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那么多求我做、麻烦我、让我帮忙的事情?你这少爷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了?求人的代价现在还不清楚吗?你真当你什么都给得起?”
问一句便要向深处顶一寸,直到丰雪捂着肚子几乎要开始翻白眼才缓缓抽出。
被斥责一通后果然不敢求饶,再进来的时候丰雪便反手小心翼翼地推着他的小腹,意图“自力更生”地把东西隔远。
然而手上沾了雨,又滑又腻,根本没什么力道,无奈之下,只好直接圈住了那粗硬的根部。纤细白腻的指节捻在已经水淋淋的柱体上,指节偶尔陷入臀肉中,更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被侵入的事实。被吓得有点傻了,“赫赫”地喘着气。
见状如此,傅柳姜把他的手指扯下来,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放缓了动作。
“好滑,是不是?明明一点都不可怕,多舒服…你出了这么多水…”
“没有!你胡说!没有…”始终抗拒着这种形容。
“没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是雨吗?我们仔细瞧瞧…”
“不!不!”丰雪尖叫起来,傅柳姜让他很害怕,这场强迫意味并不算浓的性事,却总让他想起丰因对他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
“阿雪,你这么不听话,明知道那个灾星喜欢你,还敢脱得光溜溜地叫他陪你睡觉?罚你在祠堂光着跪上一天好不好?让列祖列宗都看着,看看你有多么不知羞耻!”
“做那种事情很舒服的吧?教会你舒服了就去找别人?舒服到只有哥哥还不够?”
“来,抬起头,脸红红的,这么好看,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看…让爷爷、太爷爷、叔公他们都一起看,好不好?”
“躲什么?躲开就看不见你屁股里流出来的水嚒?”
“看,和画里画的一样,一掰开腿,你就流了这么多…真操进去,不是要把蒲垫都弄湿了?跪好、跪好!今天我们弄点别的…”
“以前怕你疼,一直舍不得…反而叫那种杂碎登了先…”
“早知道你这么贱,就该把你操得怕了,让你再也不敢碰别人!”
噩梦做得多了,神经已经有些麻木,再想起这件事来,提取的却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哥哥说错了,傅柳姜才不喜欢我…
没出声,眼睛却哭得肿起来。
临走时,丰雪记起一件要紧事,趁傅柳姜正给他换衣服,用气声虚弱地请求:“湿的衣服…我也得、也得带回去…”
傅柳姜低头一看,原来脏衣服正在他脚下踩着,连忙挪开脚,想把衣服捡起来,却忽然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把衣服递到丰雪手里时,意外发现对方神色凄然。
不就是平平常常地做了一场?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替他扣着领子上最后一颗扣子,张了张嘴,要问又觉得没什么立场。
眼睁睁见他捧着衣服,转身离开。
“小雪!”
没忍住喊了他一声,看到丰雪白着一张脸困惑地回头。
“你那个丫头,雅和呢?”
“她病了…”
“杜少审跟你说的?”
点头的同时,丰雪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雅和病得未免也太久了…
“我前两天在贩子那,见到一个和她特别像的…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丰雪没说话,僵了足有一刻,才抱着衣服茫然转身。
“我回去问问…”声音微不可闻。
傅柳姜忍不住站起来跟了两步,院中细雨和风洒下来,却让人觉得格外冷。跟到拐角处停下,看着丰雪略显伶仃的轮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周身的关节叫嚣呼唤着熟悉的疼痛,咬着牙在原地缓了许久,才慢慢扭过身去。
在炫目的疼痛中,他看见四年前的自己。
“毒是我下的,如果你们去警察厅申请封锁码头,我就去自首。相信整个宁淮都很期待,能有机会一睹丰家的家丑…”
丰凯南挥了挥手,让人把他绑下去。
丰因阻拦丰雪的计划就此彻底落空。
在柴房里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丰因气若游丝地问他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反正你死在我前面!哈哈哈哈…”他当时还能这样张狂的笑,对恶毒的丰家大少嗤之以鼻。因为他始终相信,丰雪是对的,丰雪是善的。他曾经把这点视为信仰,虔诚无比。
丰因失去他的腿骨后带来了丰雪的信。
“哥哥,药是傅柳姜给我的!快杀了他,我就回来!我以前叫他‘丰傅柳姜’,是我错了,他走到哪都是祸害,现在给我们丰家,也带来灾难…”
“丰傅柳姜”是他和丰雪之间最不可向外人道的甜蜜。
那封信被轻飘飘地丢在傅柳姜的脸上,让他一动不动也可以看上很多遍。
是丰雪的字迹无疑。
“怎么样?”丰因苟延残喘的样子像一条垂死的毒蛇在吐信。
“那就…杀了我…”他的断骨处被人囫囵捆绑,就算能够愈合,他大概已经恢复不成人形。很奇怪,那信读到末尾,看到一个“雪”字,他仍会感到心口有一阵反常的暖意。
这是丰雪最后一次冠姓给他了吧?他说过,送他“丰”字,他自己就只剩“雪”,让他可以叫他“小雪”。
他心甘情愿为丰雪死。丰因这种拙劣的骗术骗不过他。
“不,我不杀你,我要你说句实话,你给阿雪的药,到底有没有毒?”
“有。”
“那是什么毒?”
“能…杀了你…的毒…”
“你根本就不知道!”丰因勃然大怒,“好,你跟我熬,看我们谁能熬过谁!你不相信这封信就对了!四个月、四个月了,阿雪一个字也没写回来!他没有要你死…他没有!他只是根本不在乎你死不死!呵…”
“我就熬到你对他绝望、对他死心为止!说不定你运气好,到时候我肯大发慈悲,活着放你出去…”
“来人!给我把他的小腿再打断!”
第38章 第十三张:波面铜花冷不收(上)
雨彻底停了。夏季的雨,都是这样匆匆来去。玲儿接过丰雪手里的湿衣,从黄包车上下来,离杜宅还有百十米,丰雪就先叫了停。
“我们走走…”愣愣地下车,仿佛失了魂,眼睛里的水汽淡了,被风一吹,已经不怎么看得出哭过的痕迹。
街上许多小水洼,踏上一脚,就会溅起蹦蹦跳跳的水珠和涟漪。玲儿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水塘,丰雪却故意去踩,踩着踩着,又忽然笑了出来。
“雪少爷…”玲儿不叫他还好,一叫竟叫来个“浅水炸弹”,三两下就溅了她一身的泥浆!
又恼又想笑,只好躲着他,被他一路撵到杜宅大门前。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丰雪跑得比她快,却偏偏不追上她,压着两三步的距离把人赶到“穷途末路”。
“如果是雅和在,她一定要踩回来…”
玲儿垂眼,借着体力不支掩饰着她的惊愕。不问雅和是谁,也不在不合适的地方多嘴。两个人各怀心事,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嘟——嘟——”两声喇叭在身后响起。丰雪转身的功夫,杜少审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去哪儿玩了?这么高兴…”
咧着一张嘴,做好了准备要和他分享喜悦一般。
丰雪看他站在干干爽爽的地方,衣衫和发型都是一丝不苟的服帖,忍不住偷笑。“啪”地向前踏了一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脏水顺着杜少审笔挺的裤管滴滴答答地往下滑,把人脸上滑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主仆二人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大笑。
杜少审掩饰性地咳了一下,既觉得难堪又觉得甜蜜,心上像猫抓,喉咙非常地痒。使了个眼神把丫鬟支开,一把将丰雪打横抱起。
“为什么捉弄我?我犯傻的样子你觉得很好笑?”
“对啊…”丰雪没有挣扎,打了两下腿,就乖顺地仰在他怀里,煞有介事地找出例证:“以前你就好笨啊!下雨了大家都躲起来,只有你还傻站在院子外面…要不是雅和发现你,把你拉进来,你是打算站多久?”
这种无意间流露出的黏糊糊的依恋和亲密让杜少审很是受用,心神一动,低下头,把脸和丰雪贴得很近。
“我不知道,”他说,“我那时候一定是不敢进门,又舍不得走,可能会一直那么站下去…”
杜少审的眼睛一直又亮又黑,看人时,显示出相当执拗的神态。
他现在要执着地贴近丰雪。
丰雪推着他的肩膀想慢慢地朝后躲,不料却被一口叼住了下巴,由杜少审唇齿并用地顺着着他的下颌骨边沿缓缓舔弄。黏湿感爬到了耳根,逼得丰雪一颤,杜少审居然咬了他一口!
两个人一路闹到丰雪的房间,杜少审把人放下来,嘴角上微笑的弧度迟迟不散。
“所以…她的病还没好吗?”丰雪双脚一落地,忽然正色道。
“谁?”还没有从刚刚暧昧清甜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只顾看着丰雪的脸,连提问都慢了半拍。
“雅和啊…”迂回刺探的结果总是各种避重就轻的敷衍,丰雪决定还是单刀直入地问个清楚。
“雅和是谁?”杜少审终于回神,眸中精光一闪,无比自然地扭过头,看向别处,“你看这院子里也到处都是水,以后下雨尽量不要出门…”
“雅和是我从家里带到欧罗巴,又从欧罗巴带回来的人,她也和你一起长大,你怎么会不记得?”丰雪答得一板一眼,神情已经相当严肃。
“哦,她呀,”杜少审撇了撇嘴,“还病着呢…”
“我想去看看她。”追着去看他的眼睛,却被频频闪躲,杜少审拒绝与丰雪对视。
“她在乡下,改天吧…改天…”
“改天是哪天!”丰雪急得扯过杜少审的领子,把人扯得不得不低下头。两个人脸上都没了笑容。
“怎么忽然问起她?”杜少审皱着眉,由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一番。
“有什么不能问的吗?”
“你去哪儿了?管家说你最近每天都要出去。”仍然得不到正面回答。
“我在问你!”
“我也在问你!”
杜少审忽然动了,大步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傲慢地翘起腿,“你不说,我就叫玲儿进来说,到时候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还要重新给你找个人,刚在在门口不是玩得很开心吗?你挺喜欢她的吧?别让她为难…”
“你!”丰雪显然被他的无耻所震惊,然而杜少审却四平八稳坐得坦然,甚至还觉得自己的话明明相当在理。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忍无可忍地指着房门下了逐客令。
杜少审只当没听见,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按着他的腿就去拽他的布鞋,“我听着呢,你说吧,一跑就是一整天,都去了哪儿,见了谁,干了什么事,听别人跟你说了什么话…趁我还很有耐心…”
丰雪推拒不成,一肘顶在他的下巴上,“混蛋、你混蛋!放开我!”
下巴上肿起一块儿,但杜少审向来不在乎破不破相,把他两只手腕抓到背后捏着,延续着他自说自话的思路,“看,都湿成什么样了…我好心给你换,我怎么混蛋?”
皮鞋尖踢了踢丰雪鞋上的绸面,来回踏水,确实已经脏得不成形。
“你是不是卖了雅和?所以你才不敢带我见她!”丰雪不想跟他纠缠鞋的事,被人扒了袜子赤脚踩在地上,一心只想想着为从小跟着自己的丫鬟鸣不平。
杜少审把他整个人向上抓了抓,表情很不耐烦,“地上脏,踩着点我…”
根本是鸡同鸭讲,丰雪压着怒气,一下子急红了眼睛。
终于把他的腿捞上来,再也没办法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杜少审干巴巴地挤出一声冷笑,“别他妈的被我揪出来,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嚼的舌根!”
丰雪盯着他抽搐的眼角,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怎么可能呢?”
“雅和的卖身契明明还在家里…你怎么、怎么可能卖了她?”
第39章 第十三张:波面铜花冷不收(中)
杜少审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他没料到丰雪还能想到这一点,还不如跟他说丫鬟病死了,糊弄到底死无对证。
依旧把丰雪的手拧着,叫他挣不脱也跑不掉。
对方圆嘟嘟的泛着嫩气的脚趾在他深色的裤子上来回蹭,没忍住,被蹭出了反应,还被发现了。
“你、你…你不要脸!”
有点尴尬,但嘴不饶人,要控制节奏扯开话题,气势上首先不能落了下风。
“我是不要脸…我还不要命呢!我把命都给你了,你还在跟我闹什么?嗯?我给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还比不上一个丫鬟?”越说越焦躁了起来,捏着他的耳垂,用力捻了捻。
从宪兵队回来以后,不知道谁走漏风声,说他得罪了东琉人,生意大不如前。少盯了丰雪两天,没想到就要后院起火。本来是能把怒意压下去,他很清楚丰雪是有些吃软不吃硬,但今天偏偏就有些耐心耗尽,不想再哄。
丰雪给他吼得难受,踩着他的腿根去蹬他,使不上力,反而正中了他的下怀。裤子一解,那个东西就弹出来,湿漉漉的,擦在丰雪的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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