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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08:45  作者:明月上西楼
  孟言听得动容,拉过虞清的手,手指相交放在墓碑上,两人一同触摸着冰冷的墓碑,以此为媒介,将彼此的真诚和想念传达给虞将军夫妇。
  “请虞将军夫妇放心,我孟言在此起誓,会一辈子对虞清一心一意,若是有违此誓,必不得善终。”
  孟言的誓言还未说完,虞清便开口打断他,“不许浑说。”
  “我说的是真的,这个誓言既是说给二老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我想,若是夫人还在,必定会喜欢我的。”孟言说。
  虞清白他一眼,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又朝着虞将军夫妇的墓深深鞠了个躬,说下次再来看他们,两人走之前虞清让孟言清理下周围的杂草。
  其实周围很干净,没什么需要清理的,孟言扒开墓碑后面的草,乍然看到躺着一个人,惊呼一声,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虞清忙问他怎么了,孟言定了定神,将杂草全部扒开,看清楚了躺在草丛里的一具尸体,“是忍冬。”
  “忍冬?她怎么在这里?”
  孟言拦住虞清上前的步子,叫了一声,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小满和兴儿忙走上前来,将忍冬的尸体搬出来,粗粗检查之后发现忍冬应当是吞金而亡的,她手里还抓着一只剩下的金耳坠。
  虞清摸着那只耳坠,轻叹一声,“这是当年她随我嫁进齐王府时,我母亲送给她的。”
  孟言皱着眉头看着忍冬,默然道:“大概是她觉得愧对于虞夫人,所以来此谢罪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虞清蹲下身,摸索着将金耳坠放到忍冬手里,对小满和兴儿道:“你们找人将她好生安葬了吧。”
  回去的马车上,虞清情绪有些低落,或许是今日第一次来虞将军夫妇坟前祭拜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忍冬的死。忍冬算是从前虞府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如今她死了,旧人一个也没剩下,虞清和过去的联系就只剩下一段回忆。
  孟言明白虞清的心情,劝道:“日子总是要往前过的,旧人去了,还有新人,连晴服侍了你那么久,很是忠心,从今后就让她做碎琼居的管事丫鬟,她对你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虞清听后不置可否,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的一人一物,都和你息息相关了。”
  孟言轻笑地捏捏他的手,“我都是你的了,其他人自然也都是你的。”说着,孟言也不禁开始想起往事来,“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站在月光下,一袭白衣,怀中抱着一只黑猫,遗世而独立的模样,就像是画一样,一直刻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我当时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殿下冒冒失失的样子,确实是十分与众不同。”虞清想起初见的情形。
  孟言往他身上蹭,有些窘迫和害羞,“我当时才十五岁,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是不是特别丢人,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不丢人。”虞清道,“很可爱。”
  “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怎样?”孟言期待着看着虞清。
  虞清端坐在马车内,想了想,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此人有些傻气。”
  孟言听得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地看着虞清,“我很傻吗?也不算特别傻吧,我去了重华宫那么多次,才被侍卫发现一次。”
  “第一次见面后,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合作对象,后来才知道,殿下是一颗芝麻馅的汤圆。”虞清蒙着眼,也看不见孟言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孟言越听越不痛快,捞过虞清,手抚上他的腰就掐了一把,“你说我外头看起来白,其实是个黑心鬼吗?”
  虞清腰上最是敏感,平日两人在一块,孟言一碰,他就直嚷嚷痒,要是亲上去就更是了不得。现下隔着衣裳,孟言力道不重,虞清还是痒的轻呼出声,他双手按住孟言作乱的手,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把我放下来!”
  “不放,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孟言不依不饶。
  虞清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像汤圆一样,是甜的。”
  孟言不料虞清会说出这种话,立时心花怒放起来,欢喜的不知道怎么样,更加不会放开虞清,反而抱得更紧,若是长了尾巴,此时定然会看到他的尾巴疯狂摆动。
  他嘻嘻笑道:“你才知道我是甜的,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
  两人在马车上闹起来,虞清虽和他闹,到底今日不是寻常日子,只说笑了一阵,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回到王府后,虞清心想,不知为何每次他心里有点不痛快,孟言总是能三言两语让他忘掉烦恼。
  小暑之后,天气炎热起来,树上的蝉不知疲倦似的从早叫到晚,叫得人心浮躁。皇帝的病情虽不至于严重,却也不见好转,夜间常常醒三四次,睡不好人也没精神,处理政务越发力不从心,无奈之下,不得不让孟言开始监国。
  孟言在朝堂上的势力早已稳固,虽然没有被册封为太子,但已是公认的储君人选,有了监国的权利,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御花园荷花开得灿烂,午后孟言陪着皇上在池塘边赏荷,湖心亭四面环水,微风拂过,倒是比别处凉爽些,皇上和孟言坐在湖心亭手谈几局,看到随风摇摆的荷花,突发奇想要孟言作几首关于荷花的诗来,孟言笑道:“父皇知道儿臣的,平日最不喜欢读书,哪里会作诗,不过儿臣收录了好些父皇从前的诗作,儿臣记得其中就有咏荷的,如今念来正是应景。”
  皇上便放下棋子,笑道:“哦?你倒有心,既如此,念几首来听听。”
  孟言想了想,便背起了其中一首,背到一半,皇上的脸色明显不如方才明朗,孟言恍若未觉,将诗背完,笑道:“儿臣觉得父皇这一首诗做的极好。”
  皇上沉声问:“这诗你哪里听来的?”
  “内廷司整理的父皇诗集上面看到的,想来这样缱绻的韵味,应当是父皇年少时候作的吧?”孟言道。
  皇上审视着孟言的神色,见无异样,方才笑道:“也算不得年少了,是当初成亲后心血来潮作来送给王妃的,内廷司真是什么东西都收录。”
  孟言又笑着奉承了几句,父子二人有说有笑,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当天夜里,皇上却做了个噩梦,梦中,虞清着一身白衣,散着头发,直直站在自己床边,即便是这样一副模样,面容却还像少时一样昳丽,他对着皇上微微一笑,“陛下睡得可好?”
  皇上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坐起,瞪着虞清,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虞清缓缓走进,唇角的笑容越发勾人,“我与陛下夫妻一场,在底下冷得很,想来瞧瞧陛下。”
  看着虞清越来越近的身影,皇上心脏骤然紧缩,吓得惊呼一声,大汗淋漓地醒来,外头漆黑一片,寝殿里燃着两盏灯,床边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董怀听到动静忙走进来,替皇上倒了一杯水,出声询问,“陛下是梦魇了吗?”
  皇上轻叹一声,视线落在窗外,喝了一口水,开口问董怀,“虞清……过世几年了?”
  董怀被问得怔住,脑子转的比思绪快,忙道:“回陛下,大约有三年了。”说罢偷偷窥一眼皇上的神色,伶俐问道,“陛下是梦见故人了?”
  皇上将杯子递给董怀,摇摇头,复又睡下,只是再没能入眠。
  作者有话说:
  大家应该猜到言崽念的诗是当初狗皇帝写给虞清的了吧,嘻嘻,他故意哒。
  至于诗是怎么写的,作者在编了在编了。
 
 
第67章 劫缘
  这天是个极普通的夏日,可对于淳王府来说却并不普通,因为虞清今日要拆药。
  虞清的眼伤经过神医将近一年的医治,终于有了好转,神医斟酌再三,决定今日将眼睛上绑的纱布拆了看看效果。
  一大早神医住的院子就围了一圈的人,闹哄哄的,都是碎琼居和凌烟阁的几个丫鬟小厮,赶着前来看虞清,被神医黑着脸赶了出来。
  神医看着孟言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终于是把他留了下来,屋内便只剩下三个人。
  神医治病时既不带徒弟,也不要丫鬟,凡事都亲力亲为,他站在虞清身旁,问他:“公子准备好了吗?”
  虞清坐在椅子上,双手搅着衣袖,颇有些紧张,神医问了好半天他都没开口回话,神医竟也没催,耐心等着,良久,听到虞清说:“准备好了,有劳老先生。”
  虞清眼睛上的纱布绑的并不厚,神医动作很慢,一点点揭开,孟言目不转睛盯着看,生怕错过一点儿。
  纱布只在眼睛上饶了三圈,便全都揭下来了,虞清眼周青色的药膏已被洗净,随着纱布从神医手中落下,露出白净的肌肤,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阳光落在上面,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虞清闭着眼,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透出他此时内心的忐忑。
  失明了一年,虞清每日生活在黑暗中,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平静,他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在黑暗中前行,用其他感官去触摸一事一物,快要忘记光明是什么样子,如今忽然要重见光明,比起喜悦,虞清心中更多的是不安。
  他久久没有睁眼,孟言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催他。老先生拿了一瓶透明的药膏,抹在虞清的眼睛上,孟言立时闻出了薄荷的清香,之后神医又将屋子里的纱帘拉上,隔绝了外头刺眼的日光。
  “不想睁眼看看吗?”神医做完这一切,开口问虞清。
  只见虞清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一条缝,很快又眯了下去,伸手挡着脸,他太久没见阳光,即便是拉上帘子,光线也足以让他受到不小的刺激。
  孟言见状,忙站到他身前,替他挡住光线,虞清适应后,放下手,仰着头去看孟言。
  孟言逆光站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身上墨绿色的衣裳和周围一圈光晕,发丝像是染上了阳光的颜色,耀眼的紧。虞清双眼虽未全部睁开,却还是将孟言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
  他对着孟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眯着眼道:“你长高了。”
  孟言一把攥住他的手,低下头凑近去看,虞清眼睛里原本的浑浊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瞳仁,和从前别无二致,像颗黑珍珠一样纯净,此时满满都是孟言的影子。
  孟言激动万分,忽然失语,撇着嘴,眼角就耷拉下来,看着竟像是要哭了一般。虞清忙问:“这是怎么了?”
  孟言翁着鼻子说:“我太高兴了,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说着就扑上去一把抱住了虞清,抱得虞清猝不及防,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
  神医瞧了他们一眼,捋着胡须在旁边用力咳嗽了两声,孟言才发现还有外人在场,他非常感激这位老神医,无论他从前的态度有多恶劣,此时在孟言眼中,他就是华佗再世。
  孟言千恩万谢地对老神医道谢,老神医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吹胡子瞪眼把孟言骂了一顿,又对虞清说了些注意事项,气呼呼地出门喝酒去了。
  看着神医的背影,孟言后知后觉地说:“他来了这么久,只知道他姓莫,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样好的医术在民间岂非浪费,若他愿意进宫就好了。”
  虞清站起身道:“莫老先生是江湖中人,怎会愿意受宫中规矩的约束。”
  孟言直感叹可惜,说罢领着虞清往碎琼居去,连晴和玉芙忙不迭上前来问候,见虞清看着她们笑,喜极而泣地抱在一起直念阿弥陀佛。
  后花园的花开的正盛,虞清也不管毒日头,说想去看看,孟言便陪着他去,两人站在回廊下,看着眼前姹紫嫣红的景象,恍如隔世。
  虞清道:“我从未想过原来能看见东西是这么好,从前只觉得理所应当,现在再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竟觉得天底下再没有这样好看的景色了,没想到瞎了一回反倒活回去了。”
  孟言拉着他的手,“你这么好一个人,上天怎么会忍心让你一直受苦,这一趟只当是历劫了,经此一遭,往后一定平安顺遂。”
  虞清笑道:“人长大了,也会说话了,看来这些日子在朝堂上历练的不错。”
  孟言转过头看虞清,裂开嘴笑得意气风发,“你方才说我长高了,还真是,我现在都比你高了半个头,看你以后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我几时拿你当小孩子看了。”虞清抬眸去看,自己确实只到孟言的鼻梁,不知不觉间,孟言竟然已经长得这样伟岸,浑身上下透出成熟男人的韵味。
  孟言落下视线,撞进虞清的眼中,一时情动,将虞清拉进怀里,紧紧拥着他,两人身上熏得一样的香,淡淡的萦绕在彼此鼻息间,虞清听着孟言强有力的心跳,仿佛间觉得自己忘了呼吸。他伸手环住孟言的腰,靠在孟言肩头,喃喃道:“这里人来人往,小心被人看到了。”
  “满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不敢看。”孟言说着低下头来亲吻虞清。
  两人都没有闭眼,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这个吻也变得格外缠绵起来,孟言的睫毛和他的气息一寸寸轻拂在虞清脸上,虞清忘情地闭上眼,却听到孟言含糊道:“睁眼。”
  “虞清,今日是你重见光明的日子,我要你记得我吻你的模样。”
  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气息都有些紊乱,孟言惦记着莫老先生说的话,虞清的眼睛现在不能长时间受刺激,便携着他的手一同回屋了。
  两个小丫头躲在回廊后面,看得脸颊泛红,彼此脸上都露出春情的模样,之后偷笑着捂着脸难为情跑了。
  孟言心情好,大赏了王府上下,这份喜悦一直持续到万寿节。
  万寿节是夏末时节,天气已没有之前那么炎热,宴会地址选在宫里的瑶台水榭,三面环湖,阵阵微风吹拂,伴着御花园的花香,十分的舒爽宜人。
  一应事务都是礼部筹备的,孟言督办,今年的万寿节办的虽然不比往年奢华隆重,但是胜在用心。
  皇上看了礼部呈上来的册子,很是满意,直夸孟言有心,孟言还借着万寿节的名义又给皇上送了两个娇艳可人的美人,一进宫便封了贵人,颇为宠爱。
  万寿节前,凌烟阁书房亮着灯,孟言和虞清坐在灯下,孟言小心地为虞清的眼睛上药,是莫老先生走的时候留下来的那罐薄荷味的药膏,说有助于虞清眼睛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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