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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杀人啦,杀人啦!”
  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坐在瘸驼老三身边的人。
  宣州知府。
  夜深,深夜,无月无星,无风无雪,本该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宣州知府孙青死了,被人削断头颅,脑袋不知去向,空中频频传来一声声的怪笑。
  瘸驼老三举头望追了上去,他虽是个瘸子,可是轻功却不输给旁人,直上房檐追去。
  那人终于停下,手里提着的正是孙青的头颅,他背着身,并未蒙面,手里提着刀,黑暗中,寒光毕露。
  瘸驼老三问道:“乔枝聚雀的爪牙竟然已经伸到了宣州。”
  辨剑识人,瘸驼老三还未出过错,这次也不出意外。
  花隐垣。
  听到乔枝聚雀的名字,花隐垣倒是微微侧过脸,将孙青的头颅随意丢下了房檐,继而转过身,负剑而立:“我可和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夜色更深,更沉,天地好似一块幕布铺展开来,瘸驼老三一身雪白衣袍,花隐垣则是一身漆黑夜行衣,二人分立两侧。
  花隐垣笑道:“瘸驼老三素来可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瘸驼老三道:“你们的事情我无意插手,只是这宣州知府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漳州黑衣教来动手。”
  衙门和江湖不能混为一谈,这是高景行常说的。
  花隐垣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一听这话,分明是挑衅。
  官差们纷纷赶到,想要活捉花隐垣,这可是一件比登天都难的难事,倒不是他的轻功了得,而是花隐垣想要藏身,没人能找到他。
  别说下面的二三十官兵,就是再来一百个,花隐垣若是要走,他们未必能拦得住。
  漳州黑衣教练得就是一脉相承的武功。
  花隐垣消失在夜色中,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隐匿于夜色之中。
  “我们还会再见面。”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留给瘸驼老三。
  孙青自食恶果,罪有应得,这本是他的归宿,可是却也不完全是。
  归宿?
  每个人都应该会有归宿,可是他的归宿呢?他们的归宿呢?
  行至登囿楼时,有一障碍物挡住了他的去路,横在路中间,蜷缩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江湖上爱喝酒的人不计其数,要说喝起酒来不要命的,只能是江头尽醉。
  瘸驼老三踢了踢他,江头尽醉翻了个身,酒壶却稳稳当当在手中,这可是他的宝贝。
  可是眼前人,他倒是还愿意分一杯给他。
  明早江湖上就该传开了。
  乔枝聚雀在涠洲竹一佛门遭人暗算,左胳膊差点废了,凶手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这个醉鬼。
  江头尽醉举壶问道:“来一杯?”
  瘸驼老三道:“我滴酒不沾!”
  江头尽醉道:“无趣,真是个无趣的人。”
  他也许是醉了,也许是累了,竟然昏倒了。
  王留行半夜惊醒,全身冷汗,他做了噩梦,梦见漆雕玉被人暗算,浑身是血。
  他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猛灌了几口凉水,就闻得鸡鸣,天快亮了,王留行推开门,还是那两只雀鸟,扑楞着膀子。
  隔着雾霭沉沉,他看见山道人正在一处陡峭山崖打坐,一身灰色道袍,不知道他是何时醒的。
  “新雨山庄只有你们二人?”王留行站在院子正中问道。
  痴笑三生像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扫地。
  “这青山,云雾,草木,雨雪,风露,鸟虫都与我们作伴,怎可言新雨山庄只有我二人?”痴笑三生笑三声。
  痴笑三生的话才说了一半,山下传来扣门声。
  竟是有人来拜访。
  王留行起身就要往山下去,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无聊的人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什么都做,很显然,王留行从来都是后者。
  山道人叫住他:“站住!”
  痴笑三生竟然将一直不离手的笤帚递给他,王留行犹豫着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很明显,已经十分老旧。
  他手里拿着破旧的笤帚,望着拾级而下的痴笑三生,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山道人朝他的方向扔了一个物件,几乎是本能的,王留行躲了过去。
  原来是一把剑。
  王留行捡起剑,拿在手里掂了掂道:“我要是慢些,岂非不是要被你杀了?”
  山道人笑:“我竟然不知道王留行还会怕死。”
  王留行道:“谁不怕死?”说完这话,他稍稍迟疑,想起一人。
  高景行,他的确是不怕死的。
  王不留行继续问道:“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
  山道人打坐的山峰极其陡峭,可是他依旧气定神闲。
  “不长不短,不远不近。”山道人隔了好久才说出两句模棱两可的话。
  王不留行摆了摆手,脚蹭了蹭地,觉得自己真的是自讨没趣。
  他从未想过逃离新雨山庄。
  没人能从新雨山庄逃走。
  这便是新雨山庄闻名江湖的厉害之处。
  新雨山庄从来有来无回。
 
 
第18章 
  今日稀奇,新雨山庄竟然来了一位客人,看样子于山道人和痴笑三生素来交好。
  更稀奇的是,竟然是位女子,来时蒙着轻纱,眉间一点朱砂,发间鬓着两三朵梅花,样子却是明艳亮丽而又清尘脱俗。
  一身竹青长袍。
  比这姑娘本人更加惹眼的,是她身后的那把剑。
  天有旦夕,人有祸福,剑有吉凶。
  她身后的那把剑,的的确确是把凶剑,桃花剑。
  吴楚东南死于桃花剑,那么这女子岂非就是陈尘?
  王留行此刻却不说话了,他竟然不知新雨山庄的底细,心下更觉不安。
  山道人既是受了吴楚东南的请求,要杀他,陈尘杀了吴楚东南,王不留行并不知这三人的关系,他只越发觉得自己处境艰难。
  痴笑三生眯着眼,咧着嘴笑,像是这世间就没有不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其实是有的,王留行早起不叠被子。
  就在陈尘从他身边过,王留行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肘,他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
  “桃花剑?”王留行问道。
  陈尘反笑:“王大侠是个识货的人!”
  王留行道:“一个女孩子家为何用邪气这么重的剑?”
  “我竟不知王大侠你还爱多管闲事。”陈尘道::“有时间,不如琢磨琢磨如何从这新雨山庄出去。”
  陈尘转过脸看着他接着道:“毕竟......漆雕玉现在可是受了重伤!”
  一听这话,王留行的手攥得更加紧了。
  “你说什么?”王留行问道。
  “你想知道?”陈尘道:“不知道你能挨几下我的桃花剑。”
  王留行笑了,她是要比剑术。
  自己虽屈居江湖剑术榜第十一,可是陈尘也未名列前十,较实力,他是绝对不及王留行的。
  可是那把桃花剑却是江湖三大邪剑之一。
  而王留行眼下手中只有山道人刚刚扔下的一把破剑。
  他从没和女子打过架,不知道女子习剑有何厉害之处。
  这把新剑还需磨合,他已经很久没有摸过这种剑了。
  王不留行道:“三日后......”话还未完,就被陈尘打断。
  “不用三日!此刻就来!”
  桃花剑起式轻灵,陈尘话刚说完,桃花剑的剑尖就已经直指他的喉咙,那一刻他倒是想起了古松师父常常对他说的。
  “定要时时温习功课,切不可懈怠。”
  取下陈尘头上的一朵梅花,即为王留行胜。
  王留行的手中只有一把废铁,没有剑气的剑就如同废铁,这是古松师父常常说的。
  剑气是什么?
  江湖中人悟到这一层的人并不多,在王留行见过的人中,古松师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
  古松师父并未告诉王留行何为真正的剑气。
  但是却告诉他,剑同人一样,会疏离,会背叛。
  那时候王不留行并不解其意,现在他照样不懂,可他依旧是个合格的剑客。
  王留行往一侧稍稍偏头,躲过一剑,有惊无险。
  王留行在氹山春秋舍习得都是些常见的拳脚功夫,招式大起大落,如今碰到陈尘这样缥缈的剑法,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眼下这棉花内还有针。
  吃力不讨好。
  最不利的是,他手里的废铁根本派不上用场。
  桃花剑像是和陈尘融为一体,一招一式皆是风情,剑影似竹影,参差不齐,交叠而来。
  好快!
  陈尘分明是有备而来,眼下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桃花剑虽快,可是王不留行的速度也不差。
  王不留行的脚步躲闪着桃花剑的逼近,节节败退,不得不踩着峭壁而上。
  惊奇!
  陈尘的体力看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的耗损,出剑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低。
  王留行处于被动,他不得不主动进攻。
  山道人不知何时结束打坐,坐在峭壁上观望。
  痴笑三生在一旁不说话。
  陈尘费了不少的气力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费力,看样子,王留行还未察觉,她决计速战速决,不可继续耽搁。
  若是要凭借体力对抗,她是要吃亏了。
  陈尘出剑的速度开始加快,王留行知道陈尘要最后一拼了,可是他还没有找到突破口。
  王留行突然闭上眼睛,出剑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好像听见有人抚琴,有微风拂面。
  只听得陈尘一声叫,循声望去,王不留行竟然单手接住桃花剑,循着剑身,血流了下来,滴到了王不留行的脚尖。
  王留行满头大汗,陈尘气息紊乱,满脸通红。
  本以为接下陈尘这一剑就好了,王留行此刻竟然笑了。
  陈尘面无表情,竟然放开剑,一脚踹上了他的心窝,王留行连呕了两三口鲜血,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桃花剑掉落在手边。
  陈尘走过去,欲从他手中取过桃花剑。
  几乎同一时刻,陈尘弯腰捡剑,王留行忽又睁开眼睛,拿着桃花剑的一端,轻易挑下了陈尘簪着的梅花,顺带捎掀开了她的面纱。
  陈尘又急又气,伸腿就要踹王留行。
  痴笑三生忙拦住,这架打不过,却也不能失了风度,切不可使性子。
  陈尘道:“师父!他耍赖!”
  王不留行惊道:“师父?”
  陈尘便是痴笑三生唯一的女弟子。
  桃花剑被她一把夺下,王留行的手还在流血,陈尘又将面纱赠与他止血。
  还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漆雕玉院中好像也有梅花,不知开了没有,自己竟然从未留意过。
  王留行喊住陈尘。
  “漆雕玉现在怎么样?”他问。
  陈尘道:“他在涠洲竹一佛门被刺,受了伤,左手差点废了。”
  王不留行说着就要往外闯,眼下他不无聊了,他要去涠洲竹一佛门找漆雕玉。
  山道人从峭壁上跳下,拦住了他的去路,只三招,王留行半个身子跌倒在地面上。
  山道人道:“新雨山庄有来无回!”
  王留行翻了个白眼,嘴角还在往外渗血。
  陈尘道:“他无大碍,左手也没废,我说的是差一点,你是不是从来不听人把话说完?”
  王不留行望着远山,云雾缭绕,缓缓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想见见漆雕玉,很想见他。
  江头尽醉醒来时,手里还是那个酒壶,衣服也还是昨晚的衣服,躺在登囿楼内。
  桌子边背坐着一人,正在悠闲喝茶。
  一望见背影,江头尽醉就知道是谁。
  瘸驼老三道:“江教主还真是能睡,登囿楼的鸡都吃过早饭了。”
  江头尽醉满身的酒气,打了一个嗝,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的从榻上起来。
  一颠一颠地走到瘸驼老三面前伸手道:“我的黄金万两。”
  瘸驼老三放下手中茶杯道:“这个不急,先来说说昨天涠洲竹一佛门的事情。”
  江头尽醉摆了摆手道:“你说乔枝聚雀?我废了他一只胳膊!”
  瘸驼老三道:“我说的不是他,是漆雕玉!”
  江头尽醉疑惑:“漆雕玉?此人是谁?”
  瘸驼老□□问:“你可知宣州氹山春秋舍?他便是春秋舍背后的金主。”
  江头尽醉道:“这与我何干?”
  瘸驼老三道:“想不到堂堂江教主装起傻来倒是游刃有余。”
  江头尽醉举起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他道:“纠正你几个错误,首先,我是江副教主,虽然江汉为客现正云游四海,他若一日不死,我便还是一日的副教主。二来,我这教主也是教中人推选出来的,但是漳州黑衣教的教主从来都只有一个,吴楚东南在时,教主自然是他,现在便是乔枝聚雀,还请您称呼我为江头尽醉。”
  江头尽醉的话还没完,他又亮出两根手指在瘸驼老三的眼前晃了晃道:“第二,漆雕玉之事想必一定是您听闻了什么江湖传言,但是事实并非那样。瘸驼老弟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昨日涠洲竹一佛门并非只有我一个刺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有这种感觉,你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多半是被同行干掉的。”
  “最后,眼下凭借我的武功要想杀了乔枝聚雀,毫不夸张,可是说是痴人说梦,能废他一只胳膊实属不易,所以......”话至此,江头尽醉转过身,用手在桌子上扣了扣道:“黄金万两折现,五千两。”瘸驼老三面带微笑,并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啜饮。他道:“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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