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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玄幻灵异)——虚骨生莲

时间:2020-11-04 10:27:18  作者:虚骨生莲
  “……”贺栖洲脚下一趔趄,险些栽倒过去,他空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脑袋,犹豫半晌,终于叹气道,“我没糟蹋你……”
  “啊?”辞年脑子一顿,脚步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贺栖洲,似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贺栖洲望着他,一时也觉得好笑,道:“你……你起来,应该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吧……”
  辞年道:“当然有哪里不对了!”
  贺栖洲无奈道:“那你……就顶着这个‘哪里不对’,徒手拆了我给你设的那么厚的障壁,也挺有本事啊……”
  辞年闻言,这才开始细想。自己那日起床后,还真的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他在屋里窜了那么久,又是上房又是上墙的,竟连一点腰酸背痛都没有。难道说这臭道士……真的什么都没做?
  一想到他什么都没做,辞年竟更生气了。
  “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辞年道,“那你亲我!”
  贺栖洲一头雾水:“我……亲你又不是一两回了……”
  辞年又道:“那你亲了这么多回了!为什么不糟蹋我!”
  贺栖洲竟觉得自己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劲了,糟蹋了,他得生气,没糟蹋,他更生气……横竖话是说不明白了,他干脆一把拉住辞年的手,继续往山顶奔走:“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就去江南,行不行?”
  “好。”辞年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扯开话头?”
  贺栖洲咳了一声,道:“江南什么都有……”
  辞年不依不饶:“你就是在……”话音未落,他竖在头顶的耳朵又动了起来。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虽然很轻,却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这群人着实令人心烦,连个嘴都不让人好好斗……辞年叹了口气,紧紧抓着贺栖洲的手,用尽全力,往更高的地方奔去。
  他们逃了一夜,身后穷追不舍的脚步声响了一夜。黎明将至时,二人终于攀上了最后一个平台,这里离山顶已经很近,翻过这道岭,就要到另一座山脉上去了。辞年顶着闷热的空气奔逃一宿,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早已是筋疲力尽。
  贺栖洲再次拔剑,以流霜的剑光照亮前路,带着辞年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乱石堆外:“秦歌以前来过,说这有个隐秘的洞窟,咱们藏进去躲一阵……”说着,便让辞年替他举起流霜,而他走入石坡,拨开杂草,细细探查。
  “真有这么个地方?”辞年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逃走了?”
  贺栖洲翻开一块山石,道:“是。”
  辞年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贺栖洲叹气:“总有万一,计划终归赶不上变化,与其让你什么都知道,还不如能拖一天是一天……”
  辞年嘟囔:“你是不是不信我……”
  贺栖洲轻笑一声,又翻出一块大石头,他无奈道:“你这脑袋瓜里,怎么一天到晚的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辞年顶嘴:“明明你更奇怪,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一边说自己不会骗我,一边又什么都对我隐瞒,我总得猜你要做什么,又总是猜不对……”
  贺栖洲翻石头的手一滞,顿时沉默。
  辞年看他不动了,怕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也忙跟着闭了嘴。两人静默一阵,贺栖洲突然转身,从那山石堆中爬了出来,面色凝重。
  “我……”辞年觉得一定是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好,惹了他生气,便主动软了调子,轻声道,“其实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没了。”
  辞年一愣:“啊?”
  贺栖洲黑着脸,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乱石丛中几株随风摇曳的枯草,道:“那山洞……也被人填了。”
  他们连最后能躲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辞年再次拉起贺栖洲的手,道:“我们还可以御剑,就算可能被他们用弓箭射下来,那也只是可能,我们可以飞下去的,然后就连夜逃走,把他们困在山上……”
  贺栖洲道:“那要是他们也会飞呢?修行之人会御剑并不稀奇。方才的那么多纸扎,并不是一个人就能控制得住的,那群追兵里,恐怕不止一个异士……”
  连御剑之人都能找来……这朝堂里的人为了除掉贺栖洲,到底花了多少心思?辞年越想,越觉得无比胆寒。在他认识道长之前,这人就已经身处朝堂,为国效力,再怎么说,也已经十数年光景,怎么到了如今,竟落得一个被赶尽杀绝的地步?
  辞年咬咬牙,又道:“那我们……我们还可以……”
  “不如别走了吧。”话音刚落,山路那头便传来了一声极为冷淡的赞许。他们追上来了,这一次,连脚步声都没有。辞年抬眼望去,追兵并不算多,不过十余人,这只是这十几个人的脚下,全都踏着一柄散出幽光的宝剑。为首的长者嘴是笑的,眼底却铺着一层霜:“贺大人倒真是生了一双慧眼。”
  贺栖洲向前一步,将辞年挡在身后:“咱们谈不妥,还是打一架更为合适。”
  那人闻言,竟笑了出来:“打一架?你同我?还是同我们?”
  贺栖洲道:“都行。”
  话刚说完,他的剑便抢先一步刺了出去。一声铿然,两把宝剑撞到一起,迸出火星。贺栖洲的剑极快极稳,迅捷非常,可对面那人也不甘示弱,他虽动作稍缓,却招招透着阴狠,无一不是冲着命门杀去。周围御剑的随从只看着他们相斗,却没有一个要上前相助。
  至少目前看来,这场对决还算公平。
  那人接下贺栖洲一招,笑道:“贺大人,为了只不入流的狐妖,名不要,利不要,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贺栖洲后撤一步,再次出击:“与你无关。”
  “老朽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灾没了,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咱们何必这么针尖对麦芒?”那人劝诱道,“我见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年纪轻轻的,不如往后入我门下,往后就随我一同修行,假以时日,这荣华富贵……”
  贺栖洲剑锋一挑,剑刃交锋,又是一声响亮的“铿”,力道之大,将那人的手腕都震得发麻。他连退几步,突然道:“年轻人,火气这么大?不过一点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你也听不得?”
  贺栖洲极为直白:“听不得。”
  那人道:“我这有句话,贺大人怕是又不爱听了……”
  “知道我不爱听,便不必再讲。”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原本胜负难分的战局,渐渐分出了高下。那人毕竟年长,岁数也算不得年轻,几番交锋后,终于渐渐落了下风,又一番过招后,他退回人群中,狠狠喘了几口气,笑得发狠:“行,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栖洲并未收剑,而是再次赶到辞年身边,挡在他面前。那人体内充沛的灵力正在激荡,即便隔着衣衫,辞年也能感觉到这暗涌的力量。
  “统统拿下!”那人站直了身子,猛地一挥手,指向两人,“抓来就是,无论死活!”
  这话喊得极恨,可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动。他们看向两人,像突然怕了什么似的,纷纷从御着的剑上落了下来,哆嗦着往后退去。这领头的见他们不动,大有被拂了面子的不快,他转过头,狠狠剜了他们一眼,怒道:“没听见我说什么?上啊!”
  离得最近的一侍从一皱眉,慌忙抬起手,指向他们:“道长,您……您看那个……”
  这声“那个”还没落音,一阵疾风便猛地刮过,风里夹着隐隐的雷鸣。那长者慌忙转过身,抬头一看,只见黎明前将白的夜空突然暗云汹涌,苍穹之上,一层层黑云逐渐汇集,化作巨大的旋涡,似是要将这天地都吞噬殆尽。山间闷热的空气一扫而光,草木被风吹得猎猎,更死濒死前的哀嚎。
  “这……这是……”那人脸色一僵,眉眼间的惊惶掩盖不住,“这是天劫啊!”
  一声巨响,将山林间的寂静撕得粉碎。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准准劈向这山岗,霎时间,风云变色,山石崩塌,雷击之处,溅起如海啸般的石雨。
  辞年被掀起的气流轰出好几丈,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被雷声震得头晕眼花。
  他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在这疾风之中,连撑开眼睛都艰难万分。那追兵也不知是被什么吓成这样,早已是落荒而逃,辞年看不清楚,却能听见他们慌忙下山时,嘴里念叨的那些话,什么天劫,什么邪门之类的话,让人听得半懂不懂。
  可那些人并不重要,辞年不关心他们口中的什么天劫,他只怕贺栖洲不好……
  他从昏暗的光线里依稀辨得,贺栖洲就在离他不远的前方,他的一身白衣被风吹得翻飞,可他却依旧立得笔直,他站在那,比山林间的青松更挺拔。辞年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他伸长了手,往贺栖洲的方向走去。
  “别过来!”贺栖洲的声音被风吹得缥缈,“辞年,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辞年没有问为什么,他找到一颗已经被拦腰砍断的树,不高不矮的树桩,正好能让他扶着,立住脚跟。
  风太大了,贺栖洲看着天空,那浓重乌云盘旋而成的旋涡,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搅动着天地。
  下一刻,又一道惊雷,从苍穹正中的旋涡中刺出。
  贺栖洲咬着牙,轻声道:“来便是了。”
  可这道雷却并没有落在他的脚下,而是生了眼睛似的,冲着一旁的辞年劈去。
  这是怎么回事?贺栖洲一愣,嘴却比脑袋更快,他大声喊道:“逃!”
  辞年被风沙迷了眼,早已看不清身边的一切,贺栖洲的声音传来,他便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闪开身子,这一次,那道雷就落在辞年身旁,比上一道更骇人,也更猛烈。辞年被这掀起的疾风推出老远,重重地砸到了山石上。
  这是为何?贺栖洲摸不着头脑,他瞪大了眼睛,拼命寻着闪电的方向。
  这不应该……
  一道雷,又一道雷,长安西郊的夜空,突然被电闪雷鸣映得恍如白昼。
  辞年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他在尘土飞扬的碎石里滚了一圈又一圈,当他躲开一道雷,便会立刻有下一道雷,这些轰隆作响的惊雷刺得他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的内侧,正狠狠啃噬着他的血肉,让他疼得神志不清。
  雷声响作一片,他根本听不清贺栖洲说了什么,又让他做什么。他满心里只剩一个字,逃。
  要快些逃,逃开这一切,逃开这些莫名其妙的雷点,逃到……
  他终于睁开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贺栖洲,那人望着他,满眼的难以置信。他伸出手,却被尘灰呛得直咳嗽,他想逃到贺栖洲身边去,他一定能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带他逃离噩梦一般的雷雨夜。
  ——“道长……”
  又一道雷,狠狠落在了他的跟前,辞年的视野闪过一片亮到极致的白光,他的头,他的手,他的浑身上下,全都如撕裂一般疼痛难耐,那道雷理他太近,炸开的力量将他掀飞出去,天旋地转之后,是一阵令人心颤的下坠。他被这雷电的余波,狠狠掀下了山崖!
  “辞年!”
  头痛得快炸开了。辞年紧皱着眉,突然被谁狠狠拽住了手腕,剧烈的拉扯让他疼得尖叫出声,手腕处疼得如同撕裂,他用尽全力,撑开了盈满热泪的双眼。
  苍穹之上,阵阵雷鸣,不断撕扯的光闪缠着搅作一团的乌云,像一条漆黑的龙,在空中来回穿梭。
  而那个人,正紧紧拉着他的手。
  辞年瞪大了眼睛。
  他顺着那人的手向上望去,是他咬紧牙关的面庞,和他无比坚定的眼睛。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依旧是温柔的,一如他无数次看向辞年微微下垂的眼尾。
  而他的身后,展开了一双巨大的翅膀。
  翅羽雪白,末端点黑。
  那是鹤的翅膀。
  他早已随他一同奔向了悬崖,只为紧紧抓住他,片刻不放。
  辞年愣怔着看向他,看他的翅膀被风吹得翻飞,过往的一切,突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冲垮了最后一层拦截记忆的屏障。
  辞年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该是认识他的。
  不只是认识……
  辞年喃喃道:“栖洲……”
  那人听到呼唤,竟突然红了眼眶:“我在,我一直,一直都在……”
  又一道惊雷,从云巅猛地落下。
  (长安梦远·完)
 
 
第四卷 有鹤栖洲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山有鹤兮飞升储仙
  清泉萦绕,流水潺潺。远山在云海缥缈间,偶有几只飞鸟略过。
  众人围着一块大大的告示牌,一面看一面议论着,也不知在探讨些什么。突然,熙攘的人堆里突然挤出一条裂缝,一个伶俐的身影钻了好几下,一面喊着借过,一面把自己塞到了告示牌前,他展眼一打量,直奔着榜首的位置望去,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欢呼:“哈哈哈!又是第一!”
  周遭有人忍不住揶揄:“辞年,又不是你考了第一,值得高兴成这样么?”
  又一人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啊?每次放榜,他可不都来看这第一么,是不是他不打紧,是他想看的那人就行了!”
  众人哈哈大笑,辞年倒一点也不尴尬,他指着榜首,笑道:“他就是厉害,我高兴不得?”
  围观的笑着:“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看完了便出来吧,别挡着了,我们还得看呢!你一天天的这样,也不怕人家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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