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进去了。金制的指节控制不好力道,把丰雪一侧的腰掐出了青紫。丰雪颤着睫毛,没敢叫痛,半眯起眼,趴在傅柳姜的身上等待发落。
“都…都进去了…”说话间打了个颤,他好像又在“出尔反尔”。
“刚刚不是说坐不下嚒?嗯?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是你…我自己不行!”把手撑在傅柳姜的胸膛上,认认真真地辩解,唇珠微微上翘,流露出相当娇气的委屈。
“嗯。”傅柳姜眉头一松,笑了一下,没料到丰雪真会和他打着这样可笑的官司。垂下眼,心上有什么地方控制不住地发暖。丰雪肉嘟嘟的臀也在他手里捏着,掌心中手感十分丰实。
“还是喜欢整天坐着画画?屁股上肉好多…”
丰雪被他调侃得脸一红,一只手去捂着屁股,想把他的手拉下来。然而二人十指交叠,又摸到了那处冷冰冰的伤痕。
傅柳姜被他一碰,却翻手反过来盖住他,把他的两只手都向身下牵,继续捉弄,“捧着,自己捏。”
听着对方温和低沉的声音,明明羞得不得了,却还是忍不住柔顺地听从,乖乖地揉捏起自己臀上的两团软肉。
“唔、唔…”指头下面的皮肤也被挤得红了,压着身体里坚硬又火热的东西,磨得肠壁直发酸。丰雪忍不住主动调整着吞夹的位置,蹭得傅柳姜一哼。
傅柳姜咬着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断指也一起插入他的指缝中。
“做到这一步,就为了杜少审?”
“唔、杜少审…对、对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被抓进去?”
“啊!!不要、不要顶那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傅柳姜自己问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对方却还要生气。
身子被调过来,用脸对着镜面,丰雪羞涩得双眸紧闭。脚趾缩起来抓挠着地毯上的绒毛,蹬着腿,哀求了一遍又一遍。
“傅柳姜、傅柳姜!”嚎啕着带上了哭腔,“我不想看、别让我看!呜…”
“为什么不看?不看你怎么分得清自己是被谁操得浑身发软?”不仅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反而把他抱得离镜子更近了些。两个人本来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现在却干脆坐到了镜子前面。极低的视角,视线落到交合处,便更具冲击。
“睁眼。”
丰雪看了一眼又飞快把眼皮合上。
傅柳姜弹了一下他高高翘起的前端,不耐地催促道:“快点!”
见他不应,舔了舔他的眼睫,用拇指顶住了他早已湿润的铃口,用力一划。丰雪难耐地哼叫着,宁死不屈。然而前端的动作却渐渐快了,快到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火热与膨胀,喉咙里漏出一点哭叫,把两条腿大大地分开。
“傅柳姜、傅柳姜…”尾音绵绵的,正是傅柳姜禁止他使用的撒娇的语气。前后的频率趋于一致,双重的刺激给他带来头晕目眩的错觉,眼睛慢慢散了神,不受控制地缓缓打开。
镜中淫乱不堪的影像印入眼帘。
“啪!”
好像听到了脑中的一根绷紧的弦猛然折断。
“不看!不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画上那样!”
脸都吓白了,双手在虚空中乱抓。
傅柳姜被他主动的后退夹出一声呻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画?什么画?”忍耐着低声询问,慢慢将自己抽出来,二人肌肤贴合处勾起数道银丝。虽然是色欲贲张的一副画面,然而丰雪突然反常,根本没有心情再做。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我和傅柳姜什么都没做过!”从傅柳姜的怀里挣出来,捂着脑袋跑到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四年前的那个时候。
“怎么回事?”傅柳姜走过去摸了摸他腰上的瘀伤,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丰雪那处仍翘着,消不下,哭红了整张脸,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疏解。
“呜…傅柳姜…我射不出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舔一舔?”抬起眼睛,汪着一湾水盈盈的欲念。
要快活,却又被恐惧咬着。
傅柳姜抿起嘴,不再询问,分开他的腿,俯下身去。
第30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中)
丰雪坐在车上,领子发皱,衣服上弄出一些污渍,斑斑点点,很不好看。还有一粒扣子系不好,对襟处有点扯坏了,手指头在扣眼上来回抠,表情十分苦恼。
傅柳姜告诉他,杜少审的事情很难办,宪兵队搜集了他挑衅东琉的证据,污蔑他买凶刺杀东琉少将、和一个叫林余的人倒卖禁书。被刺杀的军官那日就住在金瓯酒店,他们房间的楼上。
“丰少爷,明日还请起早。我会在卯时以前来接您。”
“卯时?…那么早?”
“荡霞山很远。”司机恭敬地点点头,“您明天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哦…”丰雪迟缓地捏了捏膝盖,慢吞吞地挪下车去。玲儿正在大门口等他。
“少爷!怎么样?”玲儿见了他,面露喜色,扯着他的袖子轻微地晃了晃,可惜连这样的震动丰雪也完全吃不住,“哎哟”了一声,制止道:“别晃、别晃…我腰疼…”
“腰疼?”玲儿满腹狐疑,“怎么会腰疼?”继而注意到他竭力整理过、却依然显得凌乱颓丧的衣衫,皱紧眉头。
“唔…没什么…就是总一个姿势…说话…坐久了吧…”吞吞吐吐地把话题揭过,“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洗澡,明天还要赶早去荡霞山。杜少审的事,听我跟你慢慢说…傅柳姜同意帮忙了…”
翌日一早,天还灰着,丰雪就被按在椅子上梳头。
“少爷今日去见过那位东琉将军,他们就会把人放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丰雪没睡够,犯困,下巴一点一点地在镜子面前往下栽。玲儿托起一点他的腮,看到下颌角处有几朵渗血的红。昨天不显形,睡了一夜印子就出来了。没多说话,拿出来的衣服却又成了西装马甲。
“我不穿这个…”
“少爷不是去见东琉人吗?这样更得体一些。”
得不得体暂且不论,为什么把皮带给他拴得这么紧?丰雪纳闷地扯了扯裤腰。
“带睡衣去吗?”
“嗯,要。那儿有温泉,可能明天才回来。”
“还要过夜?”丰雪看不懂玲儿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警觉。
“杜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他也得先出来才能知道啊!”丰雪搓了搓眼睛,拿上帽子走出门去。
玲儿坐回自己的位子,叹了口气,把丰雪昨天换下的长衫紧紧地裹成一团,用布包了,藏在角落里,准备等厨房烧火的时候拿过去烧掉。
谁知天明以后,事情一杂,竟把这桩事彻底地忘了。
一觉到了荡霞山底,司机把他领下车。抬头一看天,居然已经日头高起。
“唔…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啊?”
“午时一刻。”司机一板一眼地答,“已经到了一些时候了。但傅先生吩咐过,若是丰少爷在睡,便等你睡好了再请您下车。”
“啊…这样…”丰雪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他呢?”
“傅先生应该和尼贺少将在一处。”司机领他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回头询问丰雪,“现在他们可能正在议事,贸然打扰或有不便,您要不要先和诸位先生的家眷在侧厅稍等,待午餐时,再由傅先生为您正式引见?”
“哦,行。”丰雪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跟着司机走进偏厅。
然而,大门一开,乱花渐欲迷人眼,衣香鬓影交错间差点把丰雪熏得倒退三步。
丰雪来之前以为自己还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然而他还真的没有一次性见到过这么多姹紫嫣红的姑娘们。
还好也有男士。
他半垂着头,大步朝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走去,准备到“同侪”处,好好地喘上一口气。司机没来得及拦住他,再去把他拖出来又不像话,只得讪讪离去,打算向傅柳姜报告。
第31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下)
“小雪?”傅柳姜听说丰雪在偏厅和几个公职人员的亲眷闹得不甚愉快,饭也不吃,人也不见,一头扎进了房间里再不出来,怕他出事,应付完了尼贺就连忙来找他。
结果人正坐在床上红着眼睛落泪,看样子是已经哭了有一段时间,眼泡都哭得肿起来。
见他来了,丰雪抬抬眼,咳嗽了一声,艰难地开口询问:“还要,咳,还要去见尼贺少将吗?”
“不用了,我已经跟他解释好了…”掏出一张帕子走过来要替他揩泪,手贴上去却被立即躲避。
“他会放了杜少审吗?”
傅柳姜收回手,轻轻皱眉,“他会跟宪兵队打招呼,放不放人,还是宪兵队说了算。”
“哦。”丰雪低头,用手背把眼泪胡乱地抹了抹,想说话又有点喘不上气,努力地吸了吸鼻子,表情又垮下来,只能把脸捂着,“那真的也不用我过来嘛!”
瘪着嘴,泪水从指缝里往外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来之前傅柳姜已经简单地问过,大概是他和几个男伶站在一起,被官太太们认错了身份,奚落了几句,其实完全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联想到丰雪一直受到的过度保护,哭成这样,又好像很合理。他还见不惯交际场上的处处锋芒。
“过来玩玩,有什么不好?别总这么娇气…”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柔声劝慰。
“我是来玩,还是来让你玩?”丰雪的语气却是石破天惊的一刺,面带厌恶地避开他的手指。傅柳姜这才留意到床边一只被扯开的箱子。
这个山庄的套房专供东琉人常来常往,因此屋子里准备着许多方便他们取乐的器具。
轻轻朝箱子里扫了一眼,知道丰雪产生了怎样的误会,叹了口气,解释道:“箱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的…”
“反正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要回去…”丰雪出言打断他,显得没什么耐心。
“干嘛一定要回去?睡衣都带来了,昨天不是还说,想来泡泡温泉吗?你不信我?”听着他嘟嘟囔囔地耍脾气,傅柳姜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乡下的表妹撕坏了他的画,也是住了不到半天就吵着要回家。十几年了,也没个长进,仿佛昨日重现似的场景,让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丰雪却像是被他的笑激怒了,不管不顾地爆发起来:“我就是不信你!你是个大骗子!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我低三下四地求你!求你还不够,还要带我来这里像…像那种人一样在你们寻欢作乐之余,做你的调剂品!”
“谁告诉你这种事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傅柳姜沉下脸。
“你不是尼贺少将眼前的大红人吗?”一下子就被对方带偏了重点,又不知道怎么把话引回去,把手放下来,凭着一股意气与愠怒的傅柳姜对视。
傅柳姜不说话,无声地看着他。
丰雪的眼睛很亮,澄澈得像一个漫不经心的诅咒。咒术抵达,地裂山崩,而下咒的眼睛却是那么无辜,那么若无其事,甚至于,那么理所应当。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无论你为他做过多少牺牲,都不可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丰雪撑不住,在傅柳姜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视线滑到他的唇角上。然而看着他的唇,又会想起他昨天板着脸吐掉那些东西的样子,小腹一紧,嘴也看不得…又去看喉结,最后完完全全地低下头,像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柳姜,你肯帮忙,我还是很感激你…谢谢你…唔!”
傅柳姜忽然把他推倒在床上,右手压住他的胸口,身子压上来,语调发冷,“口说无凭…拿点我看得上的东西来谢,空头支票我不稀罕…”
“可我…我昨天、我昨天不是已经…”视线翻转,丰雪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在枕头上无意识地蹭了蹭,有些茫然地开口。
“昨天?昨天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这才几个时辰就记不清?”傅柳姜放弃了和他沟通,手指顺着衬衫衣领将纽扣逐次拨开。丰雪挣扎着把身子卷起来,保住了胸前的扣子,却保不住衬衫的后摆。傅柳姜一把扯落他的马甲,却发现衬衫扎在裤子里扎得很深,抓不出来,便去解他的皮带。
丰雪吓得手软脚软,揪着裤腰一边抖一边喘,暗自庆幸玲儿扎皮带时手下得狠,才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撑着肘往前爬,却被人扯着后腰抓回去。
皮带扣在激烈的拉扯之中终于崩坏,腰上勒出的红印暴露出来。傅柳姜摸着他腰上的那圈印子,忽然笑了一声。不大愉快的一种笑法,笑得丰雪心脏都揪紧了。
“小雪,你走以后,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留在丰家的我,会是什么下场?”
第32章 第十一张:淮南皓月冷千山(上)
丰雪被放开的时候,脑子还糊涂,自觉危险解除,便放松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偏头发问:“我走之后你究竟怎么啦?”衣服散着,颈侧与乳尖的痕迹都还很明显。
可傅柳姜并不看他,低头取下腕表向旁边轻轻一抛,就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杜少审说你是被赶出来的,是不是哥哥怪你帮我了?”见傅柳姜不搭理他,丰雪从自己的委屈里抽出来,他一向是这样,看不到便想不到,看到了就喜欢钻牛角尖。光脚走下床,靠近傅柳姜。
“是他…弄坏你的手吗?”指头盖在傅柳姜右手的手背上。傅柳姜“啪”地抽出手,应激之下,扬得高了些,指甲刮过丰雪的下巴,刮破了他的一层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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