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画雪(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1-01-02 10:16:18  作者:流亡贝壳
  宪兵队的审讯室不讲道理,种种酷刑只会持续到问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为止。通过一遍又一遍的信息甄选,杜少审只能确定这是一盆有关学生运动与反对东琉势力的污水,等待了许久,终于看准了时机,要往他身上泼。他不能让那盆水落下来,他不能倒。
  他还有丰雪在家里等他。
  审讯室的角落里立着一只小小的泥偶,冷冰冰地注视着房内的一切。
  东琉人用来镇邪的东西。
  随身携带的那只锦盒也不知道流落到何处。
  他模糊地想起最近几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杜少审,没有这个人吗?老少的‘少’,审慎的‘审’!他是昨天被带过来的!”玲儿照着丰雪的说法在宪兵队大门口问了三四次,守门的宪兵却连目光都吝惜给予,挥了挥手,把她推到一旁。
  丰雪站在一边,见问询无果,也没了对策。双手合握着茫然地等待。
  他不中用,大事小事都不用指望他,和玲儿比起来也只是多识几个字,多画两张画。过往的经历又从来没有对他提出过任何成长的要求。
  一直以来,他只要维持现状,受人呵护就好了。
  现在是怎么了呢?
  他抬头望了望澄澈的一片蓝天。
  他能把这番通透纤毫毕现地描刻下来,绘在纸上,凝成永恒。在欧罗巴时,他学过,这种艺术形式,能使美穿越时空,其价值无限。
  然而现在他却忽然意识到,无限也许是意味着一文不值。
  “雪少爷、雪少爷,你看!那个从车上下来的,是不是傅先生?傅先生和杜先生的关系一直很好,说不定能说得上话!”玲儿摇着他的膀子把他从沉思里扯出来。
  “是,是他!”丰雪也眼前一亮,正了正帽檐,大踏步迎上去。
  “傅柳姜!”偶遇傅柳姜,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奔过去,带了点对重逢的期盼和喜悦。
  然而对方的眼神却像一盆冰水劈头泼下。
  “丰少爷。”点头致意的弧度维持在了一个相当疏远的水平,“有何贵干?”
  丰雪卡住,嘴张到一半,莫名地失了声。
  玲儿在他身后焦急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唔…我、我想问,你能不能帮帮杜少审啊…他被抓了,就关在这儿!”食指方抬,被人冷冷拂开,原来他一不小心,已经离得太近。
  “凭什么呢?”傅柳姜抬了抬眉,视线依然没有落在丰雪身上,而是遥遥望向他身后的一片虚空。
  “凭什么丰少爷认为动动嘴皮,就能驱使傅某?”
  “发生了那些事以后,凭什么你还以为,一切都还能和从前一样,只要你随便撒撒娇,就能理所应当的,什么都有?”说话时懒洋洋地退开一些,眼皮缓缓抬起又垂下,扫了丰雪一眼,轻蔑地勾起唇角。
  “是杜少审还像狗一样地围着你转,给了你这样的错觉嚒?”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之间能够彼此听闻,“我有时候在想,你究竟是天真愚钝,还是冷漠无情。”
  丰雪僵在原地,什么反应都做不出。在意识到对方究竟在说什么的瞬间,连体面和周全也顾不得,一刻也不停,转身就走。
  说走也嫌客气,几乎是落荒而逃。
  傅柳姜在…瞧不起他…
  这份认知来得太过意外又太过突然,像世界突然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让他直视着从来不曾见过的,残酷冰冷的那一面。
  睁大了眼睛撑住了没哭,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他的泪水而对他施予特别的宽容。
  傅柳姜看着那人仓皇离去,早已愈合的断指处却再度产生了疼痛的幻觉。
 
 
第27章 第九张:半壶秋水荐黄花(中)
  “我不去!我再也不见他!”丰雪捂着耳朵,不管玲儿怎么劝说,就是不应。门房说傅公馆递了帖子来接他,干脆一头扎进被子里,连脸也不肯露。
  “上次他都说过他不会帮忙了,去也没有用…”一个人在棉絮里嘟嘟囔囔,耍起小孩子脾气,可心里还是担心杜少审,也更担心丰因。这几天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关于宪兵队的耸人听闻的传言倒听说了不少。说里面折磨死了太多人,为了镇压冤魂,还专门请东琉来的大师做过法。
  玲儿在一边神色凄然地等他,“也许…我只是说也许…傅先生这次会不会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闷了好一会,丰雪把自己拔出来,蔫头耷脑地嘟囔了一句:“那我去…”
  见他松口,玲儿赶忙拿来梳子替他梳头。
  要上车的时候,司机却拦着门,“傅先生只请了丰少爷一个人。”
  “哦、哦。”玲儿被挡在车外,怯懦地退后,担忧地望了丰雪一眼。
  丰雪贴着车窗和她挥手,“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和他沟通,拜托他帮杜少审早点回来!”
  他相信了玲儿那些劝慰他的话,以为傅柳姜那天只是太忙了心情不好,又或者是自己说话不够客气,这次是他主动请自己过去,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他们都说傅柳姜现在在宁淮的势力不容小觑,只要他肯帮忙,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
  被一个丫鬟轻言细语地哄了哄,就开始一门心思地乐观。
  傅柳姜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有点纳闷,钟灵毓秀的一个人,怎么偏偏笑起来傻乎乎的?
  丰雪到的时候,傅柳姜正在房里熏艾。
  “夏天熏这个不热吗?”进了屋就熟稔地蹲到傅柳姜的凉椅的一边,像是完全忘记了几天前才刚刚产生的嫌隙。
  傅柳姜左手正伸向一个灸盒,见他毫不见外地靠过来,手掌吃惊地停在半空。
  “你是不是忘了前两天我说过什么?”微微蹙眉,摆出不耐的神情。
  “可是今天是你请我来的啊。”丰雪把灸盒递到他的手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
  傅柳姜咬了一下牙,不说不动,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艾灸把瓷盒熏得烫了手,才蓦地丢开,低头把手指按在凉帕上,眉头紧锁。他生得白,显得眉毛就格外黑,眉峰的折角锐利,跟画出来似的,生气也有生气的美感,只是话说得刺人:“一点觉悟都没有,你来干什么?回去吧!”
  丰雪正盯着他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觉悟?什么觉悟?”
  “求人的觉悟。”傅柳姜见到他昏头昏脑一派天真的模样就觉得心烦,一手捏过他的脸,把人拽到自己面前,眯起眼,“你不是要求我帮忙吗?”
  用的是带着手套的右手,一下子捻得人生疼。
  “现在我不会白白帮你了。”
  “唔…”丰雪被他捏得叫唤,“可我没钱给你呀,我的钱都在杜少审那里…等他出来了,你管他要行吗?”他几乎是靠在傅柳姜身上,在呼吸可闻的距离间相互对视。丰雪喜欢傅柳姜的长相,也喜欢看他,如果不是这么别扭的姿势就好了。
  “你耍我?”傅柳姜加重了力道,眼看丰雪的脸颊在自己的手中逐渐变形,勒痕边沿染上浅红,仿佛皮质手套下残缺的指节也带有强悍的力道。但那是假的。他知道。因此剩余三指更不容情地陷进丰雪的皮肉里。
  “我没有啊,我真的没钱,杜少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付钱…”
  “疼、疼、疼!傅柳姜!丰傅柳姜!你干什么呀!”
  “你叫我什么?!”厌恶地松开手,仿佛被什么忽然灼伤,“我不许你再那么叫我!”
  丰雪被推到地上,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知道他为什么露出痛苦的表情,揉着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尽量维持着不卑不亢的声音:“你不想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捉弄我?”
  “是谁在捉弄谁,丰少爷?求人就是你这个态度的吗?”
  “唔…”丰雪顿了一下,没被激怒,他做好了好说好商量的准备来的,只希望能和傅柳姜一次谈拢。捏了捏手指头,真诚又困惑地发问,“那应该是什么态度?我一直是这样啊…要是不对,那你教我,我又没有说不学,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教你?”
  傅柳姜瞳孔一颤。
  “我以前也教过你好多东西呀,现在换你教我不行吗?”
  “丰雪你到底是装的还是…”僵硬地张了张嘴,忽然自嘲地笑,“好,你过来。”
  “跪下,舌头伸出来。”
 
 
第28章 第九张:半壶秋水荐黄花(下)
  丰雪见他坐在椅子上不打算起身,拽了一张小垫子过来,慢慢跪下。有一点点屈辱,从来都是做错了事才跪,这次却跪得毫无来由,把手搭在凉椅的扶手上,有些好奇地看向傅柳姜。
  “嘴张开。”
  “啊…”当是在欧罗巴看牙时那样张大了嘴,倒弄得傅柳姜一滞,双颊微红,警告了他一句:“别出声!”
  等傅柳姜把带着手套的指头放进来时,丰雪才意识到他是要自己索要哪方面的报酬,眼睛里染上惊慌,捂着嘴缩了回去,“你!”
  知道他怕了,傅柳姜缓缓抬眼,指尖落在他的下巴上,语气薄凉,“丰因又不是没这么玩过,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苌煺老吖荑蒸鲤
  丰雪推着椅子朝后一仰,打开他的手。
  “你要出尔反尔,又不愿意了嚒?”
  “我不要…不要和你做那个…”嘴巴是严严实实捂住的,只留两只惊慌的眼仁在外头。
  傅柳姜被勾起了火,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提起他的领子,把人向门外拖,“既然不愿意,就给我滚!你自己去救杜少审!”
  丰雪被他抓得一晃,试图解救自己的衣领未果,指头搭在对方的手腕上,尽着最后的努力坚持“谈判”,“不会让你白忙的,我给你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知道的,我肯定不会赖账的!你相信我呀…”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丰雪仰着头,只能看得见对方下颌冷硬的线条,“我不信。”
  说完就要把他丢出去。
  丰雪一只脚卡在门里,急得大叫:“等一等!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宪兵队里那些人厌鬼弃的刑具在丰雪脑中一一化形,还有那传说中的东琉法师,遇到恶鬼,举手间便舞着法器把对方打得魂飞魄散。他不想失去丰因,也不想杜少审出事。抿着唇,心一横,耷拉着眉毛小声说:“手套太脏了…”
  傅柳姜松开他,由他自己从门边滑进屋子里。
  把覆在右手上薄薄的那层皮制手套扯下来,昼夜不离,很少有人见过他除去手套后的右手。不过就是残缺、丑陋,自骨节处一刀斩断,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横断面。他自己几乎都已经要忘了当初是如何惨烈血腥的一番场景。金制的假指套在短短的骨茬上方,丰雪见了他的指头,惊地几乎说不出话。
  木呆呆地看着他把整只手放在冰水盆中慢慢清洗。
  “不脏了。”
  傅柳姜冷着脸低头看他。
  丰雪脸一红,听懂了他的暗示,两手捧起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指头举高了放到嘴里去含。傅柳姜却在他低头的瞬间抬起他的下巴,出其不意地贴上他的嘴唇!
  所以…探进来的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属块,而是一截潮湿的、软滑的舌头。傅柳姜身上的味道清淡,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丰雪忍不住渐渐放松了身体,鼻间滑羞耻的轻哼。
  “唔…”被舔到了敏感之处,激得他浑身一颤,眼睛也热,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本来是傅柳姜垂着头,渐渐地他自己倒把脚垫高,痴迷地吻上去,像个急色鬼似的把人压得略略后仰。分开的时候还舍不得,舌尖探出唇外去留恋地追了一截。听到对方发笑,才突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
  又条件反射地把嘴捂住,这次是因为难为情。眼睛里也湿湿的有些水汽,看人的时候亮晶晶的,连眼角也一起红了。
  “就那么舒服吗?”傅柳姜笑得很温柔,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你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晓得这样的问题偏偏是他不能问。
  傅柳姜眼底的笑意没了,毫无怜悯地把两个金属指节齐根插进他的口中。硬块顶上喉口,疼得丰雪立即飙泪。
  “舔。”不带感情的一句命令。
  丰雪淌着泪,感受到了浓厚的羞辱的意味。他确信自己这次绝对没有会错意。
  指头在他的口腔中分开又合拢,艳红的舌肉被夹冰冷的金属体间被无情挤压。坚硬的指节弄得他整个口腔都疼,偶尔“咯哒”地撞到牙上,发出令人耳酸的声音。
  “唔…呕…”丰雪被玩得想吐,握着傅柳姜的手腕喘不过气,想请他停一停,然而傅柳姜却说,“好好舔,不然一会有你疼的。”
  丰雪背上发起虚汗,撑不住,一点点滑着跪下去。傅柳姜却不动,垂首把指头插在他的口中继续翻弄。
  “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么容易就能把你插得哭出来。”
 
 
第29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上)
  丰雪难过的时候眉毛会有点塌,两只手握在傅柳姜的肩头狠心地向下坐,发出非常可怜的呻吟声。他知道拿身体取悦他人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想到傅柳姜有一天也会这样对他。
  “嗯唔…”
  “别撒娇,坐下去!乖…”傅柳姜抬抬手,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滑过颅顶,既像抚慰,也像逗弄。
  “坐不下…真的、真的坐不下!”
  “坐不下就动腰,怕有什么用?”皱着眉,按下他的头,去亲他哆哆嗦嗦的嘴唇。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胯,把他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按低,从对面的镜中,看到雪白的臀缝里被挤出一色嫣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