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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一听这话,王留行笑了。
  江湖上要杀他的多了去了,这本就不是件稀奇的事情。
  江头尽醉喝醉了酒,在青灰石头上睡着了,继而天上又飘起了雪。
  漳州黑衣教的人自然是认得江头尽醉的,忙上前呼喊,谁知江头尽醉满脸通红,这不是喝醉了,是发烧了。
  从登囿楼出来时就已经着了凉,喝了冷酒,再被冷风一吹,寒邪入侵,如今只怕是已经入了腠理。
  当晚就病倒了,这回是真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江头尽醉这一病就是三日,病好时,江湖已然大乱,乱成了一锅稀粥。
  就这样还有人在这搅弄,生怕不够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涠洲竹一佛门的千岁崇朝。
  涠洲佛门大方丈。
  江湖大乱的源头,是有人传出了消息,说是儋州丹心侠客的怀清风将宣州氹山春秋舍的高景行给软禁了起来。
  江头尽醉歪着头,眼珠子转一转,就知道这定是高景行的一出苦肉计。
  这主仆二人倒是真的心有灵犀。
  这是假消息,眼下高景行在怀清风府上那是吃好喝好。
  消息很快就在江湖上流传开来,最先上钩的是乔枝聚雀,漳州黑衣教的新教主。
  千岁崇朝则差人到漆雕府上报信,说是王留行在儋州。
  众人赶到儋州丹心侠客,怀清风正和高景行下棋,半盏茶微凉。
  怀清风道:“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高景行道:“快乐不总是一个人的事情,快乐倘若是你一个人的,则短暂,若是两个人的,便是长久的。”
  怀清风道:“不知道,你可曾快乐过。”
  高景行笑道:“没有,从来没有。这世间从没有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怀清风道:“那你未免有些惨。”
  高景行道:“哦?那怀苏教主总是快乐的?”
  怀苏清风手持黑子道:“我快乐的很,就比如现在,高景行坐在我面前,我就万分高兴。”
  高景行接过他的话道:“哪怕下一秒我们将分离?”
  怀清风道:“哪怕我们即将分离,此刻我的面前是你,我就足够快乐。”
  高景行微微一愣,执白子,咧开嘴笑了起来,丝毫没有遮掩。
  怀清风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想来以貌取人果然不可靠,更何况,之前他一直以假面目示人。
  高景行和怀清风的棋局还未结束,乔枝聚雀带着贴身的影使闯了进来。
  楼阁水榭,曲水流觞,焚香沏茶,好不雅致。
  一身黑衣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怀清风拨了拨焚香的炉子,动作不急不慢,从容不迫。
  乔枝聚雀就是石韦,石韦是漳州黑衣教的新任教主之一,杀了吴楚东南的人,怀清风知道的很清楚。
  高景行止刚刚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嘴边,未来得及喝,石韦就已经将其打翻。
  溅出的茶水打湿了他衣袍的一角。高景行止伸手将水挤了挤但却从未抬头看石韦。
  辨慧剑一出,挥袂剑怎甘示弱,这便是江湖名剑的较量,黑白两间,直曲两分。
  高景行干脆歪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二人,抿了抿嘴唇。
  这一出好戏只怕是在江湖盟会上也难看到,今日有幸,得以一观。
  可是这出好戏还未开场就被一人打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涠洲竹一佛门。
  千岁崇朝。
  千岁崇朝剃了头,一身袈裟,倒是真的是一副和尚的派头了。
  后面还跟着一位,模样有些年轻,低着头,手中一串碧蓝佛珠。
  这佛珠当真是世间的一件稀罕物件。
  高景行止一瞧那佛珠,便知道。
  这便是。
  梦渔樵。
  帝乡明日到,犹自梦渔樵。
  新雨山庄是块风水宝地,钟灵顶秀,物华丰宝,怨不得山道人愿意再此隐居,换做是王留行他自己也是愿意的。
  刚刚扫地的痴笑三生拎着笤帚下了百级台阶,竟又开始扫地,可是那地面明明已经足够干净了。
  王留行追上他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痴笑三生笑了三声道:“小兄弟,我都说了有人要杀你,你还不快安静些。”
  王留行道:“倘若真的有人要杀我,你也得告诉我,我也去杀他!”
  痴笑三生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王留行道:“不试试又怎知道打不过。”
  痴笑三生道:“无论是资质,年龄,还有武功,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这话,痴笑三生停下手里的活,侧过身上下打量起王留行,身量样貌正如江湖上流传的那样,青年才俊。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用扫帚在青石上发出声响。
  痴笑三生道:“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王留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双手枕在后脑勺,望着天道:“堂堂痴笑三生为何会在此地?”
  痴笑三生笑道:“与你何干?”
  王留行晃着腿道:“是啊,与我何干,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
  痴笑三生道:“你是将又死之人!”
  王留行愣了愣,道:“又死?此话怎讲?”
  痴笑三生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人,连自己死过一次都不知!”
  王留行不相信,他绝无可能相信眼前这人的话,哪怕他心底早有五分猜忌,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他道:“你可认识漆雕玉?”他决计搬出漆雕玉的名字,想来这痴笑三生应该认得。
  痴笑三生手里并未停下动作,淡淡道:“漆雕玉?你说的可是宣州首富漆雕公子?”
  王留行道:“难道不是姓漆?”
  痴笑三生道:“复姓漆雕,单名一个玉字,漆雕玉。”
  王留行道:“你认得他吗?他与山道人可是好友!”
  痴笑三生道:“认得,怎会不认得?”
  王留行道:“那他知道我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吗?”
  痴笑三生道:“恐怕眼下,他还未顾得上这件事。”
  漆雕玉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该他知道的,不该他知道的,他都知道。
  宣州。
  漆雕府被千岁崇朝的人围的是水泄不通,青留站在中间道:“各位......如何称呼?”
  无人应答。从后面走上来一人,并未像这群人剃光了头发,而是束着发,高高的束起,一身青灰色的衣裳,遗世而独立的样子,倒是学的他家公子两分。
  只见那人三两步上前,抱拳道:“在下望月人,特来此请漆雕公子往涠洲竹一佛门一聚。”
  青留抬头望了望道:“望月人?公子并不在家,你且请回吧。”
  望月人摸着腰间的佩玉道:“还请您告诉他现在何处。”
  青留摇了摇头道:“不知,反正就在这宣州城中,你们去找吧!”
  登囿楼,瘸驼老三是不会让这群人踏入门槛的。
  未时 ,想必三大教主早已聚集涠洲,只等漆雕玉。
  白修一推门而入,身上背着细软,这是张铁生一早准备好的,他对着院中众人道:“漆雕公子已在外等候。”
  望月人看着漆雕府外停当的马车,走上前,伸头往里一瞧,空无一人。
  转身举剑对着白修一道:“漆雕玉人呢?”
  只见白马上的人道:“我在这,不知涠洲望月人有何指教?”
  漆雕玉扯着缰绳,将马掉了个头,白修一紧随其后,二人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登囿楼。
  瘸驼老三看着一行人走过,问道:“江头尽醉那里有什么消息?”
  身边的小厮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他刚刚传话来,说是今晚有一出戏,想请您赏脸。”
  瘸驼老三摩挲着右手的扳指道:“那你告诉他,我今晚忙的很,并不愿意赏脸。”说完,走向屋内。
  瘸驼老三并未撒谎,他今晚在着实忙的很,杜广容请他吃饭。
  二人并非好友,只是生意上多有往来,今晚一聚也是为了三个月后的一单生意。
  果不其然,杜广容这人偏爱奢华,就连摆宴也定是时令最好的,瘸驼老三并不喜这号人物,但是为了那单生意,他也是硬着头皮来了。
  来了自然是不能空着手,礼物是漆雕玉嘱咐青留送过来的,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并不知晓。
  涠洲竹一佛门。
  来时走的并不是正门,而是一处偏门,看样子那片竹林并未修缮完全。
  望月人赶到时,已有人在正厅聚集。
  石韦,高景行和怀清风。
  众人皆都落座,漆雕玉的对面正对着的就是怀清风。石韦和漆雕玉紧挨坐着,白修一则小心的站在漆雕玉身后。
  最近的天气越发奇怪,就连涠洲都开始飘雪,屋外开始密密的卷起雪花。
  天色渐晚,痴笑三生终于不再清理地面,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
  王留行则在一旁看见能吃的就往嘴里塞。
  痴笑三生笑道:“你为何不想办法逃走?”
  王留行咀嚼着胡萝卜道:“我不想回去,一个人无聊的紧,还不如在这和你说说话。”
  痴笑三生道:“我一个糟老头,没什么意思。”他抬头望了望屋外,层峦叠嶂,云雾飘渺。就连这新雨山庄都是没意思的。
  半个时辰,痴笑三生就做出了一桌子的菜。
  王留行问道:“就我们俩人,这么多菜吃不完。”
  痴笑三生笑了笑道:“还有一人,他快回来了。”
 
 
第17章 
  这人莫非就是山道人?
  不一会儿,王不留行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远远地,模糊地看见一盏灯笼。
  周遭的黑暗,被这一站灯火点燃,映照着地上的些许积雪。
  打着灯笼的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个子不高,却也挺拔。
  痴笑三生忙上前迎,那人一瞧王留行便道:“今日山庄来了客了?”
  王留行接着烛光看清了他的脸,眉心到左耳有一条疤,这是被刀所劈,直直的,倒也不是狰狞,只是突兀。
  他作揖拜道:“在下王留行。”
  山道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会儿倒是比几个月前有礼貌多了。”
  这一桌子的菜,看样子颇合山道人的胃口,尽管都是些素食,他也吃的津津有味。
  痴笑三生道:“怎么披着斗笠,外面可是正在下雨?”
  山道人道:“起先是晴天,可谁知走到半山腰竟然下起了雨,也是幸亏你早上提醒我。”
  这会又开始下雨了,绵绵的细雨,可是那并不是雨,是雪,同涠洲竹一佛门一样的雪。
  江头尽醉此刻就在涠洲,准确来说他的脚下就是石韦等人聚集的地方。
  正是瘸驼老三说的好,江头尽醉专爱上房揭瓦,可现在,他在等,他在等一个时机,绝佳无比的时机。
  今夜无酒,也无眠。
  没有酒就不能称得上是江头尽醉,更何况,他还忘了带镖。
  无酒无镖,可他也是江头尽醉。
  江头尽醉杀人,没人知道他的武器。
  乔枝聚雀和漆雕玉并排而坐,那秃头和尚正高位坐着,唠唠叨叨说着些什么帮派之事,本来江头尽醉也没将千岁崇朝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满口谎言的假和尚罢了。
  他还看到一人。
  梦渔樵?
  漳州黑衣教的叛徒,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王不留头挺这个肚子坐在门槛上,手托着腮。山道人见状,端着杯茶走到跟前,道:“新雨山庄待得不舒服?”
  被人无缘无故掳了来,痴笑三生还同他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王不留行眼下满腹疑惑,正待人解决,这山道人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王不留行试探地问道:“你们还要留我多久?”
  山道人捻须笑道:“随时可来,随时可走。”
  王不留行问道:“抓我来所为何事?”
  山道人道:“有人要杀你!”
  听到这话,王不留行翻了个白眼,这说了白说。
  王不留行道:“那何人要杀我?”
  山道人道:“漳州黑衣教。”
  这话与刚刚痴笑三生的答案不同。
  王不留行小心地问道:“岂非是乔枝聚雀?”他并不相信是石韦要害他。
  山道人道:“吴楚东南。”
  王不留行微微一怔道:“吴楚东南不是已死?”
  痴笑三生擦了擦手走过来道:“三个月前,他就派我们将你掳来杀掉。”
  王不留行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他二人道:“闹了半天,是你们俩要杀我。”
  说完就要跑,也顾不得是不是正在下雨了。
  谁知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痴笑三生拿石子封住了穴道,呆呆的立在远处。
  山道人笑道:“吴楚东南已死,我们并非也想杀你,只是想让你在这新雨山庄小住一段时日。”
  痴笑三生指着他问道:“跑还是不跑?”
  王不留行向来吃软不吃硬,也就答应了。
  杜广容出手阔绰,菜还未上到一半,众人都烂醉如泥。
  瘸驼老三出来透气,谁知在后院碰上一人,张铁生,竟然未曾想到能在此地碰见他。
  张铁生一眼认出这便是瘸驼老三,他今晚是来杜府结账的,订了那么些肉,却连银子都没给齐,他来讨个说法。
  这之前都是白修一的活,如今他一走,张铁生再也不能偷懒了。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宴席突然骚乱起来,只听得有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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