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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安(古代架空)——柚子白桃

时间:2021-02-25 17:03:00  作者:柚子白桃
  少年谢闲将手心的青鸟向着国师面前伸了伸,笑道:“送给你我今天最好的猎物。”
  国师垂眸看着他手心里的青鸟,轻轻皱起眉头:“为什么送我这个?”
  少年谢闲双手向上一扬,那青鸟便展翅高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历代国师随王伴驾一生囿于京都之中,纵使博学多才却也没亲身体会过,我希望你可以像那只青鸟一样,展翅高飞,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在囚于这座精致的牢笼之中。”
  国师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人,被他的话牵走了心神,他心中一动,唇也不受控制的答了一句。
  “好。”
  ……
  寂悯将最后一针施完,躺在床上的谢闲已如一只刺猬般浑身长了刺。
  不过他嘴角轻微上扬,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脸上带着些许笑容,许是梦境太过美好,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寂悯将匕首从刀鞘中拔出,同样的在热水中烫一遍而后又放在火上过几遍。
  他拿着刀在谢闲的手腕上慢慢划了下去,乌黑的血从伤口渐渐流出。
  床上的谢闲笑容陡然消失,眉头紧锁神色如同跌进了万丈深渊的恐惧。
  他的梦境从八年前的春猎转换到了四年前的梁齐之战。
  那场战争,足足打了四年,谢闲二十岁的及冠礼在战场上厮杀中度过。
  敌人奸诈,他有好几次差点不能活着回大营。
  谢闲曾经在自己的营帐中写信,记下自己在战场中的故事,收信人是远在京都的那位国师。
  时常他都是信写到一半,便穿上盔甲带上佩剑,骑着白驹带领玄策军抵御突袭的敌人。
  那时的他怒火冲天,杀敌无数,只因为这些敌人从不曾让他完完整整的写完一封信过。
  好友修远还笑他:“写那么多信做甚?你送不出去他也收不到。”
  “除了爹娘,他便是我在京中唯一的牵挂,每日一封信,纵使送不出去,我的心也能安定些。”
  “衍之,倘若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刀剑相对,你会因为对方是我而退却吗?”
  谢闲一愣,忽而笑道:“不会,我的身后是大梁的河山,是大梁的百姓,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的刀剑去伤害它!保家卫国,这是玄策军的使命,也是镇国侯府的荣耀,我的职责就是保卫这份使命荣耀,和身后的那片疆土!”
  “即使敌人是你,也不能让我退却,因为我是大梁的将军!”
  顾修远笑:“我亦是如此。”
  顾修远,谢闲的好友,他们情同手足,一起从京都长途跋涉到了边疆。顾修远武功极好却从不上阵杀敌,起初谢闲以为他是害怕尸骨成山的景象,直到四年前那至关重要的一战,顾修远消失了。
  谢闲寻他不到,最后听闻顾修远已身在敌营之中,将他们所有的战略全部告诉了敌军。
  谢闲听闻后想起往日顾修远问他的话,大怒,积压的旧疾像火山喷发一般来势汹汹,一口鲜血压制不住,当着众将士的面吐了出来。
  他本应好好养伤,可前线节节败退,他们的计谋全部被破,母亲已然战死,玄策军死伤惨重。
  谢闲心中怀着愤恨,最后一战他和父亲披甲带着玄策军冲上了前线。
  无数的刀光剑影中,谢闲骑在白驹上,眼看着顾修远在敌军下令向他们投放火、药。
  一个个火、药落在战场上,遍地生花,谢闲躲闪不及一个火、药正好落在他的身旁,陡然爆炸。
  白驹终究还是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
  谢闲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能动,他一张嘴鲜血边从他的嘴里留下,他耳边的厮杀声、爆炸声、怒吼声皆随他远去,他的世界剩下一片安静。
  他看着数不清向他刺来的刀枪剑戟,心中只要一个念头。
  “当初为什么不尝试着将信送出去?如今,怕是再也送不出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看看!我很勤奋叭啊哈哈哈哈哈!
  感谢Dr.A和虚颜的地雷~
  感谢舒愿仰和千陵诉说者的营养液~
  这次记起来要感谢了,每次都在发文的时候忘掉_(:з」∠)_
 
 
第13章 你们想睡一张床,也不是不行
  等到谢闲手腕处的伤口,流出的乌黑色的血稍稍变得鲜艳了些,寂悯便又施了一针,谢闲手腕伤处的血才渐渐止住。
  寂悯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瓶内淡黄色的粉末倒在谢闲的伤口上,药粉全面覆盖伤口,寂悯才取了块干净的麻布将伤口包扎好,而后把谢闲的手放回他身旁。
  寂悯用莫飞准备好的手巾,用热水打湿,拧干后不断给谢闲擦着身上的汗。
  谢闲苍白的脸色竟有些红润起来。
  在一旁观摩的三人感到惊讶,尤其是莫飞和潇桦,他们已经许久没看过谢闲面色红润的模样了,只从凯旋后,便一直在府里用药养着身体,常年就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风一吹就能倒。
  莫飞还是有些担忧,他对寂悯道:“国师,侯爷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暂时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寂悯继续给谢闲擦着额间的细汗,他抬眼看向莫飞,“劳烦你回府让沈管家给我安排间卧房,他的身体情况比我预测的还要糟糕。”
  莫飞连连点头:“好,想来您住进府里,侯爷会很高兴。”他话音刚落,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顾行简站在床边看着躺床上双眼紧闭的谢闲,满眼的愧疚之色,他对寂悯伸出手,道:“我来照顾他。”
  寂悯拿着手巾给谢闲擦汗的手一顿,阴鸷隐进眼底,冷声:“不敢劳烦六皇子,谢闲没福气承不起你的照顾,请回。”
  顾行简沉下了脸:“你有什么权力替他做决定!”
  寂悯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给谢闲擦汗。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潇桦倒是笑了起来:“六皇子还是请回吧,侯爷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您忘了?这里面您的功劳可不小呢。”
  “你!”顾行简气极,他垂在身旁的手紧紧攥成拳。
  “赶紧走吧,侯爷醒来想不想看见你,你心里没点数吗?”潇桦撑着下巴,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一片冰冷,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这么喜欢这里,就出去找找乐子,好好感受感受清风楼的姑娘小倌们,别没事呆在我屋里,我的客人是侯爷可不是你六皇子。”
  顾行简气得脸色涨红,他攥紧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他堂堂大齐六皇子,岂能受如此侮辱!
  顾行简甩袖愤愤离去,他一路阴沉着脸,那些个贪图他皮相的姑娘小倌,都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势,给拦住了脚步,避之不及。
  顾行简踏出了清风楼,拐了进一个小巷后便没了身影。
  顾行简离开后,潇桦的屋子归于平静,潇桦静静地喝着茶,看着寂悯无微不至地照顾谢闲。
  半晌,屋里响起寂悯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当年去南疆买血蛊的是伊嗣妄。”
  “关内侯?”潇桦眉头一皱,他把茶杯陡然放下:“我都没查出来,国师又是如何知晓的?”
  “贫僧犹有天助,恰巧看见了。”寂悯淡淡开口,“不过蛊母已不在他手上。”
  潇桦沉下了声:“那国师为何不早将这些说出来?”
  “因为早说无用。”
  “既然无用,国师为何现在又说了?
  寂悯极其漂亮的手指在谢闲眉眼处游走,描摹谢闲面容:“因为他现在可以撑起镇国侯、玄策军的担子。”
  “当年的关内侯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重金买下苗疆的血蛊?”潇桦冷笑,“他还没那个权财,定是他身后有人命他如此做!”
  寂悯转头看向他:“与他有关的大人物都可以查查,不过贫僧的建议是多关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都猜到一块儿去了。”潇桦打趣。
  他这句“心有灵犀”寂悯很受用,但寂悯还是开口:“你动动脑子,也能猜出来。”
  潇桦:“……你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的是实话。”寂悯说完沉默了一下,“若是查到了什么,请先行告知贫僧。”
  “好好好。”潇桦没好气的说。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莫飞风尘仆仆地进了屋。
  “国师,我擅作主张去您府上,让人收拾了您的衣物用品送去了侯府,等侯爷醒来,您就可以直接跟侯爷回侯府了。”莫飞笑道,“还有,您那个小徒弟也在侯府安顿下来了,现如今玉小姐和他还挺合得来。”
  寂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谢。”
  “国师客气了,您以后说不定还是我主子。”莫飞大手一挥,而后又有些感伤起来,“侯爷就拜托给您了,您定要好生待侯爷,侯爷是个苦命人,这些年老天爷折磨他,生生将他折磨的不成人样。”
  “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论做什么也不能完全知晓侯爷的心意,所以终究还是希望侯爷日后会有个知心人在身旁,倒也不会太寂寞。”
  寂悯认真地点头:“好。”
  “……”潇桦听他们一翻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感觉两人言谈间,几句话的功夫谢闲就被卖了?
  又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寂悯开始将谢闲身上扎的针依次取下。
  躺在床上的谢闲眉头一皱,他缓缓睁开了眼,还是一片黑暗,不过这次毒发,没有往昔那么难受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按着肩膀按了回去。
  谢闲闻着满鼻的安息香,心中疑惑:“寂悯?”
  寂悯“嗯”了一声,但是谢闲没半点反应。
  潇桦挑眉:“他又听不见了,我这里有个木牌,你要跟他说什么我可以记在这上面,他一摸便知。”
  寂悯回绝:“不用。”
  潇桦疑惑:“不用你怎么跟他交流?他又不愿让人碰他。”
  被迫躺在床上的谢闲摇了摇头,他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感觉自己脑袋上扎了不少的东西,他还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在晃。
  “寂悯,我现在听不见,你可以在我手上写。”谢闲淡淡开口,对于黑暗和安静他再熟悉不过了。
  寂悯在谢闲手心写下一个“好”字,而后看向潇桦,冰冷的眼神里带了些许得意。
  “……”潇桦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我们不一样。”他说完便控制着轮椅转了个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品自己的西湖龙井。
  “寂悯你对我做了什么?”谢闲很不喜欢头上那些东西。
  谢闲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便伸手想要去遮,结果摸到一手的针头。
  “???”谢闲大惊,“寂悯你把我扎成筛子了?!”
  寂悯:“……”
  莫飞取出自己的针和木板,用针在上面快速的刻了几下,把木板塞到谢闲手里。
  “原来你是在给我诊治。”谢闲一摸,他面露为难之色,“不过……你这么扎,我以后不会漏水吗?身上全部都是洞……”
  寂悯轻声叹息:“……”
  莫飞夺回板子,刻了几下,恨铁不成钢地又塞回谢闲手里。
  —我的爷,您好歹也是个名动京城的才子,能别表现的这么粗俗无知吗?
  “我很有才我承认。”谢闲淡淡开口,随后大吼,“但我从来也没被扎成个筛子啊!这第一次,还不能让我粗俗一下,无知一下吗?!”
  莫飞:“……”行,您声音大您说了算。
  然后他索性也转过身,跟潇桦品龙井去了。
  谢闲睁着大大的眼睛,喃喃:“寂悯,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寂悯一边给他取针,一边在他手心里写下一笔一划。
  —我听闻镇国侯爷要去窑子找年轻貌美,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的小倌,败火。
  “那是莫飞!别诬陷我!”谢闲猛地一拍床板。
  莫飞生无可恋:“……”
  凭良心讲,到底是谁一直吵着要来清风楼的!
  听到谢闲把床板拍的砰砰响,坐在轮椅上的潇桦就抖三抖,忍无可忍,他回头冲谢闲大喊一声。
  ?“狗日的谢闲你给老子轻点!老子那可是紫金檀木的床!价值千金!”
  “坏了爷赔!”谢闲大吼,吼完就怔住,而后笑逐颜开,“寂悯我可以听见了!我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了!”
  随后,他嘟囔:“不过你要像小花那么大声才行。”
  寂悯嘴角轻轻一勾,他俯身到谢闲耳边,高岭寒冻的嗓音里带着初春的笑意:“现在,你可听见了?”
  谢闲一愣,笑意吟吟:“我听见了。”
  ……
  谢闲没那么难受了,耳朵也稍稍可以听得更清楚了些,他便嚷嚷着要回府,他可不想以后满京都传寂悯进清风楼的事,以免坏了他的清誉。
  还特意让莫飞将马车牵到人少的后门。
  莫飞无语:“败坏国师清誉最多的就是侯爷您了!”
  “你闭嘴!”谢闲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之后马车一路回到镇国侯府,他们将将下了车,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老管家便迎了出来。
  看见寂悯比看见自家病歪歪的侯爷还亲。
  “哎呦,国师您可算来了,应您的要求,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为了您能更好的替侯爷诊治,您就暂时住在侯爷房中,您不会介意吧?”
  谢闲:“???”
  寂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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