惹了皇上不高兴嘛。”
  傅独点头:“惹了皇上不高兴,就只能被赶出宫去了,奴才明白得很,不该说的话决计不说。”
  两人一路走着聊着,不一会就到了尚书房外,傅独将贺栖洲送了进去,便老老实实下去沏茶了,一句废话也没有。
  惯常的行礼过后,贺栖洲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孟胤成。这位皇上过了个年,不仅没有什么富态,反而清瘦了一圈。桌上的折子依旧堆得山高,见贺栖洲进来行礼,孟胤成放下手里的笔,招呼贺栖洲坐下,两人相识多年,比起君臣,倒更像是朋友。
  孟胤成伸了个懒腰,笑道:“没了平安那个两面三刀的,这日子是舒坦不少。”
  傅独端了茶上来,一人一盏放好,都不必吩咐,便主动告退,临走还不忘关上书房那扇木格门。贺栖洲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傅公公可还顶用?”
  孟胤成道:“顶用得很,你瞧瞧,看有人进来议事,自觉知道该回避,这才是会办事的。”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茶也喝了一半,孟胤成才道:“栖洲,你知道朕今天召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贺栖洲笑道:“陛下,您未登基时,便常召我觐见。微臣还记得您还是皇子时,又一次做了个怪梦,便召我来询问,生怕那梦不吉利,对您的命格有损。”
  经他一提醒,孟胤成也想起来了,这点陈年故旧,现在提起来,都是趣事罢了:“当时是你从蛇坑里把朕捞出来。你提着灯笼,带朕一路走回营地,还说这蛇损人,替朕磨了整整一天的雄黄,就为了让朕盆浴驱邪。你当时说朕身上有天子之气,不必惧怕。可朕怕的就是这气被妖邪侵扰,影响命途。狐鬼入梦,可不是要寻你来好好问问么?”
  贺栖洲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陛下正值壮年,梦到这些,可不就是要您择一良姝,早日开枝散叶的意思么……”
  “你啊,一天到晚的嘴上就没句正经话,要是换了别的皇帝,早就把你拖出去打死了。”孟胤成笑着饮尽了茶,缓缓道,“今日召你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段时间,朝堂换了不少血,但比着丞相的例子在前头,他们倒也不敢闹腾了。”他指了指书桌上的折子,笑道:“这不,都开始说人话了。”
  贺栖洲道:“是陛下治理有方。”
  “白松枳升为将军,调往西北,顶了顾平川的缺。”孟胤成思索片刻,“新任丞相,就让翰林的方平儒顶上,这位大人在前丞相与太傅斗得不可开交时,还在上折子禀报中原地区堤坝失修,朕才能夺得先机,抢在涝灾到来前修好堤坝,以免生灵涂炭。若不是还有这么个长了眼睛的,这中原地区一乱,朕恐怕寝食难安啊。”
  “陛下为天下万民费心,难怪清瘦许多。”
  “为万民,也得为朝臣,你们一个个的,都心怀大志,进了这京城,有几个是乐意空手而归的,又有几人愿意屈居人下呢?”孟胤成将手里的玉坠盘得光亮,“可这制衡二字,说来容易做来难啊,朕也不愿让认真做事的人寒了心。但往往事与愿违。”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贺栖洲心知肚明。
  徐问之得知错失尚书之位,确实心寒低落了一阵,但从那日挑了镯子送给茸鸢后,他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往后也来见过贺栖洲几次,带了些糕点和水果,说是感谢他们二人替他挑了礼物,助他挽回了恋人。官场失意,情场得意,这话恐怕是有几分根据的。
  但那尚书之位,确实是该给他的,这一点,贺栖洲心知肚明。只是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随时都有可能翻起惊天大浪,徐问之能不能承受得住,又能不能应对得宜,这一点,谁也说不清楚。毕竟那位徐大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是个读圣贤书,一心为生民立命的真君子。
  “微臣明白陛下的苦衷。”贺栖洲道,“陛下是明君,不会让明珠蒙尘,也不会让贤臣心寒。选贤任能,权衡决断,为万民费心费力的同时,还请一定要保重龙体。”
  “不说这个了。”孟胤成摆摆手,招呼贺栖洲起身,脸上的笑突然就狡黠起来,“来来,栖洲,过来给你看些宝贝。”
  贺栖洲道:“陛下,您这么一笑,我倒有些不敢过去了。”
  “有什么不敢的,过来。”孟胤成又唤了一声,贺栖洲也只得笑着走过去:“陛下,什么好东西呢?”
  孟胤成从桌边挪过一个锦盒,这东西与其说是盒子,不如说是箱子。长约两尺,颜色朱红。孟胤成将它打开,贺栖洲一眼便看见这巷子里放着的画卷。他了然道:“原来是这个,看来陛下又找到好画了。”
  “画是不是好画不打紧,画上的人才是关键。”孟胤成笑着,将画卷全部拿出,一卷卷解了绳结,铺开在桌上。随着画卷一幅幅展开,贺栖洲可算看明白了,这些画确实不是什么绝世名家的珍品,而是宫中御画师所作。只是这画卷上清一色的都是女子,而且都是妙龄女子,这莫非……
  贺栖洲细细一看,每幅画的右上角,都细细写着名字、年岁和家世。他恍然大悟道:“这是……秀女。”
  孟胤成笑笑:“你小子不傻嘛,朕还当你这么个岁数不成亲,都认不得女子了呢。”
  贺栖洲哭笑不得:“陛下就别拿微臣寻开心了……”
  “来,你帮朕看看这位。”孟胤成提起一幅画,随着画卷舒展,这画中女子的全貌也呈现在眼前。画中的姑娘美目倩兮,肤色白嫩,手里捻着一枝白梅,像是偷偷对着画外的人笑,“这位,朕就很喜欢。”
  贺栖洲凝视着画,带笑的眉宇间突然有了一丝疑惑。这姑娘,为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这是……”贺栖洲笑问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的福气,能被陛下看中。”
  孟胤成将画转过来,借着室内明亮的灯火,用手点着纸上细细的小字看了一会,笑道:“啊,这位美人家世也好,她是覃太傅的侄女,自小便琴棋书画的教习着,知书达理,温柔娴静。”他又看了一会,夸赞道:“连名字都起得不错,叫张茸鸢。”
 
 
第六十六章 尘埃定缄默口难言
  张茸鸢……
  贺栖洲看着那画像。画中的女子依旧美艳动人,可这夸奖的词句,他竟一句也冒不出来。她很好,她很美,可孟胤成看重的,是缀在徐问之心尖上的明珠。
  这怎么办?
  “怎么了?栖洲,你怎么这个脸色?”孟胤成看出了他的不自然,问道,“难道……这姑娘面相不好?”
  “不,没有不好,只是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贺栖洲赶忙笑笑,“这些画像……都是已经选定的?”
  “这是自然。”孟胤成将画册卷起,“这些姑娘都是各家大人举荐的,有的是家中的女儿,有的是亲戚之女,总之都是身出名门。他们举荐,内务府就联合礼部一同准备着,毕竟入了宫,还得分配宫室,各种仪典是少不了的,正好……也让朕看看这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能不能成事。”
  “那……这份名单,会过礼部么?”
  “怎么,突然对选秀之事感兴趣了?”孟胤成揶揄了一阵,笑道,“入宫册封宣礼,就该礼部干活了,在这之前,都是内务府主事,礼部不过是从旁协助。”
  贺栖洲点点头:“那这些姑娘既然能入画,再送到陛下手中,必定是已经选过几轮了吧。”
  孟胤成道:“是了,这五位姑娘,与其说是选过几轮,不如说是……朕已青眼有加。让皇后看过了,她也觉额不错,择一吉日,就可册封入宫了。”
  尘埃落定了。贺栖洲心里一沉,面上却依旧是笑:“陛下上一会这么隆重的选秀还是登基之时,如今添了佳人,往后陛下为了国事烦闷,也有红香添香,慰藉在侧了。”
  “你懂得还不少啊。”孟胤成爱听这话,他收好画册,拍了拍贺栖洲的肩膀,“既然这么懂,什么时候你也找个佳人,为你红袖添香在侧啊?”
  “陛下,这满朝文武,没家室的可不止我一个,就别老惦记我了吧……”贺栖洲败下阵来,不得不举手投降。
  “朕这也是关心你。”贺栖洲来聊聊天,倒是让孟胤成心里高兴不少,“对了,这几日宫里新制了点心,钦天监那位监正大人一向好这口,让傅独去取两盒来,你和他一人一盒,一会走的时候带上吧。”
  贺栖洲应下,起身开门,把方才孟胤成的吩咐转告了一遍,傅独压根不需要提点,立刻应下,转身便往御膳房去了。贺栖洲重新掩上门,却见孟胤成指了指书柜上方,道:“许久没下棋了,你来陪朕下一局吧,一会的功夫,傅独就该回来了。”
  下棋也算是孟胤成的爱好之一。他以往还做皇子时,便常常找贺栖洲下棋,两人都不是技艺精湛,却也算得上旗鼓相当。贺栖洲替他将棋盘拿下,摆在了茶案上:“微臣从入蜀后,就再也没下过棋了,棋艺恐怕生疏,还请陛下手下留情啊。”
  孟胤成笑道:“你这话说的,一会要是你赢了,朕岂不是更没面子。”
  两人各执棋子,你来我往,棋盘上黑子白字交杂起来,一时竟难以分出胜负。贺栖洲落下一字,正好掐住了棋路,孟胤成眉头一皱,“哎呀”一声:“你等会,让朕好好想想。”
  贺栖洲笑笑:“微臣不过是运气好。”
  话音未落,这门便适时地敲响了。孟胤成道一声“进来吧”,傅独便提着食盒进了屋,见两人正下棋,便悄悄走来,放下手里的糕点,凑近孟胤成耳边提醒道:“皇上,一会刑部尚书要来与您议事的,这会恐怕已经在宫里了,您看看……”
  “这!”孟胤成总算寻到了破绽,重重落下一子,“是朕赢了。”
  “哎呀,微臣果然生疏了,陛下棋高一着,让人佩服。”贺栖洲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拜别,“陛下一会还有政务要忙,微臣便不打扰了。微臣代监正谢陛下赏。”
  “去吧。”
  孟胤成一摆手,傅独立刻领会,主动过来收拾棋局。贺栖洲提着食盒走出尚书房,脸上的笑容却立刻敛去了。这入宫秀女的生辰八字,是要钦天监核对过,才能往宫里送的。这名册既然经过钦天监,他怎么会没看到呢?他……
  贺栖洲记起来了,他不是没看到。
  当日这名册,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说是新入选的秀女,让核对命格八字,当时是师父拿了这册子,说如此重要的事还是交给他来做,免得让人知道了说钦天监不重视选秀,从而落人口实。贺栖洲当时想着,这点小事,钦天监的同僚都能做,既然师父要做,那就让他去吧。
  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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