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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可收(古代架空)——南冥的鱼

时间:2020-12-15 09:44:50  作者:南冥的鱼
  她从记事起便在林府步步为营,已经太久没见到那样天真而带着善意的人了。而她努力攒出来的善意凝聚成的,也不过是一个明知道送不出去仍连夜绣好的香囊,掉地上了,也便罢了。
 
 
第13章 武林大会
  邢书来被右护法托付给开封驻守的教众,让他们带他离开开封,避免再被知府找茬。由于耽搁了一天多时间,覆月教车队到达洛阳时,距离武林大会的召开仅剩一天了。
  洛阳大街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大多数行人一看装束打扮便知是江湖中人。各大客栈饭铺也都习惯了一年一度的盛会,熟练地拉拢起客人来。
  覆月教自然在洛阳也有自己管辖内的客栈,掌柜提前接到消息,在武林大会期间拒绝接待外客,只等迎接教主一行人的到来。
  第二天,武林大会在洛阳城的中心召开了。场地正中是一个适于承重的栗木擂台,两侧柏木漆柱高耸,上挂黄底红字的大旗,龙飞凤舞写着武林大会几字。
  擂台前巨大的半圆形场地便是留给到场武林中人的观战处,众人按门派自觉割占了场地,独行客则蜂拥聚在最侧边。
  按往年武林大会惯例,每个组织可以自行在武林大会中派出2到5人,同门派之间不得对打。大家可以自由上台,每轮胜者需留在台上,直到输给下一人或者连胜三常后选择下去休息。一方认输或被打下擂台后另一方胜出,认输后双方都不得再出手。到最后没人再上台时,最后还站在台上的人胜利。
  武林大会宣扬以武会友,虽然参与的组织们都怀有借机巩固地位或扬名立威的打算,但武林大会本身不排名次不设奖励,只要自己人胜过几场打得漂亮便罢了,很多人连胜三场下台后便也直接休息不再上台了。
  只有一点,近几年来的武林大会,最后站在台上的,永远都是当任的浩然盟盟主。是各组织给举办方一个面子,还是浩然盟主的实力的确一骑绝尘再无敌手,江湖上各有说法没个定论。每年各组织都有数一数二的高手上台后被浩然盟主打败,但也有不少组织的首领从未上台,也就在实力上无从比较。
  任杭之虽然脱离之前门派后便没再来过武林大会,但出于对江湖中事的好奇,每年都在打听消息。他知道右护法刑风来在武林大会上连续几年都是连赢三场后便不再上台,而教主秦与峥则从未上过场。
  眼下任杭之和秦与峥一同站在覆月教队伍的末端,努力伸长脖子观望着台上对打得激烈的两人。此时武林大会已经进行了一多半,覆月教上过三个人,一个胜两场负一场,两个连胜三场后下了台。台上现在的两人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一个使鞭一个用剑,风格大相径庭,打起来十分有观赏效果。
  秦与峥盯了他一眼,任杭之今天又换成了他一贯的穿衣风格,大红开衫配绛紫内衬,要多招摇有多招摇。但秦与峥盯他的原因倒不是这个,只是余光里看到任杭之不断试图抬高下巴有点碍眼,他头也没转地扔了个问句:“想看清楚为什么不站到前面去?”
  任杭之听见秦与峥的声音,立刻对台上的打斗没了兴趣,转头微笑道:“我又不上台,前面当然是让给要上场的人观察对手。”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想站你旁边,他在心里补充。
  秦与峥没回话,他借着高半头的身高优势看起台上来毫不费劲,此时眼见上一场已经分出胜负,沉苏谷的谷主施施然走上台去,眼角微微一眯。
  现场也响起细微的窃窃私语声,沉苏谷谷主以往只派手下,从未登过擂台,今天还是第一次公开参与比武。
  任杭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打量了下秦与峥的神色,轻声道:“陈宗行开场时说的那番话,看来果然是有备而来。”
  陈宗行去年继位浩然盟主,这是他第一次在武林大会上出现,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寡淡的五官挂上笑意时倒是显得十分亲和。
  今天开场时他除了惯常的客套话,还在结尾温文尔雅地加了一句:“是否上台当然随大家开心,不过许多高手从未登过台,武林大会着实少了些风采,在下觉得十分可惜。希望今年这届武林大会能有更多英雄上场,毕竟也是个展示各位门派实力的好机会。”
  从未登台、登台后能够展示门派实力的高手,暗示的无非是许多组织里从未登台的首领。陈宗行话里话外推各组织首领上场,不知是不是想通过打败他们来坐实浩然盟主天下第一的实力。
  任杭之一直用余光观察秦与峥,清楚地看到陈宗行那句话落后,秦与峥脸色微沉,整个人气势更冷了几分。
  眼下任杭之试探着感叹出这句话,想确定秦与峥对浩然盟究竟是什么态度。秦与峥听到后挑了挑眉,侧头看了他半晌,任杭之赶紧回以诚恳真挚的笑容。
  片刻后,秦与峥淡淡道:“这才是第一个,下定论为时过早。”
  沉苏谷谷主理所当然地连赢了三场,接着陈宗行上场了,他的对手是天清派二长老的首徒,在他手下却只撑了十六招。
  一掌把对方打下台后,陈宗行对着台下天清派的位置拱手,客客气气地道了句:“得罪了。”
  天清派的弟子连忙把人扶了回去,天清派掌门年近五十,须发皆白,容颜却看起来仍是中年人的样子。他没被弟子的惨败影响,面色平静,隔空微微颔首还礼:“不愧是浩然盟盟主。”
  秦与峥突然沉声道:“那个天清派弟子刚才有一瞬间状态不太对,就在陈宗行一掌刺向他脖颈的时候。”
  他前面站着的左护法也开口了,声音严肃:“按照陈宗行的功力,正中脖颈的一下应该能把对方打昏,但那个天清派的人只是后退了几步,而且那几步的动作很呆滞。”
 
 
第14章 登台
  任杭之愣了一下,陈宗行的第二场比武已经开始了,对手是另一个门派的弟子。他仔细观察着台上两人的动作,见到六七招后,陈宗行一掌打在对方手心,那个弟子神色恍惚了一下,脚下也微微一滞,几息后才恢复正常比武节奏。
  的确不对劲。任杭之拧着眉头转身去看那个天清派二长老的首徒,见他侧头和门派其他人交谈着什么,面色有些苍白,神色却并无异常。
  是他们多想了吗?任杭之狐疑地收回目光。一旁的秦与峥和左护法也没再评价什么,似乎对自己的怀疑也并不确定。
  台上的弟子只撑了十招就自己认输了,下一个上场的竟然又是沉苏谷谷主。他和陈宗行的比武持续了几十招,在场人看得目不转睛,终于在一次四掌相对后,陈宗行后退了一步,沉苏谷谷主则后退了两步半。他颇有风度地一拱手,回身跳下了台。
  这是自己认输了。
  台下议论纷纷,倒没有人因此嘲笑沉苏谷主什么,那几十招看得出双方几乎势均力敌,只最后一步半分出了胜负。对陈宗行的夸赞之声倒是频频响起,不少人惊叹他尚不到而立,却已有如此功力。
  后来的几场比武里,从未登台过的掠风派掌门、落霞教教主也相继上场,擂台一时间几乎成了各门派首领的专场,等到又一个掌门在台上输给陈宗行时,秦与峥低声道:“第九个。”
  第九个往年从未参与比武今天却上场的首领,同时也是第六个输在陈宗行手下的首领。不过这些首领和陈宗行对打时,并未再出现最开始两个门派弟子比武过程中出现的些许异样。
  左护法犹疑地问:“浩然盟主的几句话能够鼓动这么多人?”
  任杭之叹了口气,轻声道:“最开始的沉苏谷谷一定和陈宗行事先通过气了,第二第三个可能也是。只要有三四个组织首领打破常规上台,其他组织的首领也会下意识地赞同他那句展示门派实力的话,跟着上场了。”
  秦与峥冷笑:“浩然盟盟主每年都是武林大会之首,即便输给他也并不丢人,倒是显得不上场的人是怯了场一样。”
  眼下江湖上地位较高的组织首领,只有他、天清派掌门以及秋水派掌门没有上台了。秦与峥并不怕陈宗行,但他骄傲惯了,对于隐隐为江湖之首还动辄让各组织配合任务的浩然盟素来反感,当下更是不可能被这种造势逼上台去。
  此时陈宗行又一次连胜三场下了台,右护法翻身跃到了台上,轻松地赢过了落霞教的一个堂主,随后和另一个门派的人打起来。他的剑法显然快于对手,对方身上已被剑气划伤了几个口子。
  任杭之在覆月教时见过几次刑风来和其他教众练剑,对他的招式已经熟悉了。当下便也没什么观赏兴趣,头虽还正冲前方,注意力却全集中在用眼角余光看身旁站着的秦与峥上了。他看着看着,发现秦与峥忽然眉头一皱,紧接着耳边响起了左护法的低呼:“陈宗行好像要上场。”
  任杭之定睛一看,陈宗行已经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擂台右侧台阶处,显然是打算等右护法的对手落败后上台。
  不能让他上去……任杭之在心里喃喃。方才那两个门派弟子的异常还没有弄清,不知道陈宗行是不是在比武中用了什么手段,一无所知的右护法和他打起来风险太大了。但按武林大会的规则,胜者要么输下一场,要么连胜三场才能下台,此时要刑风来下台未免太过刻意。
  任杭之大脑快速运转,忽然下意识拉住秦与峥袖子,急促道:“我去上台输给他。”
  秦与峥愣了片刻,垂眼看了下被拉住的袖子,难得没有拽出来,而是低声道:“有劳。”
  任杭之嘴角微翘,刚想趁机嘴上占几句便宜,就看到右护法的剑已经架在了对手脖子上。
  输给右护法的是个年轻人,他天资不错,平时算得上门派里年轻一派的佼佼者,此时二十几招就败给刑风来,咬咬牙道:“我认输。”
  他说完话,正准备下台。身旁掠过一阵衣袖翻飞声,一个衣着鲜艳的男子轻轻落到了身边。
  这么急做什么?年轻人撇撇嘴跳下台,身后刚上台的男子含笑开口:“在下任杭之,特来向覆月教右护法请教。”
  准备规规矩矩从擂台台阶上去的陈宗行眼睁睁看着任杭之抢了先,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注意到任杭之是从覆月教的看台方向飞身上台的,当即反对道:“武林大会中同门派不得比武,任公子既然也是覆月教的,这样做似乎不合规矩。”
  任杭之眨眨眼,一脸真诚:“陈盟主误会了。在下一个江湖独行客,只是碰巧和覆月教同行,并没有加入他们。你看看我穿的衣服再看他们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是同门?” 他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红色的衣袖。
  秦与峥望着台上从容对答的人,再看看陈宗行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一身红衣笑如艳阳的任杭之顺眼许多。
 
 
第15章 落幕
  陈宗行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任杭之一眼,平和道:“那祝任公子比武顺利。” 说罢退回到浩然盟看台的位置,和身旁的副盟主低声交流起来。
  刑风来默默在一旁看了出戏,自然猜到任杭之是在避免让自己和陈宗行比武。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但既然教主默许了这件事,一定是有合理原因的。之前在开封任杭之出了不少力帮了他弟弟,他对这个人印象不错,打算等会尽量手下留情避免伤了对方。
  比武开始后,双方一攻一守的风格差异很快体现出来,刑风来的剑招大气沉稳步步紧逼,任杭之则身法轻灵以躲避为主。
  任杭之长于轻功和暗器,他不想让台下人觉得是覆月教内部对打做戏,尽可能认真地对待这场比武。他的指间薄刃寒光闪烁,几次擦中右护法的肩膀和大臂,留下轻微的血痕,与此同时,刑风来的剑并没有伤到他分毫。但场下观众都清楚,这并不能说明任杭之占了上风,恰恰相反,划中刑风来的伤口并不影响对方行动,而任杭之但凡被剑刺中一下就会直接落败。
  任杭之一边打一边被刑风来的剑势所逼,尽管闪转腾挪间并未被剑气所伤,脚下却不断后退直到擂台边缘,他见时机成熟,从容地向后一跃停在台下,拱手道:“在下认输,右护法好剑法。”
  右护法也立刻收了剑,客套道:“承让。”然后跟着跳下了台,赢下任杭之是第三场,他可以不必再上台了。
  两人一起走回了覆月教的位置,站到秦与峥身边,左护法回头向他解释刚才的事:“刚才陈宗行和别人比武时似乎有用什么手段,我们注意到前后有两个弟子在皮肤与他的手接触后神色恍惚。”
  右护法恍然点点头,想到如果不是任杭之及时跳上去,他就要毫无防备地对上陈宗行,后怕地向任杭之微微躬身道:“多写任公子帮忙。”
  任杭之连连摆手:“这几天吃你们住你们的,算起来还是我欠得多一点。” 覆月教当然不缺他这一点吃喝,不过帮覆月教的人就是帮秦与峥,自从知道秦与峥就是于骁后,他唯一的心愿原本也只剩下找出秦与峥想要什么并让他开心了。
  一旁秦与峥低沉的嗓音响起:“知道就好,以后记得继续还。”
  任杭之略微诧异地看了秦与峥一眼,没错过对方嘴角轻微的弧度,他轻轻笑起来:“当然,以后慢慢还。”
  他亏欠于骁的,本来就一辈子也还不完。
  当陈宗行战胜了第十四个组织首领后,已经没有人再跳上台和他比武了。他负手站在台上扫视一圈,下巴微微抬起,享受着台下大多数人敬仰的目光。历年每一任浩然盟盟主都是武林大会的第一,但在不少人未登场的情况下并不那么名正言顺,今天诸多门派掌门都败在他手下,他天下第一的身份从此便可光明正大地宣扬出去。
  ……只是还有那么点缺憾。
  陈宗行的目光忽地投向了尚未上台的天清派掌门,他笑道:“丘掌门难得来一次,不上台赐教一下吗?”
  天清派掌门平静道:“比武是年轻人的事,老夫就不参与了。恭喜陈盟主夺得武林大会之首。”
  陈宗行遗憾地点点头,也不好再强求。他又望向覆月教的方向:“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见到秦教主出手?”
  秦与峥眼皮都没掀一下,目光平视着前方左护法的后脑勺,面无表情道:“没兴趣。”
  陈宗行的笑脸僵了一下,天清派掌门虽然拒绝了,至少态度是客气的,末尾还恭维了他一下,秦与峥则把不愿搭理几个字从脸色贯彻到语气。今天的多数计划基本完成,大多数组织首领也如他所料上台并输在了他手下,偏偏在覆月教这儿出了两次意外,不严重,但是给他心里留了个疙瘩
  陈宗行看了覆月教一行人几眼,把两个护法、秦与峥和任杭之的脸都记在了心里,然后面向全场朗声道:“既然无人再上台,在下便侥幸成为今年武林大会的第一了,多谢各位武林同道前来赐教。今晚洛阳城几处主街所有饭铺酒庄免费开放,浩然盟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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