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喉咙里冒出一个枯哑的单音,没留情,直接把丰雪弄射了。
“他躺在病床上,是我伺候的…我为他鞍前马后,侍奉左右,谄媚阿谀,就是为了有一天,看到他那副凋敝颓丧、不成人形的样子…我在他喝的茶里下药,一点一点,加重他身体里的毒性…直到突然有一天!”
察觉到丰雪的身体在强烈又连续不断的刺激之下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杜少审把手指抽出来,“啪”的一声,扯出了一道粘稠的银丝。丰雪弹了一下身子,喑哑地哭叫了一声。
“噗——”杜少审的嘴里发出拟声词盖过他的悲鸣,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向上空高举,“他吐出来的血,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雨!嘎哒!人就死掉了…”
谈到丰因的死,却像讲起了什么笑话,“他死之前还抱着我给你画的那些画呢…哈哈哈哈哈…他真是死也想不到吧…是我画的…不是傅柳姜…是我!哈哈哈哈…”
笑着把丰雪压在了身下加快了速度,纤细的脚腕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引来无数缠绵的热吻。杜少审吻着他脚踝的方式既热烈又下流,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像一头在进食的野兽。
“他以为那是多复杂的东西?不许你教傅柳姜,更不许傅柳姜教我…我们站在远处,看你画几次就学会了,还需要专门地教嚒?那是傅柳姜为了亲近你装笨罢了…”
可以射在丰雪身体里这个诱惑,无论多少次,杜少审都不可能抵挡得住。掰开了丰雪的两条腿,看着黏湿的液体从红肿的穴口渐渐渗出。占有的饱足的快慰令人疯狂又眩晕。忍不住又插弄了两下,把原本雪白的臀与腿弄得泥泞不堪。
“我杀了他,找了一堆和尚给他念了四十九天的往生经,把他的尸体烧为灰烬…他还想借着我的身体复活?你们丰家人还真是爱做梦…”
丰雪在梦中怯怯地呻吟了一声,引得杜少审忽然凑上来叼住他的嘴唇,“别怕、别怕雪少爷…乖,不要哭…刚刚都是骗你的…我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起的了,是他强迫你…你也吃了好多苦…”
“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做你的奴才,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比所有人都爱你…”
细密的舔吻压迫着丰雪的神经,由下巴转向喉咙,又转向了锁骨,最后停留在他的左胸之上,落下猛烈的吸附。像要吮出他的血肉或魂魄,舌尖轻轻一推,扫过刺痛的凌虐的痕迹。
继而一切突然地停顿下来。
杜少审微微眯起眼。
借着月光能看得很清楚,那痕迹是原本就有的。
第35章 第十二张:几许伤春春复暮(上)
几缕白光散下来,压实了窗棂的边沿。丰雪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杜少审捧着一件长衫正对着光照仔仔细细地看。
“醒了?”一个笑脸迎上来,衫子抖了抖,挡在身后。
“那不是我的衣服吗?”丰雪伸手要接,以为是玲儿给他洗干净备好,今天要穿的,“从傅柳姜那回来就找不着了,我还挺喜欢这件的呢…”
他坐在床上去扒拉杜少审的肩膀,起身的时候扭了下腰,“唔”地闷哼一声。
杜少审接住他,关切地问:“哟,是不是床太软,把腰睡疼了?”
问得促狭,丰雪脸一红,被自己那点小算盘给摆了一道,丰因都没见到,他居然就睡着了!
长衫被丢在他身上,这才发现又皱又脏。
疑惑地冒出一个:“嗯?”
“没洗吗?”
“洗不干净了…”杜少审挑起衣服的一个角,把布料送到鼻尖上去闻。初时还算正常,越闻越显得病态起来。脸陷在衣服的褶皱里,顺着布匹的纹路压着丰雪的两条腿。丰雪想躲,却发现动起来很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什么牢牢地捆住。
被子拉开,竟是柔韧的红绸!
“你怎么能绑着我?!”
“我只是沿着傅柳姜留下的痕迹做的,不好模仿,毕竟他以前手很巧呢…”杜少审阴恻恻地说,“他绑得,我为什么绑不得?他这样绑着你,对你干什么了?嗯?”
两只手隔着一层长衫摸上丰雪的大腿,用力揉捏,“雪少爷为什么一直厚此薄彼呢?不是说,你不喜欢傅柳姜吗?不是说,和他什么都没有吗?我才走几天?我才走几天你就送上去叫他绑着玩?”
“你怎么那么贱?!”
丰雪瞪圆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杜少审还在捧着他的两条腿痛骂痛哭,“我把你护得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对你?他恨丰家啊、他恨你…你为什么给他机会来轻贱你?”
“走开!你走开!走开!”丰雪扯着他的头发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可杜少审偏偏有这样气人的本事,在此情此景之下还能当着丰雪的面剥了他的裤子,把他毫无反应的性器含在了嘴里。一边哭着,一边给他裹,眼泪全做润滑,被两只大手一摊,尽数抹在他腰上。
哭得实在伤心,然而吞吐的频率也不见低,抽噎着嘬起最为脆弱敏感的铃口,把丰雪吸得浑身一颤。
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小腿被绑在一起,杜少审只要轻轻压住他的膝盖就能卸去他的大部分反抗,然而压制又不算强硬,偏偏给丰雪留下一些挣扎的余地。扭着腰,反而像迎合一般。杜少审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将他套到深处去。
吸到了根部再吐出来,喉间哭泣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好像他才是被胁迫的一方。
丰雪被他哭得没主意,一只手反手抓在床头,另一手本来是在扯他的头发,现在只能轻轻插在他的发间,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劝慰:“别哭…唔…啊哈…别哭了!”
感受到头皮被丰雪的指尖轻轻的摩挲,那种微弱的凉意刺激得他深吸一口气。
“啊——!杜少审!”
对方抬起头来,眼眶底下是一层泪,而泪水之上,是一片污浊。
丰雪喘息着不敢和他对视,随便扯了一块布慌忙地给他擦脸。又是他那件长衫,擦完以后更是脏得不成样子。
杜少审的眼睛耷拉着,还有不少东西从嘴边往下流。丰雪皱着眉掰他的下巴,有些急切地命令道:“张开嘴、快张开嘴!里面还有…”
“消灭罪证”,迫在眉睫!
“你就拿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擦?”压低了眉,语气也不重,只是让丰雪看清楚那眉梢上还沾的一点。
“我去给你打水!”忘了自己仍然双腿不便,起身之后立即栽倒。杜少审拉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嘴。
丰雪慌得没了章法,直觉弄脏了别人的脸首先是自己不好,在杜少审的暗示之下伸出舌头,把他的眉梢舔得干干净净。要挪到唇角,才记起前因后果,蓦地把人推开。
杜少审抿紧了嘴,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丰雪怕了他的手段,倒退着缩到床脚,自己去解腿上的绸布。可没想到那捆法异常刁钻,越解倒越解不开了。
“还是我来伺候你吧,少爷。”
丰雪忿忿踹了他一脚。
第36章 第十二张:几许伤春春复暮(中)
出门的时候落起了雨,玲儿要折回去拿伞,却被丰雪劝住。
“不碍事,我们很快就回来。”
撩起长衫下摆上了黄包车,细腰窄臀,在车上留出一人的位置有余。
“上来啊。”
“哦…”玲儿匆忙跟上,咽下疑问。最近丰雪总是带着她独自出门,赶在天黑前回来,有时杜少审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出去过。
去的地方不外是各大书局、画室,然而又什么东西也不买,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
丰雪的手覆住膝盖,沉默地看向远处的一个点,什么也不多说。他找的东西,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不能让杜少审知道。
因为他要找丰因的骨笔。
近几日想尽了办法,却总是熬不到子时便会沉沉睡去,用勾青画对丰因传信也全无回音。他怀疑丰因在杜少审被羁押时便已替换宿主,无论附身在哪里,他总会去找那支笔,找到笔就能找到哥哥。
而且杜少审对他求过傅柳姜的事耿耿于怀,出门的事自然要避开人。
他管我要去见谁,要找什么呢?
被拘出了有些逆反的念头。
雨下得越来越大,二人勉强在全身淋湿之前赶到了一家东琉人经营的茶室,包房里备好了火炉,丰雪把玲儿留在原地烤火。
“这里的老板不见外客,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们雨小了再走。”
说完便匆匆离去,任雨水从他的裤管里渐渐滑出,留下一路透明的足迹。
玲儿缩在火炉边上,冻得嘴唇发紫,别无选择地点了点头。
再出来的时候,丰雪的衣服已经换过。
而将时间再向前拨,若是她的视线能绕过一间小穿廊,就能见到等在室内预备和丰雪会面的人。
傅柳姜。
——他现在手里的所有生意,都是顶着东琉的名号在做。选在这里见面,可以完美地掩人耳目。
丰雪又来求他办事。
将那骨笔的外貌粗粗描述了五六分,傅柳姜心里就明白了丰雪是在找什么。
“丰因的东西,不应该都在丰宅吗?怎么会流落出来?”
丰雪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
“哦…”见了那支M1906,傅柳姜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是杜少审…”
丰雪没有反驳,从外观来看,的确是“杜少审”把东西拿出来的。默认这点,也不能说是错。
嗤笑了一声,好像对杜少审会窃走丰宅内的物品丝毫不感到意外。思考了一会,把目光一瞬不眨地压向丰雪,“但丰少爷又是如何得知这支笔的存在?丰因已死,谁来告诉你呢?”
“又不算什么秘密…不是连你也知道吗?”丰雪睁大眼睛,尽量让自己在傅柳姜的审视中保持镇定。没想到连蒙带猜的一个反问居然真把人忽悠了过去。傅柳姜大概以为是杜少审自己偷东西出来,又自己说漏了嘴。不再质疑,推了一只茶杯在他面前,命令道:“喝了。”
这是上次在荡霞山偶然形成的约定,丰雪有求于傅柳姜的时候,无论对方倒给他多少杯茶,他都要彻底饮尽。喝了傅柳姜的茶,便顺从他收取任何报酬。利用与被利用,享用与被享用,这样的关系更加清晰,也更令傅柳姜感到舒适。起码他自己这样宣称着自己的舒适。
这次只喝了两杯,比答应替杜少审撇清与学生运动的关系时还少了一杯。否则,摆平了尼贺少将,宪兵队依然可以抓着禁书的事情不放。
挑开他黏湿的衣襟,傅柳姜问:“是不是没想到,救了杜少审出来,却还是要来求我?有没有觉得很不划算?”手指放在赤裸的胸膛上轻轻揉捏,勾勒着乳尖附近已经变淡的纹路,“别的事情呢?你和他睡一次,他要答应你什么?”
“我没和他交易…”微微发抖,却仍然坚持着乖顺地把头低了下去,胸膛更贴近傅柳姜炽热的掌心。只有掌心炽热,断指处仍然冰凉。
“白给他睡呀?”傅柳姜做出惊讶的语气,拇指一抠,刺激得浅红的乳尖立即充血挺立。
“我不和他…睡…”说完这句话便立即闭紧了嘴,丰雪觉得自己有点生气,却想不太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力有未逮之处,认低服软,本来是他自己领悟出的第一条人生哲学,求该求的人,做该做的事,况且所求的对象又这样言而有信,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
偷偷抬眼看向傅柳姜,对方也是面含薄怒。
“不和他睡?还是睡了你都不知道?”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番,傅柳姜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好…来,只和我睡,只让我操你。此等殊荣,真是令傅某感动!”说着就搂过丰雪的腰,把人拉得极近,手指在臀丘上肆意揉捏。
丰雪盯着他为了嘲讽而弯起的嘴角,有一瞬间,想从这个世界上立刻消失掉。
“所以…你收取这样的报酬…并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一字一句清晰的发问,神情无辜又仓皇。
傅柳姜凝住,一把将人掀翻在地,撩开他湿哒哒的布袍,顺着股缝狠狠舔了进去。
“喜欢!怎么不喜欢?”
“下这么大的雨,还不打伞,刻意把这又肉又湿的屁股弄得隔了一层衣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丰少爷卖力筹划,傅某当然喜欢得很!”
“你再轻贱些,我都想把你从杜少审那抢回家去,夜夜春宵、抵死缠绵…”
看向丰雪逐渐空洞的双眼,只觉得既痛又快,如此一来,便没有被窥破的危险。他曾经向自己承诺,再也不会被虚无的爱所引诱,第二次踏入深渊。
丰雪哭叫了一声,他从来没被这么玩过,陌生带来的恐惧让他心里酸得厉害。
再也不来求傅柳姜了…
这样想着,越想越悲伤。
“我没有故意不打伞!”两只手盖着眼睛,一边抹泪一边抽泣。
“真是怕了你了…”傅柳姜把额头抵在他软软的臀肉上,叹了一口气。舌尖刺进穴口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这么给你舔舔,一会儿才不疼…你穿成这样过来…我忍得太久了…直接进去,你会受伤…”
第37章 第十二张:几许伤春春复暮(下)
丰雪敏感带浅,很快被唇舌与指尖刺激得溃不成军。
舔得够软了,挺进之时甚至能听见一道清晰又粘稠的水声。
“太深!太深了…傅柳姜不要…拔出来、拔出来…求求你拔出来一点!”
而傅柳姜却勾住他的手,把他的两条胳膊反剪在背后。
先前已经向他做出让步,眼眶里几乎都要绷出血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而便没有那么好的耐心。额上血管“突突”直跳,只当他又是娇气,懒得再哄,不如干脆把人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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