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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风过野(古代架空)——云端夜火

时间:2020-12-27 09:28:23  作者:云端夜火
  琅泠一惊,下意识地想伸手捞他,却在苍耳的刻意躲避下只抓住了一截袖角。
  ……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拽开了苍耳大半个衣袍。
  琅泠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倒在柔软的床铺间,发丝逶迤,衣袍凌乱,露出细瘦的脖颈和大半个胸膛,包括胸前那一点诱人的梅色。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的外袍下,竟未着寸缕。
  本来紧张的氛围,一瞬间变得奢靡绮丽至极。
  “你……”半晌琅泠开了口,说了话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他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以作掩饰:“这算什么……逃不过了,□□我么?”
  “□□?”苍耳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词什么意思。片刻之后,他像得出什么结论一样,认真地点点头:“算的。”
  琅泠垂眸看着他。
  从这个角度看去,苍耳真是美极了。那藏青衣袍上白皙的肌肤刺着他的眼,那柔软床铺间逶迤的长发撩着他的心,那微凉空气中飘散的冷香勾着他的欲,偏偏这家伙没有丝毫自觉地微仰着头,露着一副认真的神色。
  既像是惑乱人心的妖孽,又像是不食烟火的仙灵;既让人想欺辱凌虐,又让人想呵护珍藏。
  ……如此矛盾的存在。
  琅泠再怎么想知道苍耳把碎瓷片藏在了哪儿,此时也都不重要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苍耳有欲。
  一个月,足够他明白赤随之前说的什么余毒都是骗人的鬼话。是他的身体记忆了尝到的甜头,所以对苍耳的靠近产生了莫名的应激反应,想要亲近,想要接触,想要……占有。
  如今这家伙把自己打包当了报恩的礼物,倒是方便他不再压抑那欲念。
  琅泠微眯起眼,抬手按在苍耳的胸膛上,缓缓俯下身去。
  “苍耳,你要知道,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便是我的功法再讲究,现在都不能约束我什么了。”他淡淡地说,“你送上门来……我可不会坐怀不乱。”
  他知道啊。
  苍耳伸展躯体,在琅泠眼前露出最不设防的姿态,一举一动,皆似邀请。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有胆子来诱惑人啊。
  “看来你是清楚的。”琅泠咬上苍耳主动袒露的喉结,含糊不清地说,“胆量不小,早就计划着了是不是?”
  苍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摸索着抽去了琅泠的腰带。
  这一下像点了火,生生不息的火。
  琅泠挥手放落床帐,遮住了一室活色生香。
 
  ☆、第二十章 暂留(十)
 
  帐帘幕后,一片暖意春色。
  苍耳看起来疲倦极了。他背对着琅泠蜷在那里,像是一只累极了缩在床铺间休息的猫,带着一身欢爱的痕迹。
  琅泠神态魇足,半阖着眼,一手搂着苍耳劲瘦的腰肢,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苍耳柔顺的长发。
  室内安静了半晌。忽地,琅泠幽幽说道:“留下来吧。”
  苍耳的身躯微微僵住。
  “蛊魔岭有什么好的,不如来做我听风阁的人。”琅泠绕了一缕发丝在指尖玩,“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苍耳停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不敢奢望。”
  所以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么?
  琅泠默然了一会儿,才问:“一定要走?”
  苍耳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真是可惜。”琅泠叹了口气,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是凭什么相信,我会就这么平白地让你走了呢?”
  苍耳不信。
  所以下一刻,他忽地暴起!
  瞬息之间,他已一个肘击推开琅泠,随即旋腰发力,眨眼跨坐在琅泠身上,手中一枚锋锐的碎瓷片直抵目标脆弱的喉管。“
  “信不信,”苍耳缓缓说,“没有关系。”
  琅泠仰躺着看他。
  那人脸上潮红未散,汗湿的长发还凌乱地粘在颈肩,喘息声很重,一身都是惹人遐想的青痕紫印,整个身躯不知是脱力还是仍陷在情潮中,现在正微微地发着抖。
  偏偏他的手不抖。那枚瓷片抵在琅泠喉管,没有半分颤动,就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随时准备来上一口。
  被人压在身下如此威胁,琅泠却似乎并不惊慌。他甚至还笑了笑。
  “原来如此,在这里等我么?”
  苍耳没接话。这一下蓄谋已久的偷袭几乎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他喘得厉害,只能将手中的碎瓷片当刀子一样往前递了递。
  “藏在枕头底下了罢。”琅泠专注地看着他,适时提出疑问,“怎么带进来的?”
  “袖子里。”苍耳不愿多说,琅泠却能凭着这一个词猜到不少。
  想必苍耳是选了一块弧度比较合适,可以扣在胳膊上的碎瓷片藏在袖子里带进了卧房,又趁着自己去拿药拿绷带的功夫转移到了枕头底下。
  然后诱着他来一场,不管成与不成,都能让他放松警惕,进而抓到自己想要的时机。
  真是再合格不过的暗杀者了。
  琅泠垂眸,试图看看那一枚碎瓷片,却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见苍耳的手。他尝试低头,然而刚有动作,锋锐的瓷片便贴得更近了些,不平整的边缘刺得他的皮肤微痛。
  于是他便放弃了动作,只笑道:“好罢,算我输——你想怎样?”
  “放我走。”苍耳低声说,“不能拦我。”
  他十分清楚,琅泠不想放他走,他是绝对走不了的。他的潜伏技术再高,也瞒不过那一院子的暗卫,更别提还有琅泠这么个武林高手在,不然他也不会思虑再三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偷偷逃跑,转而选择这么个铤而走险的方式。
  琅泠敛了笑容,微微皱了眉。
  “你本可以等更好的时机,为何偏选这个时候动手?”他的语气有点淡,“这么急着回去?——可就我所知,你任务的时间自由的很呐。”
  苍耳沉默不语。
  他的任务时间确实自由,化魇在这一点上十分大度,哪怕他为了一个任务目标整年不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当主上叫他的时候,无论他身在何方,都必须在五天内赶回去。
  他如何听不出琅泠话中淡淡愠意,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所以不得不走。
  琅泠见他沉默,便也知道了他的答案。
  其实没什么理由留他的,只是仍有些不甘心。
  “你不想杀我的,对吗?”琅泠轻轻地叹了口气。
  “毕竟,”苍耳轻声说,“承蒙照顾。”
  “这样啊。”琅泠垂下眸来,猛地抬手!
  他动作极快,哪怕做了防备,苍耳也还是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然而苍耳反应不慢,眼见挣脱不了,竟以攻代守,合身前扑,赫然是要借自身重量将瓷片压入琅泠咽喉。
  可惜他下一刻便被掀了出去,又被拽着手腕狠狠地掼在床上,力道之大,竟让他险些生生呕出一口血来。他还欲挣扎,琅泠却已翻身压上,将他的双手死死按在头顶,几乎要将他的腕骨压碎。
  眨眼间,形势倒转,琅泠制着身下那不听话的家伙,眸光里幽幽地泛着冷。
  “苍耳啊,”他附在那人耳边低喃道,“身为杀手,你怎么还留着这些无谓的纯善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脸不红气不喘,就像刚刚只是经历了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然而苍耳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颈侧,与此同时,空气中漫开一股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他那一击不是没效果。
  锋锐的瓷片边缘划开了琅泠颈间的皮肤,只要再深一点,崩裂的大动脉就能送他去见阎罗。
  这样还能聊天似的跟他谈什么纯善,真是个狠人。
  琅泠没管这个还流着血的伤口。或者说,这个伤口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关注的必要。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已不再挣扎的苍耳,在长久的凝视之后,低下头,泄愤一般咬上那浅粉的唇。
  苍耳想逃逃不开,想躲躲不掉。因着他的抗拒,琅泠甚至一只手钳着他的腕,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近乎蛮横地索了一个吻。
  他被逼无奈,只能接受,后果就是被吻得七荤八素,缺氧缺到眼冒金星。
  最终琅泠主动放弃了侵略的攻势,松开了苍耳的唇,却没有松开他被压着的手。苍耳仰躺在床上,微微气喘,心里有种麻木的平静。
  这样看来,他不死的话,是逃不掉做禁脔供人玩赏的命运了。
  琅泠说的是对的。没有下杀手的意图,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而输者……就应承担应有的代价。
  琅泠并不在意苍耳的沉默。他在苍耳颈窝枕了会儿,然后神色淡然地抬起头,松开手,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了,也不往床上看,只是出神地看着屋外的夜空,低声说:“穿好衣服,走罢。”
  苍耳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谨慎地翻过身来,慢慢地退到离琅泠较远的床角,缩在那里,犹疑不定。
  “还不走,”琅泠瞥他一眼,“是等我反悔么?”
  苍耳仍是没动。他用已经沙哑的嗓音问到:“为何……?”
  “本来就答应一个月后放你走的。”琅泠站起身来,“答应了又反悔,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至少对你不会。”
  “那你刚刚……”
  “也不算是逗你,我是有这个打算。”琅泠打断了苍耳的话,颇有些漫不经心,“早知你不会应,当然,你若应了也是好的。”
  他侧了侧头,看见苍耳仍缩在那里,不禁叹了口气,挑起那件藏青外袍,挥手盖在苍耳身上,走了出去。
  苍耳趁机去摸那片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碎瓷。只是还没等他摸到,琅泠回来的脚步声便传了来,他立马收了手,仍缩在床角不动。
  不一会儿琅泠进来了,递给苍耳一套里衣。
  苍耳接了,也不避着琅泠,三两下套好了,披着袍子在床沿坐得端正,倒很有些文静乖巧的样子。
  “走啊。”琅泠说。
  苍耳停了好一会儿,见琅泠着实没有拦他的意思,这才下了床,面朝着琅泠,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到窗子边。
  “等等。”琅泠忽地叫住了他。
  苍耳脚步一顿,猛地压下身来,摆出进攻的姿势。
  然而他没等来任何攻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鸣响和一阵摩擦声,似一把利刃落地,贴地滑到他脚边。
  “你的匕首。”琅泠说,“还你了。”
  苍耳迟疑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去,摸索着抓住了那把利刃的手柄。
  是他的蝠牙。
  他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不显,只站直了,攥紧蝠牙,隔着黑布深深地“看”了琅泠一眼,忽地一个后空翻,直接翻出了大开的窗户。
  琅泠一直看着他,乍见他就这么翻了出去,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迈前两步,倚着栏杆向外望,见那一袭藏青衣袍飘然落了地,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事出突然,已有暗卫上前意欲拦住苍耳。琅泠屈指敲了两下栏杆,待吸引了下面人的注意,便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句:“放他走。”
  那暗卫一拱手,退到阴影里不见了。苍耳收起匕首,倒是又回头向阁楼上匆匆一瞥,微微冲他点了下头,然后助跑几步,足尖一点,衣袖飞扬,似大鹰一般飞掠过院墙,头也不回地离去。
  琅泠目送着苍耳的身影在几个起落间消失在院后莽莽的山林里。
  他终是把那只小蝙蝠放走了。
  也许日后就不会再见了。
  琅泠垂下眸,指尖无意识地敲了几下栏杆,倏地攥紧了拳,复又渐渐松开。
  罢了,这等山林间的野物,还是不要因他一己私欲,折了翼做他笼中之鸟了。
  那样是养不活的。
  他大约是想开了,明明心情仍不甚美妙,唇角却勾了勾,转身回屋去了。
  
 
  ☆、第二十一章 柳家宴(一)
 
  转眼间,三个月便流水一般过去。
  说是到了入冬的时节,在锡阳城这里倒也不尽然,因为这里的冬天一向是不那么冷的,便是连下点薄雪,都足够惹人惊讶不已。
  只是风到底还是大了点,湿冷湿冷的,吹得人瑟瑟发抖,是以琅泠早早便在屋里烧了地龙,取了狐裘和手炉,预备着外出时用。
  他不常来锡阳城这边的分部办事,也再没见过苍耳。着手下去打探,陆陆续续汇总上来的也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报,只能知道那家伙月中又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暗杀,却是不知他冷了暖了,去了何处。
  前些日子,他开着窗坐在书桌旁看着卷宗,忽地感觉到什么人在暗中窥视。那目光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藏得很小心,但是盯他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被他发现了端倪。
  他装作恍然未觉,于某个瞬间猛地向后望去,只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条黑影消失在林间枝杈。
  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
  为此他还加了几次防,后来实在寻不到人,也再没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便也放弃了。
  思绪飘的有些远,琅泠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指尖摩挲着手中茶杯,语调不紧不慢:“你家家宴,请我去算个什么事?”
  坐他对面的是个容貌昳丽的青年人,一袭明艳紫衣,端着茶杯,唇角含笑,闻言一挑眉:“你当真以为是什么家宴?且看着罢,我那不省心的爹和大哥,不知要请多少人去,加你一个也不算突兀。”
  “此话怎讲?”琅泠来了些兴趣。
  那青年,也就是柳家二少柳红杉轻嗤一声:“听风阁家大业大,难道就没收到什么消息,非要来这儿套我的话?”
  “是有听闻。”琅泠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然而自家事自家知,听风阁的探子没到比你柳二少还知晓柳家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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