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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雪(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1-01-02 10:16:18  作者:流亡贝壳
  “你干什么!”躲也躲不开,被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难堪得很。他不喜欢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赤裸裸地面对着男人的欲望。和傅柳姜做那些事的时候,对方都很含蓄地允许他闭上眼睛。
  “不是很明显吗…装什么纯?给我踩着…”
  可杜少审说话的风格却粗鲁得多,动作也下流,蕈状的头部不停地往那白嫩的脚尖上顶,还只嫌刺激不够,用手在他裸着的脚腕上来来回回地摸。
  丰雪快被他气疯了,挣出一只手来到怀里去掏枪。
  留意到他的动作,杜少审却嗤笑一声,一点也不怯,闭上眼睛抬起头,喉结滚动,怡然自持,“来啊,杀了我啊,也让我知道知道,我究竟是哪点对不起你…”
  他以为丰雪不敢开枪,却在耳边听到保险栓被拨开的声音。
  “干!”
  一睁眼,便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喘了一口气,性器却又膨大了一圈。
  “你为什么卖了雅和?除了不经过我同意卖了她,你还干了什么?你说!”枪在手里拿得并不算稳,质问的气场单悬着,反而显得可怜。
  “你觉得我干了什么?”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却依然艺高人胆大地压着他的脚面,声音都变得沙哑,像是准备在这场意外却酣畅的死亡威胁之下登上巅峰。
  “呼…我告诉你,雪少爷,这枪没什么后坐力,但也得用点劲才能拿稳!铅弹打出来,血得溅你一身…对着脑袋,说不定脑浆也要迸出来!到时候,你脚上沾着我的精,脸上沾着我的血…和脑子…像不像你画的彩画似的?”
  丰雪打了个颤,手里的枪更抖。
  “我没叫你说这个!”虽然杜少审把话说得不堪入耳,他却还是不得不听,把枪口换了个位置,抵住他的心脏。整个人被搂着,动弹不得,看来杜少审是真的打算哪怕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卖身契上面如果还写着我的名字,你也卖不掉人…是不是…是不是之前你让我签的那些文件…有好多根本不是你说的委托授权,是转赠,对不对!”
  杜少审沉默了一会,意识到丰雪只是单纯,到底不是个傻子,一旦起疑,也很快就能摸到真相。这个节骨眼上就更不能忍错服软,把罪名坐实。
  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理直气壮地胡扯:“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我立了遗嘱,你要是不高兴,杀了我,把东西都拿回去…”
  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对付起腿间孽债。
  丰雪被他磨得疼,喉咙里挤出哭腔,还有点想不通的委屈。明明是他不对,脑袋上顶着枪却也不道一句歉,正的变反,黑的成白,黏哒哒的东西淋上腿的时候彻底哭了出来。
  “我恨你——!”两只脚相互地踩,企图弄掉沾上来的脏东西。眼睛也不敢睁,红着鼻子颤巍巍地吸气。
  然而变故突生。
  “砰!”
  枪响盖过了杜少审的惨叫。
  下一瞬叫起来的人却变成了丰雪,他没想扣动扳机,只是激愤之下走了火,枪口偏离了几寸,弹药擦着杜少审的肩膀上方划过,留下长长一道血印。
  是擦伤,并不是贯穿伤。
  杜少审的双眼变作赤红,手掌蓦地在丰雪的颈间收拢,阴岑岑地发问:“你恨我?因为一个丫鬟,你要拿这把枪来杀我?”
  “不是!不是的杜少审!我不是故意的!”枪被远远地抛在地上,转了好多个圈才停。
  杜少审听着他的解释,却变得更加愤怒,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手上越收越紧,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咬出了血。
  丰雪的两条腿终于可以滑到地面,然而那粘腻的触感却感觉像踩进了沼泽。
  好脏…实在太脏了…
  他在被强暴。
  这种感觉比四年前还要糟糕,因为他现在已经很明白这种事究竟代表了什么。
  过程中杜少审发觉了他的身体是湿的,嫉妒之下做得很凶。
  到后来丰雪已经有一点神智不清,想要呼救又不知喊谁,只好一直哭。
  不巧的是,杜少审最喜欢听他哭…
 
 
第40章 第十三张:波面铜花冷不收(下)
  到底是知道了他每次出门都在找什么,甚至亲自带着他一起去找。那天之后杜少审把枪从他这里收了回去,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对丰雪丧失了信心。
  爱都是很虚幻的,丰雪无师自通。
  被牵着来到了拍卖行,却见到迎面走来的傅柳姜。他条件反射地朝杜少审身后一躲,却受到嘲笑:“怎么啦?你还有不想见他的时候?”
  “嗯。”出乎意料地,居然老老实实地做出回应。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再见他。丰雪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在赌气。
  傅柳姜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轻轻嗤笑一声。
  非常地不巧,他们的座位偏偏被安排到了一起。丰雪夹在二人中间,如坐针毡,实在扛不住,不等介绍拍卖品的环节结束,就要借口起身方便逃离现场。
  杜少审叫司机跟着他,自己翘着二郎腿目视前方。见丰雪离场也没引起傅柳姜的任何反应,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心里鄙夷:装,叫你还装!
  “傅兄,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最近生意还好吗?”傅柳姜微微一笑,偏过头,叫人根本分不清他是无意地关心,还是刻意地挑衅。他和杜少审选择的分歧,在东琉人的势力节节攀升的过程中逐渐分出高下。
  杜少审暗骂一声,摸了摸眉心,炫耀起另一件事,“人家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我杜某自然也没有那种福气能两头都占上…丰雪从小有多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时间去顾生意…”
  看着傅柳姜渐渐冷下的脸,心里笑得更欢,敲了敲膝盖,乘胜追击:“再说我才刚回来,小别胜新婚嘛…”
  “哦?傅某也是第一次听说要用迷香的新婚…”傅柳姜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一句比一句刺耳,喝了一口茶,与杜少审对视,目光沉沉:“依杜兄之见,这种程度,也能叫做两情相悦不成?”
  “你!”杜少审大惊,一把捏住椅子扶手,恨不得能把那块精巧的木雕一把折断了扔到傅柳姜的脸上。然而公众场合还是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弯曲了食指在鼻尖下擦了擦,做出一个轻嗅的动作,杜少审立刻看明白了。
  “妈的!原来是你!是你告诉他那个臭丫头的事!你想挑拨离间!”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若是对他感兴趣,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我碰他,不过是因为他自己送上门,不玩白不玩罢了…但傅某也很好奇,被人舔一舔就会自动张开双腿的货色,到底有什么稀奇,值得杜兄迷恋多年?”
  “闭嘴!”
  杜少审拍案而起,怒极之下退了半步,却撞上了一个人。
  ——丰雪。
  争吵得太过投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是压着嗓子说的话,按理说,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可是万一呢?
  傅柳姜也抬头看见了那张苍白的脸。
  丰雪默默地坐回原位,两只眼仁儿凝固了似的,不偏不倚,直直地瞪向前方,谁也不看。牙大概是咬着,腮边鼓起一块小小的骨头。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杜少审和傅柳姜都在心里各自盘算。
  心里没底,杜少审去抓丰雪的手,却发现他五指冰凉,“雪少爷、雪少爷,没事了!没事的!他胡说的!”
  丰雪还是咬着牙不说话,额角却爬过一层一层的汗,顺着眉梢往下滴。也不擦,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力气抬起手,眨了眨眼睛,就任汗滴贴着睫毛流下去。很像眼泪,然而又不是。眼眶都没红,只是不停地眨眼。
  坐了没一会,一把反握住杜少审的手,声音又低又轻,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
  “杜少审,我想吐。”他说。
  话音刚落,便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
 
 
第41章 第十四张:紫丝罗带鸳鸯结(上)
  “傅柳姜,我想吐。”倒吊在水缸之上,傅柳姜想起四年前在祠堂前碰到丰雪时的场景。他苍白的脸,慌乱的神情,以及衣冠不整浑身散发着一股情欲之后甜腻的味道。
  他有时候会想这世界上的路本来有很多,为什么他和杜少审都要殊途同归地,走上丰因走过的那条。
  离开拍卖行后不到半天,杜少审捏着一封勒索信上门找他。
  “丰雪失踪了!”
  距离那时,大概已经又过了三天。
  直到又看到那根骨笔,他才知道这是一个专门设给他和杜少审的陷阱。
  “你知道丰因回来了?”他质问杜少审,而杜少审只是盯着那个手持骨笔,自称工人运动的组织者瞧。
  他们都知道,那个人,太像丰因了。
  绑架他们的造反劳工管他叫“言荣”,作为宁淮城有名的书法家的独子,却以先锋与前卫之名彻底背叛了他自己的阶级。
  他是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小人物捧出来的神,此刻,要在一处郊外的厂房里决定他们的生死。
  “给这些汉奸头目一个教训,自然能够以儆效尤。”言荣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将目光依次滑过傅柳姜与杜少审。
  “我他妈又不是汉奸!”杜少审嘶吼,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把头浸到水里,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不是汉奸,却也没做什么好事…带上来!”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丰雪脸色惨白地走上高台。
  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丰雪!”杜少审目眦欲裂,“丰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丰雪!”其声之哀切,更甚于在定原深巷中苦苦寻觅的时候。
  “说。”言荣举着重新收来的M1906,敲了敲铁栏杆,“当当当”的声音,还带着嗡鸣,对着杜少审扬了扬手腕,“叫他闭嘴!”
  旁边的人随便找了张脏兮兮的布条塞进他的嘴里。
  丰雪的脸变得更白,开口时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他叫杜少审,以前是…是我们家的学徒,我的哥哥和父亲去世之后,我从海外回来…”说到此刻,喉结紧张地上下动了动,带着审慎又怯懦的目光又向言荣看了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委托他代理我出面,处理一应事务…但他趁机修改了委托文件,侵占…侵占了我的财产…”
  杜少审的头在水缸边沿狠狠地撞了一下,似乎在表达抗议。这不仅是一个私设的不合规的刑堂,更是一个毫无公正可言的一言堂。他带着满身的罪孽进来,可他们首先要洗净的却是他对丰雪最珍贵的情感。
  让丰雪来亲口控诉他,在一堆不相干的杂碎面前!
  “还有呢?”言荣冷冷发问,“你不是说,不仅有财产方面的侵害…”
  “是…”丰雪又咽下一口唾沫,睫毛频颤,似乎很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下接受盘问,又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料到,答应帮助他的人,却在此刻有意无意地令他难堪,“还有…尊严上的侮辱…”
  “什么叫尊严上的侮辱?说通俗点,让大家都能听懂!他是打你了,骂你了?他强暴过你吗?”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丰雪沉默,站在离言荣半步远的地方承受着无数道戏谑与不怀好意的凝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这场审判中,他的角色好像并不是无辜的受害者,倒更像一个不检点的有罪之人。
  傅柳姜看到高台之上的人被逼得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酷似丰因的领头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回答我,他强暴过你吗?”
  咬着牙,可牙齿还会“咯咯”地发抖,丰雪哀求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希望这场所谓“正义的伸张”能够就此结束。
  “说话,没有证据,我怎么帮你啊?”言荣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仿佛丰雪此刻的“证词”真像他说的那么重要一般。
  “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
  “几次?”
  丰雪悚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他真的是哥哥吗?哥哥真的在他身上吗?为什么有哥哥在,却还会故意使他产生这样羞耻的痛苦?
  “他强暴了你几次?”问询的声音越是温柔如水,台下所聚集的乌合之众就笑得更大声。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进步的劳工组织!简直就是一群流氓!
  丰雪闭紧了嘴,转身想退下高台,两个保镖似的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杜少审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着水缸的边沿把布条吐了出来,声嘶力竭地怒吼了一声,“我用了迷香!他根本不知道!”
  丰雪悚然合紧牙关,扶着栏杆都撑不住似的,彻底瘫软在地上。
  言荣似乎对杜少审的表现感到满意,没再继续逼问丰雪,也没再叫人把他的嘴重新堵上。
  “很好,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配合,事情就好办多了。”
  杜少审想恶狠狠地一眼剜过去,却因为头颅充血,连白眼都翻不出来。
  “那你来说,你和他都用过哪些姿势?”
  这个问题直白到连围观的人也笑不出来,尴尬的表情都凝在了脸上,忍不住开始觉得这种审问多少有点变态。
  “凡是你能想到的…都有…”亲口在丰雪面前承认了他难以启齿的卑劣行径,话出口的一瞬间,杜少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的附近碎成了很多片。
  丰雪死死地捂住嘴,才使自己没有漏出哭声。
  “别怕,阿雪,这就替你报仇…”一只宽厚的手掌却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既然都有,那就别挑了,把他带下去,每种‘姿势’都试试…”
  杜少审被押到了旁边的房间,很快响起惨绝人寰的哭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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