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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行远路(古代架空)——绯雀大人

时间:2020-12-29 09:11:13  作者:绯雀大人
  一进院子就见他坐在亭子里摸着那宝贝金锁发呆。往常自己刚跨过正门自家孩子便急吼吼出来相迎了,有时甚至掐着时间到半路上去接,自褚家老小回去齐州,这孩子就整日发呆,似是有了心事。
  他脑中不断回想老将军临行前那一晚,把自己叫到后院书房去说的那番话。
  遥儿同你感情深厚,是你的福分。只是依我素日来观察,这情分有些太过深厚了些。
  祖父我今年六十多了,什么样的没见过,我同你祖母也不是那种迂腐之辈。若你对遥儿也同他一般,便好好对待人家,若你没那个意思,趁早想法子让他断了念想。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们老的不插手,只有一点,若诚儿你同姓秦的那小子一般朝三暮四负了身边的人,我和你祖母定不饶你。
  遥儿是个好孩子,不管诚儿你怎么看……别叫他寒了心,就是你没那个想法,遥儿也不会怪你的。
  ……
  老将军戎马一生,是个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汉子,哪怕活到了六十几岁干什么事情也都是干脆的。甫一发现顾之遥对褚丹诚的感情似乎不同寻常,自然是心惊的。可几日相处下来,也便想开了——顾之遥几乎是将全部身家都交到了褚家,一颗心都在褚丹诚身上,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考虑。
  无价宝易求,有情郎却难得。褚丹诚的性子本就不容易与他人交心,今后就是成亲了,估计也只会与自己的夫人相敬如宾,两心相依却是不易。
  老将军经历了三朝,什么样的没见过?除却最开始发现顾之遥不同寻常的情感有些惊讶,想不到他才十三竟是已经通晓人事了,随后,老将军便也释怀了。
  左右诚儿今后能不能娶亲也是个未知,就是同遥儿在一处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两个孩子已经够苦了,凭什么要求他们同旁人一样,遵循道德礼法,迎合旁人的要求呢?
  对他们有要求的人又能为两人做些什么?说到底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
  褚丹诚早便对顾之遥倾心了,只不过他掩饰的好,老将军未曾看出罢了。听闻祖父的提醒,他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心中是一片狂喜。
  遥儿竟是对自己也有这样的心思么?
  若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矜着做什么?什么克己守礼,什么待他长大为他寻以为贤淑貌美的夫人……通通都是狗屁!倘若他真的也对自己是那般想法,自己何必苦苦隐忍这许多时间?
  但是遥儿当真是这样的心思么?别是祖父看错了罢?这孩子从小就对自己的事上心得紧,许是一时情急也未可知?
  褚丹诚心中一下热一下冷,只觉得煎熬非常。可他又对此事没法不在意,毕竟哪个小孩儿可是叫自己魂牵梦萦了一年之久,叫自己如何能不多想呢?
  褚丹诚放轻脚步,走到亭子旁边时顾之遥还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那副出神的模样倒真像是思春了。
  褚丹诚心中叹气,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通晓人事太过早了些,只怪秦正齐作孽。
  他将自己的领子拉松些,细长白净的脖颈从朝服里露出来,喉结上下滚了两滚,才开口道:“大白天的,搁这儿撒什么癔症呢?”
  顾之遥发了半天的呆,正是思绪纷乱的时候,抬头便看见褚丹诚的脖子白晃晃地在眼前,凸起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两番。
  真是要命了。
  顾之遥心烦得很,自己正烦着呢,哥哥却连领子也不好好扣上,害自己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褚丹诚把领子拉松当然是故意的,他想看看顾之遥是不是会因为自己这样的行为乱了方寸。
  小蒜苗儿果然不是对自己毫无知觉的,自己清楚地看见他甫一抬头视线便胶着在自己的颈子那里,脸和耳朵尖也红了。
  竟是叫祖父说准了么?自己这一年来,当真不是单相思?
 
 
第73章 尚书撩拨顾之遥,蒜苗午憩害相思
  顾之遥觉得褚丹诚这些日子变得有些奇怪。
  与自己相处时,那人的动作比从前亲密不少,且语气也比从前更温柔了。
  自己当然喜欢他这样,恨不得哥哥对自己更亲密些,可心底里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样做不对。
  他这几日都深深陷入这样的天人交战中出不来,整日好像被火煎着烤着,胃口也不好了,觉也睡不稳了。
  褚丹诚自然也发现了小蒜苗儿这几日不太对劲,他心知小孩儿是因着自己被心事烦着了。可是这哪能急于一时呢?
  万一自己直接说出来,把人惊着了,吓着了,可如何是好?
  他只想细水长流,同这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使出了自己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耐心,只做那水磨功夫。
  这日是褚丹诚休沐的日子,他不用去上值,在家中陪着褚琅和顾之遥呆着,消磨消磨时光。
  褚琅这一年身子不大好,一直有太医来调养着,却仍是不大见起色。
  说是身子不爽利,其实也没见什么大的病症,许是到了年岁,总要有一段时日是神色倦倦的。
  褚琅中午用过午膳便回房去小憩歇息了。从前褚琅不会刚用过饭便躺下的,她最忌讳这个,刚吃完就躺下很容易积食。如今这般,想是身上真的疲倦得很。
  顾之遥心中又要想他同褚丹诚的事,又担心着太太,且又总是陷入愧悔内疚当中,胃口也小了不少。
  如今天气还热着,小蒜苗儿最是怕热,褚丹诚早便让下人在冰鉴里镇了梅子蜜水,午膳后不多久丫头们就把梅子蜜奉了上来。
  那小孩儿明显是有心事,一小碗梅子蜜只喝了几口就放在手边不碰了,托着腮怔怔发呆。
  褚丹诚本是不爱这些甜食的,见他把梅子蜜放那不碰了,索性端过他的小冰碗,把里面的梅子蜜一饮而尽。
  顾之遥很少剩饭碗,就是之前剩了,也不过是让下人端下去,再不济被褚丹诚说两句怎么挑嘴了。
  褚丹诚直接把他吃剩的东西吃了却是头一回。
  顾之遥看着褚丹诚把冰碗放下,脸颊同耳朵尖一点点都开始红起来。
  褚丹诚只拿了帕子,将嘴上剩余的蜜水擦掉,浑做没事人一般。
  两个人在这一方小院里呆着,一个叫另一个乱了心绪,而害旁人闹相思的那位,却施施然地摊开书来看。
  “我回去躺下歇会。”顾之遥又呆了一会,觉得实在难为情,干脆站起身打算回去洗个脸,醒醒脑子,别整日地看着人家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褚丹诚点点头,合上书也站起来,“一起。”
  真是要了老命了!
  顾之遥心中崩溃,自己睡午觉,这人也跟回来做什么?大热天的,肉贴着肉,自己定会想些更不该想的东西。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造孽,就该老老实实地睡到东厢房里去,做什么同人家挤一间屋子一张床?
  “哥哥……”顾之遥想了想,还是嗫嚅地开口,“我、我看旁人家的兄弟这么大了都不在一处挤着了,怪难为情的,明日让人把我的东西挪到东厢房里头吧。”
  褚丹诚心中好笑,想是这小孩儿又想些乱七八糟的,难为情了。现在觉得臊得慌,早先干什么去了?到嘴边的肉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褚丹诚自然是不想让他搬到别的屋子去的。
  “旁人家的兄弟忙着争家产,自然是不在一处挤了。”褚丹诚斜睨他一眼,见小蒜苗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再脸上,便伸手帮他把碎发别到耳朵后面去,“是觉得咱们的床哪里不舒服了?”
  咱们的床……顾之遥心漏跳一拍,偏那个撩得自己抓心挠肝的始作俑者一脸的正气凛然,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是床不舒服的事儿么?这不是啊!
  “大夏天的,我、我热!”顾之遥憋了半天,总算又憋出一个理由来。
  夏天,兄弟俩又都生得高大,再大的床也免不了要挤到一处去,自己觉得热这个理由真的是不能更合情合理了。
  “嗯,是挺热的。”褚丹诚点点头,顾之遥松了口气,这是能搬了?
  褚丹诚余光瞥见自家小孩儿的表情,心中好笑,又开口接了一句:“那晚上叫丫头来给你打扇子。”
  “别别别,”顾之遥一连说出三个“别”字,急急忙忙摆手,“哥哥别闹我,我最怕小丫头贴身伺候着。”
  “我也怕。”褚丹诚憋着笑点点头,提脚往屋里走,“那就只能忍忍了,左右也热不了几日。实在热的话再在屋里摆两盆冰。”
  顾之遥心中有苦说不出,这分明不是热不热的事儿,却叫褚丹诚把话题拐到这儿来。这时若自己再找些旁的借口,倒像是自己同哥哥生分了。
  “那便……再摆两盆冰罢。”顾之遥挤出一个笑来,勉强接道。
  太难了,想搬回东厢房太难了,自己当时就不该色迷心窍,往人家身边凑。
  午睡的时候,褚丹诚果真叫下人在屋里多摆了两盆冰。
  其实顾之遥说自己热都是找的借口,早先屋里便有冰盆子解暑了,哪儿就能热到哪去了呢?如今多了这两盆冰,顾之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觉得凉飕飕的。
  又不能盖被子,自己刚嚷嚷了热,人家给自己加了两盆冰又要盖被子嫌冷,未免也太矫情了些。
  他躺在床上勉强自己把眼睛闭上睡觉,习武之人,哪儿就那么怕冷了呢?睡着了就不冷了。
  褚丹诚心中好笑,倚在枕头上装作看书的样子,等小蒜苗儿睡着。
  顾之遥就这一点是顶顶好的,心中再如何烦,再怎么睡不着,一旦睡着了便睡得特别沉。只有早些年褚丹诚长个儿闹腿疼的时候把他闹醒过,旁的什么事都很难把这小孩儿弄醒。
  褚丹诚见顾之遥的呼吸绵长了起来,心知他睡着了,便放下书,脸朝着顾之遥那头侧躺下去。
  顾之遥嚷嚷热,他褚丹诚可没说,盖起被子来理直气壮。褚丹诚拖着脑袋等了一会,那小孩儿果然凑了过来。
  像个小狗崽子一样,总要挨着自己才能睡得香。
  顾之遥无意识地把头脸埋到褚丹诚的怀里,褚丹诚顺势把手伸出去,小孩儿果然就抬头让自己把胳膊放在他脑袋下面了。
  两个人大中午的,就这样交颈而眠。
 
 
第74章 弟颊春红避兄长,难为君子难为情
  顾之遥已经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同褚丹诚说上一句话了。
  褚丹诚心中暗骂自己,逗孩子太过,让那人着了恼再不搭理自己。
  一个午觉结束,顾之遥睁眼便看见对方那一截白生生的脖子上,被自己的头顶蹭出来的红印子。
  而自己,正躺在人家的胳膊上,脸颊上都压得发热发烫。自己的手正搭在褚丹诚的腰上,腿也挂在人家的大腿上。
  不雅,这姿势太不雅了。
  幸亏褚丹诚盖了一张薄被,盖住了两个人拧巴在一处的身体,不然顾之遥真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白日里嚷着说躺一床热的也不知是谁,现在又钻到人家被子里去缠着人家同睡,顾之遥几乎要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这事儿把小蒜苗儿臊得不行,从午憩起来到现在半句话也说不出,见到褚丹诚便要躲,到后来索性藏到后院褚琅那头去。
  那母子二人凑在一处还能一块绣花,褚丹诚没这等精细的技能,实在无法,只得由着他去了。
  看小蒜苗儿这反应,倒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心思动了多久,是一时的新鲜,还是早已情根深种。
  其实褚丹诚更相信自家孩子是一时新鲜,毕竟当初他看见秦正齐同秦贤那样,恶心地扶着墙直干呕的样子褚丹诚还是记着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若是遥儿同那时一样,根本不能接受两个男子在一起倒也罢了。如今叫自己知道这孩子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情的,少不得要把他拉下这十丈红尘。
  褚丹诚苦恋这一年来,几乎要把自己逼到疯魔了。他的性子本就有些偏执阴鸷,苦苦忍了这许久已是难得,现在有一点点机会叫他得偿夙愿又怎会轻易放手呢?毕竟,那不是别的什么人,是他带回来一手养大的顾之遥。
  这小孩儿在他心底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经过四年的滋养,种子终于发芽破土而出,一天天地长大。待这颗小蒜苗终于青翠喜人之时,却意外地结出了名为爱慕的果实。
  说来好笑,蒜苗怎么会结果呢?这名为爱慕的果实是如何结出来的,真叫褚丹诚措手不及。
  让他将二人之间这一点小小的爱慕压下去,他舍不得,更不愿。既然两人都对彼此爱慕非常,为什么干脆从了心,遂了愿呢?
  褚丹诚不急,左右都已经苦恋了这些时间,只要最后结果是自己期盼着的,就是多等些时日又有什么的?
  毕竟若当真吓到这小孩儿,心疼的还是自己。
  褚丹诚惊奇地发现在顾之遥身上,自己总是格外地有耐心。愿意慢慢等,愿意做那水磨的功夫。
  顾之遥臊了一下午,他不敢面对褚丹诚,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让他哥哥看出来。自己现在这样一见到哥哥就面红耳赤的模样,太明显了,秦庸除非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褚琅也刚睡醒,正有些头疼,孙妈妈给她按着,就见顾之遥红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遥儿这是怎么了?”褚琅奇道,顾之遥素日里不是个脸皮薄的跟小姑娘似的人,少见他脸红成这个样子,“顶着一张大红脸来,还当你是关公。”
  顾之遥就知道自己顶着一张红脸定是会被人看出来的,早有说辞,“刚和哥哥玩笑闹得,现在身上汗还没消呢。”
  顾之遥心中唾弃自己说话骗褚琅,觉得脖子上的金锁圈而更沉重了。
  他就是吃准了褚琅听说自己汗还没消,定是要先紧张自己会不会着凉,至于自己的脸是怎么红的,自然不会过多追究了。
  褚琅果真听说他还未消汗便紧张了起来,忙让孙妈妈把门关上,仔细这位小祖宗闪了风着了凉,回头吃药阖府上下都要心疼。
  见褚琅这般,顾之遥在心中对自己的唾弃又更上了一层。
  整个下午,咱们这位五爷都耗在后院中同褚琅一块弄弄针线活,做做刺绣,而褚丹诚就只得自己留在前院看书消磨时光。
  到了酉时,顾之遥还迟迟不愿回前院,褚琅本就乐意留他在这一起用晚膳,当下便命厨师再加几个顾之遥爱吃的菜。
  褚丹诚在前院等了一下午都不见顾之遥回来,料想是要留在后院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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